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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过后,便在大年二十六这天,周若英的回信来到。对于赵佶赐婚之事,她言之甚少,只说以夫君的处境,理应如此,只要皇上不要求他休妻,便不要顾虑自己的意见。之后的大篇,却是叙述本年神工集团杭州年会的情况,以及集团的效益和接下来的计划。最然便是勉慰杨帆不必担心家中情况,专心处理好朝中之事。
杨帆心下略宽,便回信周若英,让她不要过于操劳,并戏言自己下一步将是闲人一枚,有的是时间与家人团聚,让他们开春之后便回京团聚。
而也在这一天,宫中主管皇家婚事的太监也来到杨府。这们隶属括田所的姚太监一进杨府的大门便一通牢骚,满眼的不满意——这将来的驸马府实在太寒酸了,帝姬岂能居住于此?
杨帆也不以为意,只道京中地贵,房价高,实在没找到合适的住宅,只好在此将就。
这姚太监闻言格格笑道:“皇上早知此事,故而已让括田所另觅宝地,新建一座驸马府。不过时间怕来不及了,也只好先委曲帝姬与驸马了。”
杨帆也便拿了一些赏银,递与姚太监,道声:“那有劳公公了!”
姚太监得了赏银才话入正题,向杨帆介绍了一番皇家嫁女的礼仪程序,然后问明了杨帆的生辰八字,回宫去了。
第二日,杨帆与茂德帝姬成婚的日子便确定下来,日了定在了来年的二月十四。也不知是赵佶嫁女心切,还是赶杨帆出枢密院心切,总之稍显仓促。大约也知道时间仓促,宫中还提醒杨帆,这些时日里便放手其他事情,专心操作自己的婚事。
宫中的提醒也有道理,自这日起,便连春节、元宵这等佳节,杨帆都没有多少闲下来的机会。繁琐的礼仪程序、不断登门道喜的大小官员,甚至让杨帆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而最令他不放心的是,这些天里自己忙来忙去,却没有半点机会见上那茂德帝姬一面。
第三四九章 驸马(三)()
封建社会的婚姻大多如此,便是直到洞房花烛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之后,双方才可以随意交往,有的甚至直到此刻,双方才是第一次见面。杨帆之前虽然见过这茂德帝姬多次,但要说熟悉到摸准了脾气性格的地步,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这茂德帝姬美则美矣,可千万别是小心眼的蛇蝎美人,所谓家和万事兴,如果将来家里被她搞得失了和谐,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甚至危险了。
想到此点,杨帆心中禁不住浮现起一些萝莉调教之类的问题。
而在此期间,朝堂之上的一些关键职位也陆续公布。其中最令人关注的自然是新任枢密使的位子。虽然这位子朝堂的高层之士皆早已知晓会由皇帝亲信太监谭稹继任,但一般普通的官员却是难闻风声。因此,结果一揭晓,在官场之中,军队之中,实是哗然一片。
谭稹资历毕竟太浅,虽然有赵佶撑腰,但要做到服众是不可能的,接下来的枢密院同各方军队之间的内斗与角力,看情形是不可避免的。
杨帆去职之后,枢密副使的位子则由太子派的吴敏担任。赵佶对于自己家事看管的甚严,尤其是太子之位,他从无更换之意,用吴敏来接替杨帆,也是在向外人宣示自己一贯的态度。
至于其他的一些调整,则是王黼死后权力瓜分的余声。这其中,在蔡攸回朝之后,蔡京的权力再次受到消弱,而张邦昌、李邦彦等人则略有加强。
这样的结果,使得当下大宋朝堂,派系更多,权力更分散。这在杨帆看来,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好的结果。在完全君主**的制度下,这样的权力分布,只会使提官场推诿更多、内斗更多,尚不如原先蔡京一系把持朝政那样效率更高。
如此一来,无论军方还是朝堂皆处于一种散乱的状态。这也难怪后来金人进攻汴京之时,各地援军进退无序,各自为政,被金人逐个击败。
