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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谢知行的老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整个人有些站不稳了。
“祖父”旁边的女子立刻担忧道。
“丹书铁卷,就是这个丹书铁券害人啊”谢知行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
“父亲”谢章惊讶了一声,这可是他们家最大的骄傲。
“你知不知道,丹书铁券是死的,人才是活的,铿锵玫瑰,悠悠众口之下,别说一块,就是十块也没有用,刚才柔儿入宫,太后去了青云观,为何啊!那是在躲着我,你到现在还想靠着这块铁牌”谢知行举起拐杖又准备抽打,但刚刚举起之后,整个突然一震,随即便直接晕了过去。
“父亲”
“祖父”众人着急道。
一场惊慌后,大约到了下午时候,躺在床上的谢知行缓缓睁开了眼。
“父亲”谢章惭愧不已的喊道。
谢知行看了一眼后,伸出了一只苍老的手腕,严肃道:“章儿,为父问你,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这”这一刻,谢章有些犹豫了。
“没有这,也没有那,你从现在给我记住了,那个女子不是你杀的,她的死跟我侯府没有任何关系”谢知行一把抓住了谢章的手臂,前所未有的认真道。
谢章一愣,随即点头道:“是,儿子从没有做过”
“那就对了,柔儿,请帖都送出去了没有?”谢知行有些艰难的说道。
“都送出去了,祖父”旁边的女子落泪道。
“好,从今天开始,我重新掌侯府,章儿,你今晚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迎客就行了”谢知行命令道。
“是,父亲”谢章底下了头。
第四十五章:猝世承天门外(三更)()
深夜到来后,谢家的正堂当中,只见户部尚书徐拱,礼部尚书冯潘,文渊阁大学士胡晋等诸多朝廷大臣一一坐在其内,众人默默的喝着茶,没有任何的交流,气氛显得十分压抑,而服侍的婢女,家丁也低着头,纵然是他们,也感受到了一股大势正向着侯府而来,在他们心中尊贵至极的侯爷,此时似乎都有些无力撑天了。
因为这一次出手的,乃是世间最尊贵,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不久后,在季云和谢文的亲自搀扶之下谢知行拄着拐杖,缓慢的走了出来。
“拜见老侯爷”众人看到后,立刻起身施礼道。
“各位不必多礼”谢知行轻轻挥手后,在主位之上坐下了,望着到来的众人,感激道:“多谢各位,能在这个时候,还能给老夫一个面子,来侯府一聚”
“老侯爷客气了,当年若不是老侯爷的教导和提拔,徐某估计早就被莽人所害”徐拱率先开口道。
“不错,虽然现在出了点事情,但只要老侯爷在,我们相信这件事情跟侯府是没有关系的”胡晋也开口道,他曾经做过平南荒大军的幕僚。
“谢谢各位,出现这种情况,是我谢知行无能,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孙后代,亏对谢家的列祖列宗,更亏对历代先皇对我谢家的重视”谢知行惭愧至极道。
“侯爷,没这么严重”冯潘低声安慰道。
“有,谢某一生征战,忽略对子女的教育,外面的留言我都知道了,有些是假的,但有些是真的,成儿的确跟那个女子有私情”谢知行道。
“啊!”在场的众人一惊,这不等于承认了。
“把谢成带上来”谢知行挥手道。
“是”
很快,在两个家仆的捆绑之下,一位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但依旧可见俊朗脸庞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祖父”年轻人一把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泪水,真是谢章的最后一个儿子谢成。
“成儿,你真的让祖父太失望,太失望了”谢知行失望的摇头道。
“祖父,一切都是我的错”谢成叩头道。
“你的确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第一错:风花雪月,不务正业;第二错,事情做了,却没有胆量去承担,害了人家清白女子;第三错:你虚浮华表,外聪内乱,出了事情,不知道解决,只知道逃避,你根本不配做侯府的传人”谢知行怒道。
“对不起,祖父”谢成不断的叩头道,旁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微微摇头。
谢知行叹了一口气后,道:“各位,成儿的确是事情祸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有一点要说明,那就是我侯府只是拒绝那位姑娘入府,但他绝不是我康乐侯府杀的,我康乐侯府还不会小气到去跟一个戏子去计较,另外所谓的威逼,我也已经查清了,是我儿愚蠢,怕事情牵扯到侯府,说出这件有失门楣的事情,所以派人前去警告,我已经决定上书陛下,剥夺他的侯爵之位,让他回老家修养身心”
听到这话,徐拱的脸上露出一丝敬佩,老侯爷这是丢卒保车,宁肯侯府被人泼了污水,也要最大程度的减低灾祸,只要咬死人不是他们杀的,事情就可以回转。
“同时,康乐侯府也没有资格在拥有丹书铁券”谢知行高声道。
“什么”旁边的谢文一惊。
而这时,徐拱已经站起,抱拳道:“老侯爷英明,下官定上书陛下,说明真相”
“我等亦是”
丹书铁券交了,原本就可以免死,而以这种方式上交,他们出手帮一把,又有何难呢?
