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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再告诉他杜三府上有一个关押失踪妇人的密室,成国公身为禁卫统领,请出一道密旨率兵而来,此时杜府正被你抢得人心惶惶,哪里来得及转移这些妇人,成国公趁乱出手直扑密室,岂不是替皇上清除大同城一毒瘤,即得君心又得民心,顺便抢回赌坊的经营权,一箭三雕,我想成国公是不会拒绝的。”。
又在烧脑,又要烧脑,朱达火冒金星,叫道:“师兄我直接打上门去抢人就行了,费事让那成国公得这个便宜。”。
商羊舞道:“以师兄的通天神功,屠他杜三满门就是弹指间的事,问题是,咱们要让成国公去撕开杜三公子的真面目才行啊。”
第二十一章:是谁酿就了酒中圣品()
成国公秦庄,是大魏几个最显赫的勋贵之一,大魏的江山便是他们的祖辈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成国公亲领禁卫统领,足见当今皇帝对秦家的宠信。
此刻成国公正在自家花园的小校场内,把祖传的一对紫金锤舞得密不透风,满场游走,突然嗨的一声巨喝,手中紫金锤飞出一只,击中五十步开外的一个人形木桩,那桩被当头锤中,四分五裂地倒了下来。
两个家将一路小跑把紫金锤抬了回来,成国公笑道:“老麻,拍马屁能不能换个新花样,这个锤,你未必便舞不动。”
老麻二人气喘吁吁地把锤子吃力地放了下来,躬身憨笑:“抬都抬不动,哪里还敢舞,国公爷,那可不是要活生生压死我老麻吗?”
秦庄知道老麻在逗自己开心,自从赵四被斩之后,老麻就这副死样子,翻着新地拍自己马屁。秦庄哈哈一笑,放下另一个锤子,便在兵器架旁的一只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老麻微微示意,几个家丁便奉上了一茶好茶。成国公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重重地放了下来,骂道:“这么好的天气,当然要喝酒了,老麻,去把我乖女儿藏着的好酒找一坛来。”。
“不用找了,女儿神知妙算,早就备好了。”,话音未落,一个少女从画墙外转了进来,眉目如画,虽是女儿装扮,却透着一身的英气。
那少女手中抓着一个酒坛,老麻忙布上两个琉璃盅,少女把洒坛往桌上一放,笑道:“麻叔喜欢喝酒,这酒具备得,跟这坛酒可是太配了。”。
老麻搓着手:“我哪里懂这些个学问,最近老爷喜欢用琉璃盅而己。”。
那少女拍开泥封,轻轻晃动,酒香便钻入成国公的鼻中。少女笑道:“爹爹一向自恃喝遍天下美酒,可猜不着这是什么酒。”。
成国公早己闭上眼睛在搜寻记忆,许久,才缓缓摇头:“这酒香初闻一缕淡香,似乎与寻常白洒并无不同,但香气入脑,经久不散,似乎有养神之妙,好酒。这种酒为父是断断没有喝过的,不知是哪一国的佳酿。”。之所以问哪一国,成国公以为大魏这样的美酒,自己岂有没喝过的道理,所以,应该是自己女儿从异国商人那里重金买来的异品,来讨自己欢心了。
少女嘻嘻一笑,没有回答自己父亲的问题,只在桌上倒了三杯酒,那酒在通透的琉璃盅里,如一杯水色的玉石,没有一丝杂色,比大同西郊凤鸣山上的三仙泉水还要清亮几分。
饶是成国公这样的酒林老将,也看得有些心痒难禁,也不待女儿再出什么题目卖什么关子,捉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闭目良久,叹道:“世上居然有这样的美酒,什么梨花白,十三酿。。。。。。为父以前喝的都是醪糟啊。奈何儿,这样的酒,你有多少坛,可还能买得着?”。
成国公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原配是翰林学士史迁的女儿,与成国公可谓夫妻情深,不想便在生下女儿后难产离世,成国公痛心之极,但天不假年天不假命,也只有独唤奈何,所以就把自己的女儿取名秦奈何。自此成国公只纳了几房小妾,不再娶妻,小妾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成国公把对妻子的一汪深情尽注到爱妻所生的一对儿女身上,尤其对秦奈何,宠上加溺,自已这女儿非但在外面无法无天,在府内更是说一不二威风凛凛,连几房姨太都怕她几分,更不用说仆从了。
