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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文天祥命师爷将堂审的记录给也们几人看过了,当堂签字画押,退堂。
案子审到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好审的,唯一的疑问是那个失踪的来赖儿,可是,来赖儿找不着人,文天祥也无计可施。
无非通知临安府发下海捕文书,全国通辑而已。
最重要的是,董天赐已经承认自已雇凶杀人了,还是被当场抓获的,即使将来赖儿找着了,也没有多大意义,不可能为董天赐翻案,无非是再多抓一个犯人——来赖儿。
当然,像董天赐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千刀万剐,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文天祥担心的是影响到朝局。
董槐的相位,看来是保不住了。
董天赐的人品差得不能再差了,但是董槐,却还算得上是忠直之臣。或者说,在现在的几个可能当宰相的人选里面,还是矮个子里面的将军。
虽然矮个子里面的将军仍然是矮个子,虽然算不上有多好,但总胜过换一个更差的。
文天祥记得前世并没有发生董天赐杀人的事情,但没过多久,董槐就被丁大全之流赶下台了。
这说明官家本就对董槐这个宰相不满了,才会让他下台。本来还想着再想想办法,尽力先保住董槐的相位,现在看来,是徒叹奈何了。
官家本就不满,再加上这样的事
不仅仅是死了十三个人,更重要的是,唐安安也在那条船上,差点就死了,官家的震怒,就可想而知了。
文天祥回到住处,提起笔来,开始写奏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 筹谋()
“陛下,承事郎文天祥奉旨审理董天赐勾结太湖盗贼杀人一案,已经有奏本呈上来了。”大宋皇宫中,董宋臣拿着一本奏本,恭敬的放到正在翻阅奏章的宋理宗赵昀面前。
“哦”宋理宗赵昀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拿过董宋臣手中的奏本,看了起来。
“哼,这个董天赐只因与别人发生一点口角冲突,就敢勾结盗贼,下如此毒手,致死十几条人命,真该千刀万剐“
宋理宗将奏本往桌上一丢,随手拿起案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陛下,还请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董宋臣连声劝道,随即向身后使了使眼色,立时有几名小内侍迈着飞快的小步,轻轻的过来,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摔碎的茶杯一点点的捡起来。
“这个董槐,教子无方,竟然生出了这等孽子。”
“陛下,董相国是当朝宰相,可能是政务忙了一些,对儿子难免疏忽教育了,还望陛下看在他是老臣,向来是公忠体国的,又是当朝宰相的份上,就别生他的气了吧。”
董宋臣的腰弯得更低了,只是脸上的神情却如天边之云,飘忽变化着,眉眼间还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意。这番神情,与他此刻所说的话显然是格格不入的,只是他现在头压得很低,坐在上面的宋理宗赵昀却是看不到了。
“哼,宰相,好一个宰相,朕还没有说要罢他的宰相之位呢,这已经有多少折子都是来保他了?这朝中上下,怎么都是他的人啊?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
这番话可谓诛心至极了,董宋臣脸上的喜意更浓了,却仍是弯腰低头,很谦卑的说道:“董相国既是当朝宰相,在朝中自然是有些人脉的,更何况,他也是多年的老臣了,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你不用为他分辩了。“宋理宗怒喝道,旋即又说道:”罢了,朕也没心思看这些奏章了,摆驾仁明殿吧。“
董宋臣立即退出去,一边着人准备皇上的步辇,一边使人去仁明殿通知阎贵妃准备接驾,又将一名小内待叫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交待了一阵,小内待领命而去。
丁府,一间极为奢华的书房中,丁大全坐在一张书桌前,提笔刚写了几句,似是有些不满,便将纸条揉作了一团,随后扔到了一旁。
“爹爹,你换我呢。”却是丁韦走了进来。
“你来得正好,今儿这件事,爹爹有些拿不定主意,你过来帮爹爹参详参详吧。”
“爹爹都拿不定主意的事,孩儿哪敢随便出主意啊?”
