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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良看着不断经过的唐军骑兵,叹道:“我大唐周边小国、蛮族无数,大多数都在臣服于我朝,但真正真心臣服的有几个?现在这些小国和部族臣服是因为我朝强大而他们弱小,一旦我朝衰弱,他们定然会趁虚而入,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数百年前五胡乱华把我中原糟蹋得满目苍夷,文明几乎被毁灭殆尽,这契丹人桀骜不驯惯了,我朝每年都要赏赐给他们多少粮草和物资,他们就是不满足,还时常南下劫掠,难道真当我大唐没脾气吗?对于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有把它灭得干干净净,给其他部族和小国看看,这就是侵犯我大唐的下场,如此他们日后如果想侵犯我大唐必定要考虑一下后果!”
高秀岩点了点头,语气已转,“将军心意,末将等明白,可是圣上和朝廷未必明白啊,将军下令诛灭契丹全族,必然会遭到言官弹劾,一旦朝野舆论哗然,势大难制之下,圣上恐怕都兜不住,届时将军难免会·······”。
赵子良摆手道:“只要我大唐天威常在、国泰民安、百姓富足,我赵子良个人荣辱又算得什么?如果实在不行,赵某我大不了回乡种地!好了,传来下去,保持行军速度,明日午时之前一定要抵达独乐河畔!”
高秀岩神色一凛,拱手道:“诺!”
十月二十二日正午时分,赵子良率部抵达了独乐河畔,他见将士们又累又饿又渴,当即派出自己的亲兵扈从负责警戒侦查,下令让将士们下河洗澡,当不准喝生水,又让伙夫们立即准备生火造饭。
根据赵子良的估计,契丹人不会这么快抵达,毕竟沿途有张守瑜的左军不停的追杀和骚扰,契丹人已经分散成若干十人一组的小队,这些分散的小队既要躲避唐军追杀、又要寻找水源,还要节省马力,毕竟契丹人每人只有一匹马,不能像赵子良的部下一样每人几乎都有两匹马以上,而且这些马大部分都是缴获的各部族的战马,马种属于蒙古马种,不仅耐劳还能耐寒,不挑食,是长途高速行军的最佳骑乘工具,而选作战马的一半都是母马,因为它还可以为骑兵提供马奶作为食物。
这段时间,赵子良率领的河东唐军几乎把契丹人的领地全部扫了一边,灭掉大小部落数百个,缴获战马近四万匹,这些蒙古马已经有了用途,赵子良决定把它们全部集中起来放养,日后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军团!
吃饱喝足的唐军在经过一个下午和一夜的休息之后终于养足了精神,十月二十三日清早,赵子良安排军中夜不收把他自己的亲卫扈从换下来,接管侦查警戒事务。
只过了一个时辰,侦查骑兵就有人来报告发现了契丹小队,正在向西边十几处的河边渡河,不过那支正在渡河的契丹骑兵小队被唐军侦骑全部射杀在了河中。
意识到契丹人已经快要来了,赵子良立即让高秀岩的右军在独乐河南岸一字排开在河边巡逻,一旦发现有契丹人企图渡河,立即格杀。
到了下午未时,赵子良接到高秀岩命令传来的报告,已经连续有三百多契丹人被杀死在河边和河中,赵子良就知道只怕契丹人不会再轻易渡河了。
果然,一些逃走的契丹人向南逃回去,沿途遇到的契丹人很快都知道了唐军已经封死了他们北逃的通道,分散的契丹小队纷纷集结起来,到了下午申时怒皆也得到了报告和消息,分散的契丹小队为了活命纷纷再次在怒皆身边集结,天黑之时,他身边已经集结了五百多骑。
为了尽快渡河逃往独乐河北岸,夜间怒皆带队试图突破唐军封锁强行渡河,但很快被唐军发现,号角吹响之后大量唐军赶来与之发生一场混战,怒皆带着大巫师和十几个奴隶护卫趁乱往南撤离,剩下的数百契丹骑兵全部被杀死在河边,直到第二天早上,河水依然是血红的一片。
距离独乐河五十里的一片白杨树林里,怒皆身边再次聚集了一千多人契丹骑兵,他在得知轻易无法渡河之后,就在大巫师的建议下派人召集附近的契丹骑兵小队,把他们全部收拢起来加强自身的力量。
怒皆坐在地上,神情一片惨然,“大巫师,难道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吗?如果我们投降,唐军是否会接纳?”
