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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见大师兄快要发火,忙放下羽扇,肃容,揖手,正色道:“这是遥远东方国家的一种巫术,据说这种穿着打扮,能让战场上的人增强必胜的信心,轲城内兵力不多,师弟我自然要使些手段才行。”
朱达回怒作喜,师弟的博学,己经在他的脑中刻下烙印。既然拥有这样神奇的巫术手段,自然要使出来。朱达重重地拍了拍商羊舞的肩膀,目露嘉许。
前世的商某,看过无数的穿越。也曾掩卷自问:“假如我来穿越,要做谁才够爽。”结果当然是三国周郎:做最帅的男人,打最潇洒的仗,交最好的朋友,有最美的老婆。
商羊舞看了看身边傻不楞登的惜年,心道,这场戏的女主,美则美矣,要是再大上十来岁,不这么傻就更完美了。然则,世上之穿越,不如意者常**哇。
正感慨惜年的少不更事,这个蠢丫头还适时地抬起头,说:“我肚子饿了,回去找秦姐姐要吃的。”,就自顾自往山上去了。要是小乔在这,不是应该抚上一曲,让她的周郎更加风流绝代吗。不料自家的美人却是个饿了就吃,烦了就睡的货。真真不解风情为何物啊。
正感叹间,城楼上走来一人,却是大魏目前最红火的小王爷宇文柱。宇文柱见商羊舞,微微一怔,圥是走到朱达面前,极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商兄风仪,小弟观之不觉自醉。”对商羊舞的态度,却又随便得多。仿佛他与商兄的交情,己然用不着这些俗礼。
商羊舞笑道:“此处危若累卵,王爷不要拿自己宝贵的生命作赌注才是。”
对商羊舞的微讽,宇文柱自然是毫不在意,站到商羊舞身边,负手望向城外的十万大山,道:“我对轲门有绝对的信心。”又十分坦诚地补充了一句“小弟己在父皇面前作誓,与国家共存亡,自然要来到轲山了,有商兄在,小弟此举,既可获得父皇欢心,又毫无生命之忧,何乐而不为呢?”
商羊舞笑道:“帅无戚何在?想必也已来到了轲山,此时恐怕正在轲山帮你探寻逃跑的捷径,一旦城破,有此人相护,你也是不用以死殉国的,王爷进可坐待轲门破敌,退可随帅无戚逃出生天,我只好奇,帅无戚这样的奇士怎么做了你的随侍。”
宇文柱面色不变,笑道:“商兄总是误会小弟啊,帅无戚虽然真的上了轲山,只不过他喜欢爬山罢了,商兄是了解我的,我这人从来是赤诚待人,他既喜欢在战前游山玩水调节心情,我怎么好阻挡,帅兄大概也是看上了小弟这点,与我一见如故,从此归心于我的。”
朱达皱了皱眉,持着宣花斧走开了百余步。
宇文柱仿若未见身边少了一人,看了看城上来往奔忙的人,笑道:“轲门的护卫装备,比禁卫还要精良许多,久闻生民商行冶炼术妙绝天下,以商兄的胸怀,应该卖一些这种盔甲给大魏军部才是。”
这种要求,一时让商羊舞无语。宇文柱却又指着城墙上布好的各种奇怪武器,道:“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神兵利器,小弟几乎想神教快快来攻城,好一睹它们的雄风啊。”
十万大山里群鸟乱飞,因为太多的原故,仿佛山中升起了一大片乌云,然后向两边散开。
宇文柱笑道:“这就来了。”
峡谷里冲出一队骑兵,快如闪电,仿如一股巨大而迅疾的山洪,从峡谷中泄出。很快便铺满了大山前的小小平原,轲山上的护卫,都感觉到了脚下的震动,那是铁马在齐叩大地。宇文柱面色微变,望向身边的商羊舞。
商羊舞一袭白袍,鹅毛扇往后一招,响起一个粗旷的声音:“符箭准备,一級”
符箭,是宇文柱从没听过的名字,只见一千护卫背后一个小小的箭筒,十余支小箭,与军部武库的利箭并无不同,甚至更纤细一些。弓,却与军部的铁胎弓大不一样,弓体与弓弦之间装着一根稍显粗大的弓架,也不知有何用处。
最不一样的是每个弓手身后备有一箱圆球形的东西,用黄纸包着。毎个箱后立着一个人。与弓手一一相对。
宇文柱正侍细问,那六万铁甲形如怒涛,层层叠浪,己然拥至城前。前队是白甲,中队金甲,后队红甲,颜色渐深,杀气渐浓,至城前三百步嘎然而止。那正是普通弓箭的射程极限。
数里短城,城虽巍峨,不过稀落站了数千人马,越过此城,魏都便成已在望。神教铁骑未作停留,一通鼓下,一队宽一丈长百丈的人马冲出,形如一支银白色泛出寒光的巨大利箭,骏马直立长啸,那一支利箭便扬起急如骤雨的马蹄,向城门撞来。神教,竟要一举用铁骑撞开城门。狂傲之极,霸道之极,轻视之极。
商羊舞噘了一下嘴,冷兵器时代的交战礼仪,不是应该先劝降一下吗?自已准备了一顿义正而辞严的风骚对话,全然派不上用场,不禁有些懊恼,脸色十分的不好起来。
宇文柱大惊失色,这个云淡风清自信到令人生厌的轲门小徒,现如今这副丧胆模样,莫非。。。。。。忙急急回头望向轲山,帅无戚正在斜坡上挥手示意,宇文柱匆匆招手,帅无戚纵身飘向城墙,这才心下大定。如果此城被破,大同自然不保,本王该到哪里去组织义旗力图复国呢?
