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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两个大神官却都己知命颠峰,隐隐摸到了入神的门槛,若不是教宗的亲传弟子,天南观观主之位早已不保,胡青童近几年沉迷于丹道,就是希望找到能让自己突破瓶颈的天才地宝,自已的大弟子白石千里传讯说偶遇一个身具龙气的婴儿,胡青童大喜之下亲自赶来,想不到这婴儿远非身具龙气这么简单,皮肤流光溢彩,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被龙息所温养,,胡青童简单要怀疑这婴儿是神龙转世了。
但没有人见过神龙,即便教宗那样的大人物也只见过还未登天的龙,天一神教有一典藉,叫炼龙术,就是教人如何辨龙炼龙的,其中说道:“龙者,大蛟千年所化,龙息龙血乃龙之精,炼而食之几可登仙,龙历数万年,悟天地之道,乃登天为神龙,凡人不可复见”。这部典籍天一教仅数人读过,胡青童便是其中之一,为了方便让弟子们代为寻找,胡青童又教会了几名弟子如何高山大泽中望龙气,万万料不到,这么浓郁的龙气居然出现在一个初生婴儿身上。
胡青童一边大袖飘摇疾步如风,一边手捧商羊舞越看越贪婪,越看越心花怒放。完全忘了身在何处,也根本想不到十余里的身后还有一个虬髯汉在咬着牙流着血拼命追赶那一股腥红色的风。胡青童本欲把婴儿带回天南观密室慢慢研究炼化,但还是止不住自己好奇贪念,止住身形,席地而坐,两根如枯木的手指往婴儿的腕间搭去,一股神识进入商羊舞的身体:“不,这绝非人类的躯体,只有神龙才有这么多的灵窍”,胡青童看见了那粗如江河的经脉,看见了雄如峻山的幽府,十七道洞开的灵窍点缀其中,苍茫的龙息如天上之水川流不息穿行灵窍之中,飘浮于经脉的江河之上。
胡青童的手指因极度的兴奋颤抖起来,一种本能在心中呼喊:“这是我的,全是我的。”。饕餮神功从胡青童的指间冲了出来,冲进商羊舞的体内,如一张可吞天蔽日的巨大的黑色的嘴,生出一股巨大的的吸力,往那山川河流吸去,那些龙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把那张嘴当成幽府中多出的灵窍,顺着那吸力一齐涌向那张黑洞般的嘴。胡青童仿佛听到自己的身体咔嚓了一声,那是进入的龙息洗剔自己苍老的经脉,冲击知命中境那道雄关的声音。胡青童身上泛出鲜活的气势,那道气势越走越高,轻松无比地越过了知命中境,但仍然没有停止,往更高妙处迈步行去。
商羊舞脸色灰败,看着满脸金玉之色的胡青童,小小婴儿哪有半分的抵抗力量。心下叹道:“刚刚穿越,便被吸成人干,金庸大侠写的吸星**原来是真的。”。
正闭目等死,胡青童的本闭目运功冲击知命巅峰的一双鼠目,突然大大张开,满是不可思议与恐惧,胡青童的神识站在商羊舞的幽府之前,源源的龙息往饕餮那张黑洞般的嘴流去,突然那幽府深处响起一声愤怒的龙吟,十七洞灵窍内金光大作,齐齐生出吸力,饕餮神功似乎被那一声龙吟所慑,竟再不敢发力,任那本己吸入的龙息倒流而出,胡青童大惊,忙要撤开那两根手指,那灵窍吸力之强一时间竟甩之不脱,见胡青童欲撤手,那藏于幽府内的龙吟愈发愤怒高吭,十七道灵窍所产生的吸力越发的强烈,即便胡青童吸走的龙息尽数回归,灵窍吸力依然不止,接下来胡青童的功力开始倒灌,胡青童本已一举突破知命中境,倾刻之间,如大河崩堤,一身功力尽数往商羊舞身上泄去,跌破中境之后,此消彼长眼看连知命初境都要不保了。
按理胡青童百载神功,哪怕往一凡人身上渡去一丝半缕,那人也得爆体而亡,但商羊舞经脉如江河,幽府如十万大山,胡青童二十年功力被吸入十七灵窍,那幽府竟无半分变化。胡青童本对那龙吟不以为意,小小婴儿即便是神龙转世,又有何惧,运起神功便欲一举吸干龙息,一路破境,今日入神也未可知。不料那幽府内的龙吟竟如此可怖,转瞬之间,自己便不见了二十年功力,跌到了知命初境,胡青童收起贪念,左手如掌当机立断切断了自己搭住商羊舞腕间的两指,跌倒倒地,那扬起的断指随着狂暴的吸力喷出两道鲜血,正好喷射在商羊舞的脸上。
