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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淡淡道:“因为他们都担心跟我在一起会沾上祸事,赵公子,难道你不怕?”
赵霆疑惑道:“怕?我为何要怕?跟你说几句话就会沾上祸事?难道还能杀头不成?对了,淑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
李淑看了赵霆一眼,轻声道:“我父亲是原太子李亨,现在正在被软禁当中!赵公子,你知道了这些,是不是应该起身离开了?”
“原太子李亨?”赵霆一呆,不由苦笑道:“原来你是他的女儿!我不怕沾上祸事,我现在在担心,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即便我自己不走,你只怕也会赶我走的!”
李淑疑惑道:“你不是赵霆公子吗?我为何要赶你走?”
赵霆沉默了办响,说道:“我父亲是赵子良,去年的马嵬兵变,是我最先带兵冲进马嵬驿内解除了兵变对皇帝的威胁,而你父亲也因此被皇帝下旨禁足不许再见外人!”
李淑一脸的不可思议:“你······”
赵霆苦笑道:“淑姑娘现在应该很恨我吧?”
“这······我说不上来,我不知道!”李淑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宫女走过来对李淑道:“宜宁郡主,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李淑起身对赵霆道:“赵公子,我先走了!”
赵霆站起来道:“淑姑娘慢走!”
李淑跟着宫女来到一处温暖宽敞、布置精致的房间,杨玉环和孟夫人正坐在里面说着话。
“李淑拜见娘娘!”李淑做了一个万福说道。
“免礼!来人,给宜宁郡主赐座!”杨玉环对宫女吩咐道。
一个小凳子搬过来,李淑再次行礼道谢后坐在了凳子上。
杨玉环对李淑道:“宜宁啊,这次把你叫过来呢,是因为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你皇爷爷对你的婚事一直操心,这些日子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李淑欠身道:“多谢皇爷爷和娘娘为淑儿的事情操心了,只是淑儿还不想嫁人”。
“不想嫁人?难不成一直不嫁?再等下去都成老姑娘了!”杨玉环说完看了孟夫人一样,继续说道:“这是你皇爷爷的意思,不过你皇爷爷也说了,让你跟人家见一面,如果你愿意,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如果你不愿意,此事就此作罢!”
孟夫人这时开口笑道:“是啊,宜宁郡主你好歹也见见我家小子啊,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说不定你们俩还真对上眼了呢?来人,去把二少爷叫来!”
“诺!”
赵霆正在大殿内喝闷酒,听着周围的公子小姐郡主公主的说笑声,只感觉厌烦得很,这时孟夫人的侍女萍儿走过来道:“二少爷,夫人请你过去!”
赵霆只得起身跟着萍儿走,离开大殿之后,赵霆问道:“三姨娘是不是让我去见那姑娘?”
萍儿嬉笑道:“二少爷迫不及待了吧?”
赵霆听了这话额头上冒起了青筋,闷哼一声,继续跟着萍儿向先前。
来到杨贵妃和孟夫人所在的房间,赵霆看见杨玉环和孟夫人正坐在里面,正要拜见,却突然看到李淑也坐在一旁,顿时愣住了:“你······淑儿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李淑也是吃惊:“霆公子?”
杨贵妃和孟夫人对视一眼,顿时捂嘴大笑起来。
聪明的赵霆和李淑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杨贵妃和孟夫人故意安排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赵霆不由有些气恼:“三姨娘,你、你也太不厚道了!”
李淑也颇感尴尬,再加上女孩儿脸皮儿薄,当场羞红了脸:“娘娘,你们怎么能这样?”
杨玉环笑道:“是,怪我们瞒着你们两个安排这些事,不过如今你们二人也互相有意,却也是一桩美事!”
李淑却高兴不起来:“多谢娘娘的好意,只是我父与霆公子父子有这么大的恩怨,只怕他不会同意!”
“此事由不得他!”门外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话音刚落,就见玄宗皇帝搭着高力士的手走了进来。
众人连忙拜见:“参见陛下!”