这种情况杨帆也无能为力,便只好任由朝堂上下这帮人尽情地折腾。春节之后是元宵,然后出了正月,茂德帝姬出嫁的日子眼见着便到了。
结合着北伐胜利普天同庆的余波,茂德帝姬下嫁杨帆的事情,也被京中百姓誉为大宋的双喜之一。既然是朝庭之喜,这场婚礼的场面自是铺张地不小。
二月十四的傍晚,杨帆便穿了礼部定制的喜服,带着自己迎亲的队伍,来到了皇宫门前,向司礼的太监交了大雁、丝帛等聘礼,然后便由太监带领来到茂德帝姬的居所。
在茂德帝姬的门前举行了简单的几个仪式之后,杨帆便被允许接自己的新娘子上轿。进入茂德帝姬的闺房,杨帆便见她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的礼服,虽然身份娇好无疑,但相貌在凤冠的遮掩下,仍是雾里看花。
两名年长宫女,扶了茂德帝姬出了闺房之门,便由杨帆引领来到门口不远之处的花轿之前。仍是由那两名宫女将帝姬扶上轿子之后,杨帆才骑上大马,领着队伍向自己府上进发。
回去之时,队伍又壮大了几乎一半。茂德出嫁,赵佶自然要陪送上一应的人财物。这些陪嫁的仆人与物品此时要一块带回杨府。而送嫁的队伍也十分壮大,郑皇后乘坐九龙轿子,太子赵桓、皇子赵凯等人骑马亲自送行。其他司礼的大臣,茂德帝姬的七姑八姨之类也在队伍之中,这倒与后世的中工婚礼如出一辙。
而茂德陪嫁的嫁妆更是不菲,这些嫁妆足足装了三车,其中不乏有金银珠宝之类的贵重物品。看着这丰厚的嫁妆,杨帆心道:如果不是自己富可敌国,用两只大雁和几匹布帛,便换来天下第一美女还有这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物,这婚结得还真值。当然,如果他不是富可敌国的话,这样的好事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红红的太阳落入西山,天边的云彩如新婚的霞披。迎送茂德帝姬的队伍在规定的时辰到了杨府。
到了杨府之后,便是正式的成亲仪式。今日蔡京亲自前来主持仪式,仪式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主要是拜堂环节。拜堂之后,茂德帝姬被送入洞房,而杨帆与众宾客则是举行皇帝赏赐的九盏宴会。
宴会应酬时间也不长,所谓春晓一刻值千金,宾客们一顿吃喝之后便各自离去。月亮爬上屋脊,宾客散尽,杨帆便进入婚礼的最后环节——洞房花烛。
见驸马爷进入洞房,服待茂德帝姬的宫女将挑盖头的喜秤呈给杨帆,便知趣地施礼离开。杨帆拿了喜秤,坐到茂德帝姬的身边,先是拉了接她的玉手。
茂德帝姬紧张地小手一颤,却是终于没有将手挣脱出去。杨帆也不说话,稍稍握了一会,见新婚妻子放松下来,才道:“殿下闷了很久了,是该挑了这红纱,好好透透气了。”
“嗯。”茂德蚊呐似地应道。
杨帆用喜秤轻轻将茂德帝姬凤冠之上的红纱挑落下来,馨黄的烛光之下,便见茂德帝姬双颊晕红,肤色白腻,一双眼灿然晶亮,虽然略带青涩,却却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不负天下第一美人之名。
杨见茂德帝姬脸泛朝霞,娇羞美艳,不由地心动不已。他轻轻把茂德帝姬拥在胸前,揽住了她柔软的细腰,就欲亲吻那张如画般的俏脸。不料他嘴刚嘟起来,却见茂德帝姬下意识地将头一仰。杨帆的嘴尚未碰到对方脸上,额头却被那华丽张扬的凤冠给阻住了。
“殿下,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躺下……说会话吧。”茂德帝姬毕竟从未经历男女之事,杨帆怕她太过紧张,便先曲线引导道。
“嗯。”茂德依然是低声答应。
杨帆笑笑,将她的凤冠摘下,放到床边榻上,便扶着茂德帝姬,想让她躺到床的里边去。
“驸马,难道今晚不用脱衣服吗?”茂德帝姬突然轻声问道。
第三五O 章 驸马(四)()
“驸马,难道今晚不用脱衣服吗?”
杨帆闻言一愣,道:“当然要脱衣服,只是殿下准备好了?”
