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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马蹄仿佛鼓槌一般咚咚有力的敲击在地面上,庞大的身躯在它的急速飙驰下,化为极其可怕的武器。
沿途所过之处的山贼,压根就不用平生出手,全部被这厮撞上天空。估计没摔死也得摔残了。
耳旁的风呼呼厉啸而过,身后着火的山寨渐渐的远去,耳旁还弥留着山贼临终时的诅咒和哀求。
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让平生体内的热血,在这种厮杀之中渐渐的复苏了过来。
体内的战意和血性,驱使着他不断的握紧手中的天龙破城戟,等着撞上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
前方,茂密的树林之中。许多的军士正手持长枪,呈半月状围拢住一批企图逃跑的山贼。
枪尖如林,在关兴的暴喝声中,齐齐的往前穿刺。每一次前进,都会留下一地的尸体,十分的血腥和残忍。
而在那半月状的阵型之中。隐隐有着一个缺口,被年约四十左右的王令公强硬的打开。仿佛屹立在江河之中的砥柱中流,死死的挡住了半月阵的推进。
鲍三娘事先布置在地上的法阵。已被毁得七零八落,除了给王令公增加几道伤口之外,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关兴更是在王令公的猛攻下,伤痕累累,血染征袍。
关凤和宋史同样被两个身披皮甲的女子死死的缠住,一时之间难以抽开身来。
“小爷来会会你!”
山路陡斜,爪黄飞电的速度又快逾闪电,以至于平生的声音刚刚喊出,整个人就已如破阵的巨锥,凶猛的插入了山贼散乱的阵势里。
平生左手拍在马鞍上,借力往上腾跃,身形犹如冲天的鸿鹄,迅猛而又凌厉的朝着下方的王令公扑击了过去。
“杂碎,授首!”
居高临下的俯瞰,不断的滋生着平生心中的豪勇和气概,大有视敌酋为草芥的孤傲和霸道。
那自无字石碑中,与项籍一战过后,渐渐沉睡的战意,更像是逐渐复苏的雄狮,在眼前兵戈的辉映刺激下,驱使着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疯狂的吼叫了起来。
如雷的啸声,带着滚滚不尽的暴戾和凶狂,仿佛一阵倏忽而来的山风,吹得满林的树叶簌簌作响。
“狂妄小儿,我来会会你!”
来势汹汹,王令公虽然有意避开平生这蓄满浑身精气神的一击,然而他此刻所站立的位置却决定了他不能退避,否则军士的半月阵将会继续推进,残忍的收割他手下兄弟的性命。
“锵……”
平生浑身闪烁着噼啪作响的雷霆,手中的天龙破城戟更是在他的驱使下,充满了狂暴和毁灭的力量,以泰山压顶的凶猛力道,狠狠的斩在王令公手中的大刀上。
一时之间,但见火星剧烈跳动,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鸣叫,似是频死之人发出的哀嚎。
紧接着,王令公手中的大刀呛啷一声碎裂,任由平生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凶猛的斩击下去。
“爹……”
正在缠着关凤和宋史的两个女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由惊得花容失色,尖声的喊叫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平生跟那中年人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关兴则是看得暗暗咋舌,感受着那迎面吹来,似是比刀锋还要冰寒的飓风,心惊道:“这也太他娘的生猛了吧,简直就是战神附体啊!”
“别过来!”
迫在眉睫之际,王令公果断的抛弃了手中的长刀,双手迅速的在胸口处合拢,夹住了天龙破城戟的戟刃。
饶是如此,平生那非人的恐怖力量,依旧将催动着大戟斩在他左肩的肩胛上,压得他这个天人高手单膝跪地。
“……你就是关羽的亲传弟子,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王令公抬头看着平生那张刚刚褪去青涩的脸庞。
经历了方才的一幕,他再也不敢将平生当成一个执挎看待。
虽然平生的实力依旧只有先天境界,然而他所流露出的气息,却让王令公感到莫名的危险。
“阁下与我卢塘寨并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为何非要致我等于死地!若是阁下今夜肯网开一面,日后但有所求,老夫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陵是小爷的地盘,你在这里劫掠过往的商贩,就是在跟小爷叫板。敢这么做的人,无一例外都赶着去投胎了!如今你想让小爷放你一马,除非你能拿出让小爷满意的东西来!”
“你想要什么,整个卢塘寨都已经被你攻下,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你的忠心!能够在我师傅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残喘至今,证明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你肯听令于我荆州军,小爷可以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平生指着远处的两个女子道:“不过必须将你的两个女儿留下做人质!”
“登徒子,做梦!”
“休想!爹,千万不要答应他!”
两位少女以为平生想拿她们当压寨夫人,顿时叫嚣了起来。
就是关兴等人,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以为是平生想要实现他三妻四妾的宏大目标,看中了王令公的两个女儿。
花索带着鲍三娘以及鲍凯等人,匆匆的赶来。听到的正是平生提出要人质的话语,顿时叫骂开来:“太无耻了,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你竟然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
平生瞪了花索一眼,道:“三花,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王令公试探着问道:“你想要我干什么?”
“要你继续当山贼,暗中潜伏起来,招兵买马,等候小爷的号令!”
“在江陵?”
“在洛阳、宛城一带!”
平生直言不讳道:“有道是天高皇帝远,到了曹操的势力底下,你完全是自由的。所以为了防范你的叛变,你的两个女儿必须留下当人质。”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动她们一根汗毛!”
王令公奋力将平生那重逾千斤的天龙破城戟震开,一掌拍在戟杆上,将平生往后震退开来。
“阁下,我想你误会了,我之所以与你和谈,是不想两败俱伤。”
“阁下若是肯退一步,大家各走各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阁下真想赶尽杀绝,那也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九黎魔族()
“鱼肯定会死,但是网却绝对不会破!”
