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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对查理和众大臣大将们告罪:“皇帝陛下赎罪,我已经尽力了,治愈之光对任何人都是有一定效果的,即便不是信仰者也能够在治愈之光的作用下伤口会停止恶化,但是对于皇帝陛下却是没有任何效果,至于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止治愈之光对皇帝陛下产生治理效果,只因为陛下是皇帝!”
查理闻言怔了一怔,苦笑着说道:“我明白了,如果治愈之光能够对皇帝有治疗作用,那么皇帝岂不是一直做到终老?任何疾病和伤痛都不能对皇帝的身体造成破坏,王朝岂不是永远是一家的王朝?看来上帝也是公平啊。算了,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你们不必再努力了。我死了以后,你们不能放弃,一定要继续抵抗西秦人的侵略,皇帝之位由我的儿子由我的儿子路易继承,路易,你过来!”
身披甲胄的路易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查理伸出颤抖的手吩咐侍者:“权杖和剑!”
侍者取来权杖和查理的随身佩剑,在查理的吩咐下交到了路易的手中,查理对众将和众臣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路易就是法兰克帝国的皇帝,你们要发誓,永远向他效忠,不可背叛,否则将受到上帝的惩罚!”
众将和大臣们不敢违背,纷纷单膝下跪,对路易宣誓效忠,查理看着这一幕,在微笑中驾崩了,等到新帝和众大臣大将们察觉后,顿时嚎啕大哭,悲伤至极。
此时,在三河城外二十里处的西秦军营地内,赵子良感觉到了什么,走出帐外抬头仰望星空,只见星空中一颗硕大明亮的星辰渐渐失去光泽直至陨落。
接下来的几天,此前化整为零的法兰克步兵们一群一群的先后赶来山河城集结,但无一例外都在城外十几里地方被西秦大军截住,两万余人全部被西秦军俘虏。
四天后,赵子良率军押着俘虏的法兰克兵将们抵达山河城下,当着城墙上所有法兰克守军将士把两万余俘虏的法兰克兵将全部斩杀,一时间山河城外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城墙上法兰克帝国新皇帝路易和文武大臣们以及全体将士们看得悲愤交加,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赵子良冥冥之中感觉到某种警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大限将至矣!
自从接触并踏入修炼的道路上,赵子良就预感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但如果能够活下去,谁又愿意去死呢?他这时庆幸从前做了充足的布置,否则的话,他现在就会惊慌失措。
“查理死了吗?法兰克人新皇帝是谁?”赵子良坐在马背上大吼。
路易走到了墙垛边上,对城下赵子良喊道:“西秦圣王,我是路易,父亲把皇位传给了我,我和所有法兰克人会永远记得圣王陛下和西秦国对我们所作的一切,我在这里向圣王陛下发誓,只要加洛林家族的血脉没有断绝,法兰克人就永远不会屈服于西秦国,永远与西秦人为敌!”
赵子良露出了笑容,高声道:“好样的,路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的后代也不会寂寞了,我希望你们会是好对手,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你们这一代人的了!”
说完,赵子良一拉缰绳,大声下令:“传令,撤军!”
三天之后,赵子良率军返回维尼亚,与张虎臣、高崇文、韦皋、梁振武大军汇合,太上王赵雷也随军抵达。
当天夜里,赵子良屏退所有人,整间大帐内只剩下他一人,油灯烧得噼啪作响,他走到案桌取下战刀放在桌上,坐下说道:“出来吧!”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突然出现在大帐中,对着赵子良行礼道:“参见陛下!”
赵子良看着黑袍人说道:“巫灵子,孤的大限到了,就在今夜子时!”
巫灵子似乎并不意外,说道:“陛下英明,先前所作的布置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赵子良沉声道:“巫灵子接旨!”
巫灵子立即打了一个稽首:“贫道巫灵子接旨!”
赵子良道:“今夜孤驾崩之后,待我儿赵雷和各文武大臣将孤封棺,你便暗中将孤肉身取出,只留下衣冠,直接运往北非陵寝,可明白?”
巫灵子立即道:“贫道遵旨,贫道必定把陛下的尸身安全运到沙漠中的地宫陵寝安葬,并启动大阵,永远留在地宫守护陛下!”