望着众人,谢知行感激的站了起来,抱拳道:“多谢了”
“客气了”
当到来的官员纷纷离去后,一直没说话的季云柔声道:“师父,学生待会就进宫”
“不!云儿,你不要去了,我让你过来,不是想让你帮忙,就是想让你在他们的面前站一站,只有你在,他们才能真心的出手”谢知行有些抱歉道。
“师父,你太客气了”季云尊敬道。
谢知行轻轻一笑,道:“陛下,由我亲自去见,说来当年我还担心陛下过于敦厚,没想陛下乃潜龙之身,云儿,日后你要紧紧的跟随着陛下,必成辉煌之大气”
“是”
“文儿,去备车,我要亲自面圣请罪”谢知行对着谢文说完后,挺直了腰杆。
“是”
大约一刻钟后,在巍峨皇城,承天门外,康乐侯的马车缓缓到来,谢文,谢武亲自驾着马车。
“来着止步”守卫皇城的侍卫看到后,立刻阻止道。
“我乃康乐侯府谢成,我祖父谢知行求见陛下”谢文高声道。
“老侯爷”听到这话,一名头领立刻跑了过来,面带尊敬道:“下官的父亲乃是老侯爷部下,不知道可否见上一面”
谢文一愣,对着轿帘低声喊道:“祖父,祖父”
然而马车内却没有任何的回音,谢文意外的再次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的谢武,立刻将车帘掀开,只见谢知行端坐在车内,手捧着丹书铁卷,双目已经轻轻的闭合了。
“祖父”谢文的脸瞬间煞白,不敢置信的轻轻碰了一下后,谢知行的头载了下去。
“祖父”悲恸至极的声音回荡在了皇城之外。
“老侯爷”守城的头领也震惊的喊道。
“祖父,你不要吓我啊!只差一步,你就可以见到陛下了”旁边的谢武大声哭道。
“快,快上报陛下,快去找太医”头领着急的喊道。
“是”皇城外面顿时乱成一团。
大楚武德元年,原康乐侯,辅国大将军谢知行猝世与承天门外,享年七十三岁。
乾清宫内,项炽呆呆的站在其中,丹书铁券摆放在他的面前,季云,郑三宝,魏忠,高良,林笠五人皆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其中季云更是眼涵泪花。
许久后,项炽开口道:“丹书铁卷送回去,由谢文继承康乐侯爵位”
“遵旨”
“老侯爷一生为国,追封安南公,陪葬在先皇陵侧,宣传部要将老侯爷光辉的一生,彻彻底底的公告天下”
“是”
“朝廷各级官员,全部要去拜祭,高良,你代表朕去”
“是”
“另外李蕙兰的案子,季云,由你来负责”项炽最终宣布道。
“臣带师父,谢陛下隆恩”季云叩头感激道。
“朕虽然没有看到老侯爷,但他心中的请求朕感受到了,康乐侯府不会倒,太祖时有谢锋,今朝有谢知行,就此二人,谢家可在绵延百年”项炽一挥袖袍,转身离去了。
第四十六章:白袍陈子云(四更)()
谢知行死后的数天,帝国日报,民生日报大肆的赞扬了谢知行的一生,从他年轻的时候,一直到了承天门外归去,被编组成了一个个传奇的故事,其中秘书处的李庸更是连写数篇,似乎觉得是因为他的搀和,才导致了一位功勋老将的离去。
谢府的丧礼,规模巨大,朝廷百官,功勋之家一一到来,高良亲自在丧礼上宣读了项炽的圣旨,继承侯位的谢文捧着再次送回来的丹书铁卷,感动的痛哭流涕,在场的功勋之后,也一个个面带欣慰,陛下终究最重视,最爱护的还是他们这些功勋之后。
同时洛阳诸多的百姓从报纸上了解谢知行的一生后,纷纷低下头,许多甚至为自己开始过激的言论,而默默的到侯府门外吊丧。
当到了棺材出殡,准备移去帝陵的那一天,在康乐侯府的大院内,一间安静的房屋当中,望着坐在地上,已经痴痴呆呆的谢成,谢文痛心不已。
“三弟,祖父今天要走了,我们要去送送”谢文眼涵泪花的说道。
