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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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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此次平叛看似担任主将,但军权却是牢牢控制在骠骑将军的手中。

    这未必就不是骠骑将军对自己的一种防范。

    眼下自己避嫌尚且不及,又怎么能够再去私下求情呢。

    “云鹭,难道你没有觉得,你弟弟和骠骑将军很像么?”

    背对着马云鹭的甘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提醒自己的妻子说道。

    马云鹭闻言楞了一下,从自家夫君口中,她比其他人更清楚这位骠骑将军的荆棘历程。

    马超刚好比阎行小了十岁,两人的经历甚至极其相似,在凉州起事,到关中兵败,投入敌营为将,收敛羽翼,积攒军功,都想要和当地士族联姻,都在寻找时机脱离阵营,悍然自立,蛰伏隐忍、不惜代价,这简直就是两个极其相似的人。

    只不过一个成功了,一个失败了。

    马云鹭被自己内心这种想法吓到了,她有些慌张地后退了一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转过身来的甘陵伸手扶住了自家妻子的肩膀,眼中带着柔情,说道:

    “骠骑将军其实很爱惜、欣赏你的弟弟,甚至容忍他的桀骜不驯,好几次隐现杀机却都没有动手。一直最不想杀你弟弟的,是他。但是眼下不一样了,你要知道,时局艰难,人心险恶,骠骑将军可能会宽恕力屈投降的杨定、韦端,但他不会放过一个跟他一样雄心勃勃,却小了十岁的年轻人。”

    “深耕既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鉏(chú)而去之。你应该明白这个上位者的道理了。”

    陷入沉思的马云鹭脸色有些苍白,但过了一会,她还是推开了甘陵温暖的手掌,步伐坚定,转身向帐外走去。

    “妾知道你的难处,但妾必须去。因为,他是我弟弟。”

    ···

    回到自己大帐的阎行,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马云鹭。

    看到怀有身孕,却还坚持跪倒在地的马云鹭,阎行心生不忍,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起了她。

    “你此次前来,叔升知道了?”

    重新站起身来的马云鹭,听到阎行的话,想到刚刚甘陵对自己的警示,内心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说道:

    “是的,他不让妾前来,是妾非要来的。”

    阎行摇摇头,走回了自己的主位,说道:

    “你不该来的。”

    “可妾已经来了,还请将军能够留孟起一命——”

    “好了,不要再说了。”

    阎行打断了马云鹭的话,他注视着马云鹭,过了一会,好像露出了疲态,重新落座后才说道:

    “他已心存死志,你可以去看一看他,其他事情,让孤再想想吧。”

    马云鹭叹息了一声,她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也无力去扭转男人之间的争斗了,只能够告罪,黯然地退出了大帐。

    过了一阵子,阎行派人召来了董黛。

    校事的人手不知不觉间地已经扩大了几倍,阎行为了保持高效和平衡,让周良主管关东的校事,董黛则负责关西的。

    烛光摇曳了一下,帐中出现了一道静止的黑影,董黛躬身行礼,静待阎行的密令。

    她一身军吏的衣甲,容貌未改,只是眼中已经隐现出与杀伐之气不同的寒光。

    阎行站起了身躯,转身去看舆图,他缓缓说道:

    “孤不想杀马儿,但他必须死。”

    “黛明白了。”

    董黛稍加思索,就做出了干脆的回答。

    校事做事,从来就是如此,不像文臣武将据理力争、攘臂高呼,他们不需要自己的声音,也不需要自己的意志,一切唯阎行的密令是从。

    “好,去吧。”

    黑影隐去,董黛离开了大帐。

    ···

    烛光黯淡,马云鹭走进了马超的帐篷,她看着榻上那个昏暗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

    “孟起,阿姊来看你了。”

    早已听到帐外动静,却一声不吭的马超身形一震,他痛哼一声,挣扎着就要起身。

    “不用起来。”

    马云鹭快步上前,想要让马超重新躺下,可马超还是倔强起坐了起来。

    “你不该来的。”

    马超脸色黯然地说道,马云鹭苦笑一声,这句话在这一天里她已经听到多次了,但她还是努力笑道:

    “可阿姊还是来了。”

    “我可不想让你见到我这副落魄的样子。”