玄宗走到主位上坐下,抬手笑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玄宗对李淑道:“宜宁啊,只要你们两个没意见,此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自有皇爷爷替你们做主。皇爷爷是存了一番撮合之意,好在你们相互有意,也不枉皇爷爷费了这么多心思,你父亲和哥哥有过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爷爷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是有爷爷的道理的,你们两个如果都不反对,这件亲事就这么定下了,择日朕就下旨把婚事定下来,具体的婚期等朕和赵卿家再商量后决定,你们觉得如何?”
赵霆和李淑互相看了一眼,都羞红了脸,一起齐声道:“一切就请陛下(皇爷爷)做主!”
“哈哈哈,好好好!”
玄宗很是高兴,见自己在这里,这两个小孩子也不自在,于是摆手道:“你们出去玩吧,不用在这儿陪我这老头子了!”
二人大喜,连忙告别了皇帝、贵妃和孟夫人。出来之后,赵霆对李淑道:“淑姑娘,大殿那些人都是一些俗人,跟他们一起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带你去街上逛花会,很热闹的!”
李淑也想看看民间过上元节是怎么过的,于是很高兴地答应:“好啊,那我们怎么去?”
赵霆道:“坐轿子不好玩,我有马,不如我们骑马去,等到逛街的时候把马寄存在车马店就行,逛街完了再回去取!”
“好!”
“那行,咱们走吧!”(。)
第709章 王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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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霆与李淑原本就互相有好感,再加上两人被双方家长指定相亲,经过上元节一晚游玩到天亮的关系,两人的感情直线上升。
又经过几天的相处,双方已是互相爱慕,感情至深。正月十八,两人商量着去灞桥军营里玩耍,但是军营不允许无关等人进入,更不允许女人随便进入,因此赵霆只得给李淑找来小一号的盔甲,让她披上,女扮男装成他的随从。
一大早,两人骑着一匹马来到灞桥军营,在军营门口却看见一辆四品大臣规格的马车,一个中年官员搓着手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动,神情似乎有些焦急,还有两个家丁随从站在一旁。
赵霆和李淑看见这情形都不由多看了那中年官员几眼,这时营门校尉认出了赵霆,连忙上前抱拳笑道:“原来是二公子啊,您不是在华阴么?怎么有空回长安了?”
赵霆和李淑也没有下马,抱拳还礼笑道:“常校尉,我父说你们在驻留在这里筹集粮草军械很是辛苦,这不让我回来看看你们吗?”
营门校尉一阵欣喜:“哎呀,二公子真是太会说话了,看把卑职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来人,还不快给二公子打开营门!”
营门随之打开,赵霆抱拳道:“常校尉,你慢点,我们先进去了!”
“怎么两个人骑一匹马?”常校尉心想,对着赵霆和李淑的背影大喊:“二公子啊,卑职还有一匹马,要不待会派人给你送去?”
已经策马跑进营内的赵霆挥挥手:“不用了,多谢!”
刚才在营门旁边焦急等待的中年官员上前询问:“这位将军,刚才进去的是?”
常校尉道:“是我家大帅的二公子!”
“原来是他!”
赵霆和李淑骑着马跑进了军营,赵霆想起刚才营门旁边穿着四品官服的官员问道:“淑姑娘,你认识刚才站在营门旁的官员吗?”
李淑道:“我不常出门,也很少注意朝堂之事,不认识此人!”
赵霆也没在意,策马小跑着,沿途遇到所有将校官吏和兵士都纷纷向他打招呼,远远便看着岑参疾步向这边走过来,他勒马停下问道:“岑叔叔,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还亲自出来迎接,你看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额?”岑参一阵无语,“原来是二公子来了,营门外来了一个老友,我得去见见!对了,二公子不在华阴练兵,怎么跑回来了?”
“敢情岑叔叔不是来迎接我的,真是太伤心了!”赵霆开了一句玩笑,说道:“父亲派我送三姨娘回长安过上元节,可能过几天就得回去吧,这不我趁着还有时间就过来玩玩!”
岑参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有二公子你敢跟岑叔叔开玩笑。行了,自己去玩吧,我得走了。对了,你们怎么两个骑一匹马,也不怕把马给骑坏了,去马厩领一匹马吧,就说是我说的!”
