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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又说打即是不打,不打即是打!
可见不打你就等于是打你,打你那才是真的不打你。
而且你还转过身,将你那又圆又亮的后脑勺,展示在我面前,这不就是在暗示我,快点打你一下,好完成真正的不打你吗!”
平生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对你的这点要求,虽然有损小爷的形象,可是小爷还是满足了你。
毕竟与人为善,便是予己为善,堪称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第329章 佛门禅理()
全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众人鸦雀无声的看着平生那副无辜的模样,就连已经退到了大雄宝殿门口的关兴,也忍不住慢慢的踱了回来。
“有好戏!”
关兴放下肩上的麻袋,一脸期盼的观望着。
“……这家伙那张嘴也太能扯了吧,简直就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廉康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在抽搐着,直至这会儿,他才明白,为何左慈不让他跟平生打赌了,就连姜离等人也是看得一脸的无语。
“你,你……,我说的是答,回答的答,不是打!你,你是故意的!”
和尚手指颤颤的指着平生,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阿弥陀佛!”
平生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道:“打即是不打,不打即是打!”
“你这个混账,我跟你拼了……”
“救命啊,和尚打人啦,要打死人啦!”
和善只是高高的扬起拳头,平生立刻扯开了嗓子鬼哭狼嚎起来,那洪亮的大嗓门,就跟佛门的狮子吼似的,将整座大殿的僧侣和信徒都惊扰了过来。
“何事如此喧哗!”
一声醇厚悠扬的怒斥,夹杂着滚滚磅礴的力量,在大雄宝殿内,犹如凭空炸雷,隆隆响起,将所有喧杂的声音都压制了下去。
老和尚这身卖相,果然风骚无比啊!
平生仔细的打量着分开人群,缓步而来的老僧,只觉此人的五官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尊从神坛上走下来的古佛。
脸上虽然皱纹密布,然而却难掩其祥和慈悲的气概。
双目清明深邃,似是蕴藏着无穷的智慧,细长霜白的眉须,长达腹部。
更令平生感到忌惮的是,他竟然一点也看不出这老僧的虚实。
也就是说,这老和尚的实力,要远强于他所见过的月影和蓐收。
“方丈,这人蛮横无理,竟敢在大雄宝殿内,佛祖法相前殴打小僧,还请方丈为小僧主持公道!”
方丈仔细的打量着平生,不愠不怒道:“这位施主,圆正所说,可是事实!”
平生双手合十,不答反问道:“阿弥托福,方丈,敢问佛门是否有日行一善的倡导!”
“众生皆苦,争渡于红尘而不可得,我佛慈悲,自会竭力帮助落难生灵!”
平生厚颜无耻道:“正是如此,我才不得不,好好的敲打一下这位圆正小师傅!”
圆正闻言,脸红脖子粗道:“你胡说,打我怎么算是帮我!”
“贪、嗔、痴、慢、疑,合为佛门五毒。适才我问你方丈主持何在,你非但慢待于我,反而还以似是而非的偈颂,来敷衍了事,此乃犯了慢之过!”
“我见你投生佛门,以为你有大彻大悟之决心,故而想通脱醍醐灌顶之法,将你打醒,不料你非但不领悟我的良苦用心,反而对我怒目而视,此乃犯了嗔之过!”
“有此两过而不自知,寻常话语已不能令你惊醒,唯有当头棒喝,才能将你心智唤回!”
平生双手合十,再次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一脸虔诚的对方丈道:“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不知方丈以为如何!”
“善!”
方丈点了点头,道:“圆正,这位施主说的不无道理,须得戒嗔戒怒戒慢,须知与人方便,便是予已方便!你到后院去将《大毗婆沙论》抄写五遍!”
“……是!”
圆正十分的不服气,只是方丈发话,他却不得不夹着尾巴退了下去。
“靠,这货还真能瞎掰,连普渡方丈都让他忽悠过去了!明明打了人,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是被打的那人糟了罪!这方丈是不是老糊涂了。”
廉康本以为老和尚会出手教训平生,只是没想到两人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论起了佛道,不由谩骂诋毁起来。
左慈同样感慨道:“以后没事千万别跟他逞口舌之快,他可是什么歪理邪说,都能胡诌出来!”
方丈开口道:“不知这位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平生的嘴角慢慢的掀起,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无他,与人为善!”
“哦,不知施主有何赐教!”
平生指着大雄宝殿外葱郁茂盛的树木,道:“方丈可知,若是这大雄宝殿外,没有遍植菩提树,那么将会长满何物?”
“自然是杂草丛生,满目荒芜!”
“人心亦是如此!”
平生笃定道:“人心为地,种下善念,自然结出菩提,若是不加理会,则如同荒芜之地,邪念丛生,阴恶滋长,不知方丈以为然否!”
“正是此理,是故老衲才****在此讲经宣道,以图普度众生!”
眼见方丈如此的上道,平生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璀璨起来,就像是一只已经偷到了鸡的狐狸。
“那么,方丈心中,是否已经达到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的境界?”
“……惭愧!”
平生继续设套道:“方丈领悟佛法,至今已有几载?”
“五百一十七个春秋!仍是未见我佛,无缘得窥西方极乐之境!”
五百一十七个春秋……
平生闻言,暗暗咋舌,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老和尚竟然活了那么久,不过想起了身旁的黑炭,一切又都释然了。
“方丈即是如此,可想前来礼佛的信徒,一旦出了这座大雄宝殿,又有谁能长久的,护持住心中的那份菩提,不让杂草秽念将其掩住!”
平生循循善诱道:“虔心向佛,非一日之功,须得时时念想,****自省,今我有一宝,价值万两黄金,可助贵寺普度众生,不知方丈是否愿意接纳!”
