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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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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就是针对一些别有用心的造谣和污蔑手段,完全可以通过这些民间喜闻乐见的载体,来进一步变本加厉的极度夸张和彻底荒诞化处理,以达到适得其反的逆向教育和混淆效果。

    “周郎。。周郎。。”

    待到周淮安讲这些临时触动的发散思维收拢回来,却见红药儿饶有兴致蹲在一个摊位前已经好一会了,才对着自己招手叫道。

    周淮安定睛一看却是个猎户的摊位,脏兮兮的破烂皮面上赫然摆着好些个猎获物。有不知名动物的脊椎骨、数枚完整的大牙、带着血迹的兔子和硬挺挺的雉鸡;边上还插着一个带着标签的杆子,代表着已经交过卫生费兼占道费用的临时摊位。

    只见这摆摊的猎户,是个背后有点佝偻,手脚骨节粗大而满脸沟壑胡子发黄的中年男子,腰里包着兽皮裤胯的下摆还挎着一柄磨得光亮的屐刀,脚边还放着解开的弓臂和弦、几只锈迹斑斑的箭头。

    他正盘腿坐在两三叠的皮子上,耷拉着眼皮子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正蹲在摊位前的红药儿,时不时捂着嘴巴发出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这让左近易装跟随的护卫人员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而慢慢从三面靠近过来形成了一个隐隐的包围圈。结果就是街道上偶然有兴趣的行人,都被他们给挡了路而不得不绕过去,而让这个摊位愈发无人问津起来。

    当然了,对此周淮安本人并不用怎么担心,因为他本身时不时放射开来的扫描能力,就是最好的安全保障手段,哪怕是在人多口杂的地方,也足以将各种可疑和危险倾向的存在甄别出来。

    就像是这个猎户的生命体征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一些;腿脚和手臂都有陈年的损伤,他若是想要有所轻举妄动的话,只怕一抬手就会被左近特勤人员的随身刺剑和飞刀给戳杀成筛子。

    但也因为如此,在一种围观之下的猎户隐然觉得有些不对,从脑门上慢慢冒出汗来,而用一种蠕蠕宛求的声音往复道:“小郎,这位小郎。。您看好什么便拿走是了。。”

    “周。。哥。。。我能要那个么。。”

    浑然不觉这幅诡异气氛的红药儿,却是有些忐忑的对周淮安投来期盼的眼神,而指向摊位的一角道。

    周淮安这才发现原来在猎户的身侧,还有一只团成球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正被草绳倒扎住四肢而蜷缩在地面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虽然毛茸茸的灰褐皮毛上沾满了尘泥,但是绿豆一般的眼睛和环斑眼线,尖嘴黑鼻头的外形,还是让周淮安第一眼认出来,这不就是一只幼年期的“干脆面”么。

    “这位郎君,这位郎君,这只灰狸子是俺在树洞里捉来,一窝就活了这一只,虽然没有多少肉,但扒了也能给小郎做顶皮帽儿。。你看着毛尾,正好遮住脖子呢。。”

    这名猎户也像是如蒙大赦一般的反应过来,赶紧把那只奄然一息的干脆面给拎起来,用力摇晃嘤嘤叫喊着摆手道。“也不要什么钱了,你就拿走罢了。。“

    “这怎么可以。。”

    周淮安顿然微微板起脸道,红药儿亦是有些眼神一黯,然后就见他继续道。

    “怎么可以不给钱就拿人东西呢。。给你五十个大钱够不够。。”

    “多了多了,太多了。。把我这些家什都包圆了都有余了。。”

    这名猎户惶然若惊的连忙摆手道。

    “那就把东西都给我包起来,然后去喝碗热的再添件衣裳吧。。”

    周淮安不由分说从袖袋里掏出半串大钱来,用力的递在他树皮一样干裂的手中。这样衣裳单薄的对方就不用再在这大冷天继续摆摊下去,可以去喝完热浆水或是姜味粥。

    “多。。多谢郎君了。。”

    猎户摸着手中沉甸甸的制钱,咧嘴笑的几乎要张到耳边去了,而又手忙脚乱的将这些东西都给收拾了起来,让随行的人员接了过去,

    而后眼巴巴看了好一阵子的红药儿,才有些跃跃欲试又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中把那只小“干脆面”给接了过来,又不顾污脏抱紧紧的,爱不释手的抚摸和清理其皮毛来。