“你不必为孤殉葬了,也许你能够躲避三灾也说不定,封好陵寝之后你就离开吧,但不得泄露半句与陵寝地宫有关之事,否则,自有人会制裁你不尊孤之旨意,去吧!”赵子良说完挥了挥手。
“是,贫道不敢!”巫灵子心中一凛,退到暗处消失不见。
赵子良闭目在椅子上坐到半夜,睁开眼后铺开一张空白圣旨,拿起朱笔沾了沾墨,沉吟片刻在圣旨上落笔。
一盏茶过后,赵子良收笔放下,拿出印玺盖下,又把印玺放在一旁,拿起圣旨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又看了一遍,放下后用镇纸压住。
赵子良抬起右手,意念一动,白玉扳指在大拇指上现行,这枚给与他无数帮助,助他获得如今之地位和功绩的法器到现在为止已经被他摸透了功能和作用,于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但它伴随了他近七十年,终究有些不舍啊。
“来人!”赵子良对外喊了一声。
外面走进来一个侍者答应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宣太王来!”
“诺!”
不一会儿工夫,赵雷走了进来想赵子良拱手躬身行礼:“儿子见过父亲!”
“免礼吧!”赵子良说着绕过案桌走到赵雷面前,打量了赵雷一番,见他鬓角出现了斑白,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你也双鬓斑白了!”
赵雷道:“儿子驽钝,虽然父亲曾经教过儿子修炼之法,但儿子就是入不了门槛,实在有负父亲厚望!”
赵子良摆手道:“算了,就算修炼得再好,修为再高也难逃生死大限,为父看着年轻,实际上也老了,今后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这个给你!”
赵雷接过白玉扳指,狐疑的看着赵子良问道:“扳指?父亲,我记得还是小时后看见您带过,但长大之后就没看见您戴它了,儿子还以为您弄丢了,怎么又出来了?”
赵子良道:“它一直就戴在为父手指上,只是你看不见罢了。你也是做过国王的人,也知道一些秘闻密事,这白玉扳指就是一件法器,还是一件强大的法器,它能够吸取刚死之人的生机转换为能量为主人改造身体、提升功力,但前提是如果主人还不能完全控制它之前必须要受伤获得它的馈赠。它还是一件空间法器,能收纳物品,为父也不瞒你,为父能够取得今日之成就,大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它,现在为父把它传给你,希望你善用之,日后等你大限快到时把它传给赵昂,而我西秦国王室,要把它当做王位传承唯一真正的信物,什么玉玺、诏书、权杖这些都只是表面形式,只有戴着它的王室男性成员才是真命天子,而且它也只能由上一任国王在活着的时候亲手传给王位继承人,知道它的存在和秘密的人只能是历代国王,记住了吗?”
赵雷把白玉扳指戴在手上,答应道:“记住了!”
赵子良最后叮嘱道:“想要做它的主人,必须要滴血认主,为父已经给它增加了一个限制,只有拥有我赵氏王族血脉的男性才能激活它。在上一任主人死去之前,它不会更换主人,就算其他人得到它也无法发挥它的作用,但如果有人杀死了它的主人,它就变成了无主之物!”
赵雷心里震惊莫名,点了点头,死死地记在心里。
“行了,你去休息吧,明早再来请安!”
“儿臣告退!”
赵子良在赵雷走后,躺在行军床上行功锁住了自己的生机,心跳停止跳动,血液停止流动,身体机能完全断绝。
次日一早,赵雷前来请安,在门外叫了几声,却始终不见赵子良出声让他进去,他找门口的守卫询问,得知赵子良一直没有出来过,想起昨夜赵子良把扳指传给他的举动,脸色一变,当即走进了房间,看见赵子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感觉不妙,立即上前把手指伸到赵子良鼻孔下,发现赵子良已经停止了呼吸,顿时眼泪直往下流,跪在床前大哭起来。
随后维尼亚城主府中传出一阵阵悲呼:“圣王驾崩了!”
