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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抚掌大笑:“此女本不过春风楼一伎子,被孤王授以佛宗欢喜天秘法,练就全身媚骨,但凡男人,只要食髄而知其妙味,都只愿死在她的裙下,这宫中,还有一人与皇兄深有同感,哈哈哈。。。。。。。皇兄可知这人是谁否?”
皇帝脸上肌肉抖动,显过一丝痛苦之色,也不回答六王得意之极的提问,只仰首叹道:“六王能轻松入宫,定是我那孽子被你哄骗了。”
六王屑笑道:“谈什么哄骗,得道多助自古皆然,皇兄你现在四面楚歌,不如退位,我让这个美人陪你终老如何?皇兄当年饶过小弟一命,小弟岂可不报这份兄弟情谊。”
“哦?朕退位之后,兄弟相继恐怕会遭到魏人的非议吧。”
“皇兄难道忘了我大魏还有一位失势的太子?”
太子宇文庭此刻正坐在四人抬着的软榻上,行进殿内。至六王身边放下。太子无视皇帝失望之极的脸色,拱手道:“参见父皇。”
皇帝嫌恶道:“你这个样子,难道还妄想君临天下吗?”
太子冷下脸,恨道:“孩儿被恶徒打断双腿,父皇不但不替孩儿报仇血恨,却弃孩儿于不顾,父王不讲亲情,好在孩儿还有个叔父,孩儿四年前其实就被叔父的佛门圣葯治好了。”
说完竟走下榻来,也不跪倒行礼,冷冷地看着皇帝。
皇帝不再看太子,对着六王道:“有了这个蠢货的帮忙,朕的龙卫与禁卫现在如何了?”
六王收起笑容,拱手道:“皇兄被魔教所惑,纵容轲门,二卫将士早有不满,太子登高一呼,就有近半将士叛了你,窦威己然授首,成国公被擒,现在百官都在宫门外等待新帝继位,皇兄,认输吧,这是魏人的选择。”
这时一个弯成虾的人走了进来,把提着的人头扔在皇帝面前,那人头正是死犹怒目的窦威。虾一样的人却伏倒在六王面前,尖声道:“老奴幸不辱命。”
这声音皇帝听了几十年,如何不知是谁,失色道:“郑。。。。。。”
那人抬头,却正是五年前筋骨尽断的大太监郑公公。
郑公公起身,也不跪拜皇帝,冷然道:“老奴早被六王治好了,一直假装半死不活地躺着,正是等待今日。皇上如此懦弱,不能为我与太子报仇,老奴只有寄希望于六王了。”
皇帝沉默不语,悄悄看向胸前的那块神石炼成的阵眼,是的,皇帝要启动戮仙阵。有此阵在,数十个郑公公这样的高手又能如何。
六王站了起来,指着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太过于放肆,以至于有点前仰后合:“皇兄是不是想启动那个阵?”
阵,自然是启动不了的,因为,那块吊坠只是一块假的神石。美人把头靠在皇帝脸上,柔声道:“奴家不小心换走了皇上的吊坠,请皇上千万饶了奴家。”
太子从胸前掏出一块同样的吊饰,笑道:“大魏的传承己在孩儿身上,孩儿受命于天,请父皇放心退位吧。”
一声极响亮的耳光响起,太子被扇出丈余,吓得惊叫起来:“叔父,你?”
“做傀儡要有傀儡的自觉,什么受命于天,一个与父亲睡了同一个女人的畜生,也配说受命于天吗?”六王己然不耐烦看太子的蠢相,话语极其粗暴粗鲁,撕开了自己的伪装,也撕开了皇室的丑陋。
皇帝面有羞色,闭目不言,身后的美人却伏在他背上吃吃地娇笑起来。
六王见太子眼露迷惘之色,心中更是不耐:“你与这个女人在南街废园中足足幽会了四年,却又无耻地通过王满把她献予你父王,你道天下人都是象你一样的傻瓜吗?要不是看你蠢得可以的份上,做傀儡都轮不到你。”
转头又如春风般一笑,揖手道:“皇兄如果没有异议,就请草诏吧,王满,笔墨侍候!”
皇帝捏住王满奉上的狼毫,迟迟不愿落笔。六王也不相逼,只是负手叹道:“我佛宗以下,入神境界的有迦叶迦蓝两大尊者,你知道他们现在何处吗?”
