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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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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绝没有外人,有何不能说?”

    赵贵瞥了一眼门口,低语道,“这府里是没有外人,可是长公主也不是外人。”

    宇文泰没说话,蹙了眉,是什么事连长公主都不能知道?

    赵贵忙道,“刚才特意有人去我府里送了这个。”说着他递上来一个小纸卷。

    宇文泰放下茶盏接了来打开看。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危矣危矣,命断今夕。”纸上只有这四句话,但是意思清楚明白,纸上还带着血迹,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送信的人呢?”宇文泰霍然起身,宽袍大袖的衣裳带翻了他随手搁在几上的茶盏。茶盏翻滚着落于地上打得粉碎,滚烫的茶汤也在茶盏落地的过程中悉数都泼在了他的身上。他竟毫无知觉似的。

    赵贵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在他心里宇文泰从来就是个胸有成府、行事缜密的人。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不该如此的冲动、急躁。

    “明公”赵贵欲提醒他。

    “驸马!”这时忽听门外府内仆役的声音。

    宇文泰走过去打开门。

    外面的仆役满面喜色回道,“长公主已经到府门口了。”

    这让宇文泰五内沸腾。偏偏是这个时候,长公主元玉英到长安了。路途迢迢,她还有身孕,想必一路上十分辛苦。

    “去快去”宇文泰有些语无伦次。

    仆役直以为他是欢喜极了,笑道,“是,是,这就去迎接长公主。”说着便转身去了。

    宇文泰转回身来往里面走了两步,似乎又觉得不对,又转身向外面走去,忽然又停在门口处。

    “明公不必如此,此事还不辨真假。明公先去迎接长公主,我且去朝云驿看看再来禀报。”

    “长公主是我妻子,辛苦劳顿至此,我自当多加抚慰,余事有赖于元贵兄。”说着宇文泰不再犹豫,向门外走去。

    高唐观内。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

    当崔季舒闯入堂内时,正相对而立的高澄和陈元康齐齐地盯着他。崔季舒一怔,急道,“世子,有人”话还未说完,陈元康便示意他噤声。崔季舒刹然之际才看到,陈元康竟然正扯着高澄的衣袖,似乎是要拦阻他去做什么。而高澄则面上阴云密布。

    “世子需谨言慎行,这里也未必安全。”陈元康在高澄身畔低语。

    “谨慎也要分时候!”高澄忽然露出了任性的公子哥儿脾气。

    陈元康只是拉着他不放,知道他只是一时气急,并不是浮躁无谋的人。

    “长猷兄,今日你不必拦着我,我想要做的事没人可以拦得住。”高澄抑了怒气,说话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冲动。

    有时候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陈元康和崔季舒都深知这一点。高澄的气魄震慑住了陈元康和崔季舒,陈元康终于放了手,低语道,“世子放心,臣必尽力护驾。”

    “不必,这是我自己的事。”高澄说罢便提步而去。

    “世子”崔季舒在他身后欲言又止,见高澄出门便收回目光看着陈元康问道,“世子去哪里?”

    “世子已经知道了,自然是去趟浑水。”陈元康有些感慨。

    “将军难道早就察觉了?这么快便知道?”崔季舒也不笨。

    “原本以为又是冲着世子来的,此时看来不像是。”陈元康若有所思地道。

    “又是濮阳公做的好事吗!”崔季舒怒道。

    “我劝你也谨言慎行,这儿不是大丞相府第。”言外之意,陈元康早已经不相信这朝云驿内高唐观中是安全的。

    风沙渐止,如锦绣般的朝云驿蒙尘而垢,此时却安静得可怕。驿站内本是人来人往之处,只是高澄下榻之后园内摒绝了闲杂人等。而此时,不管是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竟无一人出现在云梦台下。

    羊舜华已被软剑所伤,心里抱定了必死的念头。

    黑衣人见她已是困兽犹斗,倒不再那么步步紧逼,带着一副猫捉老鼠的游戏态度竟与羊舜华谈笑起来。

    “羊侃将军的女儿,果然不俗,只是和你父亲一样执拗。”黑衣人叹道。一边说一边挺剑步步而来,口中说笑却已想要结果羊舜华性命。

    羊舜华立于云梦台门前不肯走开一步。只是听到这话心里一动。说她父亲执拗无非是说弃北归南的事,听这个人的语气必定是北朝人无疑。不由脱口道,“你是魏人?”

