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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之人中秘密吸收。教中也没有这些堂口,只有家父、八位长老他们来处理教中的事务。当时教中的所有用度便是由这八位长老捐助,大家本以为建立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教中弟子在此男耕女织,即可让他们衣食无忧、安度一生。”
聂云裳望望天上的云朵回忆着,杨帆插口道:“只是这样与外面隔绝开来,这桃源之内恐怕会越来越穷。”
“是啊,后来家父他们也发现了这点,为了让教众过上更好的日子,教中的八位长老叔伯,便又回到了各自的家乡,经营原先家业,补贴教中所用。同时又发展了一些像仇左使、方右使、吕堂主他们这样的豪侠与大族,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能解决教中的一些题。事实上这些做法也确实为明教带来了很多财富,教中弟子也急剧地增多,几个分舵随之建立。”
“这也随之引起了朝庭的注意了吧?”
“不错,从此之后各地官府便逐渐开始对传教活动进行封禁,继而对教中弟子进行抓捕。我们不得已只能隐秘行事,却不想家父还有八位长老依然被官府暗中杀害。”
杨帆道:“这样的情况下,你们的确应该造反。不过圣女说得简略,据我推测在是否应该造反方面,你们一直以来应该也分歧很大吧?”
“其实家父以及各长老一直反对他们造反的提议,对于他们肆意发展教徒的做法也极不赞成。”
“你说的他们是指仇可道与方腊等人吧?”
“对!可没想到家父等人虽一味对朝庭避让,最终却仍落个被害的结果!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便反了!”
“恐怕这里面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杨帆摇摇头道,“仇可道被击毙之后,朝庭查过他的底细,他乃是李唐皇室的后人,加入明教显然有利用明教打击宋庭的目的。而方腊此人,野心亦是不小,依我看圣女现在便无法驾驭得了他了罢!”
“你——这是什么意思?”聂云裳皱眉道。
“圣女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算是离间之计么?好像最近吕堂主和陈堂主他们受你蛊惑不小,竟一力地主张造反应当推后几年。”
“他们两个是真心想把明教发展好的人,圣女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其实我不主张你们造反,估然有担心外族趁虚而入的原因,但也确实是为了你们好。朝庭军队的实力,我比你们清楚,你们现在造反,没有成功的可能。”杨帆诚恳地道,“对于这个朝庭我并没有认同感,相反,对于你们我更感兴趣。哈!如果我是你们教主的话,我相信能够带领你们实现你们的理想。”
“呸!你想得美!”聂云裳俏脸一红,朝杨帆啐道。
杨帆一愣,旋即明白:未来的教主便是他的丈夫,自己无意间又占了她的便宜。
“噢!我忘了,未来的教主应该是那贺运昌,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杨帆道。
聂云裳脸上忽红忽白,过了片刻才道:“唉!我这不是到这躲清静来了么!”
杨帆听她这语气,显然对那贺运昌并不感冒,但那贺运昌定是时常纠缠于她,便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干脆拒绝了?”
聂云裳苦笑着摇头道:“父母之命,我怎么拒绝得了?”
“反正你们都造反了,干脆反得彻底一点,从你们的制度到你们的思想都来一次彻底的革命怎么样?”杨帆挑唆道。
“革命?”聂云裳不太理解这词的意思。
“对!就是在你们‘是法平等’的基层上再进一步,革了皇帝的命,革了礼教的命,建一个民主自由的社会。”杨帆简单地解释道。
“革了皇帝的命?革了礼教的命?”聂云裳对于造反的理解,显然还到不了这一层次。
“我看你是疯了!”她惊疑地看看杨帆,然后抱起自己的瑶琴摇着头便向山下走去。
……
回到工部堂的时候约是申时末刻左右,陈凡已经议事回来,见到杨帆便急道:“杨兄弟跑哪儿去了?大家正急着找你呢!”
“噢?我只是去洗了个澡,又没逃跑,干吗急着找我?”杨帆指指自己尚未干的衣服道。
“哈哈!倒不是怕你逃跑,只是你前些日子要的军器材料,已经到了,大家急着找你去验货呢。”陈凡笑道。
杨帆心中突然升腾起一份期待,忙道:“原来这样啊,那咱们走吧!”