皇帝的手不禁抖了起来,一滴浓墨坠在王满跪奉的白绢上。长叹一声,终于落下了第一笔。
六王颇为满意,劝道:“神教六万护教骑兵已然入境,不过数日,便可辗压轲山,直入大同,我大魏很快就会恢复与二教共享太平的局面,皇兄大势尽去,哪里还有什么选择。”
一声嘻笑传来,殿门的石坎上不知何时坐上了一个青袍少年和一个艳红如火的短裙少女。那少年也不看殿内的人,只顾和身边的少女说话。
“我说不带你来吧,你偏要来,人间丑剧看多了有什么好。”
“是啊,他们都好不要脸哦?”
第五十九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众人都惊讶失色,这是谁家的小孩,竟然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还说着这样的话,实在是荒谬到令人不解。
“小舞!”皇帝身后的美人发出惊呼!
“见过小蛮姐姐。。。。。。唉,你真是,谁都能睡啊。”,话虽说得有些粗俗无耻,偏偏少年的脸上温柔而又闲雅。少年一边走,一边打开扇子,用力摇了几摇,仿佛在驱赶什么气味。转头又对轻轻拉着自己衣角的火红少女说:“你看我今天这个扇子带得好吧。”,少女眼中只有这个装逼过头的少年,用力点着头,嗯嗯有声。
这个少年自然是商羊舞,跟屁虫一样的当然是惜年了,皇上身后的美人竟然是被商羊舞断去三指的小蛮,十数天不见,她竟然睡进了皇帝的龙床,短短时日便睡成了使君王不早朝的宠妃。
六王与郑公公双双跃起,掌拳如风把殿上击成了一个个的大坑,商羊舞言笑晏晏,脚步一丝未乱,往大魏皇帝行去,六王与郑公公,象两只断了骨头的野狗瘫倒在地,众人甚至还不知道这少年是如何出手的。
眼见数十年谋画,却被一个轲门小徒毀于一旦,小蛮同他说过商羊舞的可怖,但六王还是想不到他己然恐怖到如此地步。
小蛮把手缩到皇帝颈后,尖叫起来:“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商羊舞没有搭理小蛮的尖叫,笑道:“姐姐真的用软玉装了几根假指,假指内正好装满毒汁,小弟无心之过,反倒助小蛮姐姐多了一件绝妙的杀人利器。”。
商羊舞脚步未曾停顿片刻,小蛮早知他不受胁迫,见他越来越近,心下发冷,颤声道:“看在我与你师兄露水情缘的份上,我放了大魏皇帝,你再放姐姐一马好不好。”
商羊舞止步,道:“好”。
小蛮跳下龙床,轻纱之内不着寸缕,赤着脚,看也不看六王和太子一眼,霎那便冲出门外。
皇帝一脚把吓傻了王满踹开,喃喃叹道:“你很好,你很好,朕定不负轲门救驾之恩。”
六王悄然伸出一指,点向自己胸口,流出一滴心血,刚好流进贴胸的那块神石。六王心念微动,便有一阵滔天杀意在宫中聚集。六王向伏地的郑公公看了一眼,心道,这老狗所说的秘辛竟然是真的。
六王挣扎着站了起来,一阵快意升起,这座皇宫最终还是我的。那股杀意破开宫门,斩断了门上的横梁,把整个大殿斩成两半,地上的郑公公断成两截,杀意深入地下,斩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六王疯狂大笑起来,扶住椅子,看着那愈来愈強的杀意直奔商羊舞,下一刻,这个可恶的少年,便要被这杀意绞成血雨。
商羊舞伸出手,摸向了那道杀意,象安抚自家暴怒失控的宠物。凛烈的刀风变成了低沉的呜咽,然后化成几声轻轻的吟唱,杀意消散无踪。
商羊舞手一招,那块神石发出一阵耀眼的强光,要挣脱六王的脖子奔向商羊舞,也不知那根金色的吊绳是何物所制,拉之不断,神石发出暴烈的蜂鸣,六王的头颅飞起,神石竟把六王的脖子拉断了。因为太快,绳上不留半点鲜血。
商羊舞托住飞来的神石,心生感慨:“师父你不要这么牛逼好不好。”
皇帝目注商羊舞,满是期盼。商羊舞微微一笑,便把神石挂到皇帝脖子上。
皇帝极难得地拱手行礼,道:“佛教二位尊者怕是去了林叔那里,不知。。。。。。”
“放心,我大师兄也去了。”
“尊师兄?”
