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壮汉把商羊舞放在平国公主和秦奈何面前,叉手道:“只有这个小子,没有其他人。”身形一晃就从窗口消失了。
商羊舞整了整衣服,抱拳为礼:“各位姐姐相召,小子荣幸之至。”
秦奈何在酒铺对面楼上守望这家兄弟多日,如何不认得商羊舞。讶异之色稍纵即逝,便低下头脸上一阵潮红,心道:“羞死了,自己的话被他师弟听到了,也不知他会如何轻视于我,唉,真是事事不顺心。”
商羊舞把秦奈何的神情看在眼中,心道这个痴情美女定是认得自己,看来为了大师兄,这个女人是做足了功课。
平国公主见这小子并不惊谎害怕,倒真似请来作客地行起礼来,错锷片刻,沉下脸,脸上那几粒白色的麻子都泛出寒光:“竟然敢偷窥本公主,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商羊舞象看着白痴一样地看着平国公主,问道:“你觉得象我这般大的人,会有兴趣偷窥一群女人吗?”
平国公主指着墙上那道缝,怒道:“隔壁只你一人,难道贴在墙缝偷看我们的那只眼是鬼眼不成?”
商羊舞顺着平国公主的手势,走向那道缝隙,看了看,笑道:“这道缝象是被利刃切割而成,缝口光滑没有丝毫停顿,公主殿下觉得小子我一刀能把半尺厚的木墙切成这样吗?”
平国公主与另外闺中好友凑过来一看,果然如这小子所说,一刀切开墙体,就是自己身边时护卫,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不用说这小小孩童了。只有秦奈何坐在茶几旁,低头出神,似乎对被偷听的事毫不关心。
平国公主面色稍霁,温言道:“看来是侍卫抓错人了,你见过那房里有其他人吗?。”
商羊舞叫道:“有,怎么没有,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就是从这间房冲出来的,急冲冲的下楼,差点还撞倒了我,诺,这是他们留下的纸扇,我刚进门,打开这把纸扇,就被你们捉了。”
不用平国公主细问,商羊舞十分热心地把自己大师兄二师兄的穿着长相描绘了出来。平国公主柳眉倒竖,我大魏有这样的斯文败类,本公主今日定不能放过他。咚咚咚。。。。。。一阵楼梯响,娘子军诸将倾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商羊舞叹一口气,仰天叫了一声:“都出来吧。”。大师兄二师兄便笑吟吟地从天而降:“小师弟了得,祸水东引这招使得娴熟。”
商羊舞白眼连翻,哼道:“看着我丢人很开心吗?”
朱达安慰道:“你一个小孩,既然敢于偷窥,当然不怕丢人。”
商羊舞笑道:“其实你们不用躲在屋顶上保护我,我敢打赌,即便我老老实实承认是我在偷看她们,她们也不会伤我分毫。”
陆乙嗤笑道:“就因为你长得可爱?”
“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是因为国公府小姐认识我,一个朝思暮想要做我大嫂的人,怎么会伤害她未来的小叔子。”
第三十七章:乾德二十六年的大魏()
第二日,朱达要忙于练功,陆乙要忙于做生意,只有商羊舞依旧去二楼的那间房喝茶,吩咐侍者准备了两个人的茶具,依着窗子,喝一口香茶,看几页书,时间过得真快,转瞬间就日上三杆了。
门口有一片裙角,商羊舞笑道:“进来吧,他们都不在”。
秦奈何露出头脸,走到商羊舞对面的榻前,坐下,看到准备好的还冒着热气的茶,讶道:“你知道我会来?”
商羊舞道:“猜的,侥幸猜中了而己。”
秦奈何喝下第一杯茶,便不再说话,商羊舞只殷勤倒茶,秦奈何抬起头,己是满眼的泪水,但性格刚强硬是没让泪水掉下来,喃喃自语:“我有这么讨厌吗?他就这么不想见我?”。
商羊舞叹道:“你聪明又漂亮,性格又率真可爱,只可惜我那大师兄认为,除了修行,其他都是在浪费生命。”
秦奈何咬牙道:“没其他理由?”
