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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老三,你他娘的还不快把碗拿过来。碗洗干净了没有,老子可不想吃了以后闹肚子!”
“老大,放心,绝对干净!”
平生笑呵呵的看着三个山贼你争我夺的从铜鼎里舀满粥,盛放在铜碗里,再用汤勺舀起吹凉些许,便迫不及待的放入口中,脸上露出陶醉和满足的神色。
“老五,你怎么不吃!”
“这里我最小,自然要等各位哥哥吃饱了才能轮到我。”平生搓着双手,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那一闪即逝的目光,泛着的却是比起毒蛇更加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意:“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好东西……,自然要留给哥哥享用!”
“听听,听听,这才是当小弟的样子,你们可要多跟老五学……学……”山贼头头话未说完,身子却开始打起了转儿,像是喝醉了的酒鬼:“我怎么觉得……天旋地转……”
“这很正常!”平生终于撕开了伪装,露出那潜藏在笑容之后的狰狞和凶恶,一双眸子,竟是比天边的月亮更加的清澈冰冷,满是对生命的不屑和轻蔑,右脚用力的踹在山贼头头的腰板上,将他踹飞在地仍自不肯甘休,重重的踩着他的脸颊,将他踩进了污泥里:“服了蛇毒的人,都是这种反应,头晕目弦,胸闷气喘,浑身发软无力。不过你放心,因为蛇毒很少,只能维持你们这种状态半个时辰左右!”
“不可能,我一直在盯着你,你不可能有时间下毒的……”老三在地上挣扎着,道:“蛇有毒,可是你自己也喝了粥,为什么没有中毒……”
“蠢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踢我!”平生弃了山贼头头,直奔老三,兜头就是一阵乱踹,直踹得他嗷嗷乱叫:“两条蛇之中一条是有剧毒的,蛇毒就藏在蛇头里,我趁着你去打水的时候,将蛇毒挤在了一把汤勺上,又借着洗碗的空档,悄悄的将蛇毒涂抹在其余两把汤勺上,懂了吗!”
“小小年纪,竟有这么深的城府……”山贼头头颤颤的抹去脸上的污泥,气喘吁吁的问道:“小子……,你到底是谁?”
“你们口口声声喊着要杀平生,而小爷就站在你们面前,老老实实的跟你们说,我就是平生,你们这群蠢货还他娘的就偏偏不信,哈哈……”平生张扬的笑声里,带着肆无忌惮的嘲讽和鄙夷,惊起了林中沉睡的鸟儿:“简直无法想象,凭你们的智慧,是如何在这个乱世存活到如今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第1卷 第五章 十分凶残()
“你……,老子认栽了……”
“认栽,光是一句认栽你以为就可以了事!”平生走到灶边,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拿着磨刀石,嘿嘿冷笑着,洁白的月光照在刀面上,反而将他的面容衬托得更加的阴暗,仿佛一个终于挣脱了束缚的魔鬼,带着恐惧和死亡,桀桀怪笑着朝山贼走了过去。
“你想怎样!”
“我想怎么,问的好。”平生蹲下身,如刀的目光来回的在山贼头头身上巡弋着,像是在寻找一个容易下手的地方,手中的菜刀不停的在磨刀石上磨砺着,发出令人心寒的嚓嚓声响:“小爷其实是很慈悲的,只要你说出指使你的主谋,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你想杀我们……”山贼头头倔强的昂起头,一脸不信道:“小子,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有胆量你就下手!”
“很好,很好,小爷最喜欢的就是听那些硬汉发出求饶的声音……”平生的舌头慢慢的舔砥着下嘴唇,俨然将地上的三人当成了牛羊,磨刀霍霍的说道:“小爷四岁就开始杀猪,最喜欢的就是将猪吊起来,刨开它们又白又胖的肚子,看着他们的肠胃哗啦啦的掉下来,听着它们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嚎……”
“不要再说了!”被山贼揍得鼻青脸肿的荀粲,突然尖声叫了起来:“你怎么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闭嘴,就你这么点胆量和出息,还好意思称自己为儒家弟子!”平生回头喝住了荀粲,森然道:“今夜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平生,何必这样,他们不是去许昌拿买命钱了吗,只要钱一到手,他们就会放了我们……”
“白痴,你还在做那种不切实际的美梦!”平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跟他们建议,拿一具死尸代替你,可他们压根就没叫人去找死尸,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们不但要钱,还要你的命!”
