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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傲然道:“那又怎样,管它是江东还是江南,管它是王侯还是走卒,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尊卑贵贱,最终也不过黄土一抔,又能有何区别!”
赵统道:“平生此话,倒也中听!”
“兄长……”长恭叹息了一声,道:“也罢,随你们吧!”
奇珍市集就坐落在天工山庄的后方,毗邻着瀑布,面向着苍松,用木板搭建着简陋的木台,以供前来交易的人摆放货物。
恰逢铸剑大会的召开,来往的各派精英弟子,都带着一些平日里收集的灵药或者奇矿前来交换,各种商品摆的玲琅满目,看得平生直口水,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打晕,将所有的好东西一股脑的打包带走。
“平生?平生……”
平生正弯着腰,仔细打量一块闪烁着淡淡雷霆的青色矿石,恍惚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险些闪着腰,顿时把头给埋得更低了,像是遇上了猫的老鼠,生怕别人把他给认出来。
关兴将平生的反应瞧在眼里,凑上前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平生小声的嘀咕道:“碰上债主了。还记得在青龙坛我跟你说过的借字的真谛吗!在我身后的两个货,一个叫张虎,是张辽的儿子,一个叫徐盖,是徐晃的儿子,他们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全部借给我了,总共加起来不下五百两!”
“平生,真的是你吗!”
“谁呀这是,怎么胡乱拍人肩膀!把人吓着了你赔得起吗!”
平生挺直了腰杆,看着身后那两张依稀熟悉的脸庞,不耐烦的说道:“小爷叫赵统,乃是名震天下的常山赵子龙的长子,你们认错人了!”
平生说的理直气壮,解语和关兴等人却是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世上还有人能够这么的不要脸,当着故人的面睁眼说瞎话。
“哦,不好意思,看着背影挺像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
“抱歉,不过看你的脸,怎么越看越觉得像呢!”
“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佛家更有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之说,岂能因长得相似就说是相识!”
平生十分无耻的说道:“诸如世间的银子不都跟我怀里的长得一个模样吗,可也没见所有人都将银子交到我手中啊!”
“佛家又云: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
平生鼓动着如簧巧舌,口沫横飞的讲道:“诸如我此刻,总是想着那个欠了我五百两银子的人,此刻看两位,越看就越发觉得你们与那两人相似,你们该不会是他的亲戚吧?能否帮他把五百两银子的欠债给清一下。”
“你认错人了,我们并未有朋友欠人五百两银子的!”
“兄台所言甚是,倒是我等着相唐突了!叨扰之处,还望海涵,这就告辞!”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爷这次就非常大方的原谅你们了,走吧,记得下次不要胡乱认人啊!”
眼见就要蒙混过关了,关键时候,时时记挂着平生杀鸡之仇的曹施跳了出来,指着平生的鼻子道:“张虎,徐盖,你们别被他骗了,他就是平生!”
解语从银镯之中拿出几锭金子,磊落大方的送到张虎和徐盖手中:“给,这是他从小欠你们的银两,总共是五百两吧!不够的话再来找我,平生的钱可都在我这里呢!”
“叛徒!”平生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心疼的说道:“败家的娘们……”
第5卷 第十章 奇货可居()
眼见众人一阵哄笑,张虎、徐盖两人面色不太好,平生决定先发制人,悠悠的叹息道:“张虎、徐盖,你们两太让我失望了,咱们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可是你们两看看,我不过就是随便换了个名字,试探试探你们,你们两就认不出我来了,这还算是兄弟吗!你们,你们……”
平生痛心疾首道:“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虎和徐盖本来还想开口破骂平生几句,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再看看手中的金锭,决定还是先收起来为妙,以免又被平生忽悠走。
张虎讪笑道:“平生,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我父亲让我传句话给你。许昌的事情不是丞相下的命令,那些人全部被人灭口了,亡天之中也发现了一些叛徒,不知道是谁安插进去的势力。”
徐盖也说道:“我爹也让我告诉你,在外面飘零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回去吧,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人敢动你!”
