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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道,这种景象赵谷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后世地球上可是有电视的,但凡古装片里十有**都有这些画面,所以早已见怪不怪。
“公子,您是要上几楼?”老鸨问道。
“三楼。”赵谷道。
“好勒。”老鸨子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接着就眉开眼笑起来。
她这个问题,乃是妓院里的行话,实际上是问赵谷要哪种档次的服务,只有经常逛妓院的人才能明白,而三楼正是代表的春满楼最顶端的消费。
一般而言,春满楼的一楼只提供花酒,说白了就是找个姐儿喝喝酒,期间你可以动手,也可以动脚,当然更能动嘴,但就是别动下面那东西。
而你若是想和看中的姐儿颠龙倒凤一番,那就只能上二楼了,二楼有专门的房间,你想睡多久都没问题,但要上二楼自然要花更多的钱。
只不过大家来这儿就是为了那事,所以像春满楼这样的妓院里,二楼的房间基本都是满的,有的时候你来的迟了,兴许就只能带姐儿去外面找客栈了。
相较而言,春满楼三楼就从来没有满过,因为它这里的消费极高,一夜最起码须得十贯钱,也就是后世的一万块钱。
**而已,一夜一万着实不便宜,可莫以为这就算贵的,若是你想在春满楼叫上一个头牌,喝上若干美酒,没有个百八十贯钱是别想了。
细想一下,花百八十贯钱只为**一度的地方,那房间里还能满吗?除非全开封有钱的主都到了春满楼。
所以为了客人们的自尊心,老鸨通常不会问你是要高档服务还是普通服务,而只会问你是去大厅亦或是二楼三楼,大厅代表的是普通服务,二楼代表的是普通床上服务,三楼自然就代表的最高服务,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
一进三楼,下面的纷杂立刻消失不见,吵闹声根本传不上来,赵谷微微琢磨就明白了,这春满楼的三楼和二楼之间建造时留了个夹层,大概两米左右,无形中就阻拦了声音传播,足可见春满楼当初建造时费了不少心思。
放眼一看,三楼之内房间并没有二楼那么多,只有寥寥十几个而已,但每个房间都宽广无比,足有百八十平,里面装修精美,家具考究,冒着熏烟,美轮美奂。
三楼也有像一楼一样的大厅,大厅里摆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间间隔极远,活动空间很大。
此时,这十几张桌子已然有四张坐了人,桌上的人有老有少,看起来都十分雍容华贵,一看就是高官富商一类。
这些人到了妓院,自然不能免俗,每个客人怀里都抱着姐儿,这些姐儿的整体质量比起一楼来胜了不止一筹,最难得的是,她们的穿着并未刻意暴露,而是似露非露,引人遐想。
兴许是春满楼三楼今日有什么活动,几名客人只是若无其事的吃着菜,喝着酒,偶尔和怀里的美人调笑两句,但却没人动手动脚,做那不文明的事。
老鸨看了赵谷一眼:“公子,您是去房间呢?还是在这大厅乐呵?”
“就大厅吧。”赵谷笑道。
“好勒。”
老鸨子回头招了招手,两个秀气貌美的姐儿便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揽住了赵谷的手臂,道:“公子好。”
赵谷也不扭捏,一手一个,将两个姐揽了过来,同时右手一丢,丢给了老鸨一两银子。
见了银子,老鸨眼中火热,一下子收进了怀里,同时看着赵谷的眼神越发火热了。
银子,这个名称在后世的明清两朝十分常见,但在这大宋朝就比较稀少了,因为这个时候的人并没有开采出那么多银矿,自然不能拿银子当硬通货,而是转而求其次的用铜钱交易,甚至不少偏远地方还有铁钱。但银子这个东西依旧是在一个层次内流通的,毕竟若是碰上大笔交易的话,谁也不可能真的带那么多铜钱。
就好比逛妓院,春满楼三楼一晚上最低消费是十贯钱,也就是一万个铜板,若是论斤称的话,怕是也得有个二三十斤(一斤十六两),试问哪个脑残会带那么重的东西来**呢?
