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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咔咔嚼了几下丹药,也不哭了,摇着商羊舞的手,叫道:“很好吃啊,你还有吗?”。
商羊舞放下小姑娘的手,很陆小凤李寻欢,看穿一切地叹道:“想不到神教为了得到我的龙息,居然让一个小女孩来使美人计,你们难道忘了我只有九岁吗?”
小姑娘瞪大双眼,看着负手微笑少年老成起来的商羊舞。对方的这个表情,很显然是被揭穿阴谋的惊诧莫名。
商羊舞决定给这个敌人小美女最后一刀,揺头叹道:“你们在轲山里面挖出这么大的洞,用了这么多的夜明珠,想必是早就瞄准大魏,准备在这里伏上一支兵马,此地既干燥又有几处泉水,只要备好足够的粮草,住上数月便没有问题,一旦在此处突然发动,大魏京城便唾手可得。”
小姑娘如看见一只鬼一样地看着商羊舞,嘴里放得下一串鸡蛋。商羊舞不免叹息得更加沉重了几分,仿佛在怜悯这个小姑娘的愚蠢:“你们见这座山被赐予我轲门,当心我师父发现此处,便先下手为强绑架了我,可惜,我刚刚喂给你的便是本门的毒药,天下除我师父无人能解。”
“还有吗”,小姑娘伸出粉嫩的小手,看着有些发蒙的商羊舞,嗔道:“就是你喂我的毒药呀”。
商羊舞终于有些急眼了,全部摸了出来,总共三粒,被人家一把夺过,又咔咔嚼吃了。商羊舞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觉得五内俱焚,腹痛如绞?”
小姑娘很肯定地摇了摇头,商羊舞一阵肉痛,脸上肌肉狰狞地扯了几下,我靠!这回可是通天丸啊,大师兄吃了一粒得运半天功,吃两粒都得痛到满地滚的。商羊语很无语,能把师父的丹药当蚕豆吃的,全天下除了自己,就是眼前这位了。
小姑娘捣着细细的小手指:“五百年的神犀内丹,六百年的赤霞草,八百年的冥冷柘,还有千年的南海玉蚌珠。你们人类都是用这些炼毒药的吗?”
商羊舞终于暴怒起来:“你到底是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小姑娘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往大洞的深处走去,脚下的红色鞋子化成一股青烟,露出一对粉红的莲足,商羊舞看着那双凭空就不见了一双鞋的莲足,红色的长裙披下来,那双小脚在曳地的长裙中若隐若现,那个稚气的小姑娘不见了,仿佛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傲之极的王后。
那王后回眸一笑:“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双臂慢慢张开,长裙化成火红的羽毛,一双丹凤眼放出威严,那是一只巨大的,火红色的凤凰,一只活着的,真正的凤凰。商羊舞从心里发出一阵呻吟:“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
第四十九章: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商羊舞出现在湖畔小筑的时候,朱达与秦奈何正在房内枯坐,见商羊舞推门进来,都十分欣喜地站起来,喊道:“小师弟”又扑过来捏住商羊舞的双肩,细验之下,除了衣服破成了布条,并没有受到伤害,齐齐吁了一口气,又退回到椅上,笑吟吟等着商羊自述经历。
商羊舞却大发脾气:“你们此刻不是应该漫山遍野地去找我吗?”
朱达有些欠疚地解释道:“我昨晚用神识搜了此山不下三遍,一无所获之后就匆忙去找师父求助,哪知师父二话不说,就把我赶了出来,还骂,还骂。。。。。”
“骂什么?”商羊舞讶道
“师父说废物弟子这么多,连个鸟用都没有”,朱达挠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骂粗口呢?
