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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免礼免礼!”赵子良说着抬了抬手,对勃勒罕吩咐道:“让人搬一些凳子过来给诸位将军看座!”
“诺!”勃勒罕答应,当即吩咐一些扈从隔壁厢房搬来凳子让这十三人就座。
十二个刚来的将校落座后,领头的太监起身拿出一个折本双手递上对赵子良道:“侯爷,这是这次调来的将校名册,包括咱家在内一共十三人,如何给他们安排职司之事,还要侯爷定夺!”
勃勒罕从这太监手上接过折本转身递给赵子良,赵子良接过打开看了一遍,抬头看向那奇丑无比的太监问道:“公公就是陛下派来的中使程元振程公公?”
中年太监程元振笑起来脸上皱得橘子皮一般:“正是咱家,日后在这漠北苦寒之地,还请侯爷多多关照一二啊!”
“好说,好说!程公公请坐!”
程元振拱了拱手,笑着坐下了。
这时赵子良才想起来了,这程元振日后可不得了,肃宗病入膏肓之际,他与李辅国二人连手动政变粉碎了王皇后企图另立太子、效仿武则天故事的阴谋,拥立了太子李豫登基为帝,就是代宗皇帝,他以拥立之功官至骠骑将军,掌握了大部分禁军,最后又谋夺李辅国的权利,使得代宗罢免了李辅国的所有职务,还让人刺杀了李辅国,权倾朝野。
没想到身边竟然来了这么一位,赵子良心里颇为感慨,真是世事无常。他定了定神,看向其他十二个新来的将校,问道:“诸位都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姓甚名谁、年岁几何、家住何处?现领何衔?”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将领,这人身材魁梧,肤色黝黑,满脸的钢针短须,他拱手道:“末将程若冰、四十二岁,家居长安、现在是宁远将军衔!”
旁人听了有些像笑,这么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莽汉,竟然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实在有趣,赵子良没笑,他听着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程若冰问道:“本将军怎么听着你这名字有些耳熟?”
中使太监程元振笑道:“侯爷,你在长安呆过几年,听过他的名字也不算奇怪,他父亲是广平郡公程伯献、爷爷是右金吾将军程怀弼、太爷爷是卢国公程知节!他还有一个弟弟叫程若水!”
赵子良一拍脑门道:“我说怎么听着名字这么耳熟,原来你就是卢国公的曾孙程若冰!在长安偷看小媳妇洗澡闹得满城风雨的就是你啊!”
“哈哈哈······”
程若冰颇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末将不才,辱没了先祖威名!”
赵子良摆摆手:“知道自己的错误就好,有错就改,来到了这漠北,正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程若冰道:“多谢侯爷训诫!”
一个年轻校尉站起来高声道:“薛嵩、十八岁,家居长安,现在是昭武校尉!”
赵子良看了看薛嵩,问道:“你有何功劳,竟然年纪轻轻就身居昭武校尉衔?”
“这······”薛嵩被赵子良问得满面通红,不知该如何作答。
程元振又笑道:“侯爷,薛校尉是前范阳节度使、汾阳县伯薛楚玉之子,他的爷爷是大名鼎鼎的已故平阳郡公、左骁卫大将军薛礼!”
薛礼?赵子良一想,薛礼不就是薛仁贵吗?他看向薛嵩问道:“原来你是薛仁贵的孙子?”
薛嵩红着脸应答:“是!”
赵子良这下知道薛嵩为何年纪轻轻就是昭武校尉了,敢情他也是将门之后,以薛家在京城的人脉和关系,一个昭武校尉算什么?
赵子良压压手让他坐下,又道:“继续吧!”
这也是一个年轻人,却是一个将军,“苏继烈、二十一岁,家居长安,现在是游击将军!”
赵子良好奇道:“你年纪轻轻就是将军了,有过何功劳?该不会也是功臣之后吧?”
苏继烈板着脸拱手道:“末将是去年武举殿试地榜魁,受陛下恩宠,被擢升游击将军衔!”
“这还不错!”赵子良说着点点头。
程元振又笑道:“侯爷,他还真是名门功臣之后,他爷爷的名讳侯爷一定听说过!”
“哦?是谁?”
“苏烈!”