“没关系”丁大全笑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平日里也是有些主意的,这事情虽然事关重大,但也许你这个“局外人”还能看得更透彻三分呢。“
“爹爹,什么事啊?“
“刚刚董宋臣董内侍派人悄悄过来传话了,说朝中诸多大臣上奏本保董槐的相位,官家震怒,说“这朝中上下,怎么都是他的人啊?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因此,董内侍让人传话过来,官家看来是有意要罢了他的相了,董内侍想让我即刻上奏章参他,我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丁大全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若是文天祥在此听到了,恐怕立时便会想冲进宫去,斩了董宋臣。官家在宫闱之中的话,竟在倾刻间便悄悄的传到了丁大全这个奸臣耳中。
“官家这样说了“丁韦大喜道:”那我预先恭喜爹爹了,只待这董槐倒了,爹爹便要进位宰相了。“
丁大全笑道:“你先别说这些了,先帮我斟酌斟酌,如今这局势,爹爹是该上表保他董槐呢?还是参他董槐呢?“
丁韦沉思了片刻,方道:“依孩儿之见,爹爹应该先上表保他董槐,然后再上表参他董槐。”
“这又是为何呢?你且细细说来听听。”丁大全连忙问道。
“爹爹你想,西湖沉船之事,若是唐安安死了,那时,官家在气头上,什么话都不愿意听的。那自然不用想了,直接上表参他董槐就行了。官家只愿看这些,听这些。”
“如今唐安安未死,官家虽然对董槐心生芥蒂,却原本还是不太想动他的相位,但那董槐的一干门生故吏与朋党,担心官家罢了董槐的相位,便纷纷上奏本保董槐,这就是取死之道了。官家如今疑他董槐权势过大,威胁朝廷的稳定,许是真的想动一动他的相位了。爹爹这时上本保董槐,官家只会更生气。“
“既是惹官家生气,却又为何还要写奏本保他董槐呢?“丁大全放下了笔,有些焦躁不安的问道。
丁韦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其中的原因有二,其一,董天赐勾结太湖盗贼西湖凿船杀人一案,已是铁案,董天赐必死无疑。但是,董天赐是一个蠢货,董槐可是一个老狐狸,到了如今,他还看不出我在董天赐这个案子中的作用吗?只不过,他没有证据,奈何不了我,那个来赖儿已经死了,他们不可能再寻到。因此,我在董天赐的案子中就是一个无关的旁人,怎么也牵扯不上的。“
“就算董天赐知道一些,但也只限于他一个人,他口说无凭,也是没用的。所以,无论他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他都不会说,说了也无意义。更何况那个蠢货说不定现在还将我看作好兄弟呢。”
“董槐既是知道了,就必然去官家那里状告爹爹。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是宰相,在官家面前说爹爹一些坏话是可以的。这时,爹爹上表保他董槐,正好表现爹爹的大公无私。“
“其二,这朝野上下,都是很清楚,一旦董槐去相,最有可能接任的人,便是爹爹你了。你若现在去参他,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呢?就算官家现在一时高兴,后面想起来,却肯定是不高兴的。这与唐安安死了,还是有些不同的。“
丁大全双眼放光,道:“说得不错,那后面又怎么要参他呢?“
丁韦呵呵一笑,道:“我话都说到这里了,爹爹还能不明白吗?爹爹保他,是为公;参他,也是为公。保完他之后,发现他有不轨之意,再参他。这样,在官家心中,爹爹所作所为,皆是出自一颗公心,出自一颗臣子的忠心,官家焉能不为爹爹的一片忠心所感动呢?。”
丁大全笑眯眯的竖起大姆指,赞道:“我儿果然是长进了,要赛过爹爹我了。”
“还不是爹爹栽培有方,那日听爹爹说了之后,孩儿回去又揣摩了许久,却又悟出了许多道理。”
“爹爹老了”丁大全叹道。
“爹爹,这是哪里话啊,爹爹正当壮年呢?今日这事情,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爹爹还是太紧张那相位了,才会看不透这中间的进退。”
“至于那个董宋臣,那不过是一个阉人,仗着官家宠他而已,他懂什么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温情()
大宋皇宫,仁明殿。
南宋迁到临安之后,朝野上下都立志要收复北方失地,因此,临安一直不是正式的都城,只是行在,陪都而已。