“还是先换了衣服吧,也不急在一时。”陈凡见他十分急切的样子,高兴之余也提醒道。
二人来到工部堂的作坊,果见院内堆了几堆自己所要的精铁、硝石、硫磺等物资。杨帆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便找到自己那套化学实验仪器——这套试验用具只有神工集团有售。
拆开木制的箱子,便见厚实的稻草之中,放着一些锅、杯、管、斗之类物件。陈凡狐疑地道:“杨兄弟莫非觉得教中的餐具不合手?”
“哈!”杨帆笑道,“那些东西要变成火药,总得实验出配比之类的流程,这些东西,便是实验用具,一会让他们给我腾出间房子,用作实验室。”
陈凡点点头,吩咐几个工匠前去收拾出了一间房子。
将那些实验用具摆放之时,杨帆细心地留意了上面的每一个细节,果见一个甘锅之上新镌了一组长长的阿拉伯数字编码。
杨帆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收拾好一切,见天色不早,便交待众人明日再研究这些东西。
第二日上午,陈凡仍有事情不去作坊,杨帆在去作坊的途中,却是去了教中的学堂,要了一本大宋明经堂通版印刷的《论语》。
来到实验室,杨帆找到甘锅之上的那组编码——这编码应是梁训班成员的联络密语无疑,根据出发前的约定,这种紧急联络密码,使用此时市面上通用的《论语》便可译出。
“若见,勿急,待连。”
看到外面递来的信息,杨帆知道自己的势力已经注意到了这片谷地,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在这里,但看那密语的意思,应该有人很快便能打入进来。
……
六月将近,明教总坛逐渐热闹起来。
各地分舵的重要人物纷纷前来参加六月初六的光明圣会,总坛之内一时间各色人员骤增。
六月初一这日,杨帆正在作坊之内慢条斯理地指导着一众工匠制作弩弓,便听门外几声吆喝,进来几个人。他们红巾短衣,却是不知哪个分舵护卫兵丁之类的人物。这几人进门之后,便冲着院内的工匠喊道:“
俺们是宣州分舵石舵主麾下,奉命前来讨几件顺手的兵器,却不知要找哪位兄弟。”
此时陈凡并不在作坊,众工匠便均将目光望向杨帆。
这几人中那为首的汉子,顺着众人的目光,走向杨帆拱手道:“在下宣州分舵佛跳墙,这位兄弟,行个方便,让俺们挑几件趁手的兵器可好?”
杨帆一个激灵,细看之下果然是宣州的曾见过的那个梁训班暗探。
“噢?你们可有陈堂主的手令?”杨帆故意问道。
“这个……”
“这么吧,你先随我前去登记一下所需兵器的种类数量,我们先备着,等你们讨到陈堂主的手令之后,再来领取便是。”杨帆接着道。
那佛跳墙立即会意,道:“也好,你们几个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便跟随杨帆进了那间实验室。
“属下参见大人,大人可好!”佛跳墙见四下无人,单膝跪拜道。
“无恙,起来说话。”杨帆一面拿出纸笔,一面道。
佛跳墙答应一声,起身接过杨帆递过的笔,在纸上书写着分舵需要的兵器。两人会面时间不宜太长,杨帆直接道:“能联络上外面?”
“能!光明圣会期间,这儿所需物资甚多,进出人员也较杂乱,咱们已经建立了交通线。”
“有什么计划?”
“先将大人安全的信息传出去,他们自会在外面接应,属下寻个机会将大人救出去。”
“先摸清出去的路线以及路线之上的关口防守情况。”
“是!”
