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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实在是可恨至极。”
“听闻金使已在来汴京的路上,但愿到时能通融一番。哼,这杨帆还有那神工集团,眼见着要尾大不掉,此事过后断不能再放任下去。”
几名中枢之臣一边议论着,一边朝着紫宸殿行去。
朝鼓之声如时响起,众大臣排起队伍进殿上朝。大殿之内,众臣刚刚在殿内站定,司礼太监那“皇上驾到”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黄色的身影从侧门缓缓走向龙椅之处,众大臣刚想施礼三呼万岁,却发现来人乃是太上皇赵佶,惊异之下,殿内一阵混乱。
赵佶稍显意气风发,坐定之后便示意司礼的太监喝止殿内的喧哗。
众臣安静下来之后,赵佶也不发话,直接令太监宣读了赵桓将皇位退让给自己的诏书。
看着众人狐疑的眼光,赵佶便令太监将那诏书递与群臣传阅。这诏书显然是真的,众臣一眼便能看出,不过很多人仍是不肯认同。
“禀太上皇,听闻昨夜有贼人攻入宫中,皇上他已被胁持。这诏书怕是皇上被迫颁布。臣请皇上亲自出面澄清此事,否则臣坚决不奉诏。”耿南仲出列道。
赵佶向来好脾气,对于耿南仲的责难,他也不怒,却是叹道:“唉!皇帝——哦,现在应该是太子了——已经下了江南。这不,临走之前又将这摊子甩给了朕。你们啊,都是你们这帮废物,挡不住金人的脚步,逼得我们父子两人轮流来守祖宗的这点基业。”
耿南仲闻言一时无语:之前赵桓的确是不止一次欲要避战,只是被众臣阻拦了下来。眼下他效仿自己老爹撂了摊子,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耿南仲见殿内一片沉静,环顾前后却是发现许多大臣已经相信了赵佶所言的样子。
但已经得到杨帆控制皇宫消息之人,自然不会相信赵桓会轻易让出皇位。唐恪见耿南仲无言以对,便出列道:“臣听闻昨夜有贼人攻入皇宫,不知皇上还有太上皇可曾受其挟制?”
这话虽未明言赵桓退位是被迫而为之,但意思已到,众臣禁不往又议论起来。
“啪!”赵佶一拍龙椅,止住下面的窃窃私语之声,“是谁听信谣言说有贼人进宫?哼!你们这帮废物弄得京城禁军分崩离析,宫里还有多少防卫力量,难道你们不清楚?朕重掌皇权,难道指望他们来保护朕?昨夜是朕下的圣令,让驸马带私兵进宫,保护皇宫的安全。这居然让你们说成贼人进宫,若真是贼人,朕岂会安然坐在这儿?真是废物、白痴!”
赵佶一阵怒喷,却是将杨帆带兵进宫的举动给合法化了。不明内情的大臣禁不住点头称是,聪明一点的,已隐隐猜出宫中定是发生了剧烈的权力争斗,而胜出者乃是原太上皇赵佶。当然像张邦昌、唐恪等人也已然明白过来:杨帆的确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这天子不是赵醒而是赵佶,或者说赵佶根本不用要挟,他本来就希望自己恢复对皇权的掌握,杨帆这样将他抬出来,他估计乐得接受。
而最令他们失望的是赵桓——做为皇帝,无论如何你要硬气一点,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范?这让下面拥护你的大臣如何扭转局面?
“话说回来。”赵佶压压火气接着道,“就你们一帮废物是断不能抵挡得住金人的进攻的。你们居然会白痴到相信金人会与我们大宋和谈,更可恨地是竟然要拿朕的女儿去讨好金人!你们还有没有那个卵蛋!我大宋男儿的脸全被你们丢光了!”
赵佶极少口出粗言,今日显然是被茂德帝姬之事气坏,众臣于此事毕竟心中有愧,皆低头不语。
“罢了!眼下金人大兵压进,你们是指望不得。宣杨卿进殿!”