一两银子大概能够兑换到一百个铜板,也就是说,若是真要上春满楼三楼逛逛的话,带着一百两的银子绝对是明智之举。
而能够用银子付账的人,在这大宋朝绝对是很少很少,除了一些高官富商之外,或许也就是他们家的子弟能够沾沾光了。
至于普通老百姓,或许银子这种东西他们只是听说过,却根本没机会见过。
并不是说普通老百姓没钱,谁家还没有几百个铜板应急呀?按说兑换个几两银子也是可以的,但就好像只有高官家门口可以立牌坊一样,这都是属于特权。
比普通老百姓更惨的是,有的做生意的暴发户,虽然资产颇丰,但却没有资格用银子做交易,依旧只能每次进货,就带上成车成船的铜板。
总而言之,大宋有银子,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才能持有。
换句话说,能够持有银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所以老鸨才会眼神火热,尽管赵谷只打赏了她一两银子,但她依旧为有这样一位可能是高官显贵的客人而高兴。
那边喝酒吃菜的几个客人也正看着这边,毕竟能进春满楼三楼的人十分少,大家就算不全都认识,也大都听说过,可赵谷这个生面孔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却能直接用银子打赏,这一幕直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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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春满楼(3)()
几个看着赵谷上楼的男子见赵谷直接用银子打赏,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站了起来,笑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张宗理,见兄台气宇轩昂,有心相交,不知兄台可否赏光啊?”
张宗理约莫二十七八岁,个子约有八尺,形貌俊朗,尤其是一对剑眉,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
赵谷微微一笑,道:“张兄客气了,张兄有心相邀,在下求之不得。”
二人说笑一阵,赵谷便在张宗理的邀请下,和他坐在了一张桌子上,两位姐儿颇有眼色,连忙分出一人去拿了碗筷酒杯,赵谷又一口气点了五六个价钱不低的菜色,看的一旁的张宗理吃惊不已。
赵谷点的这六个菜,价格倒说不上特别贵,但却十分讲究,有荤有素,有油腻有清淡,另外还有一道淡汤,一看就是懂得品尝生活的人。
张宗理吃惊的是,赵谷这份做派完全不是装的,而是从内到外的讲究,就好像一个一辈子都在享受生活的老人,从容淡雅又不失滋味。
可偏偏赵谷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张宗理不由得怀疑,难道这是某位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不然寻常人家的孩子绝不会养出如此人物。
赵谷将张宗理的表情收在眼里,暗中笑了一下,面上却无一丝变化,道:“张兄不介意在下加几个菜吧?”
“哪里哪里。”张宗理连忙摆手,想了想后,张宗理道:“在下还不知道兄台姓名呢?这样也不少称呼呀。”
“在下姓赵。”赵谷淡淡答道。
姓赵?
张宗理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
按说姓赵的人很多,说不定哪天张宗理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踩了十个人的脚,里头就可能有三个姓赵,可张宗理却不会以为赵谷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路人。
在这大宋朝,赵氏可谓是一个大姓。
原因无他,谁叫当朝皇室就是赵氏呢,而且当朝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宰相也姓赵,另外其他姓赵的高官也有不少,这些人的宗族亲眷都有不少,合在一起的数字自然十分惊人。
张宗理本能的觉得,像赵谷这样由内而外贵族气息浓郁的人,应该就是这些高官显贵家的公子,或者他是某位高官的儿子,再或者他根本就是某位高官的弟弟。
甚至张宗理更是怀疑,赵谷的这个赵,会不会就是皇室的赵!
