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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木然摇头,商羊舞叹道:“我倒是很想与师兄住到一起,但是怕好不容易建成的房子烧成灰烬啊。”
二人面面相觑,为什么小师弟住进去,就非得烧光房子呢?秦奈何掩嘴笑道:“莫非小师弟最近迷上了玩火?”
商羊舞嘿然不语,又在纸上添了几笔,才抬起头来说:“我准备建造一座石头房子,越快越好,己经给二师兄去信了,明天就动工”。
朱达讶道:“你不是一直说木建筑才够得上我轲门的品味吗?”
商羊舞挠了挠头,支吾道:“这个,最近我的品味有些变化”抓起纸就匆匆而去,想是约好了管事,商量动工事宜去了。
朱达叹了一口气,马上放下茶杯,对秦奈何说:“我昨天教你的功法,你要勤加练习,切莫学小师弟这么游手好闲,九年了还没有入门。”
秦奈何心道,不是都说小师弟是经脉出了问题,才修不了行的吗?怎么又变成游手好闲了呢。想是大师兄见小师弟这么无理,心中恼怒才故意这么说的吧。呀,大师兄庄重之余也还有几分风趣呢。但表面还是极恭谨地曲膝道:“是,谨遵大师兄教诲。”
大师兄对新来这个师妹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资质确实差了点,基础也太没有了点,其他都挑不出什么缺点。朱达微微颔首,背着手便欲离开。
秦奈何叫道:“大师兄,今晚我们吃清蒸鹿脯好不好。”
“唔,别放太多盐就行”,说完,人己飘到门外。
小香哈哈从房子里出来,道:“我就说别看姑爷每天吃饭都是面无表情,他还是知道咸淡吧。”
秦奈何学着朱达的模样,背着双手走了几步,脸上有十分的庄严,道:“不是姑爷,是大师兄,师妹且莫学那小师弟,入门一个月了还是那么糊涂愚蠢。”
院内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娇笑声。
第五十一章:石屋,花海和流云阵()
房子建在一片花海之中,大青石彻成的,再盖着深青色的瓦片,竟透出一种古朴的意味。花海深处,商羊舞欣赏着这座一个月就抢修成功的建筑,很是满意。虽然那个山洞很大,而且二十四小时亮如白昼,但哪里赶得上鸟语花香的人间。
景色美则美矣,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片花还是露得太直白了,房子与花一览无余,就好象一个美女脱了个精光,横躺在一片白色的背景里,少了点艺术的朦胧美。还是应该给这片花海打上码才好啊。
这种事当然得求助无所不能的师父,而且毫无防御能力的自己,应该得到师父的一个保护性阵法才对,收了徒弟就应该尽到责任嘛。商羊舞有些开心地想,这事不能拖,马上就应该坐到大师兄肩上,飞去春风楼一趟才是。打定主意的商羊舞微微一笑,转身就要跑开。
“孽徒,难道这就是你挂在嘴上的品味?”。
商羊舞抬头,师父正衣袖飘飘站在房子前负手观花。
商羊舞眉花眼笑,一阵飞奔,要不是师父退后了一步,正好能抱到大腿。商羊舞抱了个空,也不尴尬生气,师父和大师兄一样,总是这么酷到矫情,于是笑到更加开心,道:“师父顶着烈日来看望弟子,实在令弟子感动。”
哼,轲猛照例用鼻子出了一口气,指着那片花海吐出两个字:“艳俗”。
“可是有只鸟喜欢啊”。商羊舞叹道
“唔,此地正当东南,属火,倒是很适合她,不过火气过旺,金木受损,此地又少水,土质又薄,普通人居之不宜啊。”
师父往花海中漫步行去,商羊舞跟在身后,慢慢便感觉到变化,空气稍稍有些湿润,阳光也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再抬头细看,花海的周围竟升起了一层层的云雾,云雾越来越浓,奔腾翻滚,却又并不向外流走。
商羊舞忙又看向师父,毎走一步,一层稀薄的云雾便从师父脚下升起,腾至空中,愈来愈大,愈来愈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向花海的边缘。
轲孟回头,抓住商羊舞的食指,一声轻喝,指尖冒出一粒鲜血,溶入升空的云雾中,散开。
师徒漫步回到石屋前面,商羊舞弯腰问道:“弟子愚钝,五行相生阵怎么会生出云雾呢?”