    看着少有低下头的马超,马云鹭忍住眼眶中的泪珠,她回忆起年少时在马家的点点滴滴,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是啊,自从你跟随阿父征战起,阿姊从没见到过你有这副模样。”

    “我到底还是让阿姊失望了。”

    “现在不要说这些了。”

    马云鹭止住了马超的话,她看着自己这个桀骜不驯的弟弟,眼中流露出母亲的慈爱,轻声说道:

    “孟起,罢手吧。不要再这样了,趁着骠骑将军心意未定,如果你能够请罪求饶,或许还有很大可能免除一死,你可以回到长安,和阿父、阿岱等在一起。”

    马超摇摇头。“回不去了。”

    “不,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的。你看,”马云鹭从袖中拿出了那一根熟悉的羌笛,放到了马超的手中,温声地说道:

    “她还在等你,她还在长安城里等你,孟起,回去吧。”

    说着说着,强忍着泪水的马云鹭已经泣不成声,她只知道伸手紧紧抱住了马超,就像小时候兵荒马乱、乱兵破城,自己紧紧抱住家中最顽皮的这个弟弟一样。

    那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马超总是要挣脱自己的怀抱,想要溜出家门外去一探究竟。

    可总是被自己拉回来,紧紧抱住。

    直到后来他浑身血淋淋地提回来一个人头,大声地向族中的父兄宣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能够跟随族人征战后,马云鹭才没有再紧紧拉扯抱紧这个弟弟。

    这一次马云鹭紧紧抱着自己的弟弟,不肯再撒手放开,她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只要自己一松手,这个骄傲的弟弟就会无所畏惧跑出去一样。

    但是马超终究还是再一次挣脱了她的怀抱。

    “阿姊,你回去吧。还记得那首凉地的歌谣吗?每一匹骏马都会奔腾离去,每一个勇士都会视死如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走了,一样也能够回到长安去的。你走吧,在这里待久了,对你不好,对你腹中的孩儿也不好。”

    “孟起。。。”

    被推开的马云鹭看着榻上一脸决绝的弟弟,她只能擦干眼泪,注视无言,最后唯有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帐篷。

    走出帐篷的马云鹭想到马超重伤的模样,顿时一阵心神不定,她还在想着是要去见甘陵,还是返回长安,抬头一见,却意外看到了董黛的身影,就像是她凭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阿姊,你是专程赶来见孟起的?”

    董黛露出笑容,接近了马云鹭。

    看着容颜未变的董黛,马云鹭却已经发觉自己对她已经有些陌生了。

    她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来意。

    看着董黛身上的衣甲,边走边想的马云鹭突然想到什么,又对董黛说道:

    “妹妹,阿姊想拜托你一桩事情,眼下骠骑将军心意未决,但孟起他在军中结仇太多,如今又成了这副模样,军营的事情你我都清楚,阿姊害怕他平日里遭人苛待,阿姊知道你的职务,你能多帮阿姊照料他吗?”

    董黛露出了笑容,她说道:

    “阿姊你怕是过虑了,谁会苛待孟起。而且妹妹只是一区区校事,哪里能够照料孟起。看守的都是从骠骑将军帐下调来的甲士,不要说我,就连甘将军也调动不了。”

    马云鹭听到董黛说起甘陵,面色黯然,但她还是说道:

    “我知道。叔升他身处高位,有些事情不便过问。但妹妹你有职务之便,肯定是有办法的。”

    董黛闻言,还是露出了难色,马云鹭见状,想了想,又将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郑重说道:

    “将士们征战劳苦,但有些事情做还是不做,还是有区分的。这根玉簪能换一些财帛,阿姊想让妹妹帮这个忙,妹妹愿意吗?”