大巫师叹道:“如果唐军主将不是赵子良,可能会接纳,可唐军主将是他,他只怕不会接纳我们的投降!”
怒皆听了这话,脸上狞狰起来,他狠狠道:“前有拦路,后有追兵!既然总归是死路一条,那我们为何要坐着等死?传令下去,把所有能召集起来的儿郎们全部召集起来与赵子良决一死战!”
“好,既然要死,就与唐人死战到底!”剩下的几个千夫长和百夫长们听了这话,也都爆发出了原始的野兽凶性,困兽尚且犹斗,更何况人乎?
十月二十五日上午,怒皆率领经过两日收拢起来的一千六百余契丹骑兵光明正大的向独乐河进发,准备与唐军决一死战,他们行军速度很慢,一方面为了防止唐军再次进行游击,一方面等待唐军主力现身。
赵子良果然还是没有辜负怒皆的期望,这是与契丹的最后一战,再耍什么手段也已经是没有必要了,他带着中军和右军两千五百骑已经等在了独乐河河边,张守瑜此时也带着左军一千四百多骑从西边赶来与他合并一处,郭子仪此时还带着五百骑带着伤员和牛羊粮草远在数百里的南方。
双方相距二里对阵,契丹人没有经过严格训练,阵型散乱,而唐军经过大半年的训练,阵型比较整齐严密,尽管在骑术上唐军不及契丹人,但在战术协调配合方面,契丹人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双方很有默契的同时起步发起充分,赵子良一声大喝:“弓——”
“刷刷刷······”唐军骑兵们纷纷取出骑弓,一边策马向前狂奔,一边张弓以待,契丹骑兵进入射程后,赵子良一声令下:“放箭,自由散射!”
契丹人秘密从唐朝购买到不少弓弩,怒皆的部下也有很多人装备了唐军制式弓弩,射程与唐军骑兵相当,于是契丹人也纷纷开始放箭,两拨箭矢从各自手中飞起射向对方。
冲锋路上,不断有人中箭跌落下马被踩成肉泥,当箭矢一直不曾停止,直到数轮箭矢射过之后,双方纷纷拔出兵器向对方冲过去。
拥有密集阵型的唐军占了绝对优势,松散的契丹骑兵头几排瞬间被撞飞冲垮,前排都挡不住。契丹人的后排更加不堪,契丹战马不断被撞得翻倒在地上,马背上的契丹骑兵也被不停地撞飞出去,契丹骑兵阵型很快被唐军杀了一个通透,双方缠斗在一起,但在刚才的冲阵当中,契丹人就损失了一大半,唐军兵力又占有了绝对优势,怒皆虽然尽力砍杀,但无法阻挡己方的败亡。
赵子良早就注意到怒皆了,他手中的金钉枣阳槊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人,他在混乱的颤抖中带着亲兵护卫杀了一个来回刚好遇到怒皆,怒皆的武艺竟然出乎赵子良的预料,此人有几分武力,竟然连续挡住了他七八次攻击,不过在挡住了赵子良练习七八次力沉势大的攻击后明显不支,手臂隐隐握不住铁矛,没有挡住第九招就连人带马被赵子良劈成了两半。(。)u
第451章 筑镇北城()
一个月之内灭亡一个种族,这对于草原上的其他部族来说实在太可怕了,赵子良从十月五日率部出发,截止十月二十六日消灭了契苾,这个消息很快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草原上疯传,也很快向着大唐的政治中心长安传递过去。⊥,
然而这一切对于赵子良来说都没有丝毫的影响,如今赵子良就率部驻扎在独乐河畔,这里距离大唐境内已经有两千多里,而这次大战缴获的牛羊、金银、皮毛正在源源不断地向河东运送。
对于缴获的马匹,赵子良有着专门的安排,他收拢了几个投降的小部落,让这些人专门给他放牧,就这片大草原上,派一支千人骑兵专门看管,这数万蒙古马,他留着有大用,准备组建适用于长途奔袭的轻重骑兵军团。
十一月初八,郑三接到赵子良的传令后马不停蹄地从云州赶到了独乐河畔(也叫独洛水,今蒙古国图拉河)。
河边潺潺流水,不远处的白桦林发黄的树叶在秋风吹拂下飘落下地,河边一望无际的牛羊马匹啃着枯黄的野草,吃得膘肥体壮。
赵子良坐在大帐中主位上,对左右两侧的将校官吏们发号施令:“郑三,把牛羊留下一部分为大军做储备肉食之用,其他全部赶往河东,在下大雪之前一定要入关,否则牛羊在野外很容易冻死和饿死,这些牛羊大部分卖掉,我朝农夫们缺牛耕地,这些牛运到中原一带一定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留下少部分放在长城以北放养,云中军负责安全工作,要建好牛棚和羊圈,调集人手收割野草为牲畜的过冬做准备!”
