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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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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逃不脱皇上的猜忌,托孤老臣现在只剩下为父了。”。

    商离急道;“难道就没什么法子了吗?”。

    商大学士摇了摇头:“我己上了几次告老的折子,每告一次老,皇上就多一份御赐给为父,为父也更胆寒心冷一分啊,今上的性子,越下狠心不放过准,就越是表现得恩遇非凡,昭阳王当年以拥立之功皇叔之亲数蒙封赏,直至赏无可赏,死前一个月居然还被封为一字并肩八贤王,结果呢,一个小太监的告发,既不经大理寺考其真伪,也不让内阁议其轻重,直接就让禁军持一道圣旨灭门了。耶律金也一定是同样的下场,为父既不敢救也不能救啊。”。说完一声叹息。

    商离料不到自己一家正走到了鬼门关口上,本一直以自己屈居太学教授对老父心有怨言,此刻听一向谨言慎行的老父说得如此透彻,不由得急出微汗来。

    商学士见儿子如此,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一份爱怜,叹道:“我本荆楚一书生,弱冠时就遇到了先帝,助他在二十位王子中取得帝位,号为先帝智囊,与耶律金也是识于微时,没有为父的荐举,耶律金也许还在东门口打铁,本以为让他一展雄才垂名千古,没想到今日耶律金就要满门被屠,连香火都不会留下,倒是我害了他,离儿,你怕死吗?”。

    商离垂泪道:“孩子得蒙父亲教导,自是不怕死,可是您那刚出生的孙儿。。。。”。

    商大学士伸出手,本想去拂去儿子眼泪,但看到儿子有些许斑白的双鬓,自己老了儿子也老了,一生中对儿子最是严厉少有温情举动,竟是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轻轻在儿子头顶摩了两下,道:“今日为父叫你过来,正是为了商家这根独苗作安排的,皇上的性子,若是任他这么给我安排罪过,也会逃不过谋逆,为父想清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死得象样些,明日上朝,为父要当庭骂骂这个昏君,也算对得起先帝,越骂得狠,全天下都知道了,他为了以示宽仁,反而会留下妇孺的性命,你我是难逃一死的。昨日孙儿生时天生异象,我怕皇上起疑心,就瞒下了孙儿的出生,准备把他的生辰改到十五日后,现在看来正是天意,趁皇上百官还未知晓此儿,安排他出府吧。南昆山中有一个草观,这观并不出名,但观主是一个异人,曾与为父结伴畅游天下交情匪浅,他曾告诫为父过花甲须要归老,否则不得善终,又曾邀为父向道求长生,可惜为父贪恋红尘终自至死路。”。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一寸许长半寸许厚,非金非玉,上面刻着商羊舞三个字。商大学士续道:“前几年他突然出现,送了我这个牌子,说道如有子孙想进山求道,可以持此牌找他,我让人刻了这三字,我那孙儿就叫商羊舞吧,。”。

    商离见老父早有安排,倒也真不怕死,文人的毛病又犯了,不禁推敲起羊舞二字出自哪本典故来,许久,小声问:“父亲,这羊舞二字出何典?”。

    商大学士嘿了一声,答道:“不可说”。想起昨日孙儿生于雷雨之后,自己在书阁窗前远眺,竟看见当街有三只小羊从屠宰铺里冲出来,望天跪拜舞蹈。不禁微微一笑。那就叫商羊舞吧。

    下过了几场暴雨,天地如被浇灭的炉火,万物复苏。晋帝刘业坐在长长的太极殿当中,以手支颐,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作声了。百官都低下头仿佛一尊尊泥木雕塑。左右两排站定。离御座最近的两个位置空着。耶律金昨日被皇帝在西苑中射杀,今日本是当庭宣布耶律大将军罪状的日子,属于耶律金的位置自然是没有人站的了。可是一向勤勉的商大学士却毫无道理地没有上朝,连个解释的理由都没有递进宫来,托孤三大臣,己去其二,刘业身上的枷锁只剩下商大学士,刘业心中早演算了商大学士几十种反应,唯独没有想到他商某居然就不肯上朝了,这是沉默的反抗?还是愤怒的等死?只要军队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刘业是不怕人造反的。自从把耶律金的军中势力清洗一番之后,刘业就在思考给他们安排个合理的死法。

    大太监张德在殿外等候消息,皇上是个急性子的人,看一眼未见商大学士,就没有再说话。天知道皇上会发下什么怒火。禁军副统领史都快步走上几百步的台阶,看来是刚从商府回来。