    董黛苦笑一声,只能伸手接过玉簪。

    “阿姊,妹妹明白了,定会尽力的。”

    “好,好,有你相帮,阿姊就放心了。”

    马云鹭谢过董黛,就匆匆离开了。而董黛看着手中的玉簪,再次露出了笑容。

    ···

    当夜凌晨,卧在床榻上的马超敏锐地听到了帐外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又听到有拖动重物的声音,帐外一声响动,有一包重物落到了马超的帐中。

    马超虽然受伤,可还是挣扎着下了榻,他借着昏暗的烛光,打开那一个包裹,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身军吏的衣甲和夜行的手令,此外还有金饼两块,玉簪一根。

    那一根玉簪马超很眼熟,是马云鹭来时入帐佩戴的。

    心头一阵扑通,马超却还是忍着疼痛换上了甲衣,虽然有些地方被崩裂的伤口染上了鲜血,但夜间视线昏暗,只要言行举止上不要露出破绽,普通巡夜的军卒是很难发现的。

    马超藏好了金饼、玉簪,准备出帐,刚到帐门口,他想到什么,又突然退了回去,将那一根羌笛握在手中,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此时帐外的甲士已经消失不见,马超甚至还听到了低沉的马嘶声,而且是无人骑乘的战马。

    走到这一步,马超停止了。

    他好像有了明悟,自己的阿姊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而且如果是她,那短短几个时辰内,行事也太迅速和顺利了吧。

    这更像是一个陷马的陷阱,或许还是最后一次试探的杀招。

    想到这里,马超反而没有了出帐时的紧张,他的步伐也变得稳定从容起来,他露出微笑,坦然向马嘶的方向走出。

    昏暗的火光下,不远处的空营地上真的有一匹无人的战马在低头嘶鸣,更远处影影绰绰,似乎还埋伏有其他人马。

    马超握着羌笛,走近战马,一只手扶着马鞍,他带着笑容,要让火光能够照亮自己的脸庞。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下一个瞬间,黑暗中发出了多具劲弩发射的声音,马超身躯顿时一阵颤动,身上中了好多支弩箭,他扶住马鞍的手慢慢地垂下,最终整个身体仰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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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老骥() 
“马儿终不能为孤所用。”

    这是阎行听到马超袭击甲士,意图逃亡被军士射杀后发出的惋惜慨叹,马云鹭则痛苦地留下了泪水,她也意识到,为何甘陵等人说她不该来这里了。

    马超已死,但他的首级却依旧要被明法行刑地砍下,和其他反叛胡酋的头颅一起,传首边郡,震慑人心。

    只是阎行随后传令张既,让他最后派人将马超的尸首缝合后,就在武威境内以庶人之礼下葬。

    既然他热爱凉州这片土地,那就让他永久地留在这里吧。

    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凉州错综复杂的多股势力:卢水胡、西丁零、马超、韩遂、李骈、宋建等等被阎行的兵马先后荡平,听到昔年的那些凉地的故人、仇敌一个个黯然退场,纵然阎行心如铁石,也不由在功成之后多出了几声叹息。

    尤其是李骈的身死,更让他惋惜不已。

    说起来,他们当初约为兄弟的三人,在陈仓大战之后,就再没有聚首了。

    当初的三人之中,李骈豪气,阎行深沉,赵鸿聪慧,才干则各有千秋。但陈仓大战过后,阎行、赵鸿沦为阶下之囚,唯独李骈安然无恙回归了凉地,声望日增,还迎娶了韩遂的爱女,成了凉地最大一股势力的潜在继承人。

    按当初的趋势看来,似乎李骈才像是天选之人,他的豪气干云,他的武艺高强,他的逢凶化吉,都是万中无一的。

    但是现下,他死了。

    这让阎行扼腕兴嗟,陈仓城外的三兄弟,最终留下来的,终究不是对友谊的忠诚,不是对信义的执着,而是乱世尔虞我诈的精深算计,是各为其主的你死我活。

    而这,或许才是乱世之中真正的残酷所在吧。

    ···

    河西叛乱已定,阎行率军返回长安。

    在途中,他又接到了一道洛阳告急的羽檄军书。

    秋八月,曹操亲征徐州,原本摆明态势要援助刘备、昌豨的青州袁谭却突然翻脸,不发一兵一卒救援徐州,致使徐州孤立无援,刘备战败逃亡,昌豨投降,曹操顺利平定了徐州的叛乱,以董昭为徐州牧,随后率军返回许都。

    同月月底,夏侯渊、曹洪、乐进等曹军将领先后出现在荥阳、轘轅关、梁县以东方向,长驱直入,兵锋直指旧都雒阳,曹操用兵河南的目的已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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