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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硅谷要比原先的曾头市扩展出来很多,整个寨子的规模其实已经达到一个镇子的程度。
当然,硅谷的核心仍在原先的山谷之内。
穿过谷外鳞次栉比的商店、作坊,便来到硅谷的大门之前。从外面望去,如今的硅谷已去除了原先曾头市的诸多军事化痕迹,比如门前的护城河已被填平,城墙之上也不见了成日里持弓荷箭的私兵。不过,若是从空中俯瞰的话,便会发现这硅谷的城墙其实已做了大规模的改造,而俯瞰者如果是高俅等看过杨帆提议的京城城防图的人,更会发现这城墙的构造与那纸京城城防图极其相像。
进入硅谷的大门,沿着一条宽阔的石泥路,便能看见两侧的花树之后整齐地遍布着一个个极大的院落。院落里的建筑与谷外相差很大,极少有木制的房屋,基本是由砖石建造。宽阔的石泥路极其平坦,马车走在上面几乎没有一点颠簸,了解神工集团产品的团队成员,自然是知道这石泥铺路的好处的,不过此刻在他们眼中看来,硅谷之中居然用石泥来铺室外的大路,实在是奢侈至极了。
行至山谷的正中位置,是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正北是一座三层的砖石大楼,这儿就是硅谷的行政中心,谷中的一应管理人员皆在这座楼上办公。众人进入谷中的第一站便是这座楼。在楼上三层的大型会议室召开了一个交流会后,已到傍晚时分,众人便被领到谷北临山而建的驿馆。
而那驿馆的样式、食宿与一众新奇的的物品又再一次颠覆了众人对大宋生活方式的认知。
第二o八章 京东新貌()
依山而建的驿馆皆是砖石的结构,木制作部分极少,便连由玻璃组成的窗户边框也是由铝条制成。【。aiyoushenm】驿馆不大,尤其是比起其他地方由一个个的四合院组成的驿馆,这个三层的方形建筑显得面积极小,但是进入驿馆之内,众人便发现这座楼可容纳的客人十分之多。
楼内的布局非常紧凑,基本是由一个个的房间排列而成。每个房间可以住一个客人。房间虽然不大,里面却如外面的四合院一般,睡觉、休憩、书写、洗漱、如厕等等设施一应俱全。最神奇的是,房间之内洗漱、如厕的地方,有铁管从墙中探出,打开它的开关,便可以从中放出水来。据说这水乃是源自山上的山泉,用竹管引入楼顶这上的蓄水池,便可常年供楼内各房间使用。
到了晚间,房里的灯更是亮如白昼,细细看那油灯的模样,便可推测这灯芯、灯罩下面小罐之内,必定是用了特殊的油料。这种灯在市面是还极少见,众人大约觉得这只是神工楼的实验品,先行用于这硅谷之内,待生产这种灯的作坊建立起来,便会在大宋的各地推开。当然,这种灯还未见诸于世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在杨帆看来,它的燃料是一种极其紧缺的战略物资,神工集团所生产的这种燃料,皆被杨帆下令封存起来成为战略储备物资而不允许它在市面上流通。
驿馆之内的餐饮也十分简单,众人来到一个大厅之内,里面有各式菜样和碗筷餐具,却是每人自己去盛。虽然这种形式少了一些庄重,却也十分简便,能够节约出大量的时间,更何况这驿馆之内的饭菜也着实很有风味。
第一天便如此过去,第二日上午,众人又参观了谷内几个研究中心和生产作坊。午饭之后硅谷之行落下帷幕,众人集合队伍继续踏上这次的京东、江南之旅。
虽然离开了硅谷,但在众人心中,这儿俨然已是一个神奇地方。两天的所见所闻,让众人心潮澎湃,恨得不就此留在这儿生活下去。
当然,唯一让他们感觉不爽的是,这儿的空气似乎不如外面的世界清新一些。
参观完硅谷之后,众人又兵分两路,一路由杜百川带领前往东平府,继续参观京东商城,而杨帆、周若英则率卫队径直前往梁山军校视察军校校务。
如今的梁山军校也像硅谷一般发展壮大了许多,原先单一的谍者培训科目,也变为作战指挥、工程技术、后勤保障等等许多专业,学校在读的人数也达到了千人之多。这种规模的军事学校,本来是为众多文臣所忌讳的,不过在北伐成为当前主要政治任务的情况下,再加上军校的日常组织管理者又是宗泽、周侗这类年龄甚大并且已经脱离官场的“编外人士”,故而军校的发展过程并没有遭到太多的阻拦与刁难。