然谢成确依旧傻傻的喃语着,自从谢知行猝世在承天门外,谢成便口吐鲜血的晕过去后,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谢文”这时,身着丧衣的季云走了进来,当看到呆呆的谢成后,摇头道:“算了,不要再管他了,他是接受不了现实,时辰已到,我们该去了”
听到这话,谢文犹豫了一会后,难过的站了起来,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弟,转身离去后。
“好好看着三少爷”季云对着旁边的家丁吩咐道。
“是”
而就在房门轻轻闭合之后,那痴呆的谢成,确突然泪水夺眶而出,悲痛至极道:“祖父,孙儿没有资格去送你,更没有脸在戴在侯府”
在谢知行出殡后的第二天,镇抚司的大门外,许多的人围聚在这里,轻轻的脚步过后,李蕙兰从里面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班主”
“夫人”
到来的众人立刻激动的跑了过来。
“夫人,你总算出来了”一位脸蛋圆圆,长相可爱的貌美女子,留着泪水道。
“我没事,陛下圣明,魏公仁慈,只不过我没想到,因为秋月的事情,竟然让谢老侯爷离去了”李蕙兰在锦衣卫内,听说了这件事了,原本心中的怒气彻底消失了,一位国之功勋都离去了,还有什么仇不能散呢?
“是啊!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另一边,一位瓜子脸,殷桃小嘴的女子摸了一下泪水后,摇头感叹道。
李蕙兰点了点头后,关心道:“对了,秋月安葬了没有?”
“班主放心,已经安葬了”一位老者低声说道。
“带我过去,我要亲自看看”李蕙兰的脸上露出一丝悲痛。
“夫人,您才刚刚出来,要不过两天在去吧”
“不!现在就去”李蕙兰坚定道。
“是”
在洛阳的南郊外,一个不高不低的小山坡上,李蕙兰带着四季班的众人来到了这里,走了不一会后,众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讶,只见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正跪在坟墓的前面。
“这!!”
“那,那似乎是小侯爷谢成”
“还真是”
李蕙兰面色一凝,连忙一挥手,严肃道:“冬梅,夏菊,跟我过去,其他人去山下等着我们”
“班主”
“不要再说了,快下去”李蕙兰认真道。
众人犹豫了一会后,道:“是”
当众人走后,李蕙兰带着冬梅,夏菊慢步到了墓碑的面前,看了一眼后,脸上露出了感叹,墓碑肯定换了,此时已经变成了两块长木制作的墓碑,上面用鲜血写着碑文。
“谢成之妻,秋月之墓
“谢成之子,谢愧之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到这一幕,瓜子脸的冬梅冷冷的说道,亦如她的名字一般。
“住口”李蕙兰骂了一句后,望着呆呆的跪着,似乎没有发现他们到来的谢成,柔声道:“小侯爷,事情民妇也知道,你对月儿是有情的,只不过是害怕自己的父亲而已,秋月不会怪你,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老侯爷之死,实非民女所料,还望你不必太过悲伤,这一切只能说是一个错误的缘分”
低着头的谢成沉默了一会后,突然转身对着李蕙兰重重的磕了一头。
“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