    张德催促道:“怎么说?”,

    史都道:“商府一切正常,大学士平时都坐着等到天亮上朝,今天却起来得迟,据说还步行到瓦子街吃了一碗汤圆,不过吃完之后也往朝堂来了。”。

    张德吁了一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快随我去奏明圣上”。

    刘业听到商大学士不急着上朝却悠闲地去吃了一碗汤圆,嘿的笑了一声,仿佛阴冷的嘲笑,然后吐出一个字:“等!”。

第三章:找死的商大学士() 
商大学士商容摇着折扇,过了金水桥,踏上了太极殿的台阶,对满脸惊异过来搀扶的小太监笑着摆了摆了,似闲庭信步望太极殿行去。一进殿门,刘业一见之下,不禁双目圆睁,端坐了起,一向非朝服不进宫的商容,这一次却一袭白衣旧衫,那方巾也似桨洗了几百上千次,旧,却极整洁,腰上吊着一块青玉,手上拿着折扇,仿佛一寒门书生去访好友,哪有半分平时上朝的威严模样。刘业讶道:“老爱卿这是?”。

    商容一向以慎微见称,虽与先帝识于微时相交莫逆,先帝常以师礼待之,从来就是叫先生不直呼其名。即便恩宠如斯,商容在先帝与今上面前,都严守做臣子的礼节,不敢稍有簪越。今天却没有弯腰曲膝,而是双手微微一揖,道:“见过圣上”。不待刘业发问,站直了身子,叹息道:“老臣今日去了一趟瓦子街李果老汤圆铺,吃了一碗汤圆,味道大不如前啊,李果老的孙子怕是要丢掉这祖传的手艺了,四十六年前,老臣进京游学,与好留连市井的先帝就是相遇在李果老汤圆铺的,老臣的仕途由一碗汤圆而起,老臣也想由一碗汤圆而终,这才叫圆满。”。

    刘业的太阳穴抖了两下,张德看得分明,要是别人,张德就会喊一声拿下这狂徒,但商容执掌内阁三十年,积威之下,张德喉咙发紧竟似发不出怒吼。朝堂众臣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除了商大学士侃侃而谈的回音,一片静寂。

    刘业环顾了一眼震惊无语的众臣,却轻笑了起来:“哦,大学士以汤圆铺作喻,指责朕己失仁德?如果朕所料不差,大学士这身行头应该是初见父皇时的行头吧,看来大学士对朕颇有不满啊。”。

    皇帝的话已蕴怒异常,商央却并不辩解亦不磕头请罪,却抬起头,悠悠叹道:“四十载功与名,一场尘土一场梦啊,皇上,草民今日就不请罪了,草民只想请死,让草民去与先皇诗酒相娱吧。”。连老臣都不称了,意态萧索还未去官就干脆自称草民了。

    此时,整个朝堂才反应过来,御使大夫杨刚锋最是讲究君臣之仪以敢言据称,一个大步走出行列,扬声道:“臣请先治大学士罪,朝堂之上不着朝服,狂孛无礼出言不逊乃至以死胁君。”。

    “这商容与耶律金素来交好,耶律金养寇自重意图谋反与商某定有杯葛,臣请把商某下天牢三司会审。”。众闻声望去,吏部尚书曹大元接着跪在杨刚锋身边奏道。

    刘业此时方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神如狮子巡山往整个朝堂溜了一圈。接着,便跪倒了一大片。刘业笑道:“商大学士今天有备而来,不让他说完倒显得朕小气,说吧,当作众朝卿的面,把你的一肚子怨气都倒出来吧。”。

    商容似乎早料到众臣会有此反应,也不驳斥曹大元辈给自己安下的谋逆大罪。把那把半旧的折扇打开,指着上面写的平恕二字说:“这把扇是先皇送给草民的,当年也就是在李果老的汤圆铺里,先皇说若天下无冤死之民饿死之鬼,才可以称得上仁政,我听后大为倾心,就追随了先皇。后来先皇就赐了我这把扇子,唯平恕方可致仁政呀。那一年,先皇与耶律金被北魏兵困北山,昭阳王与草民留守京都,发援兵三十万,才击溃北魏铁甲军,当时北魏细作在京都散布先皇阵亡的谣言,陛下此时年幼,太后要让昭阳王继大统,昭阳王以死相辞。祥符元年,陛下初继大统,北魏兴兵,西蛮窥边,耶律金总领兵事,北拒魏西击蛮,手握我大晋百万雄兵,一摇足就天下振动,陛下一道旨意,耶律金弃兵权如破履,仅用了十五日就快马赶回京都,不但自己回来,连自己的亲信家将都悉数带回,免得有遥控之嫌。草民想问问陛下,此二人若想谋反,应当在何时动手才有胜机?昭阳****睿非凡,先皇常常称赞昭阳王吾家麒麟子,耶律金百战名将,临阵决机从无失手,陛下以为此二人若有反心,当如果选择时机?”。

