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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那蠢货的算盘小爷大致已经知晓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些门派的弟子从酆都地府之中冲出,言称受到了袭击,伤亡惨重,请门中高手前往接应!”
平生话一说完,还真的有一个穿着紫衣,手持宝剑,浑身是血的弟子踉踉跄跄的从酆都鬼门之中跑了出来,说是受到了鬼道高手的袭击,伤亡惨重,气得那个门派的长门眉毛倒竖,当场就要跟程昱翻脸,在程昱的好说歹说之下,许下重利之后才愤愤的转身带着门中精锐步入酆都鬼门内。
“若真按小友所说,发动袭击的应该是鬼帝的人马才是,那样才能将矛盾转嫁于邪灵身上,不至于当面遭人侮辱!”
平生丝毫没有敬老之意,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冲:“老道士,听说过赤壁之战吗!”
“这个自然!”
“知道周瑜打黄盖吗?”
“略有耳闻!”
“这不就结了!”平生一语定音道:“不在众人面前受点侮辱,将自己摘除出去,如何在事后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你蜀山头上!”
玄机半信半疑的说道:“小友以为程道友最后的倚仗会是什么?”
“之前还不清楚,不过看了他这拙劣的苦肉计和缓兵之计后,心中已然猜到了八九分!”平生牛逼哄哄的说道:“老道士,以你这么多年的修道经验来看,鬼帝他们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阳光!”玄机毫不犹豫的说道:“鬼帝纵使再强,也是阴灵,摆脱不了烈日焚身的厄运,只要天一亮,他就得立刻逃遁!”
“那不就是了!一会儿你们进入酆都地府解救你们的门人,肯定会多花上一两个时辰,而待到按照计划将那邪灵从地府之中诱引出来的时候,天也就快要亮了。程昱要用鬼王珠稳住十分鬼帝,自然不能插手你们跟邪灵之间的生死激战!待到你们分出胜负之后,天也就亮了,鬼帝即便再不甘,也得夹起尾巴,灰溜溜的滚回酆都地府去。”
平生笑吟吟的瞅着前方,只是那笑容在玄机看来,却像是恶魔的狞笑:“于是就只剩下程昱这个蠢货面对伤痕累累的邪灵,一旦他成功了,你觉得他会傻到出手救治你们,让你们将他占据了邪灵肉体的事情宣传得人尽皆知吗?”
玄机一咬牙,道:“直说吧,该怎么做!”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只要你肯听我的,就不会吃亏,谁叫小爷是好人呢!”平生笑得愈发的灿烂了,小脸扭得像是一朵向阳花,低低的咕哝道:“还是那句话,程昱那蠢货你别看他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人五人六的,小爷真想算计他的话,绝对让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3卷 第九章 酆都地府()
“什么都不用做,小爷自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走啦,咱们到酆都地府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平生呼喝一声,道:“解语,老黄呢,小爷现在双眼不便,可就指望着它带路了!”
“刚刚还在的,你来了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解语狐疑的说道:“老黄好像对你很不待见,谁叫你平时老是欺负它来着。”
“该死的畜生,准是知道小爷要骑着它上酆都地府溜达,所以抢先一步开溜了!”平生咬了咬牙,骂骂咧咧道:“都怪小爷太聪明了,让那贼马也沾上了小爷的一丝灵光,能够预先判断出局势的不妙,溜之大吉!”
“乌鸦大叔,只有让你带路了!赵统,长恭,咱们一起下去见识一下。”平生指名道姓道:“还有二胖,你是不是觉得离我远一点我就会把你给忘了?没用的,你那稳重的身材,在那危机四伏的酆都地府里是最管用的!”
关兴已经退出了众人的视线,被平生道破了行踪,唯有愤愤不平的咒骂道:“靠,死瞎子,你还真想拿我当挡箭牌啊!”
平生循循善诱道:“咱们是兄弟,有福自当同享,酆都地府可是一处宝地,据说下面还有鬼灵芝,彼岸花,黄泉水,三生石等等奇宝,任何一样拿到世间都能卖出天价,难道你就不心动吗?”
“信你的话那才叫见鬼了!”
