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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关亲情,而是家族利益所驱使,尤其是若苏红袖此番生下男孩的情况下。毕竟每个公子,都代表着母家的利益。
自己的儿子徐承业虽是次子,却并无外戚背景,如今颇受重视,很大程度是因为柔福帝姬和两个嫡子远在临安为人质,安全无保障。
故而西军上下对徐承业颇为重视,将来徐承嗣回到徐还身边,情况便不同了。好在徐承业与司马靖、李师师的女儿有婚约,有司马靖这个岳丈照顾,处境倒也不错。
无论如何,身为母亲,自然要为儿女长远计,能多为丈夫做些贡献,便能为儿子的将来争取一份前程,何乐而不为呢?
黄若彤如是想,萧秋荻也不例外。
不过她在乎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余里衍,以及整个契丹部族。契丹上下都盼望着余里衍能够生个儿子,此番很有可能如愿以偿。
但那又能怎样?将来契丹人的地位断不会靠一个孩子决定,还是要靠贡献说话。在河东战场上,萧高六表现不错。
但还不远远不够,此番西夏人动乱,正是契丹表现的好机会。否则云内州聚集的契丹大军有何存在的意义呢?
与其将来遭到猜忌,不如早些表现出应有的价值,立下点功勋,对余里衍和自己也会是不小的支持。
但愿余里衍能够顺利诞下个男孩,那么此去洛阳,自己便可抓紧机会,再为明月添个亲弟弟
当地位和家业到了一定地步,夫人们有点小心思是必然的,和历朝历代的后庭嫔妃没什么分别。
徐还对此心如明镜,只要不违反原则,不祸起萧墙,他并不在意。好在家里的几位夫人都是明理之人,都很有分寸,故而他并不在意。
他现在真正关心的是牛皋送来的紧急奏报,任得敬已经伏诛,庆州和西安州方向起了叛乱。让一向稳固的后方出现动荡,这让他颇为不安。
世间事向来如此,总是祸不单行,明明洛阳、东京、临安有一堆麻烦等着,却不得不掉头先解决西边。
“王爷不必烦忧,其实也是好事,西夏终究是个心腹之患,迟早要解决。原本可以等等,但如今看来,是迫在眉睫了。”
司马靖劝说道:“趁此此番良机,彻底解决也好,否则将来全心东进北伐之时,还得担心这个肘腋之患。”
“说的也是。”
徐还深以为然,现在西夏跳出来倒也罢了,还有时间和精力妥善处置。怕的是与赵构、或者金国全面对峙或开战的过程中,在背后捅一刀,那可真的受不了。
“好在吴磷早有准备,刘琦也让人惊喜。”
徐还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历史轨迹的偏差,刘琦没有像原本历史上那样灿烂光辉。但他坚信,是金子迟早会发光,故而从发现的那天起,便刘琦安排在了凤翔府,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他没有让人失望。
发现任得敬不轨只是开端,徐还对他在平叛中的表现格外期待。至于西夏人,无论是否主动参与,这都是个契机。
虽称不上绝好,还实力储备还是够得,如何趁机清除这个肘腋之患,需得好好谋划谋划
第六三七章选择余地()
任得敬从来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在原本的历史上,将女儿嫁给李乾顺,从而以外戚身份掌握西夏大权。
到了最后以权臣身份欺凌主上,一度自封楚王,将西夏黄河以东的土地据为己有。为此还曾上疏金世宗,要求金国承认楚国,史称任得敬分国。
可惜金国拒绝了他的请求,任得敬恼羞成怒,随即以倒向了南宋,全然忘记了他曾是宋国叛臣的身份。
当时的南宋风雨飘摇,为了保住半壁江山,对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强援自然是来者不拒,相约夹击金国。
如此一来,金世宗恼羞成怒,随即支持被任得敬压制操控的西夏国主李仁孝。李仁孝随奋起反击,捕杀任氏兄弟,任得敬身首异处,分国之举也以失败告终。
徐还的出现,让历史轨迹发生了便宜,任家之女没能嫁入西夏王宫,而是与临安赵宋皇室定亲。
也正是这个局面,让任得敬夹在中间,动起了心思。
徐还崛起西垂,对皇帝赵构形成冲击,到了如今的份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阳郡王有取赵构而代之的势力和可能。
那么养在宫中的庆国公次孙还能成为储君吗?自家女儿还能成为王妃吗?一个个问号让任得敬动摇了。
尤其是庆国公到关中宣旨劳军,拜访任府之后,任得敬动摇了。
在徐还帐下,他不过是个寻常将领,根本算不上心腹,将来从龙之功微乎其微。但结交临安就完全不同了,本就是姻亲,若是再立大功,情形完全不同。