“那,那……把他们交给官府处置不行吗?”
“如果他们没打算要小爷的命的话,或许我会将他们交给官府。可是,他们不但想要小爷的命,而且竟然还狗胆包天的想要小爷的钱……”平生手中的菜刀,陡然朝着山贼头头的右手切了下去,将他的手筋全部切断,不顾他的哀嚎和挣扎,又快速的将他的脚筋一并切断:“从来只有小爷坑别人的钱,你个小小的山贼算是什么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要叫了!”平生站起身,踩着山贼头头的后脑勺,将他再次踩进了污泥里,左手食指竖在唇前,冷酷无情的眸子慢慢的从其他的两个山贼身上掠过,声音十分的轻细温柔:“这个时候,你们应该静心聆听,听听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缓缓流出的声音,像不像干净的溪水流过光滑的鹅卵石?静下心来,专心的感受那种生命流失以后的冰冷和空虚,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倾听死亡的脚步逼近时内心发出的呼喊,像不像一个无畏的勇士,在挑战惊涛骇浪……”
“不,不要……杀我……”
“你,你……,快杀了我……”
其他的两个山贼,非但没有像平生说的那样静下心来,反而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仿佛两头陷入猎人陷阱里,已无生路的猎物,发出凄凉的哀嚎,在寂静的山林里哀婉的回荡着。
“嘿嘿,小爷可是很会伺候人的!”平生一脚将即将憋死的山贼头头踹翻了过来,右脚踏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脸上绽出了令人心悸发寒的温暖笑容:“如今你手筋脚筋俱断,想逃也逃不了,可以尽情的躺在这里看着自己全身的血液流干而死。当然,这样未免太过枯燥,那边还有些盐和蜂蜜,要是将盐洒在你的伤口上,想必会让你体会到欲死欲仙的滋味。还有,在你全身涂满蜂蜜,然后看着山林里的蚂蚁爬进你的口鼻眼耳,肯定会非常的有趣……”
“你……,你赢了……,背后指使的人,老子不认识,他全身笼罩在一片黑雾里,像是鬼一样可怕,许下了一百两黄金的重酬,要老子取你的首级……”
“一百两黄金……”平生双眉微微一扬,明净如朗星的眸子,深邃得犹如头顶看不到的尽头的天空:“可以请动比你强上百倍的高手,为何却偏偏请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动手,非但不能成事,反而打草惊蛇?难道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取我的性命,亦或是想借此间接的警告我,有人想对我不利……”
平生斜睨着地上死狗一般狼狈不堪的山贼头头,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事成之后,到哪里领取酬金?”
“没有,他说只要事成,会亲自将酬金送上!老子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给老子来一个痛快的……”
山贼头头话未说完,平生手中的菜刀已然亮起了一道寒光,飞快的从他的脖颈上划过,溅起三尺的热血。
“平生,够了,他们也不过受人指使……”
“你怎么还是那么的天真!”平生手上的菜刀飞速的在另一个山贼的脖颈之间起落着,溅起的血花,在他俊俏刚硬的脸庞前绽放着,衬着他嘴角那淡淡的笑意,眼中无情的冰冷,仿佛一个天生就为杀戮而存活的恶魔:“蛇毒的药效很快就会过去,这里又没有麻绳,一旦他们恢复过来,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
“哟,这不是三哥吗?刚刚说谁是软骨头,谁是孬种来着!”
平生亲切的笑容,此刻在老三眼中,却比地狱的厉鬼还要狰狞和恐怖:“我……,你……,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求求你放过我……”
“兄弟吗,说什么放过的太见外了!”平生依旧一副熟稔的模样,脸上笑得十分的灿烂,手中的刀却也闪着灿灿的光,迅猛的划过老三的手腕,将他双手的手筋挑断:“我怎么可能杀害三哥你呢!”
“你,你……”老三杀猪般的嚎哭起来,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屎尿齐出:“到底想怎样!”