赵霆赶紧打马向校场方向走了,免得被岑参看出端倪,要是被赵子良得知他把女人带进军营里玩耍,只怕又有把他的屁股打肿了。
岑参走到营门口,看见站在营门口的中年官员,连忙上前拱手作揖道:“哎呀,王兄,让你久等了,恕罪恕罪!”
王缙连忙也拱手作揖道:“是小弟来得匆忙,打扰岑兄办理公务了!”
岑参连忙道:“王兄说哪里话,你我同窗同年,自从回到长安,小弟就一直向去贵府拜访王兄,但奈何军中军务繁多,实在脱不开身,却还要劳烦王兄来看小弟,小弟实在过意不去,这外面够冷的,咱们还是去营内说话,快请!”
“岑兄请!”
两人来到岑参的营帐,岑参命人上茶,又在营帐中升起了一堆炭火,帐内温度很快暖和起来。
岑参招呼道:“王兄,军中条件有限,只有一些粗茶,实在过意不去,改日小弟在长安城内醉仙楼宴请王兄,今日请王兄别嫌弃,来来来,喝茶!”
王缙连忙道:“岑兄太见外了,想当年你我二人什么交情,哪里会计较这些?”
岑参叹道:“那倒是!一晃十多年不见,王兄却已经是官居刑部侍郎,春风得意,如今正是施展才华的大好年纪啊!”
王缙指着岑参笑道:“岑兄,你也不比我差,赵大帅如今官居太尉、平叛东征副元帅、骠骑大将军,实打实的正一品,你身为他左膀右臂,如今的官职比我还高,却在羡慕我,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两人相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
一阵闲聊,两人谈起这些年的境遇,又谈起其他同窗好友的境况,都忍不住唏嘘不已。
转眼快到了正午时分,王缙说他已经在长安城的醉仙楼订了一桌,请岑参去赴宴,两人不是一般的关系,岑参盛情难却,只能却之不恭,把营中事务跟下属交代了一下就和王缙到了长安醉仙楼。
上了酒桌之后,岑参就知道王缙来找他肯定有事,于是酒过三巡,岑参就问:“王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见小弟,想必是有事,不妨直说!”
王缙闻言放下酒盅,说道:“岑兄慧眼如炬啊!其实小弟这次来拜会岑兄是为了家兄王维的事情!”
岑参一愣:“令兄王维怎么啦?”
“岑兄有所不知,去年叛军攻入长安城内,恰巧家兄王维在长安被叛军抓获,叛军大将孙孝哲素问家兄大名,以其和全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胁,胁迫家兄做伪官,家兄倒是不怕死,可家中还有老小几十口,如何能让叛军给祸害了?只能违背意愿忍痛做了伪官,可没过两天北庭军就打回来了,家兄因做伪官被下狱问罪,如今丰王身为京兆府尹,正在审理这类案件,马上就要审理家兄的案子了,陛下也盯着这次的审理,还派了三司官员旁观,丰王也殿下不敢懈怠。真要定罪的话,家兄只怕有杀身之祸。该想的办法小弟都想过了,想来想去,也只有岑兄这条路子可走,还望岑兄斡旋一二,如果需要花费打点,请岑兄只管开口,小弟和家兄及全家老小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岑参说完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其他人署理京兆府,小弟或许还可以想想办法,可是如今是丰王李珙主持京兆府,我岑参说到底也只是一介辅官,丰王殿下不一定肯卖我岑某人这个面子!如果我家大帅肯出面说句话,此事就好办了!对了,据小弟所知,当年令兄与我家大帅在河西时也算是同僚一场,有些交情,如果我家大帅获悉此事,说不定肯说句话!”
王缙连忙道:“还请岑兄无论如何替小弟引荐赵大帅,小弟深知岑兄为人,也不敢拿沾满铜臭味的财货污了岑兄的品节,日后岑兄有用得找小弟的时候,只管开口说话!”
岑参道:“王兄言重了,说起来令兄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处在那种情形之下,家中老小几十口的性命被别人捏在手里,谁能大义到不顾全家几十口性命的地步?令兄只是运气不好,受了其他人的牵连,再说他的情况与别人不同,其他受审官员是主动降敌而令兄是被胁迫的,岂可等同其他人一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