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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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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行不知道,自己在吃惊贾逵的年纪轻轻时,贾逵同样也在惊讶阎行的样貌。在贾逵的想象中,那个睥睨白波贼寇、威压地方豪强的荡寇校尉,应当是一个豹头环眼、不怒自威的粗豪军汉,可眼前这个相貌硬朗的魁梧青年,显然和传言中的荡寇校尉有很大出入,并无咄咄逼人的锋芒。

    “守绛邑长贾逵,见过校尉!”

    心中虽诧异于来人身上的异常,但贾逵在西凉军来前,心中就已有了定计,当下也显得不慌不忙,随即起身,向阎行见礼。

    阎行看到对方眼光卓越,径直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也淡淡一笑,口中说道:

    “欣闻贤令长下车绛邑,新始视事,本校尉驻军绛邑,特地赶来拜谒,倒是见扰了!”

    “听闻校尉驻军临汾,抵御贼寇,如今专程赶回,着实辛苦,倒是逵之过了。不过校尉领军入城,阖城惊惧,这番动静,则未免太过了吧。”

    贾逵虽身临险境,但却不为阎行的兵威所迫,反而出言指责阎行等人无故带兵入城,擅闯县寺的罪过。

    面对贾逵的指责,阎行不以为然,目光逼视着贾逵,说道:

    “本校尉惊闻城中有宵小之徒作乱,职在讨贼安民,不敢懈怠,自然要领兵入城,肃清奸邪。”

    “好一个肃清奸邪,那校尉此番入县寺,莫非是假借拜谒之名,专为印绶而来。”

    贾逵这是在质问阎行是否是要罔顾国法,擅行兵威,夺取县寺之权,公器私用。

    阎行虽然心中欣赏贾逵的胆色,但却不代表会被他的质问所逼退,当下也冷笑一声,针锋相对。

    “不是如何,是又如何?”

    “哐当——”

    贾逵即刻拔剑在手,义正辞严。

    “若是为拜访入寺,还请校尉退去甲士,逵自当设宴相迎,若是为印绶而来,国法命制,岂容轻辱。那自当罢今日相见之欢,斗死于前!”

    贾逵相貌原本就方正严肃,此刻严词厉色,更显庄重肃穆,他手下的县吏、家兵人数虽少,但受他的胆气所感染,也个个临危不乱,做出一副誓死相争之势。

    阎行看着他们这些人拔剑相对好一阵子,确认对方确实有拼死一搏的胆气,而不是色厉内荏地装模作样后,也脸上释然一笑,哈哈笑道:

    “何至于此,贾君胆气过人,绛邑得一贤令长,乃是士民之幸,艳职在讨贼,又岂会插手县寺之事,先前所为,乃是一时权衡之策,绝非艳之本意。”

    说到这里,阎行也挥手下令,让阎兴带着甲士都退到堂外,明示自己此番入县寺,并无专横夺权之意。

    贾逵看到那些来势汹汹的西凉军士纷纷退出堂内,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知道刚刚自己的一番话,算是成功震慑到了这些骄横跋扈惯了的西凉军,但他言行上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当即也将家兵遣出,并让主簿派人置办宴席,邀请阎行就在县寺的堂中会宴,坦诚相交。

    原本剑张弩拔的双方,眼看着就言笑晏晏坐在同一处,饶是最后只有阎行、贾逵两人对酌,堂上的气氛还是颇显怪诞。

    贾逵殷勤地向阎行劝酒,可阎行却浅尝即止,没有再动酒觞,而是看着贾逵,贾逵知道他是别有深意,也放下了手中的酒觞,淡笑说道:

    “校尉停觞不语,想是县寺之中的薄酒,入不了校尉的口了。”

    “想起白波猖獗、民生敝零,黔首有倒悬之苦,本校尉无功而返,这酒,自是喝不下去。”

    贾逵听到阎行的话,也收敛笑容。

    “校尉有爱民之心,自至河东以来,又多次击退白波侵扰,数县之地,赖以保全,此乃河东士民之幸,又何须妄自菲薄。”

    阎行冷哼一声,目视贾逵,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县君,既知绛邑乃是我等几番力战才保下来来的,却如此行为,令前方将士无功而返,不知饮此美酒时,可能安心?”