轲孟笑道:“你倒不是真的愚钝,而是为师让你显得愚钝罢了。五行相生,金主攻伐,杀气太盛,为师把这股杀气就藏了起来,哈哈,一旦有人闯进来,就会被为师的伏军杀得片甲不留。”
轲孟意犹未尽,指点那几处飘渺蒙胧,道:“你既然要住到这种艳俗之地,为师只好借云雾替你遮遮羞了,现在此地五行俱全,生生不息,可称福地,你指血散入雾中,此阵算是认了主,此阵的妙处你慢慢领味吧。”
商羊舞一躬到地,恳切道:“请师父为这个阵法赐个响当当的名字,也好让住在阵中的弟子脸上添几分荣光。”
轲猛拈须道:“就叫流云阵吧”
“好一个诗意的名字,正适合弟子这样的读书人。”商羊舞应声赞道。
商羊舞盛情邀请师父进屋坐坐,轲猛斥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现在形如囚徒,住在哪里都做不得主,哪里有资格邀请为师进去坐。”
商羊舞扭捏着解释:“主要是怕她放火,这轲山上下可尽是弟子们的心血,弟子牺性一人的自由,让大家过得舒心也是值得的。”
轲猛怒道:“难道我轲门就没有降妖伏魔的雷霆手段了吗?用得着你去委屈求全?”
商羊舞吓了一跳,看了看师父的脸色,不似作伪的样子,忙急切地拖住了师父的衣服下摆,就势跪倒,叩头道:“其实,她只是个可怜的遗腹子,在凤凰的遗蜕里生出来的,既无父母又无同类,过了几百年极孤单的日子,现在把弟子当成了朋友,自然片刻不愿弟子离开她。师父一向慈悲,可千万莫要为难她。”
轲猛抖了抖衣摆甩之不脱,商羊舞怕师父使出神仙手段伤了小凤凰,索性直接抱紧了大腿,叫道:“弟子亲自去降服她。”
轲猛俯首对商羊舞说:“这可是你自已说的,不是为师逼你的”。
“是是,弟子心甘情愿”
轲猛把商羊舞提了起来,训道:“我轲门的规矩,谁胁迫我,我就要降服谁”
商羊舞见轲门又多了一条崭新的规矩,只好默默记下。
轲猛并不进屋,拍了拍商羊舞的肩膀,一声叹息,转身一步跨出,便消失不见。商羊舞急冲冲追上几步,对着空无一人的花径喊道:“师父,弟子还有事请教呢”等了半天,不见师父回转,才长吁一口气,走进屋去。
小凤凰正坐在房子的角落,抱住双肩,有些发抖。见商羊舞进来,才颤颤地走向他,抱住。商羊舞讶道:“你不是在洞里睡觉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凤凰答非所问:“有一次我想去那座大城里找你,一股恐怖的气息吓得我不敢进城,原来那人就是你师父。”
商羊舞拍拍小凤凰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师父可是个好人。”
“不,我都听到了,你才是个好人。他,他说要降妖伏魔呢”
“我师父是个喜欢吓唬小孩子的好人,你想啊,他既然能教出我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是个坏蛋。”
小凤凰想了片刻,觉得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商羊舞。这才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来,捉住商羊舞的双手左右摇晃,欢笑道:“我终于找到解决你修行的办法啦,这才急着出来找你的。”。
商羊舞欣喜欲狂,脑中一阵空白,傻傻的呆在当场。小凤凰嘻嘻一笑,挟住商羊舞纵身一跃往那凤嘴飞去。
小凤凰把商羊舞带到那一洼妖异的深绿色水边,说:“脱衣服”
“脱。。。。。脱衣服?”商羊舞不可置信地望着小凤凰?
“对呀,脱衣服,然后跳下去啊”小凤凰指着那洼绿水说。
“可是,这跟我修行又有什么关系呢?”商羊舞心道
见商羊舞还是没有动,小凤凰有些发急:“脱呀,怎么不脱呀”
“你到底算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商羊舞叹道
“当然是女孩子呀,我说你不赶紧脱衣,问这个干什么?”