其实也不怪张宗理乱想,他家虽说也是开封望族,但却全凭他爹张齐贤一个人撑着,尽管张齐贤高居刑部侍郎、枢密院副使,但他不善交际,在官员中人缘并不算好。再加上他一直主张强军兴国,不受朝廷文官喜欢,所以仕途并不顺利。张宗理身为儿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总想帮父亲收拢一些关系,不管是为了保住自家富贵也好,还是为了将来升官封爵也罢。
所以,在看到赵谷这么一个可能是高贵子弟的人后,张宗理自然是十分高兴,本着有枣无枣都捅一竿子的想法啊,他对于赵谷立刻就起了结交的心思。
“原来是赵兄,在下失敬了。”张宗理抱拳道。
赵谷微微摆了摆手:“张兄客气。”
张宗理见赵谷并不如何热情,眼珠一转,笑道:“家父张齐贤,和令尊大人同朝为官,不知道赵兄可听说过?令尊赵大人我可是见过,你和他长得颇有相像,现在想来我倒是不该问的,早就该猜出你姓赵了。”
赵谷心里翻了个白眼,打量了张宗理一眼,暗道:“这家伙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张口说胡话?我那个便宜老爹现在指不定在哪,还同朝为官,说瞎话不打草稿。”
但赵谷却未却解释,他来这春满楼本就是本着结交官员,借以打听情报的,既然这张宗理上赶着结交他,他自然愿意将计就计。
张宗理心里的想法,赵谷只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无外乎就是把自己当成了某位赵姓高官的子弟,想借机结交而已。
甚至于赵谷还猜到,张宗理并不是真的相信自己是高官子弟,他这句话的目的,也未尝不是想诈一诈赵谷。
既已洞察了他的想法,赵谷的姿态摆的越发高了,一副张齐贤算得了什么的样子,落在张宗理的眼里,他自然变得越发神秘。
于是乎,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在饭桌上聊了个不亦乐乎。
张宗理是打定主意相信赵谷就是某赵氏高官子弟,赵谷则伺机从张宗理嘴里套取情报。
经过一番交谈,赵谷从张宗理有意无意的抱怨中,听出了一丝有价值的情报,也对张宗理的那个老子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张宗理的父亲名叫张齐贤,今年快五十岁了,曾受过太祖赵匡胤的器重,但他却是太平兴国年间的进士,也就是当今陛下录取的进士。
张齐贤这个人颇有才干,治理一方也好,领兵打仗也好,都是一把好手。值得一提的是,他跟当朝次辅吕蒙正是同一年的进士,只不过吕蒙正是那一次科考的状元,而张齐贤却只是个进士。
说到张齐贤领兵打仗,自然不得不说大宋的第二次北伐,当时金刀将军杨业战死沙场,辽兵一度打到了大宋境内,当今皇帝震怒,意欲派兵相抗,张齐贤遂领兵出征,大败辽军,大涨了大宋的威风。
之后,张齐贤数次领兵出征,打了不少胜仗,得到了不少将士的爱戴和百姓的歌颂。
但也正因如此,张齐贤的仕途逐渐受到了影响。
因为自从第二次北伐失败,大宋朝廷的文官都不愿再战,武将们又因害怕皇帝猜忌他们,不敢请战,所以整个朝堂之上的风向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而张齐贤却没有一个做文官的觉悟,或者说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武将,依旧力主大战,这自然引得满朝文官看他不顺眼,仕途又怎么好的起来。
还是在去年,经由老宰相力荐,张齐贤才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子,并且挂上了枢密院副使的名头,成了一名从二品官员。
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被孤立的状态,文官们依旧不待见他,他虽然贵为从二品官员,却处处受制,毫无实权。
正因如此,身为儿子的张宗理才会如此急切的改变现状,他靠着自己的一些关系,结交了不少官员子弟,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官员的子弟,但一些四五品的官员子弟还是认识了不少。
而他这一次来春满楼,正是听说了朝廷某位正二品高官的儿子喜欢来这里,所以将人家约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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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春满楼(4)()
听完张宗理的抱怨,赵谷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张兄,你邀请的那个朋友呢?”
张宗理尴尬的笑了笑,让人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后道:“貌似那个人是有事来不成了,现在距离我和他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
赵谷知道,张宗理绝对把这个时间说短了,说不定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甚至更长。
张宗理一见赵谷的样子,就知道他猜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笑道:“赵兄见笑了,家父在朝中地位不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