    贾逵被阎行质问,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汉家自有制度,校尉责逵所为,令前方将士无功而返,那逵也敢问校尉,君以讨贼之名,行揽权之实,不顾士民非议,招揽流民,力行屯田,厮养壮士,恩威并施,拥一军之利,威加数县之地,又插手县寺之政,使其为君效命。”

    说到这里,贾逵也不避阎行的眼光,反而直视着阎行,似乎想要看清楚他内心的志向一样。

    “今君之威名士民皆知,君之爪牙遍及县寺,却不知君终欲何为,君之志又将终于何处?”

    在贾逵庄严的目光中,阎行第一次退避锋芒,稍稍移开了自己的眼光。

    这是阎行到达河东之后,第一次被人正面质问他的意图志向,以往哪怕在卫家、裴家之时,卫固、裴潜、裴徽等人虽然也对阎行行事的目的旁敲侧击,但终究没有径直捅破这最后一层薄纸,可现如今,贾逵以大义相责,无畏无惧,坦荡荡地出言质问,倒是让措不及防的阎行,一时间没能出言反驳。

    堂上气氛一时颇为紧张,过了半响,阎行才缓缓开口,他剑走偏锋,没有正面回答贾逵的问题,而是说道:

    “艳自入河东以来,心感河东生民之苦,又苦思平贼之良策,幸遇得一贤人,为我指点迷津,贾君可想听一听?”

    “校尉但说无妨。”

    贾逵此时看到阎行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收敛眼光汇中的锋芒,不再咄咄逼问,而是顺着阎行的话头讲下去。

    “那位贤人告诉我,前汉的董子有言,‘穷急愁苦而不上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如今白波之所以势大难制,归根到底,还是黔首民众无法安居乐业,平白波之贼易,可平饥荒之贼却难。艳虽不才,也知农事乃是百业之基,故而招揽流民,恭行屯田,就是要使河东之民无饥寒之迫。”

    “疑行无名,疑事无功。行非常之事,固见非於世。艳所为,皆是为了社稷生民,问心无愧。”

    “如此,逵算是明了校尉的志向了。”

    贾逵听完阎行的话,面上若有所思,话语也显得平缓了些,虽然阎行给出的理由,也不是他越俎代庖、插手县寺行政的合法解释,但贾逵亲自走访过绛邑城内城外,也知道阎行的到来,确实是给这北境数县之地,带来了新的希望。

    这也是,贾逵夺取绛邑之后,最终愿意选择和阎行坐下来谈的原因。

    要知道,在他赴任之初,安邑城中,没少人暗中撺掇贾逵和这伙横行无忌的西凉军撕破脸皮。

    贾逵看着这位年轻校尉,做出了自己的保证。

    “萧何为法,顜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净,民以宁一。逵虽无曹相之才,但也愿效法先贤的美德,萧规曹随,无败校尉绛邑之政。”

    贾逵这是表示了自己接任守绛邑长之后,会遵循阎行等人原先在绛邑定下的安民屯点、招揽流民的政令,阎行大喜,贾逵接任绛邑,在双方都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阎行自然是不能够再强行夺取县寺的政令之权,而现下贾逵做出保证,承诺不会让绛邑人离政熄,这已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那在下,就要先谢过贾君了。”

    “逵,也要替绛邑士民,谢过校尉。”

    大事已经谈妥了,双方完成了妥协,堂上的气氛也变得和洽起来。两人随后又谈论了兵法和河东物事,倒也相谈甚欢,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最后,阎行告辞离开时,贾逵更是亲自送到县寺外。

    “艳军务在身,就不再多叨扰县君了。”

    “校尉安走。”

    阎行笑了笑,他想了想,指了人群中站立不安的郑多,口中说道:

    “郑廷掾,虽资质平庸,但胜在任事勤勉,县君若不嫌艳越俎代庖,艳就自作主张,让他戴罪立功,留在县寺之中了。”

    贾逵知道凭借自己只言片语的承诺,始终是不能够让阎行彻底安心的,而郑多才具一般,否则也不会被贾逵轻易夺取了县寺的控制,阎行留他下来,更多的,是为了保证绛邑不会人离政息,贾逵稍稍沉吟一下,就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如此,告辞了。”

    阎行行了一礼,爽朗一笑,也不迟疑,当即上马,带着原本来势汹汹的西凉军就掉头准备出城去了。

    贾逵看着这班西凉兵渐走渐远,想起了在大堂上阎行坦露的言谈,眼中闪过了一丝忧色。

    “此人雄心勃勃,又手拥甲兵,有此人在,却不知今后,对河东士民而言,是福是祸。”

    那边阎行等人策马而去,阎兴随骑跟在身边,看到阎行和贾逵握手言和,不禁心中疑虑,发问道:

    “校尉,此事就这样算了么?”

