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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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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深夜,温如玉扶着老妻从后门走出了温府,首先去了赵侍郎家,敲了许久的门,高声喊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又去了其他几个故旧的府邸,倒是有两个不明就里地开了门,一看是温大人,吓得马上又把门关得更紧了些。

    温如玉瘫软在高墙下,许多带着几个人过来,劝道:“回去吧,温大人,再挨多几日,朝廷援兵一到,温大人就能逃出生天了。“

    在经过三个日夜的饥火炙烤之后,温如玉夫妇终于手持木棍和破碗,颤颤地走向了石头城的街头。在尊严和饿死之间,他作了选择。

    作为一个刚入行的乞丐,温如玉还是有些挣扎,于是把头发披散,覆住了大半个脸。那只清洗得过份干净的破碗,也似乎可以看到温如玉的顽强:无论何种境地,他都想多活出几分人的样子来。

    石头城的百姓都分到了一笔巨款,那些乞丐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温如玉就成了石头城唯一的乞丐。自然引来了好奇的目光,当有人明白过来,这个老丐原来竟是温大人之后,温如玉行走的街道就出现了拥堵。

    十数个青衣大汉过来,劝散了人群。温如玉就势当街坐下,把破碗放在面前。并不高声乞怜,而是挺着头,仿佛老僧入定般的沉默。

    “温大人这种姿势,似乎不大专业啊。”许多走到温如玉身后,道。

    “现在的石头城,除了商公子,恐怕不会有人敢施舍我了。我叫得再大声,又有什么用呢?”温如玉轻叹道。

    “有理。既然如此,温如大何必还要出来丢这个脸呢?”许多讥笑道。

    “我的脸面就是朝庭的脸面,商公子折辱我越厉害,晋皇就会越愤怒。以一人抗一国的追杀报复,我以为商公子殊为不智啊。”温如玉小声道。

    许多默然,挥挥手,一个青衣大汉在温氏夫妇的破碗里,放进了两个鸽子蛋大小的饭团。

    许多叹一口气,道:“你这样的话,我也曾对我们少东家说过。”

    温如玉把那个饭团扔进嘴,细细嚼了许久,慢慢咽下,道:“这是我吃过最美妙的美味,谢谢。商公子坚持要如此折辱我,自然是不在乎大晋皇帝的报复了。”

    “我们少东家当时就回答了我一句话。”

    “老夫愿问其详。”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如此,我就毎天坐到街头来乞讨吧,如果你多给我几个饭团,老夫还可以高声乞怜几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皇帝活剐了他,还是被他拉下马来。”温如玉撩起了覆住脸的凌乱白发,认真地束回头顶,一丝淡淡的讥笑浮上老脸,缓缓说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厌,与不厌() 
经过十余年的迅猛发展,生民商行在魏晋两国己有数万间商铺,几乎每个城市的繁华街道,都会有生民商行的产业,这些产业,随时可以成为商羊舞的触角,了解毎一座城市的任何信息。

    从成立商行的那一天起,商羊舞就开始策划自已若干年后的南晋复仇之行,而石头城,是这个计划中极重要的一点。

    仁德街有个茶楼,大而奢华的茶楼,是官绅士子神官常来的地方。老板是个曾经落第的士子,云游数年后,回到石头城,就开下了这个茶庄。

    商羊舞和惜年就坐在这个茶庄二楼的一个雅间里,商羊舞靠着窗口,正可以看到在仁德街乞讨的温如玉。经过几天的适应,温如玉的乞怜声己经有几分职业的熟练。

    许多跟在茶楼老板后面,推门而入,茶楼老板转身掩上门,这才十分恭敬地走到商羊舞面前,揖手道:“少东家,因为温如玉临街乞食,说你有辱斯文的,是白石书院的学生,据说,他们中间有不少人写了诗,讥讽少东家,还听说有人在石头城内寻找少东家,说是要看看轲山圣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莽夫。”

    原来,这个茶楼还是生民商行的产业。

    白泽化成猫伏在窗台上,正兴致勃勃看着仁德街的热闹,听到有人对商羊舞的莽夫评价,白泽仰头,无声地抖了几下,猫,当然不宜发出笑声,于是白泽就只好演了一全套仰天狂笑的动作。

