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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桃道:“爹,你真的要去陆浑?”
王悦道:“喂,你为什么非要我爹去陆浑当山贼,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也很好奇是吗?”
平生看着同样一脸不解的王令公,道:“不过是提前布局而已,如今襄阳已是小爷的囊中之物。很快,整片北方也将坠入小爷的彀中。”
“你就静静的看着吧,你们父‘女’再次团聚的时间,很快就会到来!”
王悦嘲讽道:“襄阳,笑话,谁不知襄阳的守将是曹‘操’麾下最擅防守的曹仁,什么时候襄阳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了!自大又自恋的狂徒!”
“夏虫不可以语冰!”
平生懒得跟一个‘女’子计较,接着嘱咐道:“小爷说过,卢塘寨的缴获都是你们的战利品,若是有谁胆敢‘私’吞,休怪小爷对他军法处置!”
“二胖,你个死胖子,别躲了,我都看到了,还不快把塞进怀里的金银珠宝统统拿出来!”
平生颐指气使道:“长恭,去帮他们统计一下收获,然后按照军功分发给他们,多给死者家属一些抚恤!”
“我……”
长恭诧异的感到浑身泛起一阵空虚和疲惫,不解的看着平生:“我的状态好像跌入了极其虚弱的境地里,是不是与你方才的作为有关?”
“怎么回事?怎么觉得好累啊!”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刚才太拼命了?”
“管他的呢?喂,刚才在卢塘寨收缴的那几个,你们没有藏‘私’吧,那可是大家的东西,谁要敢‘私’吞,别说校尉大人不会饶恕,就是我们也不答应!”
非但是长恭,就是那群刚刚厮杀过的士兵,同样感到了极度的虚弱。
只是此时正是分发战功和奖励的时刻,他们可不愿意被人给落下了。
平生苦笑道:“兵魂能够在短时间内‘激’发士兵的潜能,潜能过后自然就是虚弱,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aahhh+25864982……》
第十二章 大儒授课()
剿平了卢塘寨,江陵城内暂无战事。
平生偷得一时的浮闲,整天除了练兵之外就是练功,无论是功力还是与将士的亲密程度,都在蹭蹭的往上攀升着。
三个月来跟在关羽身旁,所见所闻,所学所想,经历的风霜雨打,渐渐的磨去了平生身上的青涩之气,顾盼之间,俨然已经诞生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势。
生活平静而又充实,加上平生那副十分独特的性格,倒是经常逗得解语等人哈哈大笑,让安宁的日子更添了几分趣味。
“那边那个,对,就是长恭身旁的那个,起来回话!”
本来应该是睡觉时间,却因为江陵城内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大儒许靖,而被搅得鸡犬不宁。
据说那货还是从益州来的,所以平生早早就被长恭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去听那个大的吓人的狗屁大儒讲解经学。
许靖讲的有没有水准,平生并不清楚。
因为他此时正在跟周公一起畅谈人生的理想,规划他三妻四妾这个伟大而又宏远的目标的实现章程,不料又被长恭硬生生的从梦中给拉了回来。
“什么情况,是不是敌袭!”
平生陡然醒来,神经兮兮的叫嚷道:“谁他娘的敢跟小爷叫板,兄弟们,快抄家伙,干掉他!”
长恭无奈的摇头苦笑道:“平生,这里是书院,不是军营!”
“书院……,哦对,书院……”
平生这才回过魂来,讪讪的跪坐回自己的席垫上,准备继续跟周公交流一下人生的经验。
“没事就别乱叫我。一惊一乍的,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周围的人的听得一阵无语,方才平生突发神经,的确是将他们吓了一跳。
尤其是将醒未醒时爆发出来的杀气,更是让他们如坠冰窟。
而今他们还没抱怨呢,就先听到平生的数落。心中的郁闷简直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许靖起身走到平生身旁,悻悻道:“刚才你是在睡觉?”