    只有在这一刻抱着心爱玩具似得的她,完全才像是一个真正属于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而不是日常里那个循规蹈矩到十分含蓄羞怯的“小夫人”,或又是在两只小白毛面前努力保持的长辈形象。

    “药儿。。”

    “嗯。。”

    “这小东西好像翻白眼了。。”

    周淮安指着她手中那只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干脆面道:

    “呀。。”

    她顿然有些手忙脚乱的松开手把这只小东西摔到地上,再度嘤嘤惨叫了几声,然后又惊得忙不迭的捧起来,却又在她手中开始拼命挣扎左扭右摆凄厉叫喊着,让她愈发的手足无措起来。

    “莫急。。”

    这时,周淮安已经从再度知趣靠过来的李丝雅手中,接过倒空柿饼的篮子,而将小东西的颈子皮拎起来,又眼疾手快的丢进篮子里,顿然就安生下来而重新用爪子护脸倒卷尾巴,重新缩成了一团。

    然后再盖上篮子的罩布只露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就活像是小号的襁褓了。周淮安这才拿起红药儿的小手检查起来,却是已经被挠出了好几道红痕了。

    “好在没有破皮,不然这种野生动物的爪子上脏得很,就麻烦了。。以后莫要这么蛮急了。。还有要养这东西,得回去洗干净,再把爪子修剪了;也怪我没及时说清楚。。”

    周淮安一边抚摸着挠痕,一边做心疼的道。

    “这不怪郎君的,都是我。。”

    红药儿脸色微红的垂下臻首,将他的大手贴在心口道。就这么在左右遮挡下温存了好几息之后,她才像是释然下来和有所决心一般的重新开口道:

    “其实。。娘娘那边一直使人来问,郎君这里的情形。。”

    “我知道啊。。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应有之义吧。。”

    周淮安却是轻描淡写的对视笑道。

    “不,奴觉得有些不好,真的不好。。也不想和她们说。。”

    红药儿却是认真道。

    然而,这时在城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哗然惊叫和喧闹声,然后又变成隐约的兵器交击和急促的惨叫声,随即城头城外四下里大作起来的哨子声。

    而正便装散布在四周的保卫人员也连忙簇拥上来,依照应急预案中的操条和训令,一边掏出武器警戒着四周,一边用身体掩护着周淮安两人,向着最近一处军营驻地靠拢而去。

    ——我是分割线——

    长安城中,大齐天子黄巢有些脸色不虞的,从曹皇后所在的立正殿大踏步走出来;又坐上宫人抬举的與驾,头也不回的向着西面刘贵妃的万春殿而去。

    而在殿中,只留下曹皇后对着左右愤声呵斥道:

    “皇上当我是什么,好容易养个女儿在身侧慰藉,却被他舍出去笼络别人了。。如今还想怎么的?难道为他黄家把终身所托都给毁了才甘心么。。”

    “假借我的名头做得是什么好事,现在还有脸面来怪我没教导好女儿么;早年又做什么去了,从始至终没有用过几分心思的,又怎么指望孩儿认得你的好?”

    “我那可怜孩儿,至今还是姓曹不姓黄的,老黄你又凭什么啊,大不了这啥劳子皇后不做了,给那些小狐媚子,我去投奔女婿好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 千岩烽火连沧海(下)() 
只是当抬着黄巢的华丽舆架连同数百扈从,堪堪在宽广的后庭夹道中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却又在两仪门附近半路改变了主意。不再前往刘惠妃及其两个儿子所在的万春殿,而转向另一个新纳文氏妃子的蓬苔院去了。

    毕竟,虽然他刚刚在曹皇后面前,恼羞成怒发了火才挥袖而去,但是事后想起来对方的所言,却又是不免有些愧疚和底气不足的无奈,只是一时下不了台而已。

    至于惠妃刘氏那里,自从生下的两个儿子稍大一些之后,她的全副心思就扑在这两孩儿身上了。也不复当初那个温柔体贴、娇俏可人的小妇人,而在日常见面的大多数时间里,开口闭口尽是孩儿如何如何的。

    时间长了,也让黄巢不免有些腻味和烦闷起来,而愈发觉得无趣和乏味。尤其是他喜爱的大儿嗣宁王黄鼎,都已经三岁了居然还未能够完整的开口说话,这不由让他每每所见都很不舒服。