一行人走到酆都鬼门前,即便双目失明,平生依旧能够感受到十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溜溜的转悠着,十股恐怖滔天的气息,冷冽而阴森,似是要将空气全部冻结。
“重瞳,竟然是跟项籍一样的重瞳……”平生能够感觉到十方鬼帝之中,有人的呼吸变得急促,似是在拼命的压抑着心底的欲望。
“你见过他?那个男人在哪里?”即便鬼帝没有明说,平生也知道他口中的男人指的是谁。
“算了,一切都已成过往云烟,那个男人不是你能够挑战的!”
“哼……”
十方鬼帝没有继续施压,然而短短的一小截道路,却让平生走的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心中虽然不忿这十方鬼帝以势压人,却也不敢在此时跟他们叫板,毕竟他们与蜀山的联盟说穿了不过就是相互利用,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瞎子,你的仇家真不是一般的多!”关兴跟在平生身后,小声的嘀咕道:“跟你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生命里充满了阴霾和压抑,随时都会被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赵统的带领下,跨过了那扇诡谲幽暗的鬼门,平生觉得像是说一脚迈进了极北极寒的冰海,浑身的毛孔因为忍不住那股剧寒而痉挛起来。新鲜的空气在刹那远去,鼻间满是腐朽潮湿的气息,仿佛自己在顷刻之间,被人埋入了万丈之深的地底,而且身子还在不停的往下坠落着。
平生好奇的开口道:“赵统,让我看看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到底是什么鸟样!”
赵统将一只手搭在平生的肩上,明秋眼中有星辰闪现,与平生分享着他的视线。若非知道如此太过耗费赵统的灵力,平生恨不得让他时时刻刻都将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好摆脱瞎子的不便。
眼前的鬼雾逐渐变淡,视线终于恢复了少许,呈现在眼前的世界,只有单调的死寂和冰冷,没有花草的勃勃生机,没有鸟雀的嬉戏喧闹,没有炊烟的宁静祥和,有的只是一种死亡的空虚和寂寥。脚下的地面是厚厚的黑泥,坚硬干裂,仿佛一块失去了水分的巨大骸骨。头顶的天空是一片无垠的赤红,仿若滔滔血海,倒悬天际,摄人心魄!
往前走了很长的路,沿途连个鬼影都没有发现,视线之中尽是龟裂干涸的黑色土壤,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片树林,然而林中的树木,漆黑如炭,丑陋至极,无力的朝着天空伸出瘦小干枯的枝桠,似是在向苍天申述着什么。光秃秃的树枝上,站着几只双眼赤红的乌鸦,见到平生等人的冒然到访,嘎嘎嘶哑的尖叫着,似嘲讽,若冷笑,双翅铺展,盘旋空中,像是想要俯冲下来。
随着鸦叫的响起,沉寂的林子仿佛在瞬间活泛了起来,无数的乌鸦纷纷的铺展着翅膀腾空而起,汇合凝聚成一片沉甸甸的黑云,嘎嘎啼叫,让平生感到一种沉闷窒息的压抑。
平生受不了那种诡异气氛的笼罩,开口叫嚣道:“乌鸦,你的亲戚!”
“臭小子,敢拿我来开刷,就不怕我把你扔在地府里!”无涯子在平生的脑袋上巴了一掌,解释道:“那是鬼鸦,并非人间的乌鸦。前面就是黄泉路的开端,鬼鸦林!”
“雨?地狱也会下雨?”平生感到丝丝的凉意打在脸上,昂首望天,视线之中却是一片血红,伸手接住了空中飘落的雨丝,只见双手瞬时被鲜血所染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细细一看,平生的双瞳不由紧缩,那哪里是什么雨,分明就是无穷无尽的鲜血,化作蚕丝一般的细雨,洒满阴间!