    刘业万料不商容如此胆大,居然作如此反问,一时答不上话来。朝堂众臣也尽数默然不语。商大学士巡睃了一下朝堂,有一半以上是皇帝提拔的新宠,还有一半是胆小的庸吏,先皇培植的干吏不是死就是流放。自己与先皇四十年努力,今上仅用了四年就让这一腔心血化作了流水。不免伤感,无奈,最后化成愤怒。商大学士举起双手,转过身来,面向外面的朗朗白日,几乎是咆哮起来:“然则,昭阳王何在?!耶律金何在?!”。

    商容转过身来,对汹汹的群僚指责置若罔闻,脸上虽恢复了平静,但悲戚之色犹存。缓缓地对刘业说:“我与陛下二十年师生之情,想单独对陛下说一会话。”。刘业本已羞怒之极,但见商容脸上平静中掩不住的悲戚,不免心中微动,想起十数年前这个商老头抽过自己的板子,逼自己临的字帖,不畅快的回忆中还有些温暖。除了父皇,只有这个老头打过自已,我真的这么讨厌他吗?刘业本己刚硬如铁的杀伐心思,此刻反倒有些犹豫和柔软。

    不!朕既是天下之主,当然要替自己作主,这个老头不能活不应该活。刘业的眼神重新冷厉起来,看着长揖不拜的商大学士,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然后起身往后殿走去,张德忙扬起拂尘喊道:“退朝”,搭拉着脸子对找死的商容说:“走吧。”。

    刘业选择与商容单独见面的地方是南书房,正是当年商容授课之所。刘业先坐到以前的学生席上,对商容说:“坐吧,朕今天就再当一回商先生的学生。”。商容见只有张德侯着,微微一笑,很恳切地说:“多谢陛下”。也不客气,竟自往书案前坐了。商容道:“今日我师生能坦诚相对否。”。刘业沉默半晌,道:“好”。

    商容轻抚书案上的一部书,叹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神教圣女应当就在宫中。”。刘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闭上双眸,轻声道:“是”。商容不怒反哈哈笑了起来:“果然是先帝的儿子,这才有几分先帝的意思,那么淑妃张丽华不过陛下迷惑老臣们的幌子了,耶律金是军中数得着的高手,二十年前就到了知命颠峰,如果没有神教圣女的手段,耶律金怕是没那么好杀的吧。”。刘业老实答道:“是,困住他的是神教的天罗,射杀他的正是神教的追日手。”。

    商容晤了一声:“当年陛下非要立圣女为皇后,昭阳王与耶律金反对得最为急烈,为此昭阳王甚至摆出了宗正的身份,耶律金最为莽撞,居然私自带兵徂杀圣女,要不是陛下急急赶到以命相护,圣女恐怕早就化为香泥了。自那以后,圣女销声匿迹,陛下便沉迷于酒色。难道说这才是他们的取死之道?”。

    刘业摇手道:“不,是他们,应该说你们,太自以为是,视朕为童稚,朕要活出人的滋味,你们不得不死,哪怕你们归老,朕还是会害怕背后的射来你们虎视眈眈的眼神。朕要出个宫访个民情,你们不准,朕气闷要在宫中建个园子,你们不准,朕想象市井的烟火气,想在宫中建个街道,你们不准,朕喜欢一个女人,你们还是不准,朕什么都不干就在宫中宠幸几个妃子宫女,你们居然开始让御使骂朕是个昏君,地震了,逼着朕下罪己诏,天旱了,逼着朕下罪已诏,天上雨下多了,朕还得下罪己诏。这天下的坏事都是朕一个人干出来的,留你们何用?”。

第四章:每一个昏君身后都有一个绝世美女() 
商容张了张嘴,本想说治国本就是如履薄冰的事,哪能如普通人那样随心所欲。但看到刘业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苦笑了一声,叹道:“让陛下活得如此寡淡,我们确实该死,只要陛下明白我们并无谋逆之心,我们就算死得不冤。”。

    又轻轻续道:“陛下喜欢神教圣女,老臣不敢多嘴,唯恳请陛下遵先皇遗旨,不要让神教在京都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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