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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正是!”李牧内心一喜,看来独孤世家的名头或许能改变李恪的想法。
李恪听闻李牧肯定的回答之后,一时没有出声,而是陷入沉思。
“若是李牧定的亲事是独孤世家,自可另当别论。独孤世家有没有参与在诛社令之中尤为可知,但同为世家,或许能给李牧寻得诛社令一事提供一些帮助。既然如此,倒也不好继续破坏李牧的姻缘了。只是……”
这些思考只在一刹那便完成。只见李恪眼珠一转,看着李牧说道:“既然如此,那孤王倒也不好做这个坏人,坏了李兄的孝心了……”
李恪说完顿了顿,李牧心中一喜,就欲施礼谢过吴王。谁知李恪紧接着又开口说道,目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武元庆。
“可孤王好歹是皇家之子,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国公爷你说是也不是?”
“不敢当,不敢当!殿下自然是金口玉言!”武元庆一愣,他没想到竟然扯到他的头上,可他不得不接过话头。被李恪称一声国公爷,吓得武元庆身子激抖两下。急忙回道。
“既如此,国公爷也答应了。而且武家二娘子倒也不是个吃醋拈酸的姑娘家。而李兄的孝心也不可破坏。那么这样……”只见李恪嘴角勾起一道弧线,邪邪的笑容让李牧心中一惊。
“李兄弱冠之后,先娶独孤之女霓裳为正妻,至于武家二娘子嘛,委屈一下,为平妻。李兄,国公爷,你们看这样如何?”
大唐婚律,男子二十,女子十五,方可成亲。而李牧还未达弱冠。李恪才有此一说。
“啊……?”
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还有李牧均是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李牧是没想到李恪竟然如此出牌,他倒是忘了这个时代,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这样的制度存在。
而武家兄弟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吴王竟会让自己二妹给人做妾。虽说说出来是个平妻,可说到底,还是妾,毕竟官府只认结发妻子一人为正妻。
他们之所以惊呼,便是想道,自家虽说落魄,可好歹也是国公身份。虽说是续弦所生之女,嫁出去做妾,终归不太好听。可二人有选择的权利么。在这王公遍地走的长安城。他们根本说不上话。
“怎么?各位是太惊讶?还是对孤王这个决定有所不满?”李恪神色一凛,扫视着三人。
“不敢……”三人急忙抱拳低头,连道不敢。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如何?对了,还没问李兄今年贵庚?”李恪自得一笑,旋即看着李牧。
李牧苦笑一声。看这架势,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与其继续回绝李恪,让他心生厌烦,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答应,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除非他不要这个官职,不再踏入官场,可事到如今,又岂是他能说了算的。
李牧只好抱拳一拜,将神色之中的不满掩去。恭敬的说道:“如此,便谢过殿下成全之恩了。卑职今年十八,再过两年便及弱冠。”
“哦?倒是比孤王小了一岁。甚好,那再过两年,孤王定要讨杯喜酒喝!”李恪哈哈一笑。
一直到晌午之后,在李恪的做媒下,李牧与武家兄长签订了婚书。待婚书签订完毕,双方签字画押之后,李牧拿过葛典军递过来的大章盖了上去。随着李恪双手捧着的吴王印章盖下,李牧与武家兄弟二人的心中,均是一颤。
兜里揣着婚书,李牧有些感慨的站在自家门口。
“真没想到……一代女皇武则天竟然成了我的女人……”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可况有吴王金口玉言做媒,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了。从这一刻开始,历史上的武则天,再也不会出现。而出现的只能是李牧的妻子。
李牧抬头望天。对于这件事,他并没有多少反感。唯一的反感,便是吴王的强硬安排。但王命不可违,这是这个时代的特殊性。李牧也不敢强硬去改变,想去改变这种传统的结局,必然是掉脑袋的买卖。身为现代人,虽说不习惯,但他只能适应这个时代。他没有能力让这个时代来适应他。
至少,目前还没有!
李牧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一丝悸动的。毕竟那可是一代女皇,是个男人都想着去征服她。可他悸动的同时,心里还隐含着一丝丝担忧。这样改变历史进程,会不会出现问题?今后的历史走向又将向着什么方向前进?