那龙吟见通道己闭,暴怒之下,把残留在商羊舞体内的那道胡青童的神识也吸入幽府之中,仿佛吸取了怀璧其罪惹人垂涎的教训,那些散于商羊舞经脉间的龙息尽数往十七道灵窍流去,待没有半分龙息散于幽府之外,那十七道灵窍竟生出十七道血肉之门,牢牢地关住了,似乎商羊舞体内一窍都不曾有过。本来流光溢彩的商羊舞的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迅速地现出一层腊黄。
胡青童呆呆地看着那个婴儿襁褓,本能地想爬起来就跑,但自己如果就此放弃,恐怕修行路断,今生再也破境无望,一股执念渐渐生出狂热,胡青童袍袖一挥,襁褓便又落入他的手中,此刻胡青童再也不敢运功,目露凶光,张嘴往那婴儿脖颈间咬去。商羊舞大赅:“这妖人今番居然要生吃了我,”。嘎崩一声,是齿牙断落的声音,胡青童的嘴恰好落在刻有商羊舞三字的牌子上,那牌子非金非玉却坚硬异常,胡青童发狠之下被那牌子崩落了两颗老牙。胡青童吐出断牙,满嘴鲜血,如枭如鸦地尖叫起来:“见鬼了,见鬼了”,神情疯狂挤成一团的带血面目如厉鬼一般,狠厉异常再次俯下头张开血嘴不照不顾兜头咬下。
商羊舞越过胡青童的瘦小双肩,望见远远大呼赶来的虬髯汉兄弟,心中叫道:“你来晚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咄!”,一道惊雷般的声音从南昆山中响起,一道气息瞬息千里,下一刻胡青童便如一团败絮飞向空中,声音过后,一个少年扛着一柄宣花大斧飞奔而来,上一步还只隐隐看见身形,下一步便来到了商羊舞的面前。那少年挽了个简单的道髻,一根木棍随便插在髻中,双目炯炯,一脸不屑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胡青童,漫不经心地说:“什么狗屁的天南观。”。
胡青童看着那少年,今日之奇遇实在是自己平生仅见,才被一个婴儿搞得灰头土脸,现在一个少年的一声斥喝便要让自己魂飞魄散,胡青童心如死灰,脸色丧败,颓然问道:“刚才那一声喝,是你?”。少年露出一口白牙,人畜无害地笑道:“当然…不可能是我。”。胡青童定下心神,再细看那少年:“是了,这少年不过坐照,自己当真被那一声喝吓破了胆,才会有这么愚蠢的判断。”。眼神往南昆山望去,世上居然有如此人物,一声喝便能把自已击成一团败絮,虽然自己己然坠入知命初境,但即便教宗亲临也无如此神功吧。”。
胡青童被那一声喝吓得贪念与狂热尽去,灵台恢复清明,畏惧之心大起,知道这个婴儿自已怕是再也无缘染指,忙缓缓站起,恢复了观主的气度,竟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鄙陋,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后起之秀,不知有怎样神仙般的师傅,才能教得出你这样的徒弟。”。
那少年好似不经世事,老实地自赞起来:“我当然了不起,我师傅当然比我更了不起,别看我是坐照中境,要不是师父不准我破境太快,昨天我就知命了,唉,可惜师父把我压住了。”。说着说着竟开始埋怨自己的师父来。
胡青童见这少年言谈之间似不通世务,心下大喜,看了一眼南昆山,真诚之极地对少年抱拳揖手说:“修行之路,达者为先,令师天下第一神通之人,他的想法定然最利于修行,唉,要是我有这样的师父便好了。”。
那少年瘪嘴说:“你獐头鼠目根骨不佳,我师父不会收你的。”。
胡青童忙道:“是是,只有你这样的骨骼精奇的少年俊才,才配得上令师的教导,只可怜我那父母把我生得太庸俗不堪了。”
。那少年忙点头:“你倒是个老实人,你走吧,我也不难为你。”。
胡青童道:“是是,小老儿这就走。”,好似不经意间,顺手捞起商羊舞,便欲快步离去。
那少年奇道:“这是我师弟,你带走他干什么。”。
胡青童哦了一声,也不争辨,很自然地放下婴儿,掉头就走,
少年这才看到商羊舞满脸的鲜血,惊呼道:“慢着,你对我师弟做过什么,难怪刚才师父在山顶大发雷霆把我扔下山来,我,我要杀了你。”。