    乃至宫中一度有所传闻,说这是他早年杀人太多,伤了阴德报应在子嗣身上云云;然后刘氏甚至有所相信而暗中开始设坛祭告,这也让黄巢不免大光其火的处死了数十人才平复下来。

    因此,他又加倍努力在其他新纳妃子处耕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忙活了大半年之后;好容易才得到先后有两人相继有妊的消息,所以他愈发少在刘氏那儿停宿和滞留了。

    至少他在这里有的是更多年轻美貌或是娇柔可人或是风姿翩然的选择,可以作为至高无上者的解闷和宣泄烦扰的所在,哪怕是每天换个花样来临幸,也足以排满一整年的光景才是。

    事实上,在黄巢的上行下效之下,城中那些争相置办(占据)了豪宅美园的大齐文武群臣将帅们,亦是有样学样的广纳姬妾以充后宅,而那些旧朝的公卿贵胄之家,高门甲第之女,就成为了这些粗汉们争相取纳的首选了。

    虽然他也通过哪些前来告求的人等,隐约知道一些个中的情形,但也是无可奈何的听之任之。最多是装模作样的找人来痛骂一顿,高高举起轻轻放过;最后赌咒保证不许再犯。

    毕竟,他总不能为了旧朝的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遗老遗少们,而寒了手下这些多年追随刚才过上好日子的老兄弟心思。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刻薄寡恩的。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也慢慢厌倦和减少了让人觉得有些亢长无趣的正溯大朝安排频次;而更多将所谓的国家大事戎务征伐诸多事情,放在当日临幸到的妃子居所处,所私底下传唤而来相关人士的君臣召对当中去。

    这一次也自然不会例外。随着他口谕传下之后,那文姓妃子所在的蓬苔院,就迅速忙碌置办和整理起来;待到他的舆架慢悠悠的缓缓穿过诸多宫室抵达,就已然见到院中正厅被布置一新的召对场所。

    就在黄巢正当享受书卷气十足的小文婕妤拜见和侍候之时,稍后守司徒兼同平章事崔缪和中书右仆射张君儒,也奉命各自带着一批随从和防阁连阙而至。

    只是在踏入院内之后,他俩表情都是格外的郑重其事和忧虑使然,相继对视了一眼之后才给黄巢奉上一份,据说是自街市中所查获的文单。

    “这便就是那位太平大都督的真面目与心思所向了。。”

    “只是他既然要开万世之太平,却又将圣上您置于何地啊。。”

    “或许他念在翁婿之义上有所收敛和忌讳,可要是圣上万一百年之后,子孙后世当以为何计呢。。”

    “他麾下太平所部,号称不凌暴(妇人)、不私掠(民财),不滥杀(无辜)。。所图何以之大呼,可比古时沛公霸上之故事否?”

    “他的麾下号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掠民。。。。这岂不是大言不惭而欲以盗世欺名呼。。”

    而这一刻,黄巢只觉得心中情绪翻覆而愈发难以淡定起来。其中亦有隐隐的惭愧和失落,也有逐渐转化和积累起来的莫名愤恨。然而更加令他火上浇油的是,随后又有御史大夫郑汉璋的求见。

    “启禀圣上,这次科举选中的选人,已然有十数人自行出走南下武关而去了啊。。”

    “如今长安城中都在流传那太平誓愿的文单和告贴了啊。。”

    “只是臣仆始终想不通,难道圣上和新朝的开科举士之道,还不如他几句空口妄言么。。”

    “够了。。”

    黄巢沉声打断了他们交织如炮石箭雨的进言;却是不经意失手之下将整张云纹螺钿的华丽雕案,给打裂了整整一角。

    ——我是分割线——

    江陵城外,陷入短暂混乱的城下坊一角。满脸尘灰而气喘吁吁恨不得把肺脏都吐出来的慕容鹉,也在紧紧盯着面前正在凌乱街市中全力窜逃的身形。

    对他而言这次可真是流年不利,明明是一个普通嫌疑对象的监视和追踪任务,怎么就会变成短兵相接的厮杀和冲突呢。

    要知道,根据太平大都督府在城下坊等重点和要冲地段,都采取的是一种名为片区联防的制度。也就是在相应区域内统一规划和安置相应的民户和配套职业分布。

    然后以五户为一组,四组为一片,东西南北四片就构成了一个基本的坊曲,若干个坊曲构成相应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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