因此,南宋的皇宫,没有其它朝代那么气势恢宏,要简朴许多。
皇帝处理政务,召见大臣的垂拱殿,只有一个台阶,龙椅前也只有一个台阶,大臣上殿与皇帝是平视的,不似其它朝代一般,皇帝高高在上,俯视大臣。
后来偏安日久,皇室还是将宫殿好好修了一番,虽然没有其它朝代那种磅磗的气势,却有一份别样的精致。
南宋的皇宫,可能是最适合人居住的皇宫,没有雄伟壮丽,金碧辉煌的大殿,却也没有了那份冰冷,多了几分人情味儿。南宋皇宫中除宫殿外,堂、阁、斋、楼、台、轩、观、亭,星罗棋布。皇宫的奢华不表现在宫殿上,而表现在苑囿中。
可惜现在已经不在了,要不然,应该是当世最精致,最优美,最有价值的江南园林了。
仁明殿是宋理臣最宠爱的阎贵妃居住的地方,比起别的地方,又要精致了几分。
阎贵妃已经三十六岁了,但她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仍然如同二十五、六岁一般。
“陛下,可舒服了一些吗?”
仁明殿中,宋理宗赵昀躺在藤椅之上,阎贵妃在一旁轻轻按捏着。
“舒服多了,爱妃这手艺,就是不同凡晌”宋理宗闭目养神,一脸享受的神情。
也只有在这里方能有这份舒适的享受了,宋理宗又想起了唐安安,唉,那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即便如此,宋理宗却仍在想着唐安安,想着她那曼妙的身姿,那极尽媚惑的神情,以及那张精致到了极致的脸蛋儿。
“婧儿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啊?”
“孩子大了,有心事了,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今儿许是去后面花园玩去了吧。“
她转过头,向站在旁边的侍女说道:“还不快去,将瑞国公主唤过来。“
“算了,不要去叫了,朕自个儿去花园里找她去吧。”赵昀睁开眼睛,从藤骑上站了起来。
“朕一个人去吧,你不用跟着了。”
“月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找一个机会,溜出这皇宫去呢?”
瑞国公主赵婧站在水池旁边,手中拿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撕着花瓣儿往水池中扔,一双眼睛里眨着调皮,淘气,又或者,还有一丝忧郁。
“公主,你就不要再想着偷跑出皇宫去玩了,好吗?奴婢实在是害怕啊,上一次公主跑出去,皇上可是对奴婢说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你怕什么啊?我父皇最宠我了,才舍不得将我怎么样呢,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偷着溜出这皇宫,快点”
“公主,上次因为你偷跑出去,皇上还为此和唐姐姐吵架了,也亏得贵妃娘娘不知道,要不然,奴婢这脑袋,怕是都保不住了。“
“上次明明是我父皇带我去唐姐姐那儿,许我出去玩的,结果还反过来责怪我出去的时间太长了。“赵婧微微撅起小嘴,一脸不满的说道。
“朕许你出去玩,没许你将侍卫都甩开吧?“
这一声音一响起,顿时将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宋理宗赵昀便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参见陛下“月儿连忙跪了下去。
“爹爹“赵婧欢快的喊了一声,跑过了过去:”爹爹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注:宋代皇子皇女仍称皇帝为爹爹,并不称父皇)
“朕来仁明殿许久了,问你母妃,她说你在园子里玩,朕便过来找你了。“宋理宗赵昀一脸宠爱的望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一生无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上次偷跑出去的事情,不要再在宫里说了,明白吗?被人听见了,传到你母妃耳中,有你好看。“
“好的,爹爹“
赵婧一脸央求的神态,嗲声嗲气的说道:”什么时候,爹爹再带婧儿去皇宫外面玩啊?“
“你一出去就像脱僵的野马,到处乱跑,不能再带你出去了。“话虽这样说,赵昀的声音中却没有多少责备的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