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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董平自然不信,不过官场之上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他是懂的,便也向程万里跪拜道谢。程万里只是嘿嘿干笑两声,表示接受。
董平谢过杨帆程万里两人之后,话题重新回到京东之地绿林贼寇之上。大概看出杨帆有进剿这些山头水寨的意思,董平一改刚才保守作风,向杨帆请战,欲领三百精兵攻打东平境内的几个山寨。
杨帆知道董平这是报恩心切,当然,领三百精兵,个各击破,荡平几个山寨,董平是能做到的。但这只能给杨帆此行增些纸面上的政绩,与杨帆心底的目标却相去甚远。
“董将军不可心急!”杨帆制止道,“本官此行,只求探明京东之地的贼寇情况,是否进剿,当由皇上定夺,董将军切莫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董平拱手应诺,于他看来,杨帆不要求强行出兵,自然是极好的。
既然杨帆要求只探贼寇情况,董平便在地图之上,标注了水泊之地各山头水寨的名称、头领、人数等情况,交与杨帆。此时已到巳时时分,董平仍有巡逻任务在身,杨帆将地图交给岳飞收好,便结束检阅起身离去。
在营门处与董平等几个军官告别之后,程万里凑向前来向杨帆道:“大人可还有公务在身?”
“没有了。”杨帆答道。
“那由下官陪大人去看看出租的院子如何?”
“噢?这么快就找到了?”
“大人吩咐,下官怎敢耽搁。”
杨帆朝程万里拱手道:“多谢程大人,今日中午杨某做东,以表谢意。”
程万里连忙摆手,堆笑道:“不敢,不敢。。。。。。”
一行人便由程万里领着,向那新找的院子驶去。
。。。。。。
院子位于城中一条叫做观鱼巷的街上。这条街南临大汶河,“观鱼”之名,大概由此而来。街道之上,院落并不多,却皆是豪屋大宅,一条清渠引汶河之水贯穿于各院落之间,院内的溪流鱼塘定是活水无疑。这样的宅院,所居者决非平民百姓,要么是官家士族,要么是豪商巨贾。
只是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同意将宅子租与自己,杨帆着实有些疑问。
车子驻足在一个褐色大门之前。杨帆下车,见这面大门之上的牌匾已被摘掉,一把大锁将两个门鼻锁在一起,大锁上方,贴了一对封条,封条久经风吹日晒,已经发白。
此宅现无人居住,杨帆之前的疑问也霍然解开。
东平府的小吏向前去掉门上封条,拿出钥匙将大锁打开。
“此宅说来倒与大人有缘。”程万里介绍道。
“噢?”
“这便是那杜月容家的宅子。”程万里接着道,“去年杜家军粮误期之事事发,此宅便被官府充公,按理应变卖为银两,上缴朝庭,可此宅价高,东平府内竟无人能买。如此闲置,任其荒芜,倒不如租与大人——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说法,断不会收取大人的租金。”
杨帆略一沉思,觉得此举并无不妥之处,那租金即便东平府不收,自己也可去户部行些方便,办妥文书,不至于出现大的问题,便道:“也好,咱们进去看看。”
大门“吱呀吱呀”地被推开。
进门而入,望向院内,屋舍风格便如大门一样,墩重厚实。这个宅子要比杨帆京城之内的那座大的多,为三进出的院落,屋舍、仓库、马厮、花园一应俱全,加之南临大汶河,交通便利,确实是个居住经商的好场所。
杨帆点头表示满意。程万里便命小吏打个各屋舍门锁,让众人挨个观看。宅子屋舍很多,前院为客厅、厨楼、中院则是主家的卧室、书房,后面则是后花园,连通西面侧院。这么多的屋舍,杨帆懒得挨个观看,便吩咐鲁智深等人分头去瞧,自己与周侗则由程万里陪着在客厅等候。
过了一会,杨帆三人正说话间,领着鲁智深等人查看房间的一个小吏突然回来,向程万里报告道:“禀大人,属下刚才在后面的房里发现了一个人。”
