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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徐还出征,最高兴的是萧百发,在使团黯然离开的路上,听到了这个喜讯。
终究还是等到了,徐还虽然拒绝和他见面,但他还是没有忘了契丹朋友。
虽然宋庭宣称徐还北上是抵御西夏,但萧百发相信,只要徐还人在西北,是绝不会看着契丹遭受灭顶之灾的。
他的存在,对于契丹而言就是一个信心和保障,总算是不虚此行,不辱使命。
当然,如果能见到他,确确实实听到他的许诺自然最好不过,可惜
萧百发摸了摸怀中的竹筒,秋荻夫人的这封密信,看来是不必用了。一瞬间,他心中浮过一个念头,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作为面子工程,赵构特意来城门口送徐还出征,一系列的礼仪结束之后,徐还快马加鞭而去,赵构则站在城楼上遥望远去的队伍,心情略微复杂。
徐还此去,西北的危机应该能解除吧?
他应该不会有二心吧?
不知为何,赵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有些惶惶,有些不安。
赵构从衢州回来了,本来祭祀孔庙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天下敬仰,心情相当不错。
但不等回到临安,他便接到消息,徐还出征了。
那一刻,秦桧手中正捏着一个茶杯,猛然一惊,瞬间跌落粉碎,茶汤四溅。
徐还竟然出征了!
自己不过离开了小半个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西北入寇,西北狼烟,制衡岳飞
一系列的联系起来,秦桧总觉得不那么简单,好似有人在背后操控一般。甚至连自己前来祭祀孔庙,离开临安,都是
原本看似平淡无奇,但如今看来难道是徐还在背后运作?
官家实在糊涂啊,此举与放虎归山无易,往后还能控制得住吗?
西北天高任鸟飞,不,徐还如今就是一条从浅滩脱困的龙,可以翱翔九天。
西北十数万兵马,很多都是他带出来的,至于其他一些骄兵悍将,以徐还的威望和手段想要控制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说称霸天下了,裂土封王应该是可以的。
赵构竟然糊涂之斯,真是自寻死路。
与此同时,秦桧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他知道,无论何时,徐还都不会饶恕自己,自己和他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今,一切都晚了。
只能另外想办法,在徐还彻底坐大之前,限制乃至消灭。
眼下一个乐观的消息是,徐还的妻儿还在临安,这是很重要的人质。
其次,前线大军的钱粮供给全部仰仗南方,作为政事堂的宰相,这方面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再次嘛!
天下民心所向是大宋,如果在适当的时候,不等他准备充分,将某些人打成乱臣贼子。他会不会陷入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的境地呢?
想到这里,秦桧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格外渗人
第四八一章弄儿为乐()
徐还出战,对于各方而言都是一个震动巨大的消息。
岳飞闻讯之后,长松一口气,西北与襄汉、淮西虽然远隔千里,但战事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关中宋军的存在对于收复中原,收复河东都有着巨大意义,绝对不容有失。
之前虽有吴玠、吴磷等兄弟驻守,但缺少人主持大局,全盘谋划,如今徐还前往,自然能万无一失。
至于徐还与他关系不睦的事情,岳飞表现的很淡然。
无论是徐还为了避嫌,还是当真对自己不满,都无所谓。在大局面前,岳飞素来不计较无关紧要的个人恩怨。
眼下专心致志处理好中原战事才是当务之急,不出所料,兀术大军该南下了。
濮阳!