在司礼太监悠长的喊声里,一身戎装的杨帆迎着很多大臣排斥的目光,踏进殿里。
向赵佶施礼之后,赵佶提高声音道:“自今日起,朕命杨卿为京城留守,主持抗金之事。期间朝庭一应军权、民权、财权,皆由杨卿掌管。另外,朕特赐杨卿金锏一把,金锏所到,如朕亲临,杨卿所到之处可临机专断,替朕行事。”
赵佶话间刚落,殿内又是哗然一片。非常时期京城留守这职务并不令人惊讶,李纲之前也曾做过,说他权力大不错,但较之一众宰辅之职毕竟还只是个临时性苦差,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可赵佶之后的赏赐,在众臣看来却是太重——临机专断,替皇帝行事,这与皇帝何异,尤其是赐杨帆金锏,金锏是什么?是杀人的武器!赵佶的意思十分明确:若有人不听话,尽可打杀,包括一众宰辅官员。
这叫这帮大臣如何淡定?
混乱的议论或是抗议声里,杨帆已谢恩并接过了早已准备好的圣旨与金锏。
大殿之上请求赵佶三思的大臣跪倒了一片,赵佶看看神色镇定的杨帆,叹道:“朕意已决!剩下的事情便交由杨卿处理,朕有些累了,退朝!”
不等群臣送行,赵佶便起身离去。
跪倒在地的大臣无奈站起身来,他们无人离开大殿,刚刚发生的事情过于突然,他们皆在相互讨论着,慢慢消化着各种信息。
杨帆立于大殿的最前面,看着一众大臣切切察察,心中不免感叹:怎么没有一点打劫成功的感觉,这帮人竟然视自己如无物,好吧!那就得让你们认清现实。
“诸位同僚!”杨帆提气喝道,他内力充足,声音一出,现时便将众人的议论之声压了下去。
“自今日起,京中一切事务将实行军管。什么叫军管?就是军队接管朝庭的权力,接下来的日子,军规便是我们当下朝庭最大的规矩!”
众人的注意力终于转向了杨帆。
短暂的沉默之后,斥责之声暴发而出。
“荒唐!大宋以文御武乃是祖制,朝庭事务哪里轮得着军队插手!”
“那些武夫哪里懂什么朝庭事务,你这是乱政!”
“本官坚决不同意什么军管,皇上呢,我们要向皇上进谏!”
杨帆冷笑着回道:“这便是皇上的意思,你们用不着进谏!非常时期,自然要采取非常之策!本官在此宣布第一条规矩:自即刻起,大宋上下全力抗金,但有擅自言和者,以扰乱军心论处!扰乱军心者——杀!”
冰冷无情的声音回荡在殿内,短暂的沉默再次降临。
“既然要军管,那我等自今日起便告假回家,在家静候驸马爷打退金人的好消息”过了片刻,张邦昌那略带威胁的话语才响起。
第三七八章 掌权 (下)()
“既然要军管,那我等自今日起便告假回家,在家静候驸马爷打退金人的好消息……”张邦昌语带威胁——我们接下来要罢工。
其余众臣自然明白张邦昌的意思,他们皆将衣袖一甩,一副看你怎么办的神色。
“垃圾!”杨帆冷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张邦昌怒道。
“噢!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是一帮猪队友,除了会坑自己人之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坚子!无礼尔!”
“你当你是谁?不过一个只懂商贾小道的俗人,也配妄评时政!”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东西……”
怒斥之声轰然而起。
“我说错了么?你们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无用之人,你们除了整天谋官求爵、争权夺利之外,还会什么!国有急难,邦有乱局,你们可曾拿出一个有用主意?如今金人压境,你们除了会屈膝求和、买国求荣之外,可曾想出一点对付金人的办法?金人什么脾性你们难道还不知?他们是灭掉大宋,将你们还有你们的妻女抢去做奴隶玩物!你们居然还要和谈,居然还要先行奉上大宋的土地美女。你们啊,就是一群被阉了的无种之人!”
“你懂什么,此乃缓兵之计,我等坚决主张与金人决战,誓将金人拒于国门之外……”
“将金人拒于国门之外?那你们可知金人兵力多少?各路主将何人?我大宋各地兵马多少,守将何人?你们可知与金人作战的取胜之道是什么?可知接下来该如何调配兵力,如何调配物资?”
“术业有专攻,这些由枢密院操持,我等何需费心!”
“不过是一群只会空谈的无用之人罢了!由你们把持朝政,大宋若是不亡,那可真是奇怪了!”