“……回去!”
平生心有所感,遥望着北方,似是要穿过那遥远的距离,再次看看那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看那些熟悉温暖的脸庞。
然而脑海之中却不受控制的闪现着酒楼在火焰之中燃烧,祖母在烈火之中哀嚎的场面,口中轻轻的呢喃着,声音带着无穷的落寞和悲凉,似是有股悲到了灵魂深处的惋惜在口齿之间回荡着,每一个吐出的字都如同染了毒的刀,在心口重重的砍下,汩汩的血流走了,流干了,剩下一个躯壳,还在遥远的他乡绝望的高呼。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平生……”
解语似是能够体会平生此刻的心境,轻轻的拉住平生的手,十指相扣,柔声安慰道:“你不是还有我吗!”
“平生,我爹和徐伯父,还有于伯父他们一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的!”
张虎劝说道:“有大家帮你,岂不比你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要强的多!”
“哎,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
关兴打岔道:“什么叫势单力薄,我爹乃是荆州关羽,如今平生是赵云的义子,有我们荆益两州当平生的靠山,怎么能算得上是势孤力薄!”
“哼,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徐盖道:“平生这次家逢惨变,幕后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刘备,你们还想让平生替刘备卖命,做梦去吧!”
“胡说八道,你少往我们主公头上扣屎盆子!”
“不服是吧,不服来比划两场!”
“好啦,都别吵啦!”
平生大吼道:“张虎、徐盖,谢谢你们的好意,回去以后代我向张伯父、徐伯父还有于伯父问好。如今事态不明,不好枉下定论。一动不如一静,铸剑大会结束后我就回青龙坛,潜心修习武艺,待到有了自保之力后,自会回去查清事情的真相。”
平生一群人围在摊前,自顾自的说着话,其他人又过不来,摊主终于忍受不了,开口撵人道:“喂,我说你们还买不买东西了,不买的话,别挡在我摊前妨碍我做生意!”
“你这块青纹石怎么只有两道纹路,要是能有五道,那才算是极品,只有两道的话,作用不大啊!”
平生又拿起那块石头仔细的掂量着,只觉其中饱含着一股雷霆之力,在沿着那些纹路流转着,一看就知道是锻造雷系武器的上等奇石。
“五道,要是有五道的话,我还会拿出来卖,早就留着将来自个打造神兵用了。”
摊主不耐烦道:“废话少说,我这人不喜欢讨价还价,要买的话就用两株灵草交换,或者其他等价的火系奇石也可以。如果想用钱买的话,少于一千两黄金免谈!不买的话赶紧离开!”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平生放下了青纹石,直视着那人,道:“雷系乃是木属性的变种,天生属于雷系之人少之又少,而其中有能力、有资格使用灵器的,更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能够成为雷系器灵的生灵都是桀骛暴躁,宁死不屈的性格,所以雷系的灵器一直都少有人打造,雷系的奇石自然无人问津。”
平生滔滔不绝道:“小爷不过就是一时感兴趣,这才问问这块奇石的价格,若是价格可以的话,小爷不介意将它买回去当个摆设,你还真以为奇货可居了!”
“哎哟,看看你这摊子的木板,厚厚的一层灰啊!”
平生拈起木板上的灰尘,将它吹向那人的眼睛,调侃道:“说说,得有多少天没人光顾你这块青纹石了。铸剑大会还有三天就要召开,一旦大会结束,各门各派的人都会回去,你就等着留下租摊子的银钱,带着你这块青纹石回家吧!”
“走,咱们去别处逛逛,兴许能够淘点好东西买回去当纪念!”
平生十分潇洒的一转头,大声的嚷嚷道:“小爷别的东西没有,就是灵草和黄金比较多!”
“等等,等等……”
那人赶紧叫住了平生,道:“一株灵草或是五百两黄金,不能再少了!”