秦奈何走到成国公身后,一双小手轻轻捶着自己父亲的双肩,撒着娇道:“这酒,爹爹可要说出它的妙在何处,也好让女儿下回在一帮傻公主面前卖弄卖弄。”。
成国公知道自己女儿与几个公主组成了一个娘子军,还有一个极其霸气的名字:“火凤营”。将门虎女自是与一般小儿女不同,秦奈何与公主们打打闹闹随便惯了,对皇家公主这种态度,成国公倒也不以为意。
成国公哈哈笑道:“你是不相信为父的这条酒中神舌啊,奈何儿,咱大魏论酒量,你爹爹可能比不过六王爷那只酒桶,但要是论品酒,哼!哪个是你老爹的对手。”。
如果不是女儿己经开始跺脚表达了急切的心情,成国公还要多自吹两句的。但现在只好乖乖说出这酒的区别了:“这种酒最大的不同在于,几股刚劲与柔劲融为一体,有些酒一昧的刚,如刮骨钢刀,饮之伤身,这就叫烧刀子,适合猛士阵前痛饮激出血性。有些酒太过绵软,入口如一缕丝绸,裹着肝肠,太不爽利,这种酒是酸丁的至爱。奈何儿这坛酒,似乎龙凤合鸣,阴阳相济,交替纠缠于腹内,最后汇成一股极醇合的味道,饮之令人忘忧,久而不觉自醉。也不知道是何等样的妙人,才酿得出这种天下独一份的酒中圣品。”。
秦奈何眼中露出诧异之色,自己家学渊源,当然早就知道这洒绝不寻常,仍然想不到老爹的评价高到这种地步。面前浮出一张有些萌蠢的面孔,笑道:“酒中圣品?我看倒不一定。”。
成国公怒道:“哪里还有比这坛酒更好的,酒中圣品四个字自然是绝无虚言的。你道你爹爹这几十年喝酒喝出来的名头是假的不成,就是皇上有了异域贡酒,也是要请我去喝几杯,才能喝出真味的。”。
秦奈何露出调皮的笑意,对身后的丫头低头滴咕了两句,丫头转身便飞奔而去。成国公皱眉道:“奈何儿一个月后就年满十八了,如今连身边的丫头都学足了你,完全没有了女孩模样,为父怎么把你嫁得出去。”。
秦奈何哼的一声,昂起头,道:“女儿可不学那些俗脂腻粉,要什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女儿的夫婿得自己看中了才行。”。
成国公对自己这女儿一向当小祖宗供起来养的,这种骄横的话自是听得惯了,哪里会有半点的生气,用手轻轻拍了几下放在自己肩头秦奈何的手背,道:“我看什么鲁国公的儿子象个娘们,跟你哥哥玩的那些纨绔都没个好的,奈何儿看不上这帮草包也算我老秦教导有方,不过,儿哪,转眼又是一年,你可有自己属意的?”。
秦奈何格格笑了起来,也不象寻常女子害躁,拍打着成国公的肩膀:“没有没有,要是有了,自然会告诉爹爹。”。
正说笑间,那个丫头又捧了一坛酒走了过来,成国公疑惑道:“这样的酒,你有多少坛?”。
秦奈何摇手笑道:“你再尝尝。”。换了几个杯子,又倒满了。
成国公见自已女儿换了杯子,便知道这坛酒又不一样,己略通酒道的女儿是不想混了酒味才换了杯。心下更是好奇,前一坛己经妙到毫巅,这一坛还有可能更胜一层吗?也不多问,叫人拿来清水,漱了口舌,才极郑重地端起面前一杯,喝下,停在齿颊间片刻,再吞入腹中。
成国公噫的一声,露出不敢相信的犹疑神色,又喝了一杯,第二杯甫下,沉吟半晌,又把第三杯喝了。良久才瞿然回首,看着笑吟吟的女儿,问道:“谁酿的这两坛酒?”。
秦奈何道:“爹爹尝出这两坛酒出自同一人之手了?”。
成国公哼了一声,叹道:“这种刚柔相济阴阳互换的酒,天下如果有第二人酿得出,那就太他娘的让人要发疯了,与第二坛酒相较,第一坛酒刚与柔阴与阳似乎还没有圆融通透,比如咱们练武,第一坛酒己达自创招式的大师之境,第二坛酒便是无招胜有招随手挥洒都是杀人妙招了。想不到我能见识到这样的酒道,这样的人修行也好,读书也罢,痴一行便能在哪一行成为大师巨匠了。喝了这种人造的酒,为父倒是好起奇来想会一会他啊。”。
秦奈何轻描淡写地一笑,说:“我娘子军聚会,喝的便是这种酒。。。。。。。。”。还未说完,校武场上便回荡起成国公抓狂了的怒吼:“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快快把余下的酒全交出来,我要拿去与皇上共赏。”。
