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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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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兴带人赶到临洮之后,才发现了阎行已经随李儒等人出发,所幸董黛这一次没有刻意刁难,而是派人照应阎兴等人。在养好轻伤之后,又备好马匹、干粮、路传等物,阎兴就带人再次离开前往追赶阎行等人。

    甘陵、马蔺还有从凉州赶过来的阎兴,他们这些一开始从凉州就跟随自己的老人的心情此时同样糟糕,反倒是李儒派过来的周良,作为投入阎行帐下的新人,在雒阳附近安顿了自己的妻儿之后,也察觉到了阎兴归来之后阎行帐中的沉闷气氛,他四面玲珑,劝说众人既然都来到雒阳城下了,就借机外出走走,看一看这一座位居天下之中的京师大城,看一看天子脚下的风俗人情。

    阎行也知道士气宜鼓不宜泄,于是在向徐荣告假之后,就带着众人便装出营,由已经颇为熟稔道路的周良带路,前往雒阳城出游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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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雒阳见闻1() 
本朝的京都雒阳也是一座古城,因其位处洛水之北,水之北为阳,是故被名为“洛阳”,因位居天下之中,早在西周时便是名邑了,历经东周、战国、秦、前汉、本朝六代而不衰,而且历朝历代对之皆有修缮、扩建,而汉以火德,本朝继承前汉国祚,而非更替天命,所以定都洛阳后,就把“洛”字改为了“雒”字,因称“雒阳”。

    东汉建都雒阳,因为沿袭了“大都无城”的影响,所以雒阳城只有内城,没有外郭,只有在本朝初年引雒水绕雒阳城修了一道自西向东、从北邙山山麓经过的阳渠。阳渠既是雒阳的护城河,又解决了雒阳城内的供水,在外接纳谷、瀍二水,灌溉伊洛平原,至偃师复注雒水以通漕,沟通了大河、雒水的漕运。

    阎行带着甘陵、马蔺、阎兴、周良等人,走马沿着这条阳渠行走在雒阳城的郊外。董军大部兵马赶到之后,就驻扎在城西,城西多皇家圆苑,诸如沿袭长安的上林苑,还有修建有裸游馆的西苑,以及显阳苑、平乐观、白马寺等,都在城西近郊。他们从城西沿着阳渠走,虽然经过的地方是雒阳的城外,但所到之地也是人烟稠密之处,因为阳渠之内就相当于外郭区,所以雒阳城外散落了唐聚、上程聚、蒯乡、圉乡、士乡聚、褚氏聚等诸多乡聚,看着车马络绎不绝、行人来来往往的繁荣热闹景象,众人的心情也渐渐舒畅了一些,开始加快马速,往城北的北邙山而去。

    北邙山作为南山的余脉,崤山的支脉,位于雒阳之北、大河以南,东西横旦数百里,经渑池、新安、洛阳、孟津、偃师、巩县六县,巍峨连绵,甚是雄伟壮观,东周、本朝的帝陵多修建在这北邙山的中段和夹河段,取高屋建瓴之势,吸取日月精华,俯瞰着这天下之中的雒阳城。

    阎行带着众人驻马北邙山山上时,他也同样在俯瞰着这座矗立在伊洛平原、伴随汉帝国安享了两百多年太平日子的雒阳都城,从山上往下看,眼光可以越过巍峨雄伟的城墙门楼,望到城内的宫殿和门阙等高大建筑。远望去,明峻高耸,衔接云雾,隐隐有要与天相连的趋势。

    俯瞰全城,能与之比肩的也就只有城北几处里中修建的豪华府邸了,据说那些事昔日权势滔天的十常侍的私人府邸,他们常居宫省之中,所以得势之后也极力将自家的私人府邸营建得像皇宫宫殿一样富丽堂皇,为此据说还引发了一段宫省之中的故事。

    孝灵皇帝原先也不过是河间国世袭解渎亭侯的一个汉室宗亲,后来因为桓帝无子,他才被外戚窦家选中,从河间被迎到了雒阳即位天子。因为不是生长在宫省之中,自幼也没有接受过皇室储君的教育,所以他性格跳脱,耽误政务而喜好游玩,在西苑修建裸游馆,在宫中营造市场,活生生将宫省的的帝皇生活过成了在河间国飞鹰走犬的解渎亭侯日常。