“当然是……”平生提着老三,穿过小屋,直接到了后院的茅房里,将他头朝下的扔进了茅坑里,顺手将茅坑边的木盖盖上:“放过你!”
前院里,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原本清幽雅致的山间小屋,此刻更像是一个屠宰场。苍穹的皎洁月光,掠过此处,仿佛都被染上了些许的血色,飒飒摇摆的树影,像是刚走的亡魂,不甘的哭诉着平生的残暴和狠辣。
“踏踏……”急切的马蹄,打破了小屋的宁静,伴随而来的,还有山贼老四嘹亮的嗓门:“大哥,我们被骗了,那块玉根本就不是平生的,人家不肯交赎金……”
老四骑着爪黄飞电,甫一到山顶,看到前院躺着的两具尸体,看到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土壤,二话不说就要拨转马头,就此逃离。
“吁……”原先一直对他很温顺的爪黄飞电,此刻却突然狂躁起来,朝着小屋的房门急冲而去,低低的跳起,将老四的脑袋狠狠的撞在门框上,而后又悠哉悠哉的摇头甩尾,慢慢的靠近老四,抬起前蹄,猛地将他踹到平生的脚下。
平生蹲下身,一脸狞笑的看着头破血流的老四,高高扬起,映射着天边月光的菜刀刀刃,像是他咧开的嘴角,发出冰冷的笑意:“嘿嘿,小爷的绝世宝马,可不是谁都有资格骑的!”
“平生,平生,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算你命大!”平生听到山腰处传来的呼喊声,以及人马走动的噪杂声,不由的扔掉手中的菜刀,重重的在老四身上踹了两脚泄愤,而后露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迎向走入前院的老人:“祖母,您可算来了,要是您再来晚一点,孙儿可就再也见不到您了!今夜险死还生,您可要多煮点好吃的东西给我压压惊!”
“……无耻!”荀粲摸着脸上的瘀伤,哭笑不得的说道:“被当成人质的可是我,险死还生的也是我,你这个屠夫还要压哪门子的惊啊!”
第1卷 第六章 真正杀劫()
“刚开始还以为是劫匪勒索错了对象,没有理会他。幸好老幺眼尖,看见了劫匪骑的爪黄飞电,才知道你被人劫持了,你爹娘又恰好都不在家,可真是吓死我了!”
正在上下打量着平生的,就是最疼他的祖母秦梅,即便家里十分富裕,老人身上穿着的还是普通的粗布麻衣,并无半点奢华的物什,老人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有平生这么一个独孙,自是对他百般疼爱,千般呵护:“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祖母,您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看到已经老迈的祖母,浑身的衣襟都被汗水打湿,平生愈发的痛恨起未死的山贼来,恨不得这就转身回去将他大卸八块。
“臭小子,不好好在城里呆着,跑到这深山野林里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叫我如何跟你爹娘……交代!”
“于叔叔,你怎么说话的语气有点怪!”平生仔细的端详着前来救驾的于禁,这位与自己父亲有着过命交情的叔叔,如今已是官至虎威将军,在曹操麾下素有威望,若是寻常的绑架案件,压根就请不动他这尊大神。只是如今听他那略带哀愁的语调,平生却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压抑和悲伤。
“哪有,是你听错了!”于禁打量着庭院里的两具死尸,转移话题道:“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怎么会干这么凶残的事情呢!”平生是真正的做到了说谎不眨眼的境界,厚颜无耻的推脱道:“是他们两个山贼突发奇想,想学战国时两个割肉自啖的蠢货,彰显自己的勇敢,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喉咙给割破了,所以就这么死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荀粲在平生后面嘀咕道:“这种鬼话你自个信吗!”
平生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道:“事实胜于雄辩,要有接受不能理解的事物的勇气,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官兵将鼻青脸肿的老四带走,平生也跟着他们下山回城,一路跟在于禁身后,一个劲儿的哀求道:“于叔叔,不如你教我武艺吧!要是我会武功,再碰上今天这样的情形,非但不用被绑架,还能挺身而出,锄强扶弱,不是很好吗?”
“你父亲不是教了你苍穹诀和九玄步法吗?”于禁道:“学会这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