茂德帝姬轻“嗯”一声,从一侧的褥下拿出一块叠好的白色绫缎。
“啊?这个……”杨帆挠头道。
“皇后娘娘昨日教授于我,说是要用的。”
杨帆明白过来,这茂德帝姬昨日刚刚接受了一堂性教育课,今日是现学现卖来了。
杨帆微微一笑,轻轻拥了小妮子过来,道:“不用这么麻烦……”
“听驸马的……”茂德轻轻道。
“嗯,咱们先躺下说会话……”
两人躺到床上,杨帆抚摩了一会身体僵硬的茂德,然后才慢慢地替她宽衣解带。如此循序渐进,一夜**自是不必多说。
……
婚后第二天,本应是拜见公婆之日,不过杨帆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因此这个程序便免了。两人睡到太阳升起才起床吃饭,之后便腻在房里卿卿我我。
待到第三日的时候,两人按例进宫谢恩。赵佶这边,又是赏赐礼物,又是在内廷安排宴会。而一众大臣,也按官职的大小高低,依次上表祝贺。帝姬大婚,当真是排场够大。
如此忙活了五天有余,杨帆才得以清静下来。早在一个月前,杨帆便将枢密院还有江南两路的事务交接清楚,而且谭稹上任之后,韩世忠、岳飞等梁山军校的一众优秀人才,也被安放在了河北、燕京一带的重要位置之上。如此一来,此刻的杨帆倒是真得无官一身轻。
权作是为自己放了一个假,杨帆逍遥到三月中旬,方才操持起神工集团的事情来。按照自己的计划,杨帆尝试去做的却是如后世鲁迅那般去改变人们的思想。当然,杨帆文采一般,虽然脑中气象万千,但要让他述之文字,却也是有些为难。因此,杨帆不会像鲁迅那般去做个文学家。他要走的路子是娱乐——寓教于乐嘛,对于文盲百姓占了绝大部分的此时来说,通过娱乐来教化他们可要比写几本书来得更有效果。
至于第二个计划,则是针对那些识字的文人的。杨帆虽然不会写文章,但他可以调动起别人来写啊。办份报纸来引导教化大宋臣民,一直是杨帆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之前的日子过于繁忙,这事也就一直搁浅下来,现如今自己闲人一个,又有地位、又有身份,正好可以了了这个心愿。
从三月十六日这天起,杨帆的应酬便开始多起来。他要做的是在京中建一座大型的剧院。此时戏剧这种表演形式虽然也有,但级不系统,表演的场地和内容也过于低端,故而不是多么流行。杨帆相信,凭借自己在后世看过的影视作品,外加对剧场的装饰,自己“创造”出来的京剧、话剧、舞台剧等娱乐样式,毫无疑问会征服大批观众,培养出一大批戏迷出来。
要建一座剧院首先要选地方,虽然杨帆贵为驸马,但在京中想找一块合适的地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此这些天里,杨帆便发扬那些皇亲国戚“贪婪霸道”的传统,勾结括田所、开封府,在城南的一处贫民居住区“强抢民宅”。
杨帆选中的地这片区域叫“腌臜巷”,这自然不是它的本名,只因这儿居住的全是贫苦之人,其环境极差,汴梁的百姓便如此称呼它。
见杨帆确定这个地方的时候,括田所还有开封府的人第一反应是:驸马爷有病?怎么选这么个破地方?可后来细细一想,便暗道:这驸马爷真会做买卖,此地居住的全是些贫苦之人,他们无根无基,便是将他们的住处抢过来,让他们流落街头,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怨言,也不会四处告状,这可比去抢占那些普通的民宅省钱省力得多。
搞定了括田所和开封府,取得官方的合法手续后,神工集团的人便开始到这腌臜巷挨户地撵人。
如此过了半月左右,腌臜巷的老老少少开始带着本就不多的行礼陆续搬离了那儿。
与人们想像的不同,这些地位极低的弱势百姓,在被驸马爷“逐离”自己的住处之时,并未见到哭声一片,哀鸿遍野的景象。相反,他们大部分人甚至还一副乐滋滋的表情。
难道驸马爷对他们施了什么法术?有好事者便寻了这腌臜巷的居民想一探究竟。起先之时,这些居民皆是摆手拒绝道:“不能说,不能说,我们可是签了保密状子的。”
这些人越是不说,好事者们便越是好奇,在他们的努力打探之下,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据一位好事者言,他花了足足五两银子才从一位腌臜巷居民的口中得知,原来这驸马爷并未强抢这些居民的住宅,而是花钱将他们买下,按神工集团的说法,叫什么拆迁费。
据说这拆迁费是按腌臜巷居民那些破屋子的面积计算,每户不尽相同。那透露消息的腌臜巷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