有了那么一瞬间,任得敬也有过动摇,除非自己能成为徐还亲信;或者女儿能够嫁入高阳王府。
前者,徐还并无此意;至于后者,女儿已经十来岁,而高阳王府几位公子不过稚龄即便自己努力再生个小女儿,也没有机会,徐还好像压根就看不上他。
于是乎,任得敬将宝压在了庆国公身上,压在了临安。
为防止败露,任得敬甚至不惜举报庆国公拉拢,向徐还表示忠诚,继而迷惑隐藏。
效果似乎是有的,庆州和西安州的防务全都落在了他手里。暗地里,任得敬则配合临安行动,私下里做准备。
直到秦桧安排襄阳行刺,他安排的西军老卒发挥终于派上用场,却也暴露了自己。
徐还发现了端倪,但是没有证据,于是乎有了长安护送王府家眷的试探。
任得敬去了,因为大意死在了牛皋手里。
但并没有一败涂地,他还有后手。
其地任得恭仍在西安州,并且拉拢了庆州另外一个守将慕洧,本来的计划是任得敬在长安得手,庆州便竖起反旗。
然后东西夹击大散关的吴磷,从而一举掌控关中。
人家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但长安变故一出,庆州和西安州听到风声,任得恭与慕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起兵谋反是必然之举。
只是和原本周密计划的不同,如今的局面多了些许被迫成分,而且失去了大义名分。
原本可以宣称是关中某位将领谋反,他们起兵平叛,不管徐还怎样,临安朝廷会给予适当名义上的支持。
但任得敬在长安失败,已经扣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他们是注定是叛乱。要面临西军的围剿,吴磷和刘琦的大军已经出动。
孤掌难鸣,负隅顽抗,结果可想而知。
任得恭与慕洧不想死,更不想坐以待毙,他们需要外援。放眼西北,唯一的外援便是——西夏人。
任得敬早就与西夏人取得过联系,目的是为了必要的时候给自己留条退路。万一反徐还失败,临安鞭长莫及,也好西渡黄河,有一隅安身之地。
此事任得敬也没有瞒着临安,秦桧知晓以后默许了,在西北他们需要强援来牵制徐还。至于会不会引狼入室,会不会出卖国家利益,他并不在意。
对于临安、对于赵构和他自己而言,徐还始终是最大的威胁。轻重缓急,不言而喻。
丢掉灵夏半壁江山,被徐还打残的西夏其实并不服气,国主李乾顺心里一直有卷土重来的念头。
毕竟定难五州是他们西夏发迹之地,灵州和夏州等黄河以东的大片土地的,是西夏重要的产粮区和战略要地。
无论从经济和军事角度而言,都有着极大意义。若是不能及时收回,单单靠着黄河以西的国土,西夏的日子不好过,国力大打折扣。
无论是南边的吐蕃人,还是西边的回鹘人,都对他们虎视眈眈。最好的办法便是收复灵夏,恢复往日的实力。
而且必须要快,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
李乾顺心里很清楚,黄河是天险,但到了冬天之后大河冰封,骑兵可以直接踏冰过河。
而西夏都城兴庆府就在黄河岸边,一旦宋军过河,西夏国祚也就到头了。夺回灵夏,等若是夺回屏障和战略纵深,意义非同小可。
故而即便是畏惧徐还,畏惧喜欢,当任得敬表达出类似的意思之后,可谓是一拍即合。
但这种事,从来不会是精诚合作,都是各怀鬼胎,以各自利益为重。李乾顺是指望任得敬动手,让徐还措手不及,西军内部先乱起来,防线松动,然后自己趁虚而入。
任得敬则主要是想留后路,必要的时候再请西夏人介入,否则很容易引狼入室,喧宾夺主。
结果呢,有些事与愿违。
任得敬在长安行动失败,任得恭与慕洧不得不仓促发动叛乱,并且向西夏发出了求援。
李乾顺接到求援信函,一时间有些茫然,甚至有那么点不知所措。该当如何呢?一瞬间,他有些犹豫。
任得敬没有成功,任得恭与慕洧的行动效果大打折扣,此时掺和进去并非明智之举。可谓是授人以柄,徐还很有可能趁此机会,以此为借口对西夏动手。
可是若不参与,错过了这次机会,西军内部入铁桶般牢固时,自己再想下手可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即便是自己不予理会,平叛之后西军兵锋强盛,难保不会立即西进。所以,对于西夏而言,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第六三八章刘琦是谁?()
西夏没有选择余地。
李乾顺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徐还大势已成,一定会挥师西进,清除西夏这个肘腋之患。到时候孤立无援,还不是一个死字?