平生十分认真,十分正经的回答道:“天地良心,小爷是出了名的尊师重道,怎么可能在先生讲课的时候睡觉呢,这一定是别人在栽赃我!
二胖,是不是你?还有你,三花,笑什么笑。你看起来也很可疑!”
“那你的头刚才怎么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平生想都不用想,信口胡诌道:“那是因为方才先生讲的十分有道理,所以学生忍不住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噗嗤……”
众人闻言,不由的发出一阵嗤笑。
“……那你嘴边的口水又是怎么回事?”
“哦,先生是说这个啊!”
平生用手擦了一下嘴边,的确是有一些口水,又十分无耻的将大儒的儒袍边角扯过来当抹布擦:
“方才先生讲的极为生动。小爷听得津津有味,所以忍不住留了一些口水。这也算是儒林的一大美谈。无伤大雅!”
“噗嗤……”
解语就坐在平生身旁,看着他那副若有其事,信誓旦旦的模样,忍不住掩嘴窃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呵呵大笑,倒是将那大儒气得满脸通红。
“好。好,那你说说刚才我讲的是些什么内容!”
“内容……”
平生顿时犯傻了,刚才他正睡得爽着呢,哪里知道那糟老头子在之乎者也的说些什么。
当下双眼滴溜溜的转动着,看到解语将纤长如笋的手指放在《论语。泰伯篇》上。立刻心领神会的读了出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那你可曾领悟其中的意思?”
“当然,当然!”
平生拍着胸膛,十分骄傲的宣布道:“小爷是什么人,天下第一聪明人,就是孙武吴起来了,也得靠边站,区区几句论语,又如何难得倒我!”
“我们是在讲儒家的教义,不是兵家……。算了,孺子不可教也!不可对你抱有太多的期望,你既然说方才有听讲,那么你且说说这一句话的含义!”
平生胸有成竹道:“含义,共有五层!”
“五层,我何时讲过这句话有五层的含义!还敢说你有听讲!”
许靖眯着双眼,阴阳怪气道:“也罢,你且说说是哪五层的含义!”
“其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是说可以让天下的蠢货按照小爷这样聪明的人规定的道路走,不必让他们知道为什么。”
“狂妄!”
许靖不悦的剜了平生一眼,道:“那第二层意思呢!”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也就是说百姓知道礼法道义,那就给予他们自由,若愚昧不知,那就费点时间,费点唇舌来教导他们。”
“嗯,不错……”
许靖说话的语气终于放缓了许多:“还有呢?”
“其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若是百姓听凭使唤,由得他们去,若是不听使唤,那就说到他们愿意听使唤为止!……9245917919192260984+dliineda+216……》
第十三章 制衡之术()
许靖讲完课后,长雇关兴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更新好快。
长恭且不去说他,光是看关兴那副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平生就觉得像是吃了人参果似的,心里甭提有多舒坦了。
关兴黑着脸质问道:“刚才的毒气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
平生一向秉持的原则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不承认,更何况是这种丢脸的糗事。
长恭温声道:“平生,你不该错过这次大好良机!”
散课之后,自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平生一刻也不想多呆在书院,生怕沾惹上书呆子气,急急忙忙的骑着爪黄飞电,火速的离开书院。
平生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好良机,你是说那个糟老头子!”
“那可不是什么糟老头子,那是鼎鼎大名的儒家大贤许靖,与其弟许邵俱以品评人物而闻名于世。许多人想求他金口一言而不可得,你却在他的课堂上如此胡搅蛮缠,实是不该!”
“许靖,听说过他的大名。曾先后投奔孔伷、陈祎、许贡、王朗,于孙策攻王朗前与家属俱避难‘交’州,受到‘交’趾太守士燮礼待。后受益州牧刘璋邀请,相继为巴郡、广汉、蜀郡太守。”
平生如数家珍道:“于刘备包围成都时‘欲’越墙叛逃,为刘璋所获。因此刘备定蜀后‘欲’将其弃用,在法正的推荐下方以其为左将军长史。”
平生不以为意的说出了许靖的履历,鄙夷道:“名气大顶个屁用,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酸腐老儒一个而已,不值一文!”