    身为有辱斯文的莽夫,商羊舞极不合时宜地打开折扇,轻轻摇了几摇,然后轻轻击打了几下仰天抖动的那只白猫,笑着对茶楼老板道:“你去,让小二到门口偷窥几下,然后把我与惜姑娘在这里喝茶的消息放出去,一帮蠢学生可以不见,来到石头城,怎能不见一见横山先生。”

    茶楼老板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许多这才禀告道:“所有已暴露的力量己撤出石头城,分散前往少东家指定的地点。”

    商羊舞微微颔首。见许多欲言又止的样子,商羊舞笑道:“有什么话直接说,我还没莽夫到杀谏士的份上。”

    许多赶紧趋前两步,弯下腰,道:“按少东家的吩咐,温如玉现在几乎敢拖住人乞食了,因而,毎天多派了五个饭团给他,这样下去,哪里还饿得死他,他今天还向我讨酒喝了,说只要给他一小杯酒,他还可以当街唱几段莲花落。”

    商羊舞哈哈大笑起来,道:“给他!”

    许多小声道:“我觉得温如玉用心不良。”

    “唔,他越丑化自己,官绅士子就会越坚信是我在用武力,欺凌羞辱他们这个集团,就越会对我产生反感。哈哈,我辈行事,岂可因这帮蛆蝇的看法而畏足不前。”

    “只是,如果温如玉不死,等少东家走后,他会不会在石头城卷土重来?”

    “人,永远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见许多迷惑不解,商羊舞复又笑道:“石头城的人已经起了变化,温如玉再也掌控不到这座城了。而且,温如玉活不了!”

    一听温如玉活不了,许多以为商羊舞另有安排,这才放下心来,躬身退出了茶室。

    惜年对窗外的热闹毫不关心,也根本不想听什么许多,茶行老板说话,只盘腿坐在茶几旁傻傻地出神。商羊舞习惯性地摸了摸惜年的头,然后在她面前倒了一杯茶。

    惜年这才回过神来,对于商羊舞亲眤的抚摸,居然生出了羞意,粉白的脸上便添了几丝极好看的浅红,如春风拂上了静美的潭水,商羊舞鬼使神差地,把手掌慢慢移到惜年的脸上。惜年从心里生出极欢喜的笑意,伸出手,捉住盖在自已脸上的手掌,痴痴地对望。

    白泽生出一阵鄙意,心道,都当我瞎了吗?日日夜夜相对,怎么还吃了极乐丹似的,真真是有辱斯文。于是冷哼一声,跳上屋顶,欣赏温如玉抑扬顿挫的莲花落唱功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商羊舞才移开目光。因为一个极有威仪的老者,不请而至,皓首方巾,因为生气,一对眉毛有些抖动,清瞿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鄙视。老者的身后跟了有数十个方巾少年,看到屋内的情形,都圆瞪了双眼,有讶异,有艳慕,更有一脉相承的愤怒与鄙视。

    那女人太美,那男人又太肆无忌惮的无耻,因为这么多人围观,他依然把手放在那女人脸上,若不是有太多人见过这对男女,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会是轲山圣侠?!

    商羊舞又把目光移到惜年脸上,笑道:“你昨夜又要我写诗给你,现在这堆厌物来了,我才突然有了灵感,‘相看两不厌,唯有俏惜年’如何?哈哈哈……。”

    “昨夜”二字,又让那帮少年呼吸加重了许多,这两个字,再加上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人,不得不令人产生遐想,然后忌妒得发狂。于是怒气加重,双目赤红,宛如一群四蹄蹬进地里,准备顶翻对手的斗牛。

    那老者自己找个座位,抖了抖长衫,坐成一副我是你祖宗的模样,面沉如霜,冷哼道:“我原以为,你不过有辱斯文,现在看来还是个轻浮之极的小淫贼。”

    商羊舞压住惜年的手,打开折扇,更加轻浮而风骚地轻摇了几下,笑道:“此屋有门否?”

    老者不答,身后站出一书生,道:“有又如何?”

    “非请而入,可谓不知礼,经书有云‘非礼勿视’,可谓不知趣,这间雅室是我花钱包下的,目然就成了我的私密空间,它就好比我的一条裤子,你们强行钻进我的裤子里,居然还跟老子谈什么斯文,到底是你们妈妈把你们生蠢了,还是被你们狗屁不通的老师教蠢了?!”