过了半晌,只见李牧叹息一声。心中思量道:“也罢。也许上天安排我来到这个时代,自有上天的用意!”
回到李府,李牧脱去锁子甲,换上一身常服。来到客厅。
今天去点个卯,便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李牧还未静下心来想想以后的道路。独孤霓裳那边又该如何去跟她解释。诛社令又该如何存在,今后又以何种方式来存在。这些问题让李牧的头都快要炸了。
不过还好,他有着大把的时间。
太子之位废立在即。魏王李泰正在上蹿下跳。吴王李恪照样也是心急如焚。只是他比李泰更加聪明,掩饰的更好。可他急于诛社令的存在,以及拥有诛社令。
因此,李牧的主要工作,便是寻找诛社令。然后以诛社令之威,相助吴王李恪。所以,他的时间十分充裕,刚才离开王府之时,李恪就跟他说了,平时不用去王府报道,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再去王府找他。
而诛社令就在他的手里,他只管坐在家里,吃着官饷就可以。
李牧正闭目沉思。突然,一道人影闪进客厅,正是金大。看着闭目的李牧,金大迟疑了一下。低声开口说道:“阿郎,我们的兄弟已经混进宇文翰的府里了。”
第十五章 河畔偶遇一老叟()
李牧慢慢睁开双眼,看着金大。
“可获得什么消息?”
“目前还没有……不过……他发现,宇文翰几乎从不出门。而且,所有事情都是他的贴身管事在做,宇文翰的房间,也只有他的管事一人能进去。”金大看着李牧,回答道。
“这样么……行,我知道了!”李牧摸了摸下巴,眼里露出沉思。
金大见李牧陷入沉思,没什么指示,便悄悄退了下去。
第二天晌午,李牧独身一人出现在安定坊。宇文翰就居住于此。安定坊位于长安城城西北,一个拐角就是光化门。出了光化门,有一汪淳淳流水,河流不大,却也不小。这便是长安北区的皂河。
李牧在安定坊转了几圈。时间已过午后。待到城门开启。他便独自一人出了光化门。
光化门外,皂河之上有几艘渔船。自皂河而下,便是皇宫禁苑。普通百姓不可出入。禁苑是专供皇帝及大臣们游乐,射猎,蹴鞠的场所。
李牧站在皂河边上,四下看了看,向着上游信步而去。**月的太阳依旧毒辣,可这皂河岸边,栽种了不少树木,走在树荫之下,河面上吹起的丝丝凉风从耳边刮过,没有城中的喧嚣吵闹,这种宁静的氛围,倒是让李牧有些留恋不舍。
走到一颗大树之下,树下面还有几方树桩,表面被磨得平平整整,旁边真有几个老叟戴着斗笠在垂钓,想来这树桩便是被这些垂钓之人磨滑的。
水面吹起的微风让李牧的发丝飘摇,索性,李牧便坐在树桩之上,闭目感受着这股空灵的气氛。随着时间流逝,李牧的呼吸似乎都渐渐消失。整个人闭目坐在树荫之下,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一方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的光芒洒在水面上,水面之上倒映着一片金黄之色,煞是耀眼。就在这时,呼吸已经消失,整个人已经陷入假寐状态的李牧,耳朵突然一动。
下一刻,便见离李牧不远处,一个头戴斗笠,身穿一身居家常服的老叟,手中的鱼竿轻轻抖动一下,紧接着,鱼竿便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哟!又起杆了!”只见那老叟爽朗一笑,手中微微用力,那鱼竿随之一动,只见水面之上便跃起一条肥肥的鱼儿。
老叟将鱼竿收回,把鱼儿拿在手中。盯着鱼儿笑了笑,自语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倒是不怕死,还真往上凑。嘿……”
这老叟自语一句,怡然自得的笑着,只见他手中一松,竟然将鱼儿又放回水中,只见鱼儿一掉进水里,扑腾两下,便欢快的游走了。
听见老叟的话声,李牧睁开眼看着这老叟,见他将鱼儿放生,不由得更加好奇打量了几眼这个老叟。不大量不打紧,这一打量之下,李牧心中吃了一惊,只见这老叟手中的鱼竿竟然是直钩。
莫不是姜子牙在世?李牧吃惊的看着老叟。这时,老叟身旁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看着老叟将鱼儿放生,苦笑一声,开口说道:“老师,您总是将鱼儿钓起来,又将它放生,到底是何用意?学生跟着老师在这皂河岸边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学生愚钝,真不懂老师的用意何在……”
“呵呵……不是你不知,只是你不想让自己知道罢了,或许,你还没有到这一步。所以,你从我身上已经学不到什么了。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只见那老叟呵呵一笑,看着湖面平静的开口。那中年男人一听,面色一变,旋即又皱着眉头开始沉思。这时,只见那老叟转过头,正好碰到李牧的眼睛。
李牧见他看向自己,冲他轻轻点头示意,微笑了一下,这时,只见那老叟接着开口到:“倒是这位小友。前途不可限量啊。现在的年轻人,拥有如此沉稳心态的,已不多见了!”