说完扬起巨斧便欲砍落。胡青童左手甩起袍袖裹住巨斧,右手竖起那两根断指,脸上布满了被冤枉后欲哭无泪的悲愤,缓缓叹道:“那是老夫的血,老夫偶遇此子,见他根骨万里挑一,想把他送给昆仑教宗做我教道种,不料搭脉发现此子身中奇毒,若不是老夫见机得快斩断自己两根手指,此刻恐怕老夫也会染上此毒。”。
第七章:无耻的胡青童跟无信的自在观主()
商羊舞听道胡青童这一番话,心下长叹:“人才啊”。再看一下那一脸谦意的少年,又不免叹一声:“蠢才啊。”。虬髯汉失血过多,脚步发软,终于东倒西歪地赶到了,一见商羊舞满脸鲜血,啊的仰天惨嚎一声,明知境界相去甚远,挣扎着握紧砍刀倒拖在地,在沙石间拖出金石之声往胡青童冲去。
那少年见又来一个血人,二话不说又要拼命,忙抽回斧头拦住虬髯汉身前,依葫芦画瓢地解释道:“我小师弟中毒了,那脸上的血是老头的,中毒也没事,我师父万毒可解。”。把虬髯汉听得一头雾水,少年见虬髯汉满脸迷惑,又指指点点你你我我详尽把胡青童的原话复述了一番。
虬髯汉心下稍定,抢过去把商羊舞抱回手中,擦干净婴儿脸上的血迹,只隐约感觉婴儿哪里起了变化,对胡青牛喝道:“你撒谎,你到底对这孩儿做了什么。”。
胡青童双手一摊,苦笑道:“我当初是不是只说过要收下这个婴儿做我教门道种?,老朽虽打不过这位不世奇才小兄弟,但杀你是不是反手之间即可?我若真有恶意何以不杀你灭口?以老朽功力如果不停下为这婴儿探毒你怎能追上老夫,又怎会惊动南昆山这位小兄弟?”。连珠炮一般四问,虬髯汉也找不出合乎逻辑的反驳,只叫道:“我不知有何隐情,但你绝对不怀好意。”。
胡青童听他如是说,唉的又叹了一声,目中生出慈悲意,喃喃道:“世人都好以貌度人,老夫自知长相不佳,夫复何言。”。说完不再言语,只闭目摇首感叹世情。令刚刚骂过他獐头鼠目的少年更为羞愧,心道:“师父说我太过单纯,果然我看事情只流于表面啊,这么好一老头,仅仅因为长相,我就冤枉羞辱他,太不应该了,这个胡子蛮夫比我还蠢。”。
也不再听虬髯汉罗索,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弹了过去,揖手道:“小子荒唐,老伯见谅,这是我师父炼出来的通天丸,十年才炼出九粒,据说能助人破境,师父小气才给了我一粒,这就送予老伯吧,算是我代师弟送出的谢礼。”。
胡青童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模样,用袖子卷走药丸,揖手望南昆山一礼,大袖飘飘运起神功一阵红色的风起,很是不落俗套地走了。那少年注目胡青童远去的方向,叹道:“师父说的没错,果然江湖多奇士啊。”。说完还偏啧啧两声,把襁褓之中的商羊舞气得连翻了十七八个白眼。
那少年明显生出了一种高智商的优越感,极耐心和气地自我介绍:“我叫朱达,是老师的大弟子。”
。说完又指着商羊舞对虬髯汉强调:“当然,也是他的大师兄。”。
最后画蛇添足:“你虽然,那个,脑瓜子不大灵光,但对我小师弟却是很好,唔,你也不错,走吧,师父在山上等着你们呐。”。
也不容虬髯汉废话,把宣花大斧夹到腋下,抢过襁褓挂到胸前,背起失血过多昏昏欲倒的虬髯汉,就要往山上跑,虬髯汉急急问道:“令师可是自在观主?”。
叫朱达的少年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终于忍不住又说起伤人的大实话:“你可是真蠢,除了我师父,谁能未卜先知今天师弟会来,我可是在山顶站了大半天哩。”。话音未落,曲膝弓腰脚下发力,掀起一路的烟尘。。。。。。。
自在观并不是一座道观,它没有建在南昆山的昆湖旁,也没有建在南昆山的摩天崖下面,既无水的柔美相伴,又无山石的奇拙相衬,它不过山腰间略大的四合小院,前种花后种菜,中间几间粗制滥造的茅草房,连院门都露出两个大大的缝隙,门上极不负责任地写了“自在观”三个大字。商羊舞哑然失笑,就这地方,要不是有人来接,翻遍南昆山还真不一定找得到。要不是亲眼见到那一声从山顶发出的惊雷一喝,谁能想到这山中还藏着这么一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