四周原本环绕的淡淡鬼雾,仿佛在瞬息之间变得更加的浓郁,阴暗,恍惚之间更像是有着低微的呻吟,无助的在耳边回荡着。
“啊……”呻吟突兀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如狂涛怒澜般的响起,平生侧首望去,却是身周密密麻麻的难看树木,在被血雨浸泡到的瞬间,树干枝桠诡异的燃起了滔滔烈焰,照亮了地府阴谲猩红的天空。
无数撕心裂肺的声音,聚拢回荡在上空,仿佛一首来自地府的凄绝哀歌!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解语感到了阵阵的不安,一脸惊惧的抓着平生的手,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鸡,恨不得依附在平生身上。软玉温婉,体香绕鼻,让平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恨不得在此时多讲两个恐怖的鬼故事,好让解语更加靠近一些。
“看到没有,解语,那些树杈上扭曲的东西像不像一张张人脸。实话告诉你,其实他们生前都是一些恶魔,最喜欢吸食女子的鲜血,会抓着你的脖子,张开恐怖的獠牙,一口咬破你滑嫩的脖颈,吸干你浑身的鲜血,然后让你像是一具苍老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尸体死去……”
“啊……,不要再说了!”解语果然如同平生所料那般,惊吓得大叫起来,将惨白的小脸也埋到平生的胸膛上。
“啊……”这次轮到平生叫唤了,那粗大的嗓门,凄厉突兀的声调,别说是无涯子他们,就是鬼鸦林上的鬼脸都被吓了一跳。
关兴不满的白了平生一眼,道:“你鬼嚎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厉鬼呢!”
“解语,快松口,你想把我的肉给咬下来吗?”平生疼得小脸都快扭曲了,颤颤道:“我的娘诶,你快松口,都流血了!”
关兴帮忙将受惊过度的解语从平生怀里扯开,瞅着平生胸膛的血迹,道:“活该,谁让你老是想着占便宜,自作自受!”
第3卷 第十章 火照之路()
“鬼鸦是酆都的行刑使者,此时它们应该是飞到断肠石畔,去啄食另一批受罚厉鬼的肠胃去了。在它们回来之前,被封印在鬼鸦林里的魂魄都要受尽烈焰焚身之痛楚,乃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涯子同情的看着丑陋树木上扭曲的一张张面孔,怜悯的说道:“世人皆不信因果,以为自己干过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便会无人得知,岂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种下如是因,自当收获如是果,无枉无纵,无缺无漏!”
“少来,小爷不信这一套!”平生自然听出了无涯子的弦外之音,揉着胸膛的伤口,龇牙道:“还举头三尺有神明呢,有本事你叫它来找我……”
“我的娘诶,不会这么灵吧!”平生刚刚愤愤不平的咒骂着,话未说完,突然感觉到冥冥之中,似有一双阴冷凶戾的眸子,隔着濛濛的鬼雾,隔着重重的山脉,远远凝望着自己,眼神之中的贪婪和暴虐,是如此明目张胆,如此的****直接!
无涯子察觉到了平生的异样,疑惑道:“怎么了?”
“我觉得有人在偷窥我,明明远在天涯,然而那种眼神却仿佛近在咫尺,盯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平生剑眉微锁,仿佛苍鹰收敛了翅膀,眉目间带着疑惑和惘然,思忖道:“而且恍惚之间,似有一种亲切熟悉的呼唤,在朝我招手?莫不是这酆都地府之中有什么神兵利器,发掘了小爷这块迟早会放光的金子,急着想要认主?”
解语以为平生又想吓唬她,想起方才的举动,绝美的容颜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晕,仿佛熟透的苹果,明如秋水的眸子里,有着微微的羞怒:“你,你少骗我,我才不会再相信你呢!”
“是真的!”平生斩钉截铁道:“而且你们不觉得地府太过安静了吗?刚刚进来了那么多的门派弟子,按说已经被搅起了滔天的风浪才是,不可能如此的平静?试问那些弟子如今身在何处?为何没有留下半点的战斗痕迹?”
“确实如此!”长恭开口道:“虽然我们不熟悉地府的环境,可是想必阴灵对我们活人的血气会十分的敏感,况且此时平生的胸口还留着血,他们应该会闻风而至才对,然而此刻却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确是可疑!”
关兴忽然指着前方大喝道:“有人!”
“哦,什么人?”平生急切的将手搭在一旁的赵统肩上,分享他的清晰视线,眼中的确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正狼狈不堪的往这边逃窜而来。
“晦气,真是晃瞎了我的狗眼,怎么又是红裤衩!”平生骂骂咧咧道:“而且难道就不能换个年轻的蛾眉弟子过来吗!话说赵统,是不是你们修道之人都比较喜欢穿红裤衩,难道穿上那玩意真能鸿运当头?”
众人一阵无语,此刻谁都紧张局势的变化,只有平生一个人借用赵统的明秋眼,看到了中年道士的“底蕴”。
赵统闻言,恨不得将平生那只龌蹉的爪子从他肩膀上拍开,冷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你……”听到平生喊出红裤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