第六十一章:来如怒涛,退如潮散()
“射”,一声暴喝,数百箭头穿着一个球的玩意,扎向那队箭形的白色骑兵,一遇物体,那球便无风自燃,炸开,然后万千磷火附着在人上马上,发出恐怖的淡蓝色,形如十八层地狱中的鬼火,一旦附身,便如影随形,再也甩之不脱。
那五百白甲骑士早己失去队形,数百人滚落在地,想把身上的磷火滚没,但那火焰越滚越高,何曾熄下半分。有数人站了起来,想解下白甲,炽热的白甲与皮肉早就熔为一体,求生之念太盛,咬牙狂撕,白甲剥落,形如一只只剥了皮的赤红老鼠,身上泛出点点磷火,往本阵回队数十步,就此扑倒寂然不动。
火符裹以磷药弹,这人杀得未兔过于残忍,商羊舞见到城下数百白甲骑兵的翻滚哀嚎,不免心生不忍,脸上哪有半分欢喻之色。
宇文柱却看得滋滋有味,甚至还跑开,摸了一下弓弩与磷火弹。大有王者之风地走回商羊舞身边,极诚恳地躬身道:“商兄为名士则风流无限,为名将则杀气滔天,小弟佩服之至。”虽没有得到商羊舞的积极响应,还是王霸之气十足地仰天长笑,指着城下数百烧成焦炭的残躯,声若洪钟,贯穿数里之遙,道:“尔等今日知我大魏不可犯否?”
帅无戚脸上一红,偷偷看向沉默不语的商羊舞,更生莫名愧疚。
六万神教骑兵马足摇动,五百精锐还没冲到距城五十步,便被怪异的鬼火弹击灭,实前所未有的怪事,虽久历前阵,仍不免生出恐惧之声。
数十匹着火的骑兵意欲奔回本阵,那阵中却飞来数十铁箭,为防止他们带火入阵,竟然被全部射杀在阵前。
神教骑兵的主将自然是修行之士,哪里会不知那无风自燃的箭上火器,定是包裹着火符。但画符最耗念力,数百纸符需要的念力己是不可想象,轲门能有多少这样的火符呢?
主将沉思片刻,骤然挥手示意,身后令旗展动,六万骑兵竟不再列队,齐齐发出怒吼,向那小城冲去。
小城的城墙中间,突然洞开数百个小洞,一根根黝黑的,粗如儿臂的巨箭从洞中伸出,并不直接发射。
城墙上的配箭手己配好数十个带火符的磷弹,这种火符商羊舞在数年时间内准备了太多。身上的经脉粗如江河,幽府内形如苍穹,若论念力之雄浑不绝,天下虽大,又有谁能超过这个少年呢。
六万不管不顾,尖啸着,愤怒前冲的铁甲,着实吓人。宇文柱看了看墙上静默如山的轲门护卫,稍稍心定之后却又生出疑惑:“这些人一看就是久经杀阵的劲卒,他轲门无声无息间又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劲卒呢?这是一支雄兵啊,若配以这些稀奇古怪威力无限的利器,假使发展成足万之数,这天下还有何人是这个商姓小儿的对手?”