    老者万料不到这小贼言辞如此锋利,实在不想同他纠缠裤子问题,还是只有端坐,抵死作祖宗相。

    少年们被激出血性,哪里还会想到这位原是个杀人如麻的。于是呱噪一片。

    商羊舞却是显出了风度,极闲雅地又耍起了那把道具折扇,悠然微笑道:“你们是过来讲理的,还是想过来打架的。”

    屋内顿时一静,打架二字犹如一瓢至冰凉的冷水,兜头淋在众书生的头上,让他们想起残酷的现实…坐在茶几旁的少年,原是打架界的至尊!

笫一百一十四章 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 
老者这才拈须,作教书育人状,正色道:“理者,万物之所倚也,老夫自然是过来讲理的。”

    既然讲理,当然要有个讲理的样子,商羊舞站了起来,持主人礼,道:“老先生过门问理,敢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白恃名满天下,一出面,所有人都应该作久仰状才对,不料这个小贼居然极认真地让自己报名号,而用了“过门问理”四个字,好象众人气势汹汹过来,是想向他求教似的。老者自是十分的不满,又冷哼一声,不愿作答。

    “白石书院的横山先生,只要稍稍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老者身后的学生,适时作了抢答。

    “哦,原来是横山先生,久仰”。久仰二字,此时才跚跚来迟,自是现得商羊舞诚然有些不足。

    “不知横山先生这次汹汹而过,撞门而入,要同我讲一个什么样的理?”商羊舞坐回茶几旁。悠悠喝下一杯惜年泡下的茶,笑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温大人有错,自然应该交由朝廷处理,圣侠先生如此私设刑堂,折辱温大人,是否有辱圣贤之义?据说圣侠先生在越城烟渚楼上曾吟得一首好词,想是饱读过诗书之人,岂不闻‘君子之道,唯仁恕而己’乎?”横山先生因为自感一身正气,所以这番话说得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商羊舞看向窗外,茶楼下的人越来越多,横山先生问罪轲山圣侠这样的事,足以让全城沸腾,又岂会少了观众。茶楼内已经人满为患,于是便都围在楼下听风声。

    茶楼所有的茶座都己爆满,有好事者还铺开了笔墨,准备抄录。

    轲山圣侠烟渚楼头的那首词,己成四处传诵的名作,自然被读书人视为才兼文武的少年名士。而横山先生在晋国读书人中享有极高的威望,这一次挟风雷而至,不知道会不会让轲山圣侠归心,而生出一段石头城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佳话?

    “横山先生自是饱学之士,仁恕二字说得精当,在下想问一问,横山先生来白石书院有多久了?”商羊舞收回飘向窗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种问题,横山先生自是不屑答的。

    商羊舞用折扇轻敲了数下茶几,笑道:“一十五载春与秋,园里桃花开未休。这是横山先生的打油名作,想来横山先生来石头城有一十五个年头了。”

    “你……。。”横山先生结舌气急,身后学生都成了怒目金刚。

    “然则,温大人为一城之父毌,家中财如山聚,而十七年间,石头城冻饿而死者便有数千,这十七年,朝廷在哪里?横山先生又在哪里?横山先与温大人共居石头城一十五载,咫尺之遥,却未发半句劝戒之词,这,对横山先生的仁恕君子的形象很不好啊,在下也喜欢作几首打油诗,一向仰慕著作等身的横山先生,为先生计,代为出手教一教温大的仁恕之道罢了。”商羊舞又翘起了嘴角,淡淡笑道。

    横山先生背上冷汗直流,今日被学生们窜掇,仗着一身正气而来,一个不幸。就可能在这个小小的茶楼丧掉数十年的清誊,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剑能杀人,嘴也杀得了人。横山气势为之一弱,眼中生出几分前辈对后辈的慈爱与期待,叹道:“温如玉残虐,不足为法,小公子天仙般的人物,且勿以暴制暴,生出一身的戾气啊。”

    果然不愧大德先贤,众人心中不免对横山先生又多了几分敬意。唯仁者能容物,爱亲朋易,爱敌人难。商羊舞口舌如剑,横山先生竟以慈爱化之。大道无形,大德无疆!

    “我也没有想让他去行什么乞,只不辽让他饿上一饿,学会横山先生的仁恕道罢了,温大人常说:‘失节事大,饿死事小’,但生死关头,他竟然饿怕了,非要弃大而取小,在下实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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