赵子良愣了愣,吃惊道:“苏定方?你爷爷是苏定方?难怪你的名字叫苏继烈!刚才你为何不说?”
苏继烈平静道:“先祖威名赫赫,后世子孙不肖,实在不敢提起,以免辱没了先祖威名!”
赵子良压了压手让他坐下,看向其他人,心中嘀咕,剩下这些人也该不会都是名臣名将之后吧?
这些人果然没让赵子良失望,剩下这些人确实都是名臣名将之后,其中就有李靖的玄孙、秦琼的曾孙、尉迟恭的曾孙、李绩的曾孙、王方翼的曾孙、刘仁轨的曾孙、郭孝恪的曾孙、王孝杰的孙子、郭虔瓘的孙子。
听完这些人的自我介绍之中,赵子良脸上的肌肉抖个不停,心里狂骂,这他吗的是怎么回事?怎么给老子弄了一群纨绔过来,我擦!(。)8
第459章 先打赢我()
不对、不对!一定有人捣鬼,老子要的是能打仗、能带兵的将校,而不是一群只知道打架斗殴、吃喝嫖赌的纨绔少爷,骂了隔壁的,我草!是哪个王八蛋把这群纨绔送过来的?
赵子良心中狂骂不已,脸色极为难看,盯着堂下这些名臣名将之后眼神之中精光大盛,这眼神让堂下这些纨绔们一个个如身处冰窖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
不过事已至此,赵子良也知道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只得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堂下这些新来的纨绔们问道:“各位,本将军想问一句,到这漠北苦寒之地来从军,到底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家人的意思?又或者是你们听别人说了什么才决定要这里的?”
其他人都互相交头接耳地低声互通消息,倒是苏定方的孙子苏继烈站起来拱手道:“侯爷,其他人怎么想的在下不知道,要在这里并且在侯爷的麾下从军是在下自己的意愿!”
赵子良点了点头,苏继烈看上去不够言笑,生性耿直,应该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他的话可以相信,不过其他人就难说了,只看这些人听他问这话的时候都低下了头就看得出来。
这时薛嵩站起来瓮声瓮气道:“我也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在长安常听人说你赵子良如何如何厉害,什么武功盖世、什么所向披靡,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就不相信你有多了不起,我薛嵩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跟我打一场,你要是赢了我,我就服你,你要是输了,那你也没资格做这镇北侯,乖乖向皇帝提出把镇北侯的位置让我薛嵩做!”
其他人听了都吃惊地看着薛嵩,心想这薛嵩是不是吃错了药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一想薛嵩在长安的所作所为和平日的为人,说出这话也不算稀奇,一个个心里都开始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赵子良,看他如何处置。
赵子良帐下将校们听了这话一个个对薛嵩怒目而视、群情激愤,高秀岩直接站起来指着薛嵩大喝:“大胆?敢对侯爷无礼?本将军看你是不想活了!”
张守瑜也盯着薛嵩冷哼一声道:“哼,你这黄毛小子真是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侯爷带领我等大破吐蕃,斩杀十几万吐蕃蛮子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尿床吧!侯爷带着我们耀武漠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呢!侯爷的战绩,就算比起你的爷爷薛仁贵大将军也毫不逊色,你小子竟然敢当众挑战侯爷,好好好,想要先挑战侯爷,先过了我张守瑜这关,你要是打赢了我张守瑜,我这个岢岚军使的位置立马让出来让你坐!”
薛嵩铜铃大小的一般的眼睛一瞪,“此话当真?”
张守瑜正要说话,站在赵子良身侧的赵虎出声道:“且慢,张叔叔,你乃大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大将亲自出场?再说了,杀鸡焉用牛刀?”
说吧,赵虎对薛嵩拱手道:“在下赵虎,是侯爷的亲侄儿,我的功夫都是跟叔叔学的,你我年岁相当,我来跟你打,也不算我镇北侯府欺负你!如果我输了,我立刻滚回云中再练个十年八年!”
薛嵩斜着眼睛看着赵虎,不屑地问道:“你?你是何官职?又是何军阶?有资格与我对战?”
赵虎沉声道:“在下翎麾下校尉,在侯府做前门校尉,军阶确实没你高,但我赵虎这军阶是用手上战刀和弓箭杀出来的,而不像某些人的军阶是承袭祖上余荫所得,哼!”