数千符箭如一阵蝗兩,射程比普通铁箭远出五十步之遥,那六万铁骑还未曾出箭,这数千符箭已飞入阵中。原来第一次近距离方才射出,不过是诱骗神教骑兵的假象。
杂以那些平直射出,发出呼呼风声的,粗如儿壁的,能贯穿数骑的巨型铁箭,那蜂拥而上的数万骑兵阵营就成了修罗场。
宇文柱抚掌笑道:“商兄用兵如神,连小弟都被骗了,以为那些火箭虽烕猛但射程不足呢,要是小弟与你对阵,也必打着比射程的算盘,冲近我射程之内,射杀城上的射手。更妙的是,那些巨箭,300步开外,还可以贯穿两人,实在是恐怖。与商兄为敌,不过自找死路耳。”
商羊舞摇扇笑道:“此时言胜,为时尚早,三鼓过后,彼方气竭,那三万伏在山中的虎卫冲出,攻其后路,其势必溃。”
宇文柱讪讪不语,脸上显出几分惧色。
尚有数千骑兵冲近,一阵铁箭飞向城墙,轲门护卫迎来第一轮威胁。
但那护卫寂然不动,放下头盗上的面甲,全身除了眼晴,全被包在甲内。铁箭射在甲上,发出清脆的丁当声,护卫们竟毫发无损。先前见到护卫们着甲行走,十分的轻灵方便,绝非重甲。但防御功效比重甲还要强上三分,这又是什么东东,宇文柱己然掩不住忌恨之情,眼神泛出几分阴森,看向商羊舞。
轲山腰上的古怪学校今天自然没有上课,数百十七八岁的少年都坐到高处观战,嘻嘻哈哈指指点点:
“瞧,八成的火药,一成的燐粉,再加一成的霜糖,杀伤效果才算最佳。这是我与梦成兄试险数百次的结论。”
“我看不然,下一次应该加大霜糖量才行,附着力还是差了一点。”
“要是用熟牛筋去做床弩,那些巨箭可以达到400步射程。山上传来的图纸还是不够详细。”
“床弩拉弦可以用机关再调紧一些,以增加发射力度,加上楚兄的熟牛筋改良,达到450步也是有可能的。”
数通鼓后,轲山下的小城还坚如磐石,那些古怪的符箭和巨箭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射着,城上全身裹甲的两千护卫,除了几个被射瞎了眼的倒霉蛋,面前堆了一堆的神教铁箭,甲上不过留下数十个白色凹印。
几十个身手不凡的神教骑兵还是接近了城墙,但那城墙实在有些高,不免要中途用手足点一下城墙,以借力飞纵,让人无语的是,那城墙上还被打了一层腊,光滑无比,就是蚊子踩到上面,都得摔一跟头的滑。一旦掉落,地上又是一层粘胶,只要被粘胶拖慢半分逃跑的速度,迎面而来的又是几支燐火箭。
当然,还有几个知命境的高手飞到了城墙上方,刚想纵身大笑,以示不凡。就有一个恐怖之极的斧影当头劈下。这斧影之威,神教高手平地上尚远远不敌,何况身在半空中。
躲在巨盾后面的商羊舞听着铁箭的撞击声,暗叹:“这帮神教杀才是不知道义和团与八国朕军的战斗故事啊,在强大的武器面前,蛮勇就等同于送死,等到送死送出绝望的味道,溃败自然就来临了。”
城外马蹄声消,神教丢下一地尸体,来如怒涛,退如潮散。
第六十二章:欺软怕硬的龙息()
商羊舞推开巨盾,看着正在休整的神教骑兵,望了望十万大山,山内并无烟尘升起。那早约好的要开始夹攻的三万虎卫呢?
商羊舞微微转头,脸上泛出笑意,道:“宇文老弟莫非忘记了你我的约定?”
宇文柱瑟瑟道:“不如让他们在山中伏击退走的骑兵。”
商羊舞指着城下400步开外的哀兵,笑道:“你看他们象要退走的样子吗?”
宇文柱拱手,肃然道:“他们若不走,还不是要在商兄的羽扇下化成齑粉,商兄算无遗策,小弟从不怀疑他们能接近轲山半步,退走是必然之事,是以小弟就让那三万虎门守在山中不出,一旦。。。。。。”
商羊舞笑意愈盛,扔掉羽扇,扯下峨冠博带,把矮了小半个头的宇文柱轻轻提了过来,掼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我让你化成齑粉,我让你算无遗策。。。。。。”
宇文柱痛得满地翻滚,还在咬牙劝说商羊舞:“商兄,商兄,小弟实非有意背约,商兄当以君子之心来猜度小弟。。。。。。”
“我让你君子,我让你君子。。。。。。”,又是一轮更蛮横的暴打。
城上众护卫视若无睹,既无人好奇围观,也无人上前解劝,战斗空闲,一一接过伙房送来的饭食,吃饱了再杀敌才是正事。
朱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