“人?什么人?”程万里问道。
“属下不知,那人身边带了一把剑,看样子好像是江湖中人。”
“莫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你们可曾审问?”程万里站起问道,看样子他对捉拿江洋大盗甚感兴趣。
“那人好像受了伤,正在昏迷之中,无法审问。”小吏答道。
“噢,那便先带到衙门,找个大夫弄醒他,再细细审问。”程万里吩咐道。
小吏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这所宅子被充公查封已有一年有余,宅中居然有江湖中人昏迷在房间,这很是让杨帆周侗奇怪。不过此时宅子并未正式租下,这查探闯入者身份的事情,他们也不好过问。又说了一会闲话,鲁智深等人回来,他们均对宅子表示十分满意。杨帆便与程万里定下租约,之后又让管事去那望春楼订了一桌酒席,以谢程万里等人的寻荐之功。这让程万里几人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
这天是九月初六,赶赴九月初九的泰山英雄大会,不能再行耽搁。午饭之后回到驿馆,众人稍加休息便开始打点行装,准备明日出发。此去泰山,不会逗留很长时间,所以随行之人不必全去,管事便带了几个杂役、护卫留在东平,打扫杜家大院,以备杨帆等人回来之时居住。
阳光斜斜地射入驿馆院内,阳光中几片黄叶从树上飘零而下,天眼见着便要到了傍晚时分。诸多事情安排停当,杨帆正与众人在院中小憩,东平府的通叛又来造访,说是有事情要请示杨大人。
将这通叛让到院内,通叛先是向前朝杨帆施礼参见,然后道:“禀大人,今日在杜家宅子拿住的那人已经醒来,属下刚刚审问过,此人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只是声称要去参加九月初九的泰山大会,不想路上遇上劫匪,打斗受伤后,便逃进杜宅。。。。。。属下向他索要泰山大会的英雄贴,他却声称已被劫走,并且言道,此次前去泰山有重要事情要向神霄宫灵素先生禀报。。。。。。。事关神霄宫,故而属下前来向右使大人请示,是否要就此放了此人。。。。。。”
杨帆沉思一会,发现通叛所审结果有诸多不通之处:既然前去参加泰山英雄大会,就不必隐瞒身份,而且英雄贴一般都放在怀里,断不会出现人逃走,帖子却被劫的事情。。。。。。
“此人疑点甚多,先不要放了,明日便给他带了枷锁镣铐,由本官带到泰山,交由林道长辨认。”杨帆命令道。这是比较保险的做法,无论此人是江洋大盗还是英雄会受邀之人,带到林灵素面前便见分晓,给他带了枷锁镣铐,即便他是江洋大盗抑或魔教中人,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
通叛领命,告辞而去。
第四十七章 刺客的目标()
接下来杨帆与众人又将今后几天的事情梳理一遍,讲到杜家宅子的利用之时,却想起昨晚曾答应杜月容写信去那沧州军营,好让当地军方对其父兄照拂一二。而今日看那杜宅的规模,杨帆琢磨,这杜家在东平的生意颇大,与其让沧州军方照顾杜家父子,还不如干脆将其调回东平,替自己打点生意。
将此想法与众人一说,众人也皆点头称是:杨府的生意开展之时,少不得要雇用几个掌柜。杨府有恩于杜家父子,雇用他们,他们做起事来定能踏实用心。
此事说定,杨帆便差了管事去听雨轩,叫那杜月容来驿馆说清自己父兄情况,以便杨帆写信征调两人。
晚饭过后,天色刚刚变黑,杜月容如约而至,却是由董平陪着,且带了重礼以答谢杨帆的恩情:下午之时,东平府已出具文书,解除了杜月容的奴籍。
对于两人的礼物,杨帆自然推辞不受,杜家已被抄家,董平一个军汉财力有限,而且下午之时又刚刚为杜月容交了赎身之资,这买礼物的钱恐怕已是举债之资了。
双方推让一番,杨帆道:“好了,好了,董将军,本官问你,你何时迎娶杜姑娘?”