第二十二章:对面不识酿酒人()
世上的事,巧到不可思议的时候,便只能用机缘或缘份来形容。
当成国公父女在家中探讨酒与酿酒人的时侯。酿出这两坛酒的大师朱达正站在成国公的大门口,显然是二师兄略略帮他装饰了一下,穿上了儒巾,脸白了些,招牌式的浓眉淡了些,稍作改变,如果不是很熟稔的人,谁能看出朱达便是剪刀街上的酿酒人。
朱达的意思是要装成丑李逵才好,商羊舞与陆乙认为那样的凶丑汉子抢劫可以,去作说客就不大应景了。门房见到文质彬彬的朱达,倒也客气,说:“公子稍候,我这便去禀告。”
不一会,那门房便探出头说:“今日不巧,成国公公务繁忙,不便见客。”
朱达微微一笑,一切尽在小师弟的算计之中,从怀中摸出一拜帖,递与门房,很笃定地说:“把这个给国公,他自会见我。”
门房一路小跑又回到校场,叫道:“老爷,那人还是要见你。”
正一杯一杯喝得开心的成国公大怒,骂道:“蠢材!本国公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再不走打走就行了,莫再来烦我。”
门客想起那个年青儒生笃定的模样,怕误了国公爷的大事,忙跪倒把拜帖举过头顶,高喊:“他说老爷看过这拜帖,定会见他。”
“哦?!”见成国公好奇地哦了一声,老麻忙接过拜帖给国公细看。抽出一张纸,一行如崖上青石的大字:“明日戌时,小子欲一人抢一府,国公有意前往杜府观礼乎?”
成国公把纸拍在茶几上,纵声大笑:“有趣有趣,我倒要看看本朝最嚣张的强盗是何等模样,对门房喝道:“傻跪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有请”
秦奈何从几上拈起那纸,不禁唇角翘起,格格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孤身一人,打上杜府,打伤一百多人的那位凶汉了,受伤的还包括两位坐照境的杜府供奉,都是一拳了事,据说光凭那凶汉的丑恶长相就吓晕了杜府的几个女眷,爹爹,女儿倒想看看这是一头什么洪荒猛兽呢,咦,这字象是也登堂入室了呢。”
成国公拈须大笑,大赞自己女儿文武全才眼光独到,比那草包哥哥强多了。
易容之朮,只有神态与面目相得益彰才算高人,假使你装成书生,却走成了蛮夫的模样,再绝妙的面目易容也得露出底来。这是陆乙的理论,也得到了师兄弟三人的一致认同的。因而在自家后院,师兄弟三人可没少配合老二易容术进行形态训练,朱达本也是读了几千册修行书籍的人,装成儒生,书卷气中更有洒脱与英挺,那股天生的蠢萌就化成率真的可爱了。
根据大师兄的身形特征,商羊舞给他设计了一个周公谨的形象,剑眉斜飞入鬓,面部线条刚硬中带三分温润,虎背而蜂腰,摇着折扇,体态闲雅,实在是人中龙凤。
朱达就这么风骚风流风度地走到校场,离成国公十步左右站定,如凤鸣山上那颗青松,在风中微微揖手为礼,既不过卑又不过亢,然后进入沉默不语的装逼程序。把成国公父女看得一楞一楞的。肩上一阵痛,女儿掐上了自己,成国公才回过神来,淡淡问道:“阁下何人,找老夫意欲何为。”。
朱达见这老头明知故问大是不爽,心道小师弟是让我来送好处的,这老头的态度实在是不知好歹嘛。也不想多罗索客套,摇着折扇说:“在下就是前几日抢了杜三府上的强盗,用意嘛,小子的拜帖己经写得很明白了。”
成囯公抚掌大笑:“爽快爽快,看座”。一个仆从忙送上一张椅子,朱达也不虚礼客套,气定神闲地坐了。自朱达走入视野,成国公眼中的笑意便愈来愈盛,秦奈何定定地盯住朱达那张漫不在乎的脸,这个嚣张的强盗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成国公眯起眼睛,抚着己然花白的胡须,道:“公子一身神功,抢劫杜府如探囊取物,不过老夫有两个疑问,公子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受他人操控,那么公子到底是与杜三有仇要杀他威风,还是与赵四有仇想借刀杀人?此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