西平府的战事,他已经清晰见识到徐还的实力,心中充满畏惧。他并不认为西夏长久休养生息,练兵积蓄实力,就可以防得住徐还的大军。
黄河以东土地尽失,兴庆府就在人眼皮底下,还什么去防?
还不如趁现在,秦陇内乱,奋力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如此良机,东边的宋国皇帝和金国人难道会视而不见?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互相引以为奥援。
打定了主意,李乾顺立即调动西夏大军,以晋王察哥为主将,进犯大宋边境。
一路兵马渡河进犯灵州,也就是原来的西夏的西平府,拖住此地兵马不能南下围剿任得恭与慕洧。
另一路兵马则由察哥亲率,渡过黄河进逼兰州,如此进可东入陇东,退可扼守河西,亦可南控河湟吐蕃诸部。
不得不说,于西夏而言,这是一步好棋。
直接的结果是宋军必须派遣一支兵马西进,防备察哥,否则西垂局面将不断恶化。吴磷去了,从大散关西进兰州。
如此一来,在牛皋的援军赶到之前,平定庆州与西安州叛乱的兵马只剩下刘琦所部。
刘琦手下,只有八千兵马。
而任得恭与慕洧手下的叛军有近两万之多,虽说不乏乌合之众,但真的交锋起来,兴许真的有点捉襟见肘。
稳妥的做法是稍微等等,待牛皋的先锋赶到,合兵一处,再行出击。但刘琦所有这么做,立即调兵扑向了庆州。
时不我待!
平叛最要紧的便是一个快字,否则任由叛军行动,天知道会席卷多少州县,裹挟多少百姓进去。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尾大不掉,难以处理,必须快刀斩乱麻。
至于说兵力不足,刘琦并不担心,自己手下这些兵马训练有素,战力还是不错的。至于叛军,应该是乌合之众为主。
何况他们是叛乱,且失去了任得敬这些主心骨,失去了长安的配合,正是人心惶惶的之时。趁着军心混乱,正是奋力一击的时候。
再者,刘琦相信王爷既然能看穿任得敬的阴谋,早有准备,那么平叛肯定也有相应的对策与支持。
反正牛皋的大军在后策应,完全可以奋力一搏。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放在刘琦身上十分合适,作为前世的抗金名将,他的能力与功绩不言而喻。
因为徐还出现,历史轨迹发生偏差,他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变得有些籍籍无名。
但徐还慧眼识珠,对他寄予厚望,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
等牛皋率部驰援的时候,他接到消息,刘琦率先破了慕洧的叛军。
兵贵神速啊!
牛皋没想到刘琦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会如此给力,原本他不太理解为何要选一个籍籍无名的将领镇守凤翔府。
直到接到刘琦报告任得敬有问题的书信时,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将领可能不一般,却没想到如此厉害。
慕洧也算是骁将,但在刘琦面前竟非一合之将,初一交锋便败下阵来,溃不成军。刘琦三天之后追击两百余里,将其入侵环州的叛军彻底赶回庆州。
刘琦没有给慕洧丝毫喘息的机会,派其副将李彦奇为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