金军正在整顿兵马,装运早已囤积多时的粮草,准备渡河南下。
临安传来消息,徐还终究还是出动了。
秦桧没能依照挞懒的安排留住他,挑拨宋国君臣的计策算是失败了。
当然,也因为局势多变。
谁能想到西夏会在此时横插一脚呢?秦桧怀疑是徐还指使麾下人马主动挑衅,闹出边防危机。
但也有可能是西夏人意图报复,一雪前耻,夺回失地。
宋国对外的说法是徐还北上对付西夏人,没有提到半句冒犯金国的言辞,也没有表示要支援契丹人。
契丹使臣在临安朝堂上大放厥词,最终被驱逐,黯然离开。
但兀术不会傻傻地只看表面现象,徐还只要去了西北,云内州契丹人的处境就不好说了。
已经有迹象表明,宋人在暗地里供给契丹粮草物资,保不准徐还会直接出兵相助,到时候粘罕未必能应付。
“不过黄河”的默契其实已经破裂了。
兀术觉得自己没必要再为粘罕等下去,中原战场抢占先机才是当前第一要务。
自从岳飞出手之后,刘豫接连遭遇失败,处境越发堪忧,自己要是再不出手,中原淮北之地恐怕当真要落入宋军之手。
至于绍兴和议,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中原战场,立即金戈铁马,风起云涌。
徐还在途中听到兀术南下,不禁莞尔一笑。
如此一来,算是金国率先撕毁绍兴和议,在道义上宋军就没有什么理亏之处。
古往今来,虽说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但战争的正义性还是很重要的,否则也不会有师出有名的说法。
最重要的是,金军南下之后,那些原本抱有幻想,浑浑噩噩的宋臣们就该彻底醒悟,对于后续征战大有好处。
至于中原战局,徐还并不担心,就像原本历史上那样,兀术在岳飞手中占不到太大便宜。
反倒是西北,才是关键。
绍兴三年八月,徐还回到凤翔府。
宋夏两军在秦州、横山附近正形成对峙势头,但暂时并无太大冲突。
事实上,此番冲突是在徐还授意下,折彦质有意而为之的。
在救援契丹这件事上,府州折家和徐还、契丹人完全利益一致。唇亡齿寒,府州正是首当其冲的门牙。
宋庭可以放弃遥远的陕北州县,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干过一次,但折家却不能放弃府州。
那是他们折家两百年的基业祖地,哪能说丢就丢,前两年多亏徐还运作,借助契丹得以保全。
如今不能忘恩负义,更不能忘了徐还,这份基业,还得靠徐公子帮忙。
所以折彦质很乐意给徐还帮忙,在横山两国交界之处制造一场冲突,轻而易举,徐还正好借着由头返回西北。
而兴庆府那边,李乾顺大呼冤枉。
宋金冲突,西夏趁火打劫是必要的,也是个绝好的机会,但时机并不成熟。
依照李乾顺本身的打算,是要等到宋金彻底打起来,胶着之时再动手,鹬蚌相争紧要关头,渔翁才能得利。
眼下宋金尚未真正交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角色大打出手,这时候贸然出动,占不到便宜,反而惹得一身腥。
而且西夏国内也不安宁,最近两年,西南靠近河湟、陇南等地本来臣服的羌人,吐蕃人纷纷蠢蠢欲动。
甚至是河西的回鹘后裔,也都趁势抬头,对西夏边境形成袭扰和威胁。
在这些问题没有解除之前,李乾顺哪里敢大军出动,去和宋国开战呢?不出所料,羌人、吐蕃和回鹘人背后,多半有宋人鼓动。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宋夏边军起了摩擦,徐还那个煞神再次前来,李乾顺没来由地抽搐,心生忌惮。
唯一的念头便是,徐还能先和云内州的粘罕打起来,给西夏多一些准备时间。
事实上,初回西北的徐还此时根本没想着出兵作战,而是在凤翔府悠闲地弄儿为乐。
徐承业!
黄若彤所生的徐家次子,已经一岁多了,徐还却是第一遭见到。
一回到凤翔府,脑子里哪里还有旁的事情,首先想到的便是见宝贝儿子。
自从怀孕再到产子,黄若彤独自一人身在凤翔府,颇为孤苦。好在儿子出生之后,有了陪伴,生活才多了一些乐趣。
不过终究抵不住对徐还的思念,尤其是儿子开始咿呀学语,开始懵懂地找爹,思念也就越发强烈。
好在没等太久,徐还及时回来了。
凤翔东湖别院,见到徐还的那一刻,黄若彤扑入怀中,喜极而泣,继而执手相看泪眼。
若不是不明所以的徐承训哭了起来,两人兀自沉浸在别后离情之中。
“我儿都长这么大了。”
徐还只看了一眼,便断定是自家儿子,到底是亲兄弟,次子和长子承嗣眉眼颇为相似,自是欣然万分地抱起来,再也不愿撒手。
“娘,坏人。”
谁知道怀中小家伙挣扎着小腿脚,奶声奶气地呼救。
“坏人?我是你爹!”