不久,所有随军的文武大臣听到消息后感觉天要塌了一般,一个个迅速赶到城主府,但凡有资格的文武大臣都来到了床前,房间内跪了一地。
近卫军统领张虎臣和贴身侍卫长巴特二人先后拔剑自刎于床前,追随而去,其他文武大臣更是泣不成声。
次日,赵子良驾崩的消息从维尼亚开始向世界各地传开,他留下遗诏把西秦军事指挥大权交给了赵雷。
赵雷下旨,张虎臣和巴特忠勇可嘉,将他们二人安葬在新京王陵的赵子良墓室内主棺两侧,随侍左右。
三日后,赵子良和张虎臣以及巴特的尸身都相继装入棺椁中,又过了两日,封棺,西秦大军护卫圣王赵子良棺椁灵柩返回新京。
几天之后的一天夜里,大军宿营后的深夜,一个黑影出现在安放棺椁的大帐这种,黑影向赵子良的棺椁打了一个稽首,然后大袖一挥,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棺盖上的钉子被无形的力量拔出,三个棺盖缓缓挪开,三具尸身升起,黑影化作一股黑雾卷起三具尸身,眨眼之间消失不见,而棺盖又缓缓合上,钉子重新钉入,严丝合缝。
一个月后。
北非撒哈拉沙漠中出现了一队人马,一个身穿黑衣的道士坐在最前面的骆驼上,身后是一支商队,商队中有三辆板车,每一辆板车上都装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箱子。
道士拿着罗盘坐在骆驼背上观察着罗盘上的变化。这时,他停了下来。一个大食人问道:“道爷,怎么不走了?您看您把我们带到这种鬼地方来,这一路上我们都死了大半人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巫灵子笑了笑,说道:“到地方了,来,把三个木箱子都卸下来,记住一定要轻点,要是弄坏了里面的东西,你们就全部都永远留在这里吧!”
“是是是!”大食人立即招呼其他人把三个大木箱子搬下来。
等箱子都卸下来,巫灵子低声念动咒语,法力涌出,忽然之间天地变色,狂风暴起,飞沙走石,商队中人大为惊恐,纷纷抱住骆驼死不松手。
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高耸入云的宫殿,宫殿的大门正对着众人,除了巫灵子之外,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无比雄伟的宫殿惊呆了。
巫灵子招呼道:“来,把箱子都抬进去,快走!”
众人抬着箱子战战兢兢跟在巫灵子身后走了这座庞大雄伟的地下宫殿之中,刚进入其中,一股强烈的阴森之气就涌过来,众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当其中一个人的脚踩中了某一块地砖,宫殿深处的一个机关启动了。
在甬道中行走的过程中,众人不时能听到各种恐怖的吼叫声,还有大量的恶臭难闻气味弥漫在宫殿中的每一处角落,但是他们所过之处到处是金银珠宝,财富遍地,就连甬道顶部都是每隔几丈远就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把甬道照得通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众人走到了一处极为奢华、宽阔、庄严、肃穆空间中,这空间似乎无边无际,只能看到入口处两侧的墙壁,再远就看不到了,天空之中布满了繁星点点,眼前不远处就是一座高台,高台上早已经放着玉棺,周围全部用金砖铺成地面,用玉石砌成亭台阁楼,极尽奢华。
赵子良的尸身被从木箱中抬出放在了玉棺之中,巫灵子又对张虎臣和巴特的尸身施法做了处理,把他们尸身立在赵子良的玉棺两侧做护卫,这让抬尸体进来的众人看得心惊胆战,惊恐不已。
做完这一切,巫灵子转身对众人笑道:“贫道答应过你们,抵达目的地就给你们每个人送一笔钱作为酬劳,现在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你们从这里走出去,在返回的甬道中随便拿,你们能够拿走多少就拿多少,只要你们能够走出这座宫殿,拿到的钱财就是你们的了!”
众人大喜,纷纷掉头就跑,看见甬道内的金银珠宝就往口袋里塞,一面墙壁突然挪开,出现了另一条甬道,一个身披重甲、浑身散发着尸臭气味的僵尸举着宝剑走出来看见生人就发出一声大吼,拔腿快步冲上去劈砍,最近一人似乎吓傻了,腿脚不能挪动,当场被砍成而来两半,其他人惊醒过来,吓得屁滚尿流,各自逃窜。
巫灵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