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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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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太平军北上之后,就随着驻留义军杂属一起被收并;经历了打散重新后因为表现积极,又成为了一名补充营的队正,然后临阵积累资历火线提拔为旅帅、副尉。

    算是一个太平军治下颇具相当代表性的人物了。

    接着一路下去,重整旗鼓再接再厉的太平军,水陆并进势如破竹的攻破已然是没有多少防守力量,或是守备尽数逃亡而格外空虚的长林、乐乡、义清、率道、南漳等多座城池;

    又花了很小的代价拿下唯一有数百官兵,进行坚守和抵抗的漕运水陆要冲——柘林戍之后,襄州州城兼山南道的理所——襄阳,就彻底对太平军武装力量敞开了怀抱。

    只是站在平稳行驶的座船上,看到天际那座隐隐呈现于奔涌大江之畔的襄阳城时候,周淮安心中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却是诸如《黄蓉襄阳后记》《军营中的女侠们》之类的文学作品。

    好吧,抛开这些有的没的瞎想。根据事先做过的功课,这座城池最早起源春秋楚国的北津戍,后来经过东汉末的荆州刺史刘表,东晋的梁州都督朱序等历代修缮和增筑,才有了现今的气象和格局。

    虽然还不是南宋末年那个被往复营造过的“铁打的襄阳”。但是现有足足周长九里、水陆八门的格局,也是荆楚、江汉之地难得的大城、雄城所在了。白居易就曾有诗《寄微之三首》云:襄阳九里郭楼堞连云树。

    而在城池东面、南面都是自北向南奔流而下又折转往东的汉水,以及分出来几条环城交汇的支流;而北面和东面的大片郊野则是被紫盖山、鹿门山、万山、岘山等群山所遮护。

    至于江上还有汉津戍的浮桥,与汉水对岸的樊城镇相连;从而形成南北之间互为抵角,声气相通的优势。

    至少相比太平军之前攻掠过的几座大城都邑;诸如背湖面江三水缭绕的安南交州宋平(大罗)城,或又是群堤重重环抱而两山包夹其中的江东润州丹徒重镇等,都毫不相让更是有所胜之。

    可以说在这种地形下,想要进行围困的话不是不可以,却是要在水路配合之下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而想要进行攻城的话,那能够展进行大范围的排兵布阵或是展开攻击部队和器械的余地,却是相当的有限。

    因此,在这里也相继做过隋朝的总管府,唐初的都督府、行台尚书省、安抚使、中唐的采访处置大使,晚唐的山东节度使、观察使、转运使、盐铁巡院的驻地和理所。

    通常号称有户四万七千七百八十,口二十五万二千一。只是在眼下刘巨容的山东行营兵马大都覆灭在江陵城下之后,不知道这座城中还能够剩下对少残余的守备力量了。

    因为身为官军主帅的刘巨容这人,在地方任上堪称是精明有为而手段酷烈;对城内控制的也是相当严密,甚至是采取了宁枉勿纵的严厉态度。

    故而虽然之前有太平军的外围武装,时不时在城下骚扰过,但是对于襄阳城中的消息打探和其他的情报工作,一直都是进展甚微。

    长期以来,江陵方面就只有一些私下偷偷往来的商旅,所能提供的二三手间接消息,来进行扯面的推断和判定了。尽管如此,挟以大胜之势的周淮安还是有相应的兴趣和信心,以麾下这重整后的数万虎贲来称量和计较一番长短的。

    “传我令下,”

    想到这里周淮安断声道。

    “属下在。。”

    左右顿时一片拱手而立的应和声。

    “令王重霸的水军封锁江面,配合左阵吴星辰麾下第四军的五营战兵先行渡水,再以本阵样子队和投火兵为支援和加强。”

    “相机拿下安养县内的樊城镇,就此隔断襄阳在汉水以北的联系和援应。。”

    “谨遵军命。。”

    一身披挂而愈发显得脸瘦小眼的左阵郎将吴星辰,瞬间于其他几个人很是激动交换了一番眼神,当即喜形于色的出列俯首道。

    毕竟,这些日子过来他们这些怒风老营的故旧从属,都是随着大流而动多数的表现泛善可陈,基本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和机会。