薛嵩听了这话如何受得了,气得脸色青,指着赵虎怒道:“你??????好好,老子就跟你打,看老子不把你打出屎来!”
“且慢!”赵虎又出声阻止,问道:“如果你输了又当如何?”
薛嵩立即道:“如果老子输了,老子一辈子给你当小弟,任凭你驱策!”
赵虎冷冷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
薛嵩接口:“驷马难追!”
赵虎转身对赵子良拱手道:“二叔,请让侄儿与这憨货对战一场,让他看看我镇北侯府并非浪得虚名!”
所有人都看着赵子良,赵子良看着薛嵩,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叛逆,不过看这孩子长得五大三粗,特别是一双臂膀又粗又长,臂力定非常人能及,也难怪他如此骄横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孩子调教好了日后肯定是一员猛将,引导得不好就是一个祸害。
赵子良沉吟片刻点头同意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去校场比试吧!来人,去校场准备!”
“诺!”
不一会儿工夫,赵子良和众将校都骑马来到了校场,众人在看台上坐下,校场上刚才还在操练的兵士们也停了下来,在军头们的指挥下把中间空出一块地来供两人比斗。
两人很快拿着长兵器骑着战马上场了,很多兵士都开始议论谁会赢得这场比斗,薛嵩在客观条件上是要比赵虎有很大的优势,赵虎从十二岁才开始跟着赵子良到长安习武骑马练习骑射,尽管有赵子良每日给他用药水泡澡改善体质,但时日毕竟尚短,而薛嵩乃是将门之后,从小就开始习武,习武的时间要比赵虎多得多,而且薛嵩天生神力,所以在客观条件和先天方面要比赵虎强一些,不过薛嵩在长安可是一个纨绔,每日里用在习武上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赵虎不同,赵子良即使出征在外也会给赵虎每日的训练安排得满满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勤练不缀,在实战经验上,赵虎又要比薛嵩多得多,跟随赵子良的将校们都是从沙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战斗经验丰富,有这些人每天给赵虎喂招,赵虎想不进步都难。
所以这两人各有优势,也各有短板。
“开始吧!”随着赵子良一声令下,赵虎和薛嵩同时拍马冲向对方。
“杀——”
“哈——”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喊声上都具有非凡的气势,不过有一点很明显,赵虎毕竟在真正的战场上杀过不少人,喊出来的声音都带着强烈的杀气,而薛嵩的喊声虽然也气势十足,但只是喊声大而已,毫无杀气。
就在这喊声出的一刻,薛嵩的心神就被赵虎的大喝声震了一下,手中招式一滞,动作变缓了,赵虎趁着这机会手中三尖两刃刀猛然劈向薛嵩,薛嵩回过神来立即架起马槊抵挡,“当”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麻。
两人交错之际,赵虎的三尖两刃刀并没有闲着,手腕稍稍用力一拖,刀锋便扫向薛嵩的右手,薛嵩也是武艺高,对战经验也丰富,当即右手一松,左手用力向侧面一送,马槊槊刺赵虎的腰部,赵虎挥刀格挡,两人便交错而过。
一个回合连续交手了好几招,两人又掉头战在一起,都是将门出身,都是武艺群,而且都是十八岁,这两员小将的激烈比斗让校场数千大唐兵将们看得如痴如醉。
两人使用的都是重兵器,都是臂力强大之人,打都起来都招招沉实有力,打斗场上不断传出兵器交鸣之声和呼喝大喊之声,一直斗了数百个汇合,两人打得都有些气喘吁吁,但依然不分胜负,不过薛嵩由于没有战场厮杀经验,缺乏一往无前的气势,从一开始就被赵虎压制,到后来更是被压制得厉害。
“当!”又是一声兵器交鸣,两人的兵器同时刺向对方,在那一刻,薛嵩毕竟没有决死一战的勇气,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惊恐,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但赵虎的动作却丝毫不减,手中三尖两刃刀的刀尖一往无前地刺向薛嵩的胸口。
“完了!”薛嵩心中一片死灰,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叫起来,这要是真闹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
眼看着赵虎的刀尖就要刺中薛嵩的胸口,突然一声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