    黑衣人一怔,没想到她竟猜出来,狞笑道,“果然聪明,难怪宇文泰对你念念不忘。”

    “你不是关中人,是从洛阳来的。”羊舜华心里一下子明朗了。听这个人说起宇文泰的态度必定不是他的人,像是对他敌对的人。北朝局势她自然明白,因此有这个判断。

    “你知道了也无防,反正总是要死的。”黑衣人挺剑便狠刺下来。

    羊舜华冷静下来,只能沉着应战。

    黑衣人已经没有耐心再玩儿了,几招之内便刺中她肩胛。

    “阿姊”

    这时忽然听到了萧琼琚的怯懦的惊呼声。羊舜华抚着伤处回头一看,萧琼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跑出来了,手里还拿着羊舜华的剑。看到羊舜华受伤,她显然震惊至极。

    “殿下进去!”羊舜华怒喝道。

    黑衣人却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萧琼琚,笑道,“原来是南朝公主殿下。”

    羊舜华看他竟不像是对萧琼琚有杀心,但还是怕意外生变,口中怒道,“公主殿下也是你配叫的吗?”说着已返身从萧琼琚手中抽剑而出,主动向黑衣人下了狠手。

    黑衣人似乎是没有防备,但反应极快,一闪身之后便决心尽快结果了羊舜华,剑剑直奔咽喉。

    羊舜华连连受伤,命在一息之间。

    终于黑衣人抓到了机会,举剑刺向了她咽喉。

    “阿姊!”萧琼琚哭道。

第66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上)() 
“噹”的一声巨响,金刃相错的声音结束了一切。

    高澄如同从天而降般地以剑相击,护在羊舜华身前。

    黑衣人被击得暂时退却,看到高澄似乎在犹豫不决。

    羊舜华暗想,以他的功力,高澄未必是他的对手。那他为何忌惮?唯一理由就是高澄的身份。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护在她身前的高澄的背影。他只是护卫着她,却似乎并不急于杀了那个人。

    “阿惠,他要杀了阿姊!”萧琼琚急忙提醒他。

    高澄未动也未说话,似乎充耳不闻。但是萧琼琚的话却提醒了那黑衣人,忽然像要疯了一般举剑便向护在羊舜华身前的高澄刺来。已经不再讲究什么招式,只想快些要了他的命,还有她的命。高澄用尽全力应对。

    羊舜华在激战半日之后一下子松懈下来,便再也提不起力道,全身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要被抽干了。只能焦急地眼睁睁看着高澄以身犯险。

    “阿姊,你伤得好重。”萧琼琚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白衣之上血迹斑斑甚是心痛。“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羊舜华本来想说什么,但话到口边却咽了回去,只说“不碍事,都是小伤,殿下不用担心。”

    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再讲话,全都紧张地看着高澄与黑衣人相决绝。

    高澄是魏国大将,黑衣人纵然是死士,敢于以命相搏,但是想瞬间杀了高澄也不那么容易。两个人厮杀来打斗去,黑衣人趁着换位之际,忽然挺剑刺向了萧琼琚。

    高澄完全没想到他突然变了思路,急忙从黑衣人身后跃来。但毕竟离得远,晚一步。

    萧琼琚眼看着寒光利刃惊得几乎动弹不得。

    羊舜华身手如闪电,一把推开了萧琼琚,自己护在她身前。她再也无力出招,黑衣人的剑已经到了。唯有闭目以待死。

    “噗”的一声,是利刃入肉之声。

    一下子安静了。

    丝毫不觉得疼,只觉得有人抱着她。

    羊舜华慢慢睁开眼睛。高澄紧紧抱着她,将她护在自己怀里。他跃落地面时来不及回身制服黑衣人,只来得及以己之身替她挡剑。

    萧琼琚眼看着高澄后肩中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动也不能动。

    又是利刃破空之声,接着是杂沓的脚步声,重重的倒地声

    “世子,是臣之罪。”是陈元康悔极了的声音。

    “快快快,快命人来给世子治伤。”是崔季舒的声音。

    “阿惠!”是萧琼琚的声音。

    高澄伤得不轻,但是没说话,摆了摆手,制止这些杂乱的声音。

    他低下头,看着羊舜华,依然有力地将她拥紧在怀里。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温暖而手臂有力却渐沉重。他在努力支撑着自己,慢慢地用力抬起手来,拨了拨她额上凌乱的发丝,唇边微微一笑,“你无恙就好无恙就好”说着便向下倒去。