商羊舞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秦奈何笑了起来,两颗泪水滑落在脸上,这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凄凉:“好,他要是志于修行终生不娶,我便终生不嫁。”说完站起身掉头便走了,商羊舞本想劝她斩断情丝,哪知这女人如此执拗,发下终生不嫁的狠誓。要是大师兄知道世上有一个女子,因为自己而孤苦终生,恐怕也会心中不安吧。
大魏乾德二十六年,皇城大同西北百余里的凤鸣山被改名成了轲山,皇帝郑重其事下的旨,没有给任何臣子解释原因,而且很难得地题了轲山两个大字,吩咐刻到山顶的巨壁上,落款很奇怪,不是玉玺官印,四个正楷“宇文冲题”再加上“求贤绾主”这样的私章。
自先皇故世之后,整个大魏没有人见过皇帝自称姓名的题字,郑公公捧过圣上墨宝,吓得双腿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求贤是否太过谦逊。”皇帝挥了挥手,郑公公哪敢再说,忙叩头安排刻石去了。
凤鸣山其实并不如何高,但极险秀,远远望去如一只凤凰展翅欲飞,凤鸣山西北五十余里便是十万大山,穿过大山,横着一片大漠,大漠以西便是西蛮。凤鸣山以南百余里是皇城大同,大同以南便是几千里一马平川的沃野。所以凤鸣山是大魏抵挡西方进攻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越过此山,大同便无险可守。
大魏皇帝在把凤鸣山改成轲山之后,便撤出了长驻此山的三万虎卫。连兵部都不知这三万大魏最精锐的雄兵去了何处,谏议大夫左冯翊上书抗议皇帝莫名其妙撤去凤鸣山虎卫的举措,折子刚递上去,一向宽仁的皇帝这回一点都不拖沓,笫二天就让左冯诩去了边州。
满朝的文武对皇帝最近的改变都茫然失措,向相熟的太监打听,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宫中就打杀了十数个与外臣素有往来的太监。郑公公现在面对任何朝臣,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六王爷为了表示闭门谢客的决心,居然用黄土把大门给堵住了。
大魏的军事力量,除了长年戍边的边军,就是三卫与禁军了,三卫分别是龙卫虎卫狼卫,龙卫一万,虎卫三万,狼卫十万。龙卫就布置在大同城内皇城内宫以外,虎卫都驻扎在离皇城百里以内,保证急行军两个时辰可到大同,狼卫则遍布大魏各州衙治所。而禁军,则是皇宫内城的御林军了。
皇帝宇文冲别出机杼,组建了一队秘密力量,称之为暗使,除了皇帝与郑公公,没有人知道暗使的统领是谁。
单明是龙卫里的一个副将,仗着祖上的余荫混进的龙卫,因为太过平庸,十余年没有升迁过。所幸他父亲与龙卫统领窦威有着过命的交情,窦老将军也没有为难他,单明也有他的好处,不论同僚们议论什么,他从不反抗,当然也不附合。你若问他意见,他会嘿嘿嘿有点羞愧地说:“我看诸位说得都不错”。
但凡老实人,当然很多人会看不起他,却也没有多少人会防备他。单明的祖上己六代为官,而且是不小的官,到单明父亲才稍显没落,所以单明是个很有钱的老实人。有钱,老实,而且很大方。这样的人,总是有人愿意同他玩的。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一个黑色影子跟在郑公公身后,黑色的斗篷,黑色的披风,郑公公也没有掌灯,就着点点的星光和稀疏的月色,往皇帝的书房快速移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郑公公轻轻推开虚掩的门,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便站到十步开外的门柱下寂然不动。
皇帝看到跪倒的黑影,笑道:“你倒是谨慎,毎次见朕都包裹得这么严实。”
那黑影沉默半晌,似乎并不认为这是皇帝亲切的玩笑话,认真地叩头道:“臣天生胆小,望皇上恕罪。”
皇帝嗤地笑了一声,挥挥手示意他站起来回话。那人抖落罩在头上的斗篷,便站了起来,却是龙卫的副将单明。
皇帝问道:“六王的事探得如何?”。
“六王用土封掉自家的大门,不过是个幌子,臣己经探清六王府有与外面沟通的秘道,而且不止一条”单明从怀里掏出一张王府地图,递给皇帝,指着标注出来的两处道:“此处通往外城一家庄园,此处通往城东的神宫。”
“哦,那庄园是谁家的?”。