为了避免引起众多文官的注意,杨帆在梁山之上也选择了低调行事。他只是代表枢密院在全体的师生面前做了一个简短的报告,之后的时间,则基本与周若英以探访亲友的形式与周侗与宗泽等人吃吃饭、喝喝茶,全然没有一点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样子。
圄于此时整个统治阶层的思想意识,杨帆并没有对梁山军校抱有十足的信心。有些课程,比如思想政治教育,他只能打些擦边球,讲些忠君爱国之类的东西,若真像后世那样放开讲,这梁山军校恐怕也就离关闭不远了。
目前的情况,杨帆比较满意的还是军校的纪律、作风建设。早操、队列、军姿、卫生这些后世锻炼军人意志、严谨、服从、协作等品质的训练方法,一直被宗泽、周侗坚持着。这也成为梁山军校一个鲜明的标志:不管你之前在军队里多么地牛逼,来这儿之后照样得像一个新兵蛋子一样早起出操、练习一些十分无聊的队列姿势、将住处的被子叠得像一个豆腐块一般……
既然不能大刀阔斧地改革,那便先种下几颗种子,等首它生根发芽——杨帆如此想着。
在梁山逗留了一天半的时间,杨帆夫妇便前往东平府与神工集团的团队会合。
东平府也是神工集团的大本营之一,神工集团很多产品的生产地便在这儿。凭借着神工集团的发展,东平府也由一个原来在大宋并算不得繁华的州府,一跃成为全大宋为朝庭贡献商税最多的州府之一。程万里,杨帆初至东平时便极力巴结杨帆意图升迁的东平知府,虽然当时被杨帆拒绝,却也是“曲径通幽”,最终还是靠着杨帆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东平府作为神工集团大量产品的集散地,现如今也是交通便利。这儿临近水泊,本来就是水路纵横,现在往来的商船日益增多,这些水渠便被官府重新拓宽修治,并与泗水、沂水、淮水连通起来,东可至渤海,西可达汴京,北可至涿州,南可达楚州,这些水路最终大运河汇为一流,形成一个四通八达的运输网。
七月二十八这日,东平府最大的码头,杨帆夫妇与神工集团团队便在这儿集合。他们将继续乘船南下,直达江南。
这日里,码头之上照例停了二十艘船,不过与从京城出发之时不同,这些船中多了四艘样式奇怪的船只,这四艘船没有挂帆,却在船身中央坚起了一根圆柱。而看那四艘船的船仓,并没有装太多的东西,似乎只有一些铁筒铁管之类的物什。
岸上的百姓大多并未注意到这几艘样式奇怪的船,直到这几艘船的圆柱之上渐渐冒出了滚滚的青烟。
此时岸上的船夫、商贾、行人才注意到这几艘样式奇怪的船只。在这些人惊异的目光里,这几艘船发出了几声类似号角的长鸣,便缓缓向前行去。众人定睛细细看去,才发现这几艘船的船身两侧,有两个巨大的圆轮,这两个圆轮无人操作,却自行旋转,划动河水,推着船只向前行去。
四艘这样的船只,每只又拖着四艘普通船只,在没有纤夫、没有桨工的帮助下,缓缓驶离码头向南方行去。
这副景象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被视为神物或是异端。但在东平府这种事情现如今已是司空见惯,人们见着这可以自已行走的船只,再看看船上的烟囱,便会在心里嘀咕道:神工集团又有新的玩意儿面世了,看这玩意儿和作坊里那些冒烟的机器相似,都是用炭火来驱动的。念及于此,他们便笑呵呵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全然没将这情景放在心上。
不过出了东平府之后,这支船队便显得格外拉风。这几艘最原始的轮船虽然速度算不得快,但一般人工划桨的船只还是要比它慢上一些的。于是一声声汽笛的长鸣声里,这些船只的操控者看着后方几艘冒着浓烟的怪物拖着一队船只向自己撞来,便赶紧靠岸躲避,然后口瞪目呆地看着这只船队超越自己向前驶去。见自家的船只忽然停下来,船仓内的主家气呼呼地出来质问船家出了什么事情,然后还未等开口,便张着嘴巴呆在那儿,只到前面船队渐渐行远,他们才回过神来,忙着招呼自家娘子赶紧“出来看神船”。
杨帆这蒸汽轮船虽然速度要比纯人力的船只快上一些,但蒸汽机刚刚研制到可以实用的阶段,性能却是十分不稳定的。杨帆也不敢让这四台蒸汽机日夜的工作,每隔上一段时间,他便命人将功率调到最小,有些时候更是干脆熄火检修,好在除了这蒸汽动力,船上也同样准备了人力,加上船队极少在沿途城市逗留,到了八月初五,船队便抵达了楚州,此时离江南不过再有三四天的路程。