徐还愕然,急忙对着小家伙解释,奈何父子从未相见,太过陌生,处于认生阶段的小承训压根听不进去。
还是黄若彤好一番解释引导,小家伙才有了父子的概念,总算乖乖地进了徐还的怀抱。
徐还本想抱着儿子,好好培养一下父子感情,却瞧见司马靖出现在门口
第四八二章武备库()
两年不见,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司马靖却荣光焕发,看着越发年轻了。
黄若彤偷偷告诉徐还,司马家的长子刚满两岁,李师师便再度被诊出喜脉,怀上二胎。
难怪!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司马先生老当益壮,年过四旬的李师师也接连老树开花,可喜可贺。
送上祝贺时,司马靖照单全收,半开玩笑地提起一件事。
“医者诊脉,说这一胎多半是个女儿,如果国公和夫人不嫌弃,让小女将来伺候二公子可好?”
司马靖的话很谦虚,也很委婉,言下之意其实是求娃娃亲,指腹为婚。
早早将自家女儿许给徐承业,如此一来和徐还的关系就更为紧密,将来徐家飞黄腾达,自家女儿也就能跟着飞上枝头。
徐家两嫡子的婚事非同小可,司马靖断不敢冒然,徐承业是庶出次子,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于他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女儿若为正妻,对司马家的地位和富贵极有好处。
原本孑然一身,闲云野鹤的他不在意这些,但有了孩子以后,就不得不多考虑。尤其是现如今年岁渐老,少不得早些谋划。
如今也是个不错的时机,说的太晚有可能旁人捷足先登,徐还也不见得能痛快答应。
司马靖的心思,徐还大概明白,没有任何犹豫,便爽快地答应了。
“如此甚好,只要李娘子诞下的是女孩,就许给承业为妻。”
对于帝王贵胄,权贵之家而言,联姻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利益联系方式,虽说有点包办婚姻的成分,却也是必须之举。
徐还本人的几桩亲事,多多少少都有类似的成分,儿子也难以例外。
作为麾下最重要的某事,这桩亲事能够彻底安了司马靖的心,让他更加坚定卖力,绝对划算。
徐承业只是开始,在未来的日子,徐家子女都会联姻适当的人家。
对于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而言,三四个孩子还是有些太少,看来还需要再接再厉,多子多福才行。
黄若彤与司马靖夫妇相处日久,十分愉快,自然也不反对。
司马靖闻言,立即露出欣慰笑容,徐还夫妇没有介意李师师的娼门出身,让他长松一口气。
徐还笑道:“李娘子年纪大了,多请几位医者照料安胎,那可是我徐家未来的儿媳妇,千万照顾好了。”
“有劳国公挂念,已经安排好了,尽可放心。”
“先生不必客气,往后我们就是亲家了。”
徐还笑道:“这样吧,今晚设宴,庆祝一下。”
“甚好,不过先请国公移步城外,还有一桩喜事,回来一并庆贺。”
“哦?”徐还顿时来了兴致。
司马靖却笑道:“老夫先卖个关子,国公去了便知道。”
出了凤翔城,众人来到一处台塬之上。
此处是一片密林,上塬唯有一条道路,少有人迹。
事实上,如果仔细留意会发现整条山道上明暗岗哨众多,完全隔离了闲杂人等上塬。
无他,塬上是西军的一处秘密武备库,也是一处实验基地。
其实从东湖别苑出发时,徐还已然心中有数,看样子司马靖这两年确实没闲着,而且颇有成效。
上到台塬,是一个硕大的院落,一层又一层都有专门的人员看守,确保内中核心机密不会外泄。
这两年里,徐还没有在西北,在司马靖的主持下,在兴州深山里的一些秘密研究场所悄悄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