商羊舞却知道,师父没有骂人,师父在说实话,师兄弟确实被一只鸟耍了,那不是一只普通的鸟,那是上古神兽,现在全天下仅剩这么一只的火凤凰。
商羊舞从房里捡出自己的小背袋,就要出门。
朱达见他刚刚神秘失踪归来,又马上要出走的架式,吓得忙跟上两步:“又要去哪里,师兄陪你。”
商羊舞叹道:“看来以后不能陪师兄住在这湖畔小筑了,师兄放心,我并不走远,你不用跟着,有机会我再向你解释。”说完有些落寞地耷达着肩走了。
唉,我如果不去做三陪,轲山上下会一片火海的,师父既然不肯管这只鸟,自己就只能被胁迫了,为了山下正在修建的庄园,为了湖畔小筑,为了师父的驻仙台,为了这些心血不被一只鸟烧掉,自己只有牺性美好的青春了,想想自已还是有点伟大,商羊舞走起路来又挺起了胸。
刚刚走离翠湖,就听到耳边那只鸟的声音:“你不错,说话守信用”,商羊舞老老实实地高举双手,一阵热风吹过,又被挟到胁下掳走了。
轲山洞腹之中,商羊舞从背包里掏出一排零食,卤好的牛肉丝,蜜炼的话梅,切成片的姜糖,晒好的葡萄干,甚至还有两小罐五粮液。小凤凰坐在他对面,明显有些看不起他,商羊舞笑道:“我还是一个小孩,吃零食是小孩的权利。”
小凤凰的曳地红裙变成了短裙,莲花般的脚,藕节的小腿,学商羊舞盘起了腿,思考了片刻,问道:“你们人类看来,我这个样子算小孩吗?”,商羊舞瞟了一眼对面平坦的胸部,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小凤凰似乎有些高兴,拿起话梅尝了一口,着得味道不错,又吃了一片姜糖,显然有些兴奋地干脆把一小布袋葡萄干全拿了过去。
商羊舞就着卤牛肉喝了一口酒,心道,暖男攻略,征服女人就要先征服她的胃,果然有三分道理啊。遂温柔一笑,轻轻问道:“我们算朋友吗?”
“什么叫朋友?”
“就是宁愿自已死也要保护对方的那种”
小凤凰想起商羊舞背着自已象一只铁龟跳下飞来石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不准互相欺骗,你知道吗”,商羊舞体贴地递过一罐烈酒,不是朋友,也要让她酒后吐真言才是。
小凤凰张嘴一吸,酒就成了一条白线尽入口中,喝完,嘻嘻傻笑,似乎觉得挺好玩。又把商羊舞手中的酒吸走了。
商羊舞等待了片刻,小凤凰的脸上还没有醉酒的潮红,只叉着手滴溜溜的望着他,等着他说话。
商羊舞心中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脸色却愈是温柔,声音却愈是轻柔:“轲山上下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只让我陪你住到洞里来呢?”
小凤凰以为这是一场朋友过关考试,终于等他出题,高兴地笑了起来:“其实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啊,自从你同你师兄在飞来石上喝酒,我就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很亲切,你大师兄还是蛮厉害的,我不敢现身,想去那座大城找你,城里有一股很让我害怕的味道,我就守在山里等你再来,总算等到你了。我妈妈的肚子里很好啊,我在这住了几百年了,你就在这陪我好不好。”说完,很自然地捉住商羊舞的双手,象一个撒娇的小女孩,轻轻地摇晃起来。
莫非《神兽录》不是一部神话,远古神兽的遗蜕可以化成山川河流原来是真的。自己真的就在她妈妈的肚子里,凤鸣山就是死去的神凤所化,而她的妈妈,正是那只被神雷击杀的火凤凰。
商羊舞摸了摸这只可怜小凤凰的头顶,一个连师父师兄都没有的孤儿,确实有些可怜,哪怕她是一只无所不能的神凤,自已身上的龙息,也许让她有亲切的同类感,在神兽灭绝的今天,最后的一只凤凰找到拥有龙息的人,就象月亮上一个孤独的人类发现了一只猴子,都会发出见到亲人的欢呼的。
商羊舞沉默半晌,轻轻问道:“你见过你妈妈吗?”
小凤凰摇了摇头,站起来牵着商羊舞的手,往那洼发出妖异绿光的水边走去,指着那水说:“妈妈死的时候,我还是躺在这里的一颗蛋,过了很多年才出生的,妈妈还为我准备了许多的玉蚌珠,它们可以温养我的气息呢。”
玉蚌,极西以西,越魔境数万里,有苍茫大海,玉兔西沉落入其中,玉蚌伴月而生,五百年而生珠,大如鸡卵,食之起死人肉白骨,或有三千年玉蚌者,其珠大如银盘,食之长生不受轮回之苦。
这是《西行记》中的句子,千年前的佛宗大能多闻天王所著。但世人哪有见过玉蚌珠的,所以《西行记》被当成了佛教传说。当小凤凰说那银盘大的珠子是玉蚌珠的时候,商羊舞虎躯一振,仿佛在珠光里精神了几分。但既然是小凤凰妈妈的遗物,自己只有高风亮节视若无睹了。仰望那些璀璨起来的珠子,考古的癖好又上来了,还是想上去摸一摸的。
小凤凰讶道:“你喜欢这些珠子吗?”