“名气大恰恰能够补足咱们的缺陷!”
长恭叹气道:“你倒是‘胸’有丘壑。腹含韬略,可是无名无姓,又如何能让主公将大任托付于你!
若是能得许靖金口一开,便如萧何荐韩信,从此飞黄腾达,驰骋天下。将不再是一个幻梦!”
“许靖金口一开,难道许靖在刘备眼中,比起伯父的重量更重?”
平生不屑道:“要说名气,待到小爷兵发襄阳,取下曹仁首级时,天下何人不识我!”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平生开口道:“长恭,我发现你最近一直跟那群酸儒走得很近,你该不会是想弃武从文吧?”
“正有这种打算!”
“放弃吧,长恭。这条路行不通的!”
平生劝道:“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已被打上了冀州派系的标签。冀州派系只有武将,没有文官,孙乾、简雍不过是酒囊饭桶,他们帮不上你任何忙。
刘备也不允许冀州派系有重要文官的出现!汉中太守魏延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一旁的关兴听得有些‘迷’糊,道:“这又关魏延什么事情?”
“汉中初定,所有人都认为汉中太守当在张飞、赵云、吴懿三人之中诞生。张飞和赵云的功绩和能力自是不用质疑,吴懿背后站着整个益州派系。分量也是绝对足够的。”
“可是刘备却偏偏选了个并无多大能量的魏延,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过其中的用意吗?”
平生侃侃而谈道:“荆州由冀州派系的关羽镇守。隶属益州的汉中则由荆州派系的魏延镇守,其中的用意不外乎两个字:平衡!”
“不错,正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长恭开口道:“冀州派系出武将,荆州派系出文官,一文一武,彼此相互牵制辅佐。即可防止某一系做大叛‘乱’,也能更加有效的砥砺派系的后代子孙,使其专注于父辈所走之道。
然而这种平衡却有一个最大的弊端……”
“若是没有人能够居中调和制衡两系,则会让他们彼此斗得两败俱伤,水火不容!这就是你想进入文官集团的理由?”
平生瞅着长恭。道:“这个隐患刘备早就考虑到了,益州派系就是制衡的第三股势力,正如当今天下之格局,北魏、西蜀、东吴,三分天下!
你若是胆敢越界,到时候可就真的要成为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
“只是,多少有些不甘……”
长恭道:“文官长于政事,短于战略,很难捕捉到转眼即逝的战机。”
“而武将戍守边疆,远离朝堂,即便能够捕捉到战机,没有朝廷的允许也不能擅自出击,否则无论成功与否,都将受到重罚,这对武将来说,何其的不公!”
长恭感慨道:“若是朝堂之上也有擅长军事的武将得以参政……”
“那日后当皇帝的还能睡得安稳吗?在朝堂的武将能够存活吗?试看白起,韩信两人的结局如何!”
平生劝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顺其自然吧。反正在这‘乱’世之中,咱们还愁会没有仗打吗!”
“儒家那帮不开窍的书呆子,小爷虽然很不喜欢他们,但是他们有一句话却说的很正确,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走吧,长恭,从今往后,那些之乎者也的书籍还是少看一些为妙,省得将自己给看傻了!”
平生一抖马缰,骑着爪黄飞电,十分张狂的行走街道上。
恰逢一个乞丐端着一个破碗,可怜兮兮的走到平生马前乞讨。
这厮不知是真的被书院的迂腐之气给熏傻了,还是本‘性’就是如此。十分不要脸的伸手捡起破碗里的三个铜钱,掂在手里抛了抛,文绉绉的冒出一句:“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顿时,非但关兴等人傻眼了,就连那前来乞讨的乞丐也懵住了,眼巴巴的瞅着平生将那三个铜钱塞进怀里,优哉游哉的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