平生借力往后倒翻,仿若燕返回密林,轻快写意的坐回爪黄飞电的马背上,带着胜券在握的优越感,高高在上的斜睨着王令公,道:
“你以为自己是天人高手就能够安然逃脱?当然,若是你不顾自己两个女儿的性命,的确可以逃脱。
只是,你能办到吗?”
王令公的双眼微微的眯缝起来,威胁道:“又或者,我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擒住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带着自己的手下兄弟,全身而退!”
“小爷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既然敢来征讨你卢塘寨,自是有着万全的准备!”
平生横戟立马,胸有成竹道:“你真以为天下间只有你一个天人高手吗?”
“此次随小爷前来的天人高手共有三位,正在围攻廉康,杀了他之后立刻就会赶过来,到时候你连最后一点生还的余地都没有。”
“战,则今日所有跟随你的卢塘寨山贼,都将曝尸于此!”
平生声严色厉道:“降,你只需听从我荆州军的号令,自可保全他们的性命!”
“降!降!降……”
还未等王令公开口,平生带来的军士,纷纷用手中的枪尾顿击着地面,不约而同的吆喝起来。
上千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响彻山林,瞬时化为无形的气焰,将山贼的最后一丝斗志悄然瓦解。
“……离间计!”
王令公看着周遭的山贼犹如霜打的鹌鹑般,那眼巴巴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牺牲小我,完全大我的眼神,更是让他在瞬间感受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此时此刻。若是他还不明白平生的用心,那可就真是把年岁活到狗身上去了:“小辈,你好狠!”
“投降吧!小爷给你的待遇比廉康好多了,至少你还有投降的机会,而他则只能成为一具安抚民心的死尸!”
“哦,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真以为能够吃定我吗!”
平生正准备一鼓作气,将王令公最后一丝反抗的情绪掐灭。
不料身后却传来廉康那沙哑而又低沉的嗓音,那夹杂在声音之中的彻骨寒意和杀气,更是令他浑身的汗毛全部乍立起来。
这丑八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角木蛟、心月狐、房日兔三人联手,都没能留得住他吗?
那这家伙的实力又该恐怖到了何种程度?
平生心中暗暗的揣摩着形势,拨转马头,静静的眺望着虚浮在空中,浑身包裹在滔天魔气之中的廉康,道:“你可有家人在卢塘寨内?”
廉康闷声道:“没有!”
“那么如果你投降。小爷又该如何相信你不会在关键时刻再次倒戈相向,从背后捅我一刀呢?”
“……这就是你欲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原因?”
“除恶务尽,对于无法掌控的祸患,只有彻底的根除,日后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不是吗!”
“……有道理!只是我无法接受你这种轻描淡写之间,就除去许多人命的态度!你这种行为,让我想起了山海界中。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神族,想起那垂垂将死的西方天帝少昊!”
廉康咬牙切齿道:“这让我很不爽。让我很想将你一块儿击杀掉!”
“山海界……”
这不是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当初一个自称巫咸的老头也跟他说过山海界的事情,难不成当初追杀巫咸的人,跟廉康这厮有牵连?
平生思忖片刻,开口确认道:“……你可认识巫咸?”
“你认识他?”
回答平生的并不是廉康,而是另一道从远方疾驰而来的身影。
那人约莫二十左右。身穿的红底黑纹袍,与中原的服饰迥异不同,黑发瀑悬,长及腰间,面容清朗俊秀。额生魔纹,俨然也是九黎魔族之人。
“你又是谁!”
平生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来人给他的压力比起廉康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就是说,这又是一个天人高手,且看他身上依旧残留的战斗痕迹,不难推测出角木蛟、心月狐、房日兔三人,应是败在这两人手中。
“我的身份对你而言并不重要。这人间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处眨眼即逝风景,我对于你们而言,亦是如此!”
那人开口道:“巫咸如今身在何方,是死是活?”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希望他死啊!”
平生眯起了双眼,道:“即是过客,还请离开人界,休要插手人间的事情!”
“我还偏就管定了!”
廉康双手环胸,双目灼灼的盯着下方的鲍三娘,道:“三娘,带上你的父兄,跟我同往山海界吧!”
“那是一片更加广袤,更加俊秀的山河,灵气要远比你们人间充裕许多,即便是不曾修行之人,在那边也能活上白余载。”
廉康用极有优越感的口吻,道:“对你们而言,那边就是仙家之地,能够随我到那里,可是许多凡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
“哼,想让我跟你走,我看你是在做白日梦!”
鲍三娘手持双刀,冷面相向,刀锋直指那匆匆赶来的男子,质问道:“还有你,当初是你前往鲍家庄提亲,我父亲看你仪表不凡,气质出众,这才会答应你的请求。”
“谁知你竟然让那丑八怪上门下聘,我父亲不满这门婚事,这丑八怪还强横的劫走他们,作为人质要挟,实在是太可耻了!”
“姑娘,当初在下上门提亲曾跟令尊明言,在下的兄弟看重他的女儿,特令我上门求亲,你父亲也是当着众人之面一口应允,并且当场收下在下留下的三瓶还魂丹作为信物,事后又突然反悔,于情于理,错皆不在我们!”
“爹!”
鲍三娘回首望着鲍凯,鲍凯只能讪讪的点头,心虚道:“我看他实乃人中龙凤。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做他的兄弟,想来也定是相貌堂堂,威武不凡的人物,谁知……”
“不管如何,三娘是不会嫁给你这个丑鬼的!”
花索上前一步,将鲍三娘挡在身后,道:“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你不嫁也得嫁!至于你……”
廉康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花索,右手缓缓的抬起,滔天的魔气源源不断的从大地之中剥离出来,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