商羊舞正色道:“好奇与喜欢是两种不同的人类情感,前者产生求知欲,后者产生占有欲”
小凤凰似懂非懂:“我喜欢你呢,你喜欢我吗?”
唔唔,商羊舞语塞,咱们在探讨学问好吗
小凤凰还张大着双眼等答案呢,商羊舞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是以绅士自居的,绅士当然不能让女人尴尬失望,何况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小萝莉,商羊舞用韩剧中阿加西的温柔语气,无邪地说:“当然喜欢啊,你这么可爱”
小凤凰纵体入怀,用力地吸了吸商羊舞满身的汗臭,欢呼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好人。”,说完,反手一招,一颗大珠子便从洞顶飘落下来,托在手中,说:“给你”
第五十章:肚里住着桃谷仙,清蒸鹿脯太多盐()
商羊舞才刚接过大珠,九条龙息又破开幽府,载欢载奔地往商羊舞的手上经脉挤去。商羊舞痛楚难当,忙把珠子递回小凤凰手中,连摸都不敢摸了,九龙戏珠,要是这九条龙息全挤到手上来探寻这颗珠子,自己怕是要痛死过去。那九条龙息,突然失去了目标,又垂头丧气地回到幽府去了,死死地关上了灵窍。
这九条龙息似乎都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商羊舞控制的意识,也许当年差点被人吸走,惊吓过度,乃至于现在胆小如鼠,关门防狼外婆,就成了他们的常态。
小凤凰与龙同为神兽,当然己经清楚商羊舞的身体状况,手一扬,珠子便又飞上洞顶,问道:“这龙息是谁给你的”
自己的经历太过荒诞不经,当然不便说与他人听,但也不好撒谎,商羊舞道:“师父说我生下来就有了,它们占据幽府紧闭灵窍,所以我修不了行。”
小凤凰嘻嘻笑道:“他们都是胆小鬼,说你太弱了,一出来就会被人吸走,所以躲起来了。”
商羊舞大喜道:“你能同它们沟通最好了,你告诉它们,不打开我幽府,我就永远变强不了啊。”
小凤凰张嘴吐出一股气息,炽热如火,钻入商羊舞鼻中,如一股烧红的铁汁,顺着商羊舞的经脉而下,商羊舞头上汗如浆出。自从被九龙炼化以来,数次经历过这种巨痛,商羊舞的忍耐力早就非常人可比,紧咬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凤息行至幽府,轻扣灵窍,开了一丝细缝,良久,凤息如潮水般退回。商羊舞急急问道:“怎么样啊”
小凤凰摇了摇头,轻轻道:“它们总是不肯,说你不变强,它们就不出来。”
商羊舞怔忡片刻,想不到自己遇到了这种蛮不讲理愚不可及的古怪龙息,真真是滑稽透顶。这九条胆小如鼠的家伙,太有点桃谷六仙的味道了。想起金庸先生笔下的桃谷六蠢蛋全都躲在自己肚子里。商羊舞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小凤凰吓了一跳,这是要伤心得魔怔了吗。忙握住商羊舞的手,安慰道:“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啊”。
商羊舞犹自笑声不绝,道:“哈哈。。。。。。不是急,我是觉得这六个,哦不,九个家伙实在是很搞笑。”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个人品德一向要求很高,朱达实在有跟踪小师弟的冲动。自从失踪事件之后,小师弟再也没有住进过湖畔小筑,每一次都是回来弄一大堆吃食,然后消失三五天。而且都是亲自下的厨,有好多菜式,连朱达都没有尝过,匆匆与师兄在饭桌上闲聊几句,就背着与身体差不多高的大布袋子扬长而去。
这一天,商羊舞吃过饭后,却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找出一张白纸,皱着眉头在上面写写画画。自从秦奈何来到轲山之后,朱达就暂时住到驻仙台上去了,按惯例,也是要马上去驻仙台上练功打坐的。但今天却悠然地坐在小师弟旁边,接过三师妺递过的茶水十分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秦奈何已经在商羊舞面前来回转了三圈了,还咳嗽了好几声,先是小咳,既而大咳。商羊舞抬起头,讶道:“师兄师姐,你们没有其他事做了吗?”
二人木然摇头,商羊舞叹道:“我倒是很想与师兄住到一起,但是怕好不容易建成的房子烧成灰烬啊。”
二人面面相觑,为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