“打跑一个迦蓝没有问题”
宇文柱很及时地跑到了殿外,全身披挂,血迹斑斑,跪伏而进,嚎哭起来:“父皇!”。皇帝眼中现出暖色,惊吓至僵硬的脸慢慢柔和起来。
商羊舞微笑不语,牵着惜年走出了殿门。
大同城门紧闭,一队队手持长戈的士兵在街上巡逻,每一个新出现的面孔,都可能迎来数十次不同队伍的盘查。只要有一次的回答稍有异同,就会被士兵团团围住,然后拖走,迎接他的将是大同府尹与大理寺丞的联合会审。
单明的手下己然潜入大同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皇帝对他的命令很干脆:“朕需要一个只属于魏人的大同。”,在所有的二教教徒被赶出大同之后,单明把触觉伸向了黑帮与丐帮。六王残留在黑帮的势力遭到了最彻底的清洗,在大同的所有产业都被掘地三尺,挖出了多个密室和宝藏。
太子被废,其家人与六王的家人圈到进铁宫。一座全部由铁铸成的宫殿,里面寸草不生,地上连一只蚂蚁也不会有,十丈高的黝剑鋈菀蝗瞬嗌矶男∶牛俨降目湛踉郝淅铮讣渚薮蟮奶荨O奶烊缈韭烊绫摺
这是显示皇家冷酷残忍的地方,也是宣示皇帝宽仁的地方。所有的魏人在听到皇帝布告天下的诏书后,都温暖地想,连谋逆大罪,我们皇帝都能够法外开恩饶他们不死,可真是仁君哪。事实上,凡住进铁宫的罪人,没有活过三年的。这种秘辛,又哪是普通人能知道的呢。
皇帝这两天消瘦了许多,但精神却出奇的好。非常时期,林半湖第一次从小院里走了出来,陪着皇帝寸步不离。
一张名单持在皇帝手中,单明垂首立在殿下。皇帝冷冷一笑:“朕的兵符被盗,太子勾结兵部调动朕的西军,让神教骑兵得以奔袭大同,你难道就只查出来这么几个人吗?”
单明吓得慌忙跪倒,道:“请皇上圣裁。”皇帝扔掉名单,寒声道:“兵部尚书以下,全入大理寺,考掠其罪,朕的脑袋就要不保,还要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何用?”
单明领命而去,皇帝这才回首,露出笑容,对林半湖道:“轲门让朕把三万虎门隐入十万大山,不让其回援大同,朕的手中仅数千禁卫,不能向轲山派出一兵一卒,把六万虎狼放进来,一旦突破轲山这道屏障,大同就断然守不住了,林叔,小侄心有不安啊。”
林半湖沉默半晌,才悠然叹道:“轲门既然己救过陛下一次,陛下何妨再把命交回到轲门手中。”
皇帝纵声大笑,豪气渐生,道:“轲门这一次给了朕太多的惊喜,希望他们莫要让朕这个鱼饵白当了。”
林半湖微微颔首,道:“轲猛的徒弟,连我都看不透了啊,大弟子独拒佛教尊者迦蓝,居然不落下风,短短五年便己入神,那个少年更是让人迷惑,举手之间便击倒了两个知命中境,莫非五年前的轲山异象,是他破境所致?由一个凡人,一夕而知命,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了的。”
皇帝状甚欢愉,笑道:“太子假传圣旨,诱擒了成国公,此人坚贞,宁死不屈,现在正在府内养伤,林叔随我去看他一回如何?”
林半湖点头道:“理应如此。”
第六十章:羽扇纶巾,神奇巫术()
商羊舞今天的装扮十分的奇怪,峨冠而博带,一根淡青色的,两寸宽的丝带挽住发髻,在风中飘扬飞舞。手中还拿着一柄奇怪的羽扇,本己是初冬,商羊舞站在轲山下的城头,临风而立,手挥该扇,实在的不合时宜得很。但,大战在即,他这个风骚样儿,却又让人有些心安。
惜年站在他身边,满目崇拜地看着商羊舞。心道,我昨天拔下了翠湖里几只鹅的羽毛,连夜赶制的这把扇子,他拿着可真好看。
朱达手持宣花巨斧,侧头看了商羊舞不下十次,皱着眉,心道,小师弟这个人,从来不拘常理,但,这回真的有点让人看不下去了,六万神教骑兵己穿行在十万大山之中,小师弟这穿着可不利于打斗。最后还是忍不住,指着商羊舞手中微微摇着的鹅毛扇,嗡声道:“这是什么鬼兵器。”
商羊舞矫情地用鹅毛扇掩住嘴咕咕笑了两声,甚至还极不稳重地耸了两下肩。朱达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商羊舞见大师兄快要发火,忙放下羽扇,肃容,揖手,正色道:“这是遥远东方国家的一种巫术,据说这种穿着打扮,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