“吏部尚书纳兰家的。”
皇帝笑道:“我这个六弟,万事谋定而后动,没有把窦威拉过去,他是不会动手的。而纳兰尚书,多谋而少断,这两个联起手来,朕才时间去剪除他的军中羽翼,暂时放下王府事宜,任他去。”。
“神宫高手云集,陛下不可不防。”。
“魔族现在陈兵二十万在神教诸国边境,神教恐怕对我大魏国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皇帝微微笑道。
单明吓得跪倒在地,伏首道:“臣身为暗使统领,如此大事竟然失察,请陛下治臣之罪。”。
“你最近把心思都放在六王身上,数千里之外的边境异动,一时失察倒也情有可原,起来吧,朕为人君,岂可事事求全。”。
“左冯翊此人如何?”。皇帝翻着奏章,似无意地一问。
“此人自任谏议大夫,上了三十几篇弹赅奏章,遍及朝中权贵,但毎毎遭到陛呵斥,此人便己沦为朝中笑柄。”。
“哼,众人看不起他,众人也还看不起你。朕知道恰巧你两又成了知交,众人的看法难道就是你的看法吗?”。
“陛下明见万里,臣斗胆一说,左氏此人胆气甚壮,见识也很高,从流传出来的几篇奏章来看,都不是无的放矢,往往切中要害,若不是,若不是陛下置之不理,这些文章是可以成为杀人利器的。”单明额头微汗,但还是直陈了自己的评价。
皇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突然又转换话题,问道:“南军中可有暗使力量?”。
南军大将军独孤允是六王的亲家,左冯翊正在这时候谪去南军作参军,陛下又问起自己在南军中的势力,单明此时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心中既惊又喜,叩首道:“请陛下吩咐”。
“把南军中喑使都交给左冯翊,朕看多了他伏笔四起的文章,就赌一赌他的谋略和胆量。”。
第三十八章:露出狠辣面目的帝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遍布大魏的数百座神宫与寺院开始出现逃奴,一番追逃与杀戮仍然止不住逃奴对拥有自家财物的向往,当自己的妻儿子女都成了神宫与寺院的私产,生命就只剩下绝望与愤怒,第一个逃奴带着家小成功跳出十八层地狱,神宫搜寻无果之后,这件出逃事件就成了神迹,在大魏的农奴中消消地流传,这件事成了火种,逃奴愈来愈多,几成燎原之势。
神宫与寺院的管事拜访各地的州府衙门,就跟普通人家丢了财物一样采取了报官,毕竟相对于整个大魏宠大的官僚系统,神宫与寺院追逃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些。官府很负责任地成立了专业的追逃队,奇怪的是,似乎有一支武力强横的队伍在保护这些成功逃脱的奴隶,追逃的差役有很多受到重伤不起的,又有谣言是魔族派了上万军人潜入了魏境,保护这些逃奴出逃到魔境,魔境地广人稀连战的征战又消耗了太多的精壮劳力,挑动魏境的农奴出逃,一则减少神佛二教的物资来源,二则增加自己耕作的人口,众所周知,天下最善长耕作的自然是魏人。如此一分析,这谣言又多了几分真实。
大魏的皇帝十分的震怒,为止罢免了吏部纳兰尚书,新尚书上任伊始,就大发海捕文书,倒是有一个县令全力以赴捉住了二十来个逃奴,不过最后引起了数百魏人击鼓鸣冤,原来该县令急于立功,把魏境的良民当逃奴捉了,皇帝又是震怒,批曰:“逼良为奴,昏官残暴,无以复加,枭首示众,藉没其家,以慰吾民。”
宽仁的大魏皇帝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逃奴太多,有些神宫与寺庙开始强抢周边的农户,对修行者来说,这些孱弱的农户就好比一群山羊,家养的绵羊跑失了,自然去野外捉几只回来补充自己的羊圈,这是强者一贯的理所当然的逻辑,几百年来,他们都是这么干过来的,才让神宫与寺庙保持着足够多的奴隶。
当御使大人一脸沉重地递上一纸万民血书,皇帝陛下流泪了:“我大魏一向善待二教,奈何他们视我兆亿魏人如猪狗,朕无能啊。”。
御使大人感动到老泪纵横,跪地山呼:“驱逐二教,还我朗朗乾坤”
六王此时正站在御座之下,数百年来,整个大魏无人敢在朝堂喊出驱逐二教的狂语,六王心有所思,讶异地望御座上望去,正迎上自己皇兄两束冷冽的目光。六王忙低下头沉默不语。
皇帝伤痛之下,似身体不支,颤巍巍从御座上站了起来,道:“老大人虽言辞激烈,却也是一番为国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