    因此眼见得太平军麾下的越发的兵强马壮而各色人才云集,自己这些怒风营出身的老义军,也不免暗自有些隐然的紧迫和危机感了。

    虽然这位领军一贯以来表现的都很顾念旧情,也善待那些曾经追随身边出过力的老兄弟。哪怕伤病退役了实在不能做事,也会给个安身之所好吃好喝这颐养天年,确保衣食无忧的度过余生是不成问题的。

    但问题是吴星辰他们可还算是年轻,还有大把的岁月可以用来有所作为的;让他就此交卸下军中的职事,保留军籍和待遇到后方去,兼翎一个悠闲自在的体面和优遇位置,却是远非他所愿的结果。

    所以他不但要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本色,表现出一切以领军马首是瞻的坚决态度来,区别于那些新附和投效之辈;还要想方设法抓住每一个可以建功的机会,来彰显和体现出自己这些老兄弟的价值和用处。

    至少也要保住现在位置上,不被人给用更多样的选择给后来者居上,乃至取而代之掉。要知道,如今在太平军愈发繁杂的体系之中,隐然是各种渊源和干系的派系。

    他们既在《太平田亩制度》和《圣库制度》《太平要略》等,共同的旗帜、目标和主张的理念下携手奋进;又在各自诉求和具体立场的细微差异下,保持着相互竞争和制衡的局面。

    最初的时候,除了他们最先追随起家的怒风老营兄弟之外,又有曲乘裕、张彪和丘宦、樊绰为首的安南乡土派;再加上岭南本地聚附起来的将士,所构成的五岭子弟;其中又产生潮循出身老派和广府出身新派的细微差别。

    此外,尚有钟翼、赵引弓为代表所谓弃暗投明的光复派;随着越来越多反正和投降、被俘获,又被改造的官军士卒而壮大起来。其中又天然分为客籍的长征戍卒,和本土的五管旧属两大群体。各自又与安南乡土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后来随着黄王大军北上,太平军出桂州而攻城略地于湖南,又陆续收并整编了许多义军旧属之后。尤其是王充隐,曹师雄、朱存、张居言等义军故旧和军将,相继交出部队加入进来,就让他们所面临的的竞争局面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

    所以吴星辰哪怕依旧身为那位领军最早任命的六主簿之一,但却也是其中危机感最强的吊车尾。

    毕竟刘主簿中地位最高的柴平,可是在落魄时提携过那位的天然恩义,只要不犯大错就是当之无愧的副手之一;

    而留在岭内的老关和程大咬,虽然出身的资历最低也没有什么突出之处,但是却是他刚入义军时,第一个追随鞍前马后的老人中的老人。

    隶属于后阵的苏无名这就早早的暗自投靠和抱上这位大腿,而事事唯命是从,属于用得顺手不会轻易改换的人选。

    而另一位射声校尉出身的吕方,则是这位早年合作有加的老相识了,而且基本安于现状而不争什么了;估计差不多时候到了就会退养到后方去与将头王蟠作伴了。

    就像是最后一位刘六茅也比他强上许多,因为他不但是王将头的亲兵队出身,也是早期义军中唯一的马军将官,哪怕后续补充进来的人选再多,也无法与他的资历和威望的。

    所以他思来想去之下,似乎也只有自己是最晚表现出善意和态度来,而已经不是让人不可或缺的那个了。如果他不能够再奋发振作和有所表现机会的话。

    另外,也因为他暗中打听到一件事情的端倪,而促使他下定了决心的缘故。

    众所皆知,如今已经构架完成八个军序的主官,目前都只是各人分别兼任一部分,并没有直接的任命落实到谁头上。而在地方戍防官的任命上也只落实了寥寥数人而已。

    随着协助黄王东征、北伐的大业基本尘埃落定;再加上湖南、荆南地方的重新平定;论功行赏和委任相应的职守也就势在必行了。

    他固然是坚信义军的大业必有所成,也信服太平军的那些理论和主张必然能改变这个世道,但也不妨碍为自己着想而而更上一步的渴望和憧憬。

    若是错过了这最后一遭在战场建功的机会,也许日后就也要长久的落于人后了。所以,他也不惜面皮的求了柴平、苏无名、乃至吕方来为之传话和表态,只求这个首战先发的出阵位置。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三章 蹄迹未干人去近(下() 
“这是?……樊城镇要陷落了!……快派援军前去啊……”