到了楚州这后,船队便要进入京杭大运河。楚州作为几条水路的交汇枢纽,自是十分繁华和拥挤。
杨帆的船队进入楚州之后,河道变得十分拥挤起来。望着连绵十几里龟速前行的船只,杨帆还真找到了后世某些大城市堵车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下,船队只能随着前面的船只慢慢前行,纵然你是皇帝老子也无法飞越过去,更何况杨帆所有的船并没有打出仪仗,外人只当他们普通的商队,根本没人会去为他们让开航道。
船队在一点一点地向前挪着,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向前挪动了不足一里地的路程。如此慢的行驶速度恐怕是前面的河道发生了事故,心急的鲁智深忙跃上岸去,到前面打听河道之上出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鲁智深又大袖飘飘地跳回船上,据他打听到的消息是,官府在前面三里之处的河道口,设置了收税的关卡,每一艘过关的船只都需交纳一定的赋税方可前行。
既然是需要交纳过路费,杨帆也没什么可说的,众人回到船仓耐心地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船队终于接近了河道之上的关卡之处。
眼见着便要进入快船道,仓中一些人便忍不住又来到甲板之上观看外面的情形。然后说在此刻,前面的关卡之处隐隐传来了争吵与打斗的声音,关卡这边整个河道之上的船只也骤然停了下来。
第二o九章 第一刀()
眼见便能过了这段堵船的水道,却不想前面又有突发事件发生,使得大家不得不再次停下来等候。【。aiyoushenm】被堵船只之上的人们开始变得焦急起来,有的大声音叫喊提醒前面能不能快点,有的则干脆跑上岸去看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争执的船家便在杨帆船队的前面,众人远远望去,却见冲突双方是这支船队的几名船夫与税卡之上的一众税吏。
看样子似乎是有人在抗税,这种事情在运河之上也不是发生过一次两次了。但杨帆却觉今日之事有些奇怪。看前面船队所运的货物是应该粮食,而且看其所打出的旗子还是为官府所运的粮食——今年方腊之乱令得南方五十余座州府粮仓被劫一空,而春季之时又因战事令得当地百姓没有播种耕作,如此一来今年秋天这些州县可以说是颗粒无收,为了助其度过今年的灾荒,朝庭自然会调粮过去,这是常识,便连赵佶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这种救济粮的运输,官府一般会委托给民间的漕运船队,这些船队在运河之上经营多年,已经形成具有一定组织一定纪律的帮派,一般的流匪是不敢打这些帮派船只的主意的。故而朝庭可以放心地将运粮的任务交由他们,只需付给他们一些酬劳,却不必再派军队押运,成本反而要比官府组织运送小上很多。
既然是运的官粮,这些船队自然是不需要向各地官府交税的,可这楚州的税卡显然是要强行征税才引起了这样的冲突,难道楚州这些税吏不懂得朝庭的规矩?杨帆着实有些纳闷。
冲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税卡之处的官兵很快制服了几个与税吏冲突的船夫,然后便有当地的一帮船工开始从船上向下搬运粮食。
强行征税尚可理解,可要将朝庭发往灾区的粮食截留,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可是足以掉脑袋的罪行。杨帆见此情况,不能再旁观下去,自己还未宣抚江南,这运往江南的救命之粮便要被人黑掉,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杨帆换了一身商人服饰,领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便下船来到刚刚发生了冲突的税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