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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真的很贱,很欠抽!”鬼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玄幻,来无影去无踪,只是话里明显带着强自压抑的怒气。
“生气了,那就是说我猜对了!哈哈,小爷不愧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一说一个准!”平生的脸皮早就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完全将鬼尉的咒骂当成了赞扬,嬉皮笑脸的调侃道:“话说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太监,平时尿尿到底是站着呢?还是蹲着呢?嗯,我觉得应该会像女人一样蹲着,因为站着的话每上一次厕所就会把裤子尿湿一次,总不能每上一次厕所就换一条裤子吧!”
“你的舌头,也许比街边的泼妇更加的长,一会儿我定要将它切下来,扔到路边去喂狗!”鬼尉的怒火成功的被平生撩拨起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夹杂着一把鬼雾凝聚而成的,犀利无匹的长枪,朝着平生的后心电射而去。
“锵……”平生于间不容发之际,侧身躲避,同时手中的厚背砍刀护在胸前,与穿刺而过的长枪剧烈的摩擦着,爆发出璀璨耀眼的火花。
“嘿嘿,手麻了是吗!”鬼尉阴测测如同厉鬼尖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中,要杀要剐,全凭我的喜好决定!”
鬼尉说话之间,接二连三的鬼雾化为兵刃,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朝着平生劈斩过去,起初平生还能从容应付,只是越到后面便越发的吃力起来,双手因为接连不断的碰撞而显得有些颤抖,身上也被割开了一道道细长的伤口,狼狈至极。
“想必你也发现了,在这鬼蜮冥途之中,不管你怎么走,永远都只能在原地打转,当着一个活靶子,任我宰割。如今我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大发慈悲的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跪在我面前为你之前的狂妄无礼而忏悔,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呼呼……”平生的胸膛像是抽动的风箱,剧烈的起伏着,喉咙像是着了火,干燥的就连呼吸都带着热气,脸上满是涔涔而下的汗水,眼神却是倔强的凝视着四方,低沉的嗓音,犹如困兽发出的不甘的怒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是个成不了气候的喽啰,永远只能给别人当看门狗!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出来跟我较量一番!小爷就是让你一只手,也能把你揍趴下!”
“喽啰,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鬼尉的声音很冷,像是结着冰渣子,平生的一再挑衅,终于将鬼尉刺激的三尸神跳,火冒三丈:“送你上路,百鬼夜行!”
漆黑鬼雾之中,声声尖锐刺耳的嘶嚎骤然响起,仿佛千百年来被困九幽地府之中的恶鬼,终于看到了新鲜的血食,疯狂的挣动着绑缚着他们的铁链,发出嗜血凶暴的咆哮。
点点猩红若血的光芒,在黑雾之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双双狡诈贪婪的眸子,自最深的地狱,偷偷的窥视着人间。
平生感到莫名的寒意,像是有着极北之地的寒风,在身周呼啸拍打,令他的肌肤渐渐的麻木,失去知觉。
“嗷……”像狼嚎,似鬼泣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无数的恶鬼从漆黑的鬼雾之中冲了出来,或是娇艳动人的女鬼,或是凶神恶煞的厉鬼,或是长舌少眼的狞鬼,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宛如最为凶残的行军蚁,黑压压的朝着平生扑了过来。
“投降,投降行不行!”望着四周看不到尽头的恶鬼,平生只觉头皮发麻,手脚冰冷,而后又被逼无奈的跟他们厮杀了起来。
“晚了,我只要你的躯壳,你的灵魂就成为百鬼的血食吧!”
“嗷……”平生左遮右挡,彪悍无比的厮杀着,将围拢上来的厉鬼干掉了一批又一批,奈何猛虎再猛,也架不住狼多,终是被一只长相寒碜的女鬼抱住左臂咬了一口,顿时发出比百鬼更加像鬼叫的嘶吼,大声的咒骂道:“为什么,小爷的左手只是被咬了一口,竟然不能动了,你这死太监到底使了什么妖术!”
“嘿嘿,这正是我鬼道的厉害之处,专攻魂魄,就是绝世高手被缠上了,也只有死路一条,你就慢慢等死吧!”