方丈从善如流道:“愿闻其详!”
平生一挥手,十分有架势道:“二胖,拿上来!”
“来咯!”
关兴在一旁听着平生的忽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生竟然会将卖梳子,给上升到了普度众生的境界,心中暗暗的鄙夷着平生的无耻。
只是当听到平生,终于要将梳子卖出去的时候,立马屁颠屁颠的将身旁的麻袋扛起,放到方丈眼前,大大咧咧的打开。
小七则是一张嘴,张得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虽然他不清楚平生还要继续瞎侃什么,只是看着那方丈的神色,他忽然觉得,或许将梳子卖给和尚,并不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
“这……”
方丈本以为会是什么好事,当看到麻袋里的梳子时,整个人顿时石化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和尚要这梳子有何用。
“不知施主是何用意,烦请言明!”
第330章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货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到和尚庙来卖梳子,还开口就要万两黄金!”
“刚才听他的言论,还以为是哪方的高人呢,原来竟是个疯子,晦气!”
“这下有好戏看了,你们看方丈的脸色,啧啧,这明摆着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众人眼巴巴的瞅着麻袋里的梳子,一些人更是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和尚连根毛都没有,要这梳子有个屁用!
“方丈,我要卖的并不是此物,而是功德!”
平生大言不惭道:“普渡寺,乃是西方最大最为繁华的寺庙,每日前来礼佛之人不计其数。
然则多是过则忘,心不诚,难以持久保持一颗明净见性之心。
故而,我打算将此梳子以万两黄金之高价,卖给贵寺,由贵寺为其念经加持。
每当信徒捐赠香油时,赠予其当做信物,望他每日早起梳洗时,看到此梳,便能想起礼佛之事,清除心中杂念秽想,自护菩提!”
平生侃侃而谈道:“若是能长久以此,自能减少他们的**作祟,导其向善向佛之心,岂非功德无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果然高论!”
方丈郑重其事的对着平生弯腰作揖,道:“区区万两黄金,若是能度得芸芸众生,实在是太值得了!法觉,你去账房取万两黄金的凭据,给这位施主。”
“靠,那几把破梳子,连千两银子都不值……”
廉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然平生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谬。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平生那凶恶的眼神给唬住了,活生生的将下面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
“施主实乃高人,还请厢房叙话,老衲心中犹自存有一些疑虑,相向施主请教!”
平生难得的谦虚道:“方丈请!”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在众多僧侣的簇拥中,平生俨然成了一位大德高僧,隆重的被方丈请入了大雄宝殿的后院里。
姜离瞅着平生离去的方向,道:“这人还真有意思,要是不明白他的底细,还真以为是一位得道高僧呢!”
“九黎魔族想要成就大事,最好能得此人之助!”
左慈道:“我愿意去说服他,不过以此人的心性,想让他帮手,需要付出的钱财或宝贝,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月影道:“试试吧!”
平生跟在方丈身后,绕过了朗朗诵经的偏殿,步入了清幽雅致的别院里,最后随着方丈走进一间简单大气的厢房里。
“不知方丈有何不明之处!”
平生走到厢房内的一尊漆金佛像前,仔细的端详着那栩栩如生的佛像,觉得不够过瘾,又将它从供桌上拿了起来,肆无忌惮的把玩着。
跟随着方丈的其他几位高僧,看到平生如此举措,勃然大怒道:“放肆,怎可对佛如此无理!”
“你们,着相了!”
平生淡淡的瞥了那几个怒气冲冲的僧人一眼,继续我行我素的,将佛头放到嘴里咬了咬,发现不是漆金,而是纯金的,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小七和关兴看着平生的土匪行径,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生怕身后的高僧不够理智,将他们两也一并给收拾了。
“你们以为这是佛,呵呵,这不过是一堆黄金,其价值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生命之可贵,可敬,远远不是这些冰冷的金属所能比拟的。
与其天天对着一堆没有情感的顽石念经诵佛,不如想想如何珍惜眼前,珍惜时光!”
平生胡诌完后,丝毫不顾那些高僧难看的脸色,大大咧咧的将两尺高的佛像,藏进了怀里,以至于胸前高高的隆起,十分的滑稽。
非但看得一众高僧面青如铁,就是关兴,也有种想要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财色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儿舔之,则有割舌之患。”
平生大言不惭道:“尔等尚且无法做到无我无相,若是再沉迷于黄白之物,则将更加偏离佛心佛道。为尔等之故,我只能学佛祖割肉喂鹰,将此充满凡俗气息之物,从此带走!”
“这分明是明抢……”
方丈止住了那些和尚的话语,道:“那么施主以为,这里应该供奉什么呢?”
“一颗心!”
“一颗心?”
方丈疑惑道:“此话何解?”
“佛曰: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众生本来与佛无二无别,然则佛心没有妄想、没有执着,活得轻松、自在、快乐。
而人心反是。
唯有断绝人心的种种执念妄想,其佛性即自现,是故心即是佛,佛即是心,方丈又何必舍本而逐末,舍近而求远!”
“受教,受教!”
方丈指着地上的蒲团,示意平生道:“不知施主还有何教诲于老衲!”
“方丈主持,这是万两黄金的凭据!”
法觉拿着一张金灿灿的银票递给方丈过目,而后又将它交给了关兴,自己则坐在方丈身旁,想听听平生又什么惊人之论。
给活了五百多年的得道高僧讲经,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说,无异于是班门弄斧。
换了寻常人,早就吓得腿脚发软,脑袋发懵了。
然则平生却没有丝毫的紧张,盖因这厮在来时,早就想好了一切的对策。
“请问何为法!”
方丈思忖了片刻,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