    站在城头上的山南东道判官,襄州水陆转运副使王思勉,面无人色的看着汉水对岸烟火轰鸣的喧闹动静,嘶哑着嗓子喊道。

    “没有援军可用了啊,城内的行营兵和团结子弟,都随刘帅出阵了至今未归啊……”

    然而,另一名深绯袍服的官员如丧考妣的哀声道。

    “如今除了衙下的防阁、司阍,只剩下备选都新募的五营丁壮了啊……”

    “不是还有数千义营军么……”

    王思勉有些急切的道。

    他是前宰相王铎在任上提拔的亲故兼族人。所以在靠山倒台了之后面对刘巨容的强势,就表现得唯唯诺诺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被人起了个别号泥大判。

    此番因为留守将吏之中的官职和位阶最高,被赶鸭子上架式地推举出来主持襄阳城的局面,倒也未尝没有就此临危受命而有所作为的打算。比如依照这世道中的惯例,给自己权加上一个留后的头衔。

    然而,现实就很快给他浇了一盆彻骨透凉的冰水。偌大的襄阳城中,虽然有众志成城的“民心”可用,却是没有多少可用之军了。而没有多少兵马可以调用的留后,也不过是徒然增笑尔。

    因此,救援樊城还在其次;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借着这贼军压城、大敌当前之际,名正言顺的把这襄州军权统合和抓紧在自己手中的机会了。

    “回副使,这义营兵所属,眼下可不都在这城上了么。只是归属散乱,只怕难以统一号令行事的……”

    然而这名还算精干行色的官员,却是无奈且为难的苦笑了起来。

    这所谓的义营军便是出自城中豪门大族,在太平军一贯作为的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下,同仇敌忾的纷纷捐献钱粮物用,又献出护院、家丁和私家部曲,收编了别处淘来的土团、乡兵和镇军,所构成的。

    如今其中大部分精壮之辈都被节帅刘巨容给带走了;剩下的人手维持一些街面的次序、威吓一番那些作奸犯科之辈,或是蠢蠢不安于现状的穷棒子尚可;

    如今然是在墙上固然是一副众志成城的壮烈模样;但是想要指望他们冒着被江上贼军截断的风险,主动出击和救援樊城的守军,无疑是痴人说梦。

    更别说,这位副使王思勉本身就是军中威望不足,而被推上来对应局面的临时领头人而已;想要将这些带有私家色彩浓重的兵马,给号令如臂使那更是勉为其难的事情。

    “难道据城危亡之下,还有人想要有所苟且保全么……”

    然而,王思勉却是会错了意思而当即愤然道。

    只是片刻之后,城墙上擂响的警闻鼓声和大片大片抑制不住的喧嚷,就让他们再没心思纠缠这些了。

    刀枪如林、旗色如海的阵容鼎盛,而又漫山遍野齐整如一、徐徐然进击的贼军,已然是让人惊魂不定的存在了。而贼军大部未启战于城下,就先行转瞬陷没的江北樊城镇,更是令人闻之胆寒心悸。

    随后这些贼军就退出许多车辆,然后是大队精壮亦然的骑卒鱼俪而出,依次将成捆成捆的军旗被投掷在了地上,短时间内就堆积做了一座小山似得事物;

    随着其间被践踏、撞击而散落开来的旗帜情形。赫然不乏山东行营兵马、襄州团结子弟,乃至随其出战各支州守捉、团练所属的军旗。

    最后被陈列出来的居然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刘字将旗和沾满泥尘却依稀能辨的大纛;以及朝庭敕给刘巨容的,带有检校司空,彭城县侯、南面行营招讨使等名衔在内的全套旗鼓仪仗;

    这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在襄阳城头顿然引发了哗然大嚣和惊呼、叫喊,又汇聚成了一股让人绝望亦然的风潮。

    “刘帅败了……”

    “山南军没了……”

    “完了,都完了……”

    待到王思勉觉的事有不对,连忙命人封锁消息并且撤换下这批正当目击范围内的守军;然而事情依然是在短时间内就变无可挽回了;

    就在这些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不光是门楼附近的守军,就连正面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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