    因为不喜宫省的拘束烦闷,孝灵皇帝原本还打算登高望远,可是诸位中常侍的私人府邸修得和皇宫的宫殿一样富丽堂皇,害怕被天子登高俯瞰全城之时一眼就能望到,所以就竭力劝说天子不要登高望远,还搬出了“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理由来劝说灵帝,灵帝因此也就不再有此打算。

    所以当阎行看到这些可以媲美皇家宫殿的私人府邸时,就想到了不久前刚刚全军覆灭的宦官一党,他们已经身败名裂,昔日苦心营建的府邸和搜刮而来的财富,不知道是流入了动手诛灭宦官的党人亦或者北军手中,还是又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董卓给搜罗一空了。

    只是这些府邸,不管他换了主人没有,或者他的新主人是权贵、富户,都终究是要覆灭在即将到来的帝国分裂之战中。阎行依稀还记得,董卓撤退雒阳,迁都长安之时,在临走前还一把火将这座都城付之一炬,也就是说这些宫殿、府邸,大多数都是转眼消逝,难逃红莲燎天的劫难。

    想到这里,阎行也再次回顾起自己未来的谋划,依附董卓进入这场群雄逐鹿的战场,再伺机吞噬轰然倒塌的董家权贵遗留下来的巨大政治、军事财富,作为自己的立身乱世之基。这说起来容易,但实施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如何借力,何时脱身,如何脱身,又如何汲取这董家遗留下来的巨大权势和财富,无不不是需要步步为营,千方百计,才能够达到的。

    他若有所思地俯瞰着山麓之下人烟稠密的乡聚人家、巍峨雄壮的城墙宫阙轮廓,还有那象征着这个时代最强权势的皇宫宫殿上方,对接下来拏风跃云、群雄并起的乱世既有期待,也有一丝隐隐不为人知的恐惧。为此他突然指着那山麓远处的宫殿上空,似乎在自问地说了一句。

    “美哉其室!将谁有此乎?”

    这一句话是春秋末期齐景公在望着路寝之台时对他的臣子晏子说的,阎行心有所感,才如同说出这样一句依稀记得的话语。他自然不是像齐景公一样在忧心自己的社稷将会落入谁家之手,只是想要乱世即将到来,而自己是否能够在这场乱世争斗中脱颖而出,占据权势角逐的一席之地,阎行自认也没有绝对把握,所以他才突然兴起,发出了这样一句自问。

    在场的人如甘陵、阎兴,只是粗通文墨,马蔺更是才认识了几个大字而已,自然听不懂阎行这一句咬文爵字的话其中的深意,唯独同样驻马在旁边的周良闻言突然心思一动,只不过他倒是没有阎行身上具备的预知天下大势的能力,所以只能够根据这一句话,由春秋末期风雨飘摇的齐姜之国联想到当下的由董卓执掌朝政的汉帝国。

    阎行和周良照面之后,就一直给周良留下一个捉摸不透的印象,他似乎胸藏大志又刻意在隐瞒甚么,他行事果断猛鸷,但又给人一种有所畏惧、深思熟悉的感觉,周良也在李儒帐下与徐荣、段煨、牛辅、董越这些武人打过照面,但跟在阎行身边这段时间之后,他依稀觉得阎行与武人又有些许不同,只是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下阎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周良不由就在心中暗中揣测他意有所指,是在暗示这汉家天下即将易手,很快就会有其他人来取代汉室的江山,成为这天下之主,还是说,当前身处权力中枢、执掌朝政的太尉董卓,只是趁乱插手而侥幸占据了中枢之位,很快就会消亡。

    想到这些,周良眼中的异彩连连,他不由鼓起胆气,策马上前,在阎行的身边说道:

    “阎君此言,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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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雒阳见闻2() 
“阎君此言,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面对周良突然的搭话,阎行也回头笑了笑。周良虽然是李儒派过来的,德行上也存在贪财好色、逢源阿附的劣行,但他却是阎行眼下帐下唯一的一个文士,自从在三辅郿县的坞堡之中,被阎行抓住把柄威逼利诱降服之后,也表现得服服帖帖的样子,双方也相互合作愉快,阎行让他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财货和美人,他借着自己的身份帮助阎行搭上了李儒的这条线,成功洗白,加入到了董军之中,还成为了李儒暗中安插在军中的亲信。

    周良品德上不行,但是也确实是有些才能。阎行对他也没有表现出刻意的疏远或者戒备,听到他主动搭话,阎行当即就回头笑着问道:

    “不知元善所言,却是何人?”