“嗷……”平生又开始扯着嗓子嚎叫起来,手起刀落,将一个面目可憎的女鬼砍成了两半,看着她的躯体被烈焰所吞噬,依旧愤愤不平的咒骂道:“这他娘的是什么色鬼,这长相能把益州的形象给拉低一个档次,而且还专门挑着小爷的命根子咬……”
“快住手,我认输……”平生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像是帐里饥饿的蚊子,贴着床帏守着最后的一口呼吸,直至最终泯灭于鬼雾之中。
四周,再次恢复了平静,剩下的几只恶鬼眼见平生没了气息,在鬼尉的驱使下,再次隐没于黑暗中。
鬼尉闲庭信步的从鬼雾之中走出,蹲下身子瞅着平生惨白如纸的面色,翻白的像是死鱼的瞳孔,一脸戏谑的说道:“可惜了,还是让你死的太痛快,我该让它们留下你最后一口气,然后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长舌,一点一点的被狗给吃掉,如此方能尽泄我心中的怨气!”
“用不着那么麻烦!”平生的瞳孔陡然恢复了正常,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鬼尉错愕惊诧的神情,小嘴咧得很大,露出雪白亮泽的牙齿,笑得十分的得意,左手更是仅仅的攥住了鬼尉的右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轮动右手的厚背砍刀,虎吼一声,凶猛的朝着鬼尉的脖颈撩了上去。
“咔……”厚背砍刀虽是普通的兵刃,然而在平生那恐怖的巨力会挥舞下,依旧发挥出了无法估量的破坏力,直接震开了鬼尉的护体灵气,将他躲闪不及的小半截脑袋削了下来。
“呸,蠢材!”平生厌恶的将倒在自己胸膛上的死尸推开,骂骂咧咧道:“也不用你的猪脑袋好好的想一想,小爷的血液对灵体有着致命的伤害,那些胆敢咬在小爷肢体上的恶鬼,除了自寻死路之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赵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鬼尉的鬼蜮冥途渐渐散去,眼前的视线再次开阔了一些,首先映入平生眼帘的是赵统染血的白衣和他悬浮于身周的七把利剑。
漆黑如夜,亮白如昼、耀眼如金,碧绿如树、冰蓝如水、赤红如火、浑黄如土,七色光芒,代表着阴阳五行,于赵统身周不停的闪烁着,而后在他的剑诀驱使下,更是如同七条出海的蛟龙,夭矫凶猛的朝着自己扑杀了过来!
难道会是他!
倏然间,平生汗毛竖立,瞳孔收缩,只觉自己被一股凌厉冷冽的杀机牢牢的锁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第2卷 第二十四章 真正强敌()
“别妄动,往前冲!”平生刚欲挥刀抵挡,对面的赵统却率先开口,面色凝重,似是面临着什么无法想象的大敌。
出于对自己智慧的信任,也出于对形势的妥协,平生只能选择被动的接受,迎着刺骨的剑芒,拼命的往前冲。
七道剑芒几乎是擦着脸颊和肢体飞刺过去,七种不同属性的灵气,夹杂着兵刃的锋芒,在平生的肌肤上,留下了如针扎般的刺痛。
身后传来剧烈的金铁交击之声,平生这时才长吁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方才的危机并非来自赵统,而是来自身后,另一个对自己有所图谋的强者。
“他是谁?”平生跑到赵统身侧,回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强者被七把利剑围困正中,正在左冲右突,企图破阵而出。
“不知道,对方有意隐瞒身手,看不出来。”
“哦,若是这样,也许我知道他是谁!”平生瞅着那人随意挥洒的招式,若有所思道:“还记得下午偷窥的那人吗?肯定就是这货,尽量拖住他!”
赵统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战局,手中的剑印不断的变化,场中的七把利剑似是被赋予了七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或刚猛无俦,或轻灵飘逸,或迅烈如火,不停的围攻着黑衣人:“他若全力施为,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替你拖住他片刻,你还是走吧!”
“开什么玩笑!”平生嘴角轻轻的抽搐着,道:“在你身旁,我还能活的久一点,万一你拖不住他,他定然会舍弃你而全力追杀我。先困住他,能困多久是多久,若是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当诱饵吸引他的攻击,你从暗中出手,务必将他一招击毙!”