“好!好!你既然自负可以击退金人,那我等也无需再去操心,大伙儿这便回府睡觉去!”
“你们不必拿罢工来威胁我。我既然接了皇上留守京城的职务,自然是有把握将此事做好。不要以为离了你们,地球就不转了,大宋就瘫痪,京中有我神工集团上千个优秀的掌柜,他们无论是发动百姓还是物资转运,效率都比你们高上百倍。你们就是一群只会做官的废物,大宋百姓怕是皆恨不得你们死光光。”
“呀呀!众位臣工咱们散了吧,我倒要看看这坚子究竟有何能耐。”
“如你们所愿!我现在宣布第二条军管条令——即刻起暂时解散朝庭各衙,成立军管会,大宋一切事务暂由军管会处理。”
“什么……这……”众臣没想到杨帆会做的如此绝,一时之间皆惊呆起来。他们本是以退进,其实谁也不愿真正放弃自己来之不易的官位与权力。
“众位自即刻起,便呆在宫中罢。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放你们出去,我怕你们会坏了我的大事。你们这便呆在宫中,看我如何将金人灭于汴京城下!”
“你这是要软禁我们!你……你果真是要谋逆……”
“随你们怎么说,这是皇上的意思。前段时间你们怎么对待皇上,你们心中也该有数!”
杨帆舌战群儒,众臣非但无人将其驳倒,而且落了个被软禁的下场。众臣皆是被赵桓提拔而起,之前更是群议软禁了赵佶,此时杨帆抬出赵佶,众人却是无从反驳。
“少拿皇上要压我们!皇上呢,皇上早已被你害死了!你这个乱臣贼子,老夫跟你拼了!”此时耿南仲焦躁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杨帆。
“啊——”惨呼之声在耿南仲靠近到杨帆三尺之内时骤然响起。众人看时,便见耿南仲已经昏死在地上,而杨帆则手持金锏,打量着众人。
“我想你们还没弄清楚状况,刚刚皇上说得明白,金锏到处便如皇上亲临,这耿大人居然公然藐视皇上,其罪当诛。各位,你们还有谁愿步他的后尘,在下不介意杀人,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伴随着杨帆的话,两队已换了禁军服饰的卫队,在鲁智深的带领下进入殿内,明晃晃的枪刺直指殿内众臣。
吵嚷的动静瞬间静了下来。另一个时空的历史已经证明,这帮大臣根本就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鲜有人敢拿命来抗争。
“带众位大人到各衙门安顿,等京中局势稳定下来,再送他们回家。”杨帆朝鲁智深令道。
在刀枪的威胁下,众大臣不敢再反抗,他们叹着气,低着头,便要随卫兵们向殿外走去。
“等等!本官还有话说!”此时有人却回过身来,朝杨帆道。
“秦大人……哈,你有何话说。”杨帆看时,却见发声者乃新任御史中丞秦桧。
“本官向来主张坚决抗金,反对和谈。既然杨大人亦是持此观点,为何不允许我等为朝庭尽些绵薄之力?眼下太上皇刚刚复位,也正值用人之际,杨大人这样将满朝文武一棍子打死,于抗金大局有何益处!”
“是啊!驸马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实在是让人寒心!”少数的主战派官员也附和着秦桧的说法。
“诸位想为抗金出一分力,杨某自然欢迎,等有用到诸位的地方,本官自然会派人去请。”杨帆仍是不为所动。
秦桧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却又故作洒脱地回道:“如此,我等便静候杨大人的差遣。”
杨帆盯着秦桧,冷笑道:“抗金之事,本官可不敢劳驾秦大人,还是请秦大人安心地歇着吧!”
秦桧脸色瞬间铁青:“这是为何?还请杨大人给个解释。”
“没什么解释,要是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便是——莫须有!”
“‘莫须有’,这算什么理由,杨大人你这是欺人太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大人心术如何,杨某看得清楚。”
秦桧脸色变幻,咬牙道:“好!好!本官乐得清静……”
“嗯,清静些好,省得成为民族罪人。”
“走!走!”鲁智深见秦桧还想磨叽,有些不耐烦地喝道。
秦桧还有众臣无奈,只得被看押着前往杨帆为他们寻好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