    陈元康看了一眼已经倒地而死的黑衣人,暗下决心,绝不放过他的主人。

    而远远的树丛中看着眼前一幕的宇文泰却沉默静立良久,既没说话也没有动,只是蹙眉看着眼前一切。

    立于宇文泰身后的赵贵只觉得看他的背影就能体会到此刻他的心思如何的沉重。伤不在腠理,在五内之中。看不见的伤比起看得见的伤可能更重。他甚至都觉得他的呼吸都困难得难以为继。宇文泰终于无耐地转过身子,只说了两个字,“走吧。”说罢便毫不犹豫地提步而去。赵贵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跟了上来。

    夜终于来了,彻底的无边黑暗降临了。只有月亮又圆又亮地挂在天幕,但它只能照亮自己却不能照亮整个天空。

    长途跋涉的劳顿并不能让长公主元玉英在此时尽快地沉入梦中。对于她来说,长安是更陌生的地方。她生长在洛阳,从洛阳到统万,又到长安,她的人生就像在梦中轮回一样。但是她并没有怨言,她深深地知道自己作为宗室血脉的责任。

    “殿下还没睡着吗?”南乔轻轻地走到床榻边轻声问。

    “我在想”元玉英一边思索一边道,“主上这么急命南阳王来接任关中是不是不妥当?”她仍然躺着没有起来。只吩咐南乔将床帐挑起。

    “殿下过虑了,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逢此多变之时,自当有应变之策,更何况主上是天子,谁敢不尊主上诏命?”南乔一边说一边挑起帘子,在昏暗中见元玉英毫无睡意地支肘侧卧于枕上。

    “可是南阳王有名无实,骠骑将军有实无名,这不是两相矛盾吗?日子久了怕要生嫌隙。放这么一个抓不住关中实权的人在这儿,得不到想要的,还怕主上以后要遭人嫌怨。”元玉英想的显然比南乔要深。

    南乔想想今天奉长公主刚到府第的情景也沉默了。

    驸马都尉亲自至府门迎长公主入府,嘘寒问暖自不必说了,也觉得他甚是将长公主放在心上。见她安然无恙到达长安,喜不胜言。可是连她都看得出来,附马都尉的欣喜是挂在脸上的,总有点心不在焉似的。南乔甚觉得他有点神不守舍。直到安顿好了长公主,命人服侍周全,便以政务为由出府去了。

    在黑暗的沉默中元玉英也在回忆刚才情景。细想起来,这样的宇文泰她不是没有见过。就在洛阳,他们大婚那日,宇文泰中间忽然离席而去。当时给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心里究竟有什么牵挂?能让他如此割舍得下任何的一切,只要事涉于此?

    元玉英忽然听到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她听得出来是宇文泰。可是这脚步声不同于以往,似乎格外沉重。她猛然从沉思中惊醒,轻声示意南乔,“驸马都尉回来了。”

    南乔赶紧站起身来向门口迎去。

    脚步声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了。

    又是悄然无声。

    元玉英躺在床上仔细辨别声音。

    南乔站在门畔一动不敢动。

    停了许久。当脚步声再响起的时候,却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元玉英翻了个身,她这一夜再也睡不着了。长安究竟发生了什么?

    府门口,宇文泰飞身上马,扬鞭而去,瞬间便悄失不见。一息之间,他竟无处可去了。长安究竟是谁的长安?关中又是谁的关中?他喉头哽哽、心头作痛,只能奋力挥鞭,驭马乘风。

    困顿的感觉始终不去。知道此刻外面必是又白又亮,一定是日光温暖的好天气,可就是睁不开眼睛。高澄似乎被亮光刺了双目一般蹙眉闭目。他是躺在榻上的,渐渐回忆起所发生的事。可是又不像是真的,耳边安静极了,只有窗外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声。

    “世子醒了吗?”是一个恬静的女子声音。听只一句话,听声音清淡极简,竟然有些陌生。可是陈元康和崔季舒绝不会让陌生人在此守护他。

    高澄没说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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