“按我们人类的规矩,男女之间是不方便当面脫衣服的”
“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也不行”
小凤凰终于跺了跺脚,别过身去。
商羊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掉长袍,不着寸缕,纵身入水。
第五十二章:我有佳儿,皎洁如月()
水才到脖颈,商羊舞正待开口说话,突然全身毛孔都急速张开,宽大如门页,数万股苍茫洪荒的力量挤入门内,投入自已密布全身的经脉,耳边响起一声娇喝:“快坐下吐纳”,商羊舞应声跌坐,双掌交迭覆于丹田,把那力量导入十二大主脉,那力量在主脉内流动,火热如岩浆,愈涨愈高,溢向十二次脉,流速不减,如钱塘怒涛轰向奇经八脉。
那些洪荒之力过于巨大,而且灼热无比,商羊舞的经脉粗大浑厚远异于常人,也自忍受不住,其中十二主脉几有冲毁熔断的趋势,哪怕商羊舞的师门吐纳秘术玄妙无双,也早失去对汇成数十股洪流力量的牵引之力。
耳边又是一声娇喝:“护住丹田”,商羊舞强忍钻心巨痛,双掌划圆,生出一股阴柔之力,交叉压向丹田位置。丹田之上便生出一层清而凉软如蚕丝的气膜,护住丹田暂时得以不崩毀。
洞顶的玉蚌珠仿佛也受到商羊舞体內气机的牵引,十数枚玉珠同时大发光茫,整个山洞一片清而亮的炽白,连温度都降了几分。光华之浓渐成水流,往商羊舞七窍流去。汇入经脉之内,刚刚还热如火山熔浆的洪荒之力,仿佛受到了母亲安慰的孩子,安静下来,冷却下来,成了一条条至清至澈的河流。
光华不断,凉意不绝,汇于丹田之内,聚成一个银盘,形如圆月,在丹田内乍沉乍浮。
十七道幽府之门,开了一条小缝,清流挤入门内,九条胆小的龙息自内探视,发现了清澈的河流与圆月,各各挤出身来,龙入江河,自是愉悦无限,何况这十数条河流是世界上最纯净最苍茫的洪荒力量,九龙发出舒服之极的吟啸声,潜入水中久久不出。丹田内的圆月发出了召唤,九龙溯流而上,齐聚丹田,绕珠月而戏。
龙息与洪荒清流以及珠月之力合汇,洗刷着商羊舞的骨骼腑脏,丹田内生出一股虽细小但坚韧无匹的神识,金色的神识,仿佛初生的帝王,巡视商羊舞的身体,指挥着那三股合汇之力改造一切不满意的结构。一切不纯净的杂质被扫出体外,骨骼如金如玉,经脉如江如海,上面还笼罩着一层苍茫的雾气。毎改造一分,那神识便壮大一分,最后凝聚成形,端坐于丹田之内。
商羊舞意念微动,便看到了自己体内的奇观。不禁欣喜若狂,这样就算坐照成功了吗?难道那洪流的冲刷,一次就越过了炼体与洗髓两道门坎?九条己然凝结成形的蠢龙舒服之极地仰腹躺在十二主经之内,闭着眼,仿佛在回忆远古的幸福时光。意念飘入洞开的幽府,其内山川纵横,湖泊星罗棋布,其上便是苍穹。
商羊舞若有所悟,原来每一具身体,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不免欣然长啸,体內苍穹变色,风雨大作,雷电齐鸣。商羊舞笑道:“我懂了,我已知命,我命在己不在天,我命为实,天命为虚。”
商羊舞睁开双眼,便看见亦喜亦悲的小凤凰。心道,我己知命,你怎么还有几分悲伤呢?正想站起,这才发现,那洼小池的水早消失得一滴不剩,自己一丝不挂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大惊失色,难道我把这一池水都吸干了?
抬头望向小凤凰,不免害羞尴尬。小凤凰这才想起来人类的臭规矩,嘻嘻一笑,扔下商羊舞的衣裳,道:“快点,这些珠子马上就要没有了。”话音未落,那些玉蚌珠都化成了粉尘,飘洒而下,洞内一片漆黑。原来商羊舞不但吸干了那一洼水,连十数颗玉蚌珠的光华都吸了个一干二净,玉珠无光便化成了微尘。
小凤凰抱起己穿好衣服的商羊舞,一阵风起便飞到了洞口。洞外月明星稀,己是子夜时分,商羊舞这一番打坐居然过去了十多个时辰,俯身下看,轲山上群鸟群兽齐聚洞下,呜咽跪拜。商羊舞讶道:“你刚刚又作凤鸣了吗?”。小凤凰叹道:“你还不知道你的知命是什么样的景象,这一次,它们跪拜的可不是我。”。
有太多的不解之迷,商羊舞正欲细问。小凤凰却岔开话题,嘻嘻笑道:“我忘了你已经知命了,又抱你飞了一回,现在你自己试下人类知命的威力。”
商羊舞微微一笑,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