郑三连忙答应:“诺!”
赵子良想了想,又对郑三说道:“某已派八百里加急快马向田大人和朝廷送去了捷报,你准备两千头牛和五千只羊,等河东事务安排妥当了,专程带人送去长安,今年九月圣上六十大寿,我这个做臣子的没有回京给圣上祝寿,这两千头牛和五千只羊就当是臣迟来的贺礼!估计你抵达长安的时候差不多快要过年了,代我恭祝圣上龙体康健、新春愉快!恭祝大唐国泰民安!”
郑三连忙答应:“下官明白!”
赵子良又对郭子仪道:“子仪,这数万匹战马和留下来的牛羊全部交给你来看管喂养放牧,如今冬季临近,要为这数万匹马和牛羊修建马厩、牛棚和羊圈,还要准备大量的草料,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我们在这里的人手随便你调遣,总之,入冬下雪之前,一定要做好一切准备,这个冬天,不准有一头牲畜冻死!”
这个任务不可谓不艰巨,在漠北这种地方,冬天冷得要命,想要不冻死一头牲畜,很难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做好万全的准备,是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郭子仪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拱手道:“学生遵命!”
接下来,赵子良准备在这里建造一座城镇,他不准备修筑太高大的城墙,只修筑一丈多高的土墙,用于抵挡风雪就够了。
这次战斗,唐军六千骑兵出长城,到现在剩下四千三百骑,战死一千七百骑,伤员就有近两千人,赵子良让伤员们都回河东养伤,毕竟南方气候要暖和一些,适合养伤,留在这漠北伤势不容易好,最后留下来的还有两千七百骑,算上他自己的亲卫扈从,一共还有三千骑可以调遣。
独乐河畔的城池还没有开始动工修筑,赵子良就已经给这座城镇起了名字——镇北城。
十一月十五这天,赵子良正在组织将士们修筑城墙,郭子仪苦着脸走过来行礼道:“恩帅!”
赵子良正在挥汗如雨,听见这声音停下转身一看,笑道:“是子仪啊,有事吗?”
郭子仪叹道:“恩帅,学生手上可用的人太少了,要给数万匹马修建马厩,还要给牛羊搭建牛棚和羊圈,另外还要收割草料,实在是忙不过来啊,请恩帅无论如何多调集一些人手给学生,否则学生只怕是在大雪下来之前完不成任务啊!”
旁边光着膀子正在搬运木料的高秀岩听见了,停下来叹道:“将军,前些天要是收拢一些俘虏就好了,让俘虏干这些活儿,我们也不用这般劳累!”
赵子良瞪了高秀岩一眼:“这事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让你出主意,你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现在倒还埋怨我下令杀了所有契丹人!”
“别别别,将军,您可误会末将的意思了,末将可不敢埋怨将军,你们忙,末将先干活了!”高秀雅说着赶紧扛着木料跑掉了。
赵子良也不生气,看着不远处的独乐河沉思半响,突然眼睛一亮,当即对身边扈从吩咐道:“去把张守瑜叫来大帐见我!”
“诺!”
赵子良洗手后对郭子仪招呼一声:“走,我们去大帐等张守瑜,能不能找来足够的人手帮忙,就看他的了!”
两人来到大帐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张守瑜就到了,见礼后,赵子良招手道:“守瑜,来来来,找你商量一件事!”
张守瑜连忙道:“不敢不敢,将军有事只管吩咐!”
赵子良心里斟酌了一番,便对张守瑜道:“子仪受命管着牲畜这一块,这样眼看着马上就要下雪了,马厩、牛棚和羊圈以及操练都还没有准备好,主要是人手不够,而将士们又都在筑城,筑城的事情是第一位,如果不筑城挡住风雪,我们都先被冻死了,所以筑城的事情不能耽搁,因此子仪这边没有足够的人手,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