李牧心中回忆,隐约之间明白,原来自己坐下来之际,这老叟便在这边垂钓了。而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这老叟如他一样,一动未动。看上去,这老者也有七八十岁左右,身子依旧如此如此硬朗,这个时代,倒是不多见!
“谢长者谬赞。小子只不过是闲得无聊罢了。”李牧微笑一下,抱拳示意。
“这就更为难得了,闲得无聊都能静坐几个时辰,定芳啊。你不如他!”老叟现实在跟李牧说话,可最后又扯到自己徒弟。
那中年男人一愣,随即有些讪讪的看向李牧,冲李牧点头示意。李牧微笑一下,点头回应。两人这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牧皱着眉头,定芳,这名字听着怎么如此耳熟?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是何许人也。于是李牧冲那个老叟一抱拳。说道:“小子失礼了,还未请教长者名讳……小子该如何称呼……”
“白头老人,行将就木,不提也罢……你就叫老朽垂钓老伯吧!”那长者摆了摆手,冲李牧笑了笑。
一旁的中年男人眉头一皱,他有些不懂,为何师尊不在这小友面前,说出自己的名讳。而且,还如此亲昵的与这小子交谈,普天之下,能称师尊为老伯的有能有几人?可他尽管疑惑,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看着师尊与李牧。师尊的一言一行,都蕴含着道理,这是他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小友可是有心事?”老叟看着李牧,眼里散出智慧的光芒。那一瞬间,李牧觉得,自己整个人在这老者面前似乎毫无秘密可言,那一双眼睛虽然稍显浑浊,但却充满了智慧的光芒。让李牧有些无所适从。
“谢老伯关心,小子并无心事,只是闲极无聊,随处走走,不成想倒是打扰了老伯的雅兴……“李牧自谦一声,似是有些愧疚的说道。
“哈哈……小友可真有趣!不过,你是瞒不过老朽的。既然小友不愿说,那老朽也不问了。”那老叟哈哈一笑,便转过身,拿着那根直钩鱼竿,将直钩一甩,继续垂钓起来。
“老伯……小子告辞了。天色已晚,老伯也早些归家吧!”李牧迟疑了一下,恭敬的说道。
第十六章 咏醉坊赴宇文约()
“家?”那老叟一愣,喃喃自语。声音细不可闻,可李牧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将这老叟的自语听入耳中,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问什么,恭敬的鞠了一躬,便转身走了。
“小友闲暇之时,可来此处寻我!老朽不能为你做什么,但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李牧走出几步,后面便传来那老者的声音。李牧身子一顿,回过身再次抱拳一拜,便转身向着城门方向走去。
“定芳,此人你可结交一下,或许于你益处无穷啊!”等到李牧走远,那老者看着湖面,浑浊的老眼散发着精明的光芒。话语之中带着深深的意味。
一旁的中年男人一愣,摸了摸脑袋。并没有说话,他身为当朝大将军,需要他结交的人不是没有,可绝不包括刚才那个毛头小子。
可师尊的话,他不敢违抗。只能讪讪的摸了摸脑袋。那老叟自然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