    “贾逵此人,非一般庸才,不可以常法待之,我等还是静观其变吧。”

    “那接下来,我等又如何行事?”

    阎行放慢了马速,指了指城内的方向。

    “去接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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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论将() 
绛邑营地

    阎琬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在别营的新住处,而阎行却还在寻思着在绛邑中的布局,并未留意到身边阎琬的眼光已经慢慢转到了他的身上。

    “大兄,这两日,城中可是出了甚么变故?”

    阎琬看着阎行。这两日她所在的城中宅子外,护卫的人接连换了几批,虽然那些来路不明的护卫,并未进逼屋中,但是阎琬并非愚昧之人,她自然看出,自己是被监视起来了,而阎行将她接回了绛邑的军营,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小有变故,并无甚大事,你无需担忧。”

    阎行笑了笑,摇摇手示意让阎琬放心。

    阎琬见到自家的兄长并不愿多谈,她不由心中有些黯然,她知道自家兄长所谋甚大,虽然有意想要为自家的兄长分忧,可目前看来,自己仍摆脱不了兄长累赘的身份。

    阎行只是单纯出于对自己小妹的爱护,才不愿让她掺合到这些事情中来,却不想,在这件事上,反而让阎琬更加黯然神伤。

    “大兄,你何时换了兵器?”

    阎琬知道自己兄长不愿自己掺合那些事情,只能够收敛心思,调转话题。

    她看到了阎行的以往携带的环刀,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宝剑,故而有此一问。

    阎行以往携带环刀,主要是因为战阵之上,用缳首刀厮杀比起汉剑来,威力和耐用上,都更胜一筹。但如今阎行已经是一军之主,上阵厮杀的事情,不到战局危急之际,阎行是不会亲自出马的,环刀反而少用。

    而“剑者,君子武备”,随着在河东要和裴家等仕宦大姓密集打交道,阎行也换了兵器,明示身份,不愿被人以粗鲁军汉看待。

    只是这些考虑,要和阎琬解释,也颇为为难,阎行倒是一直希望自家小妹的日子能过的更单纯一些,以减缓她心中那些在阎家坞堡中留下的伤痕。

    “换了有些时日了。”

    “哦,那想是,小妹也有太久没见过兄长了。”

    阎琬语气淡淡,却让阎行心生怜意,阎行有心想要安慰,话未出口,阎琬眨了眨眼,却是又换了一个话题。

    “那位陆娘子,可还安好,却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阎琬说的陆娘子,就是小鹿,她来到河东之后,以陆为姓。防治疫病之时,她也出力协助。严师主持临汾屯田等诸多事情,小鹿也参与其中,带着一干流民的女眷、孩子采摘野菜山果,养蚕缫丝,纺织布匹,端是严师的一大助力。

    阎行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了看自家妹子的神情,口中问道:

    “陆娘子,现如今就在临汾,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这陆娘子,似乎是兄长的故识吧。”

    “在三辅之时,我兵败逃亡之时,趁蒙她搭救。”

    “哦,竟有这桩事情,小妹竟从未听大兄提起过。”

    自牛尾聚被焚毁之后,阎行和严师、小鹿等人音信隔绝,这些事情就被他一个人深深压在了心底下,再未跟其他人提起过,眼下被阎琬提起,他慨然一叹,说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干嘛。”

    “提它干嘛,难怪,小妹提起在允吾的往日时光时,兄长总是心不在焉的。”

    听到阎琬的借题发挥的话,阎行一时不禁语塞,他知道在允吾阎家的变故,给自己小妹内心留下了创伤,而到了河东之后,因为诸事繁忙,还有身份的转变,兄妹之间也有了思想上的隔阂,已经很难回到当年在允吾时的样子了。

    阎行只能好声劝慰了阎琬几句之后,想了想,才引出其他话题。

    “琬儿,你觉得杨丰此人如何?”

    杨丰一诺千金,将阎琬从阎家救出,不远千里,护送阎琬寻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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