“不可能,他比我强很多,到了他那种境界,对于危险有着强烈的感知,除非我的实力再上一个层次,否则没有丝毫成功的机会。”
平生昂首眺望着头顶像是永远都不会消散的鬼雾,无奈的叹息道:“管不了那么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拖到天明,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锵……”一声脆响突兀响起,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被赵统的金之利剑击中了剑柄下两寸的地方,瞬时断裂成两截,黑衣人为此凝滞了一息的时间,赵统的其余六剑趁势猛攻,虽是不能将黑衣人击毙,却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三道细长的伤口。
“明秋眼,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看透兵器的瑕丝,却是不知能否看出老夫的功法出处?”黑衣人的声音干裂如同破锣,极其难听,平生却是知道,这是对方有意隐瞒而使声音变得如此。
“前辈的灵气蕴而不发,招式更是杂乱无章,包罗各派的绝学,却是只得皮毛,在下眼力阅历尚缺,无法窥知前辈的出处。”
“以你这个年纪,竟有如此修为,混沌天剑,已初窥门径,当真是可怕,玄机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前辈,瞳术乃是生而有之,即便强夺,也不过夺去两只瞳孔死物,无法发挥其无上的威能,想必这一点前辈也是知之甚详!”
赵统意真情切的说道:“平生乃是武圣关羽的亲传弟子,前辈若是夺去他的双瞳,无异于斩断武圣的传承,相信关将军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与其为了两颗毫无用处的死物,竖立一个不可化解的强敌,不若前辈就此收手,我们也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哼,少拿关羽来压我,老夫不怵他!重瞳乃是天地孕育而成,具有无上威能,他既然能从别处获得重瞳,我自能从他身上转嫁,至于重瞳的滋养问题,老夫早有研究,已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驾驭它,就不劳你操心了。若是你肯退走,老夫保证不会为难你,否则,天才可是很容易早夭的!”
眼见无法善了,平生的无赖精神也被激发了出来,口中不干不净的骂道:“老家伙,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甲鱼吃木炭,黑心王八!小爷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给我滚过来,没本事你就给我爬过来!”
“徒逞口舌之利,救不了你!”黑衣人也明白藏着掖着根本就奈何不了赵统,当下怒喝一声,身上开始绽放无量的碧绿灵气,散发着浓郁的生之气息,将周遭的鬼雾驱散了少许。
“混元一剑!”喊出这一剑招的并非赵统,而是黑衣人,在他的驾驭之下,手中的断剑散发着森森绿意,恍若一抹极光,迅速的与七剑之中的一把撞击在一起,将其撞飞了出去。
气机相连之下,赵统浑身一颤,开口询问道:“不知是蜀山哪位师长驾临,还请告知!”
“你天资聪敏,心中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不想承认,是害怕我灭口吗?”黑衣人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缓缓的脱下了蒙面的黑布,直视着赵统,惋惜道:“虽然我并不想杀你,只是如今已然由不得我了。若是风声走漏,不说蜀山容不得我,就是关羽也会誓死追杀我!”
平生一脸笃定道:“果然是你!”
“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不错!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能够从赵统的眼皮子底下毫发无损的逃走的只有你玄清和灵佳道长两人,而知道我拥有重瞳的也就那么几个,有可能从玄机或者赵统那里得到风声的那人绝不会是灵佳道长,所以下午躲在窗外偷听的那人必然就是你!”
平生从容自若的神态,举手言说之间,颇有一股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概:“你们在村外布置了防御的法阵,鬼道的人之所以能够那么容易的突破进来,想必是有人将法阵破除了,有人想借用鬼道之手,将村落里的水搅浑,事后再将一切嫁祸到鬼道头上,以此来转移我师傅的怒火,才能毫无祸患的取走我的重瞳,是吗!”
“你真的很聪明,可惜聪明总被聪明误,很多的聪明人都不长命!”
“世上总有很多的蠢材,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按照他那愚蠢的想法进行,殊不知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平生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地上的那具尸体是一个,而你是另一个。知道雄心和野心的区别吗?同样一种志向,落在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