    周良那张枯黄脸这几个月来似乎多了几分红润的光泽,他当下就泛起笑容,对着阎行说道:

    “良想起的是本朝之初的隐士,梁鸿梁伯鸾。”

    “哦。”

    听到周良说起隐士,阎行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他来到这个时代也有数年,虽然不是出身士大夫的家庭,但多少也了解了这个时代的士人风气。儒家一向强调“学而优则仕”,除了像曾点这样狂狷之士外,大多数士人还是选择入仕这一条明亮通途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士人却是拒绝入仕,宁愿隐居在山林湖泽之中,做一个潇洒脱然的山野之士,这一类人之中,有一些人是真正厌烦俗世、隐居山林的名士高人,但更多的一部分人却只是在沽名钓誉、博取名望的假隐士,虽然表面上拒绝了几次来自官府的征辟、察举,但是一旦有更大的权贵财富在召唤自己,原先就是心智不坚的自己立马改头换面,变成了积极入仕的弄潮儿。

    而且在阎行看来,这些隐士之中,大部分都是坐论空谈、干起实事来一塌糊涂的“高人”。所以他心中兴趣寥寥,只是应了一声,就没再说下去,只是出于礼貌,还看着周良,在等待他的下文。

    身边的阎兴、甘陵、马蔺更是兴趣缺缺,对这种高人隐士他们也是没有一点兴趣都没有,马蔺更是别过头去,表现出毫无兴趣的样子。

    周良尴尬地笑了笑,幸好还有阎行给他面子,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他才得以继续说下去:

    “梁伯鸾,是良的同郡人,乃是扶风平陵人,少孤,受业太学,家贫而尚节介。学毕,又牧豕于上林苑之中。良之所以想起此人,却是因为其人也曾在北邙山上俯瞰这雒阳都城,兴致所发,作了一首五噫歌。”

    说道这里,周良特意清了清嗓子,学着他脑海中隐士高人的模样,摆了摆衣袂,俯瞰山麓之下的雒阳都城,意气风发,吟诵梁鸿所作的《五噫歌》。

    “陟彼北芒兮,噫!”

    “顾览帝京兮,噫!”

    “宫室崔嵬兮,噫!”

    “人之劬劳兮,噫!”

    “辽辽未央兮,噫!”

    这首五噫歌沿袭楚辞的韵体,结构简短但却是含义深远。特别是“辽辽未央兮,噫!”这一句如果单独独立的话,可以理解为是在赞叹雒阳城的占地辽阔,但如果和上一句“人之劬劳兮,噫!”联系起来的话,这一句的意思就变成了哀叹人民无尽无边的苦难。

    这首《五噫歌》针砭时弊,暗讽本朝皇室贵人的奢侈和黔首黎庶的苦难,立意深远,又颇具技巧性,不久就传到了当时的天子章帝耳中,为此章帝还龙颜大怒,下令抓拿梁鸿。梁鸿不得不逃避到了齐鲁之地,后来被发现之后又辗转逃到了吴地。

    周良耐着性子,跟阎行和马蔺等人解释这首《五噫歌》的由来,也随带地谈到了梁鸿勇于担当、赔偿邻家的故事和他跟妻子孟光“举案齐眉”的恩爱故事。听这些名人轶事,马蔺、甘陵、阎兴等人后面也被周良口中的故事勾起了兴趣,等听完梁鸿死后被友人赞叹“要离烈士,而伯鸾清高,可令相近。”,将他和春秋刺客要离葬在一起之后,原先不感兴趣的马蔺也慢慢转变了脸色,他挠了挠头,感慨说道:

    “这位梁公倒也的确是位高人隐士啊!”

    甘陵、阎兴两人也心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反倒是原先在洗耳恭听的阎行在故事末尾却是不发一言,他过了一会,才重新回过神来,说道:

    “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因言废事,良可恨也!”

    顿了顿之后,阎行才重新笑着看向周良说道:

    “谨言慎行,行记下了!”

    说完,阎行招呼诸人就要策马下坡,往山下而去。周良刚刚谈及梁鸿的《五噫歌》这件事,自然不是在无的放矢的,他是因为阎行刚刚那句“美哉其室!将谁有此乎?”才特意说起这一件事情,来试探阎行话里的深意的。

    如果阎行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在暗示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将衰的话,那就和梁鸿的《五噫歌》有异曲同工的意,阎行被点中心思之后,定然神色会有变化。如果他说的是当朝太尉董卓窃据国家神器,逞凶一时的话,那也应当会有另一番的反应,可是眼下阎行的表现却是出人意料,他用“非无圣主”、“岂乏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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