“啊?”董平纳闷道,“末将打算这几天便将婚事办了,月容她住在听雨轩也不是个事。。。。。。”
“那就好,这几天本官不在东平府,你们且将礼物带回,就算本官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我回来之时,你们请我吃顿喜宴便是。”
董平见杨帆确实无收礼之意,也不再硬让,感动之余,便拉了杜月容一起向杨帆跪倒行礼道:“大人大恩,董平无以为报,他日但有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董将军言重,些许小事,切莫挂怀。”杨帆抚慰道。
“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俩尚有打算,若再解除不了这奴籍,末将便要。。。。。。便要劫了月容,去那水泊之中落草为冠。倘真如此,我俩实是踏入万劫不复之地。。。。。大人于我们,乃是再生之恩!”董平动容道。
“噢?还有这般隐情,果然是逼上梁山。。。。。。呵呵,不过此事已过,两位安心过日子便是。对了,杜姑娘,本官在这东平府有些生意,需要人手,如果将你父兄调来帮我打理,他们可否愿意?”
杜月容先是一愣,旋即向杨帆磕头道:“小女子替家父家兄,谢大人救命之恩!”
“哈哈,那就是愿意了,不知你父兄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家父名讳杜百川,家兄名曰杜泽生。父兄二人皆通经商,定不会负大人所望。”
“好!杜家家产已被抄墨,不过本官已租下你家原来的宅子,你父兄回来之后,还住那里便是。你们起来吧,本官去写征调文书,一会交由你们,董将军可差人去沧州一趟。”
两人再谢之后起身站在厅里。杨帆来到卧室,以剿寇所需为名,写好书信,用上官印。
回到客厅,将封好的书信交由董平,两人便欲告辞,杨帆也不多留,让他们带上礼物径直回家。
。。。。。。
翌日清晨,根据昨日安排,杨帆、周侗、鲁智深与岳飞四兄弟启程前往泰山,剩余人员则留在东平布置新租的宅子。杨帆等人将大件行礼放下,只带了武器银两与少许饭食,马车也留了一辆给东平府的几人。
临出发时,程万里带了府内几个官员来送,顺便将昨日那不明身份之人押来交与杨帆。此人十八九岁,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看身材与衣服质地,确实像是地方大族出来的人物。两个捕快将此人架上那辆平板车,带了枷锁镣铐,身体又受过伤,此人步行的话只会拖慢众人行程。
一切准备停当,与程万里等人客套话别之后,杨帆登车启程。
看着杨帆等人渐行渐远,程万里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与杨帆打了两天的交道,他虽觉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平易近人,甚好说话,但心底却总是隐隐有种“非同路之人”的感觉。照顾杨帆的面子,解除杜月容的奴籍,行讨好巴结之事,将杜宅“租”与杨帆。这两件事情做来,对杨帆是否会为他在朝庭美言之事,程万里心里没底之余,更有些心疼:那么娇滴滴的姑娘,自己都没舍得碰;那么豪奢的宅子,自己都忍痛割爱,这要是打了水漂。。。。。。
想到此处,程万里不禁懊恼地拍下大腿,对下属道:“唉!回吧。”
当然,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之后官晋两级,确实是得了杜月容与那宅子之力,只是原因不是这两件事情讨好了杨帆,而是杜月容一家与那座宅子,让东平府的繁荣程度远超之前,他的绩考之资,足以让他加官进爵。。。。。。
出了东平,一路向东,弯曲的驿路两旁,依然不时地山势起伏。云映清溪,马踏黄菊,此去奉符,风景不错。众人只带了一辆乘人的马车,马车驶出东平之后,杨帆便欲将车让给周侗,无奈周侗聊发少年之狂,与年轻人比起了脚力,直到行了三十余里,才在休憩之后,把徒步赏景的权利让与杨帆。
中午时分,众人找了家路边茶铺,要了茶水,就着所带的干粮肉脯,算作午饭。茶铺之中,聚集了一些赶路之人,其中竟有杨帆等人先前认识的元觉和尚。虽然只是前些天见过一面,但毕竟算是认识,双方照面之后,也无言语,只是合掌抱拳、各行一礼,那元觉便起身离去。
下午的行进速度稍慢,太阳西斜之时,一行人赶到一个叫五龙岭的地方。这个地方山脉横亘,驿路从山谷之地穿过。“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太阳虽然刚刚西下,但山间的驿路之上,光线已稍显昏暗。好在穿过五龙岭,再行不远便是奉符县城,众人加快速度,希望天黑下来之前能赶到目的地。
“咣当——吁——”车轮陷坑、马惊嘶叫的声音。
刘宝赶紧跳下车辕、拉紧缰绳、安抚惊马,周侗也从车内跳下。众人围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