写完单子,两人来到院中,佛跳墙便招呼着同来的几人离去。杨帆亦平静一下心情,思索着可能成功的逃跑方案。
第一四二章 阴谋()
光明圣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赶到谷地的明教教众也越来越多。
两天之后,佛跳墙又来到作坊之内,却是那宣州分舵舵主石宝,向陈凡讨了一道领取几件兵器的条子,此事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杨帆便已知道。
让工匠把佛跳墙要的兵器备好,杨帆又道:“这位兄弟还需跟我前来,在那明细帐上签字画押,以备善财堂查阅。”
佛跳墙自是应下。
两人来到实验室,佛跳墙忙道:“禀大人,出谷的道路已摸清,只是进出这里的道路只有一条,且有多处关卡,咱们的接应人员只能摸到山中一个叫通天堑的地方,此地是个唯一进谷的石桥,桥下是万丈深渊,无从绕过,也不易攻取。因此。如果要逃出的话,大人须扮作送菜的农夫,只要能蒙混过了三关,便可到达通天堑,此时如能蒙混过去自然是好,即便不能,也可两面夹攻,拿下石桥。”
“很好!”
“至于出走的日子,属下认为定于六月初六这日最好,其时魔教众人的精力全在光明圣会之上,防卫力量必定松疏。而且那一天咱们的交通员‘邮差’正好进谷送菜。”
“就这么定了!”杨帆截然道。
佛跳墙点点头,领命而去。
这天晚上,杨帆又将大体的计划在脑中复盘一遍,他要做出出现最坏情况的应急预案,而最坏的情况无非便是暴露火拼,只是这种情况下,最大的不利因素便是自己的武功太弱。
“若是能拿回自己手枪就好了!”杨帆想着,他忽然觉得这件事也并非全无可能,那把手枪应该就在聂云裳的房中,而聂云裳这几日从早到晚忙着应酬各地教友,白日里大多数时间是不会在自己的闺房之中的。至于能不能进去,总坛这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
六月初四上午,杨帆寻个由头,溜到了聂云裳所居的韶华院,果见那儿空空如也。杨帆在院内轻声叫了几声“圣女”,见无人回答,便迅速进入聂云裳的闺房。
一如明教总坛所有的房间,聂云裳的闺房布置也相当素雅。房内除了一张挂了白纱帐的雕花木床,便是两个衣橱与几个盛放杂物的箱子。
杨帆蹑手蹑脚地打开衣橱,一股淡香扑面而来,里面尽是女子的内外衣物。他忙收摄心神,细细翻看。
将衣橱翻看一遍,里面却并无自己的手枪。杨帆又将目光瞄向墙角的两个箱子。正当他打开箱子,一一检查之时,却听外面传来一串脚步之声,听那声音至少有两人。
杨帆扫视房内,发现可藏身之地只有床底,待听到脚步声渐近,他便哧溜一下钻到里面。
“我不过回来拿点东西,你偷偷跟来作甚?”
“你说呢?这几天没机会跟你单独相处,想死我了!”
“啊……小心有人……”
“人都在光明殿呢,谁会来这儿啊……”
外间里面传来几声对话,一男一女的声音,杨帆听出这两人乃是聂云裳的未婚夫贺运昌以及她的待女丁秀芹。
外面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听声音似是两人在搂抱亲吻。
“哈!原来是偷情来了……这贺运昌,竟是如此一个人渣,难怪聂云裳看不上他……”杨帆心道。
两人在外面亲热一阵,估计是相互撩拨的难受,那贺运昌便提出求欢的要求,丁秀芹默然接受,脚步声竟是向里间这边走来。
“错了,错了,妾身的床在那边呢,这儿是圣女的房间……”
“嘿嘿,我知道啊,咱们这次就在那儿做,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你个死鬼……”
两人打情骂俏着,关上里间门,径直来到了床上。
一阵轻微的娇喘夹带着床板的微颤之后,两人起身。这时便听那丁秀芹悠悠地道:“咱们何时才能不这样偷偷摸摸……”
“快了!”贺运昌回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咱们六月初六之后便可双宿双飞。”
“可奴家还是有些害怕。”
杨帆听两人话带玄机,禁不住竖直了耳朵,听个究竟。
“怕什么,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只需在那天将药下在众人的茶水之中便可。”
“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到时我也饮用那些茶水,只不过我会事先服好解药,死不了。如此他们就不会怀疑到我。而且,替死鬼我也找好了,等我假装侥幸醒来之后,这谷中便以我为大,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