“孺子可教也!”
平生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道:“解语,给他一株彼岸花,换下青纹石!”
“等等,这块青纹石,我要了,两株灵药!”
就在解语从银镯之中拿出了彼岸花,打算与那摊贩交易时,市集的入口处忽然传来了一个令平生感到十分厌恶的声音。
“啧啧,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又是你啊!”
平生回首看去,只见孙鲁班带着一个看不出实力深浅的中年女子以及一个丫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金纹红甲的英挺男子,俨然也是个实力不俗的精英弟子。
哼,小爷没有找你的晦气,你就该烧高香了,还敢主动送上门来找骂,真是个不择不扣的贱人,今天要是不把你弄得贱名远播,小爷就跟你姓!
砸场子的人来了,尽管平生从来没将孙鲁班放在眼里,然而心中的不爽那是毋庸置疑的,平日里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何曾被人主动挑衅过。
“天生雷属之人的确是少之又少,雷系奇石的确是无人问津,可也因为如此,当真正的雷属之人出现,那无人问津的雷系奇石就能会变得奇货可居了,不是吗!”
平生双眼带着一丝的怒火,恶狠狠的盯着孙鲁班,高声的喧闹道:“嗨,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在山林里我已经非常清楚明白的拒绝跟你这寡妇苟合了,你怎么还追着我不放。”
“不管你来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小爷洁身自好,品德高尚,是绝对不会与你这不知廉耻的寡妇行那苟合之事。”
平生义正言辞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纠缠了,免得败坏了小爷的名声!”
“你,你……,小贼……”
孙鲁班气得浑身直哆嗦,被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一说,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她都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太史享,给我杀了这口无遮拦的无耻之徒!”
第5卷 第十一章 三寸不烂之舌()
“哎呀,寡妇要杀人灭口啦,我好怕啊,哪位英雄站出来救救小的!”
平生十分夸张的大叫起来,活像是一个受了别人欺负的小媳妇,一溜烟躲到长恭身后,恬不知耻的说道:“这人啊,千万不能长得太俊美,要不寡妇就会找上门来要你当姘头,你要是不从呢,寡妇为了自个的名声也就只好杀人灭口了!”
孙鲁班气得直咬牙,颤声道:“就你那歪瓜裂枣的模样,也敢自称俊美,在场的英雄豪杰,随便找出来一个都比你强。我就算要找姘头,也绝对不可能找你!”
“那,大家都听到了,她要找姘头了!”
平生高声的呼喊道:“听说孙权的女儿嫁给周瑜的长子,刚刚嫁入周家就不肯跟周循同房,还逼他搬出了天工山庄,以前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如今终于幡然醒悟了,原来是因为那周循阻碍了她找姘头。”
“后来周循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寡妇说是得了瘟疫。难道大家就不觉得奇怪吗!偌大的地方,为何只有周循一人得瘟疫,为何只有孙鲁班一个不懂医术的人看出周循得了瘟疫,还将他的遗体给烧了?”
平生生怕别人听不到,双手放在嘴边搭成了一个喇叭,四处呼喝道:“依我看哪,十有八九是那周循撞破了这寡妇与那姘头的苟合之事,被灭口了!那个姘头究竟是谁呢?”
平生说的话太史亨压根就当成了放屁,正不慌不忙的上前,打算好好的教训教训平生,奈何平生说到了姘头,而此刻就只有他一人站在了孙鲁班的前面为她出头,顿时就将市集里所有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饶是他实力够强,脸皮却不够厚,只能快速的退了回去。
孙鲁班气急败坏的吼道:“太史亨,别听这只疯狗在乱吠,快杀了这毁人名誉的无耻之徒,出了什么事情,自有我一力担着!”
关兴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唤道:“太史亨,你父亲太史慈也曾是叱咤天下的虎将,难道他的儿子,沦落到要当别人姘头,听女人使唤的地步了吗!”
站在孙鲁班身后的中年女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