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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尸体的面巾都被取了下来,这些人果然都是士卒装扮而成,而且都是从兵营出来的驻军,让赵子良不解的是,他们是怎么从兵营出来的?要知道他昨天深夜就已经颁布了新的禁令,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兵营,想要出去必须是公事,还必要有军官的同意。
这时王灿过来低声禀报:“将军,客栈中有一具尸体是第一营校尉宇文长浩,根据我们部署在二楼的士卒交代和他身上的伤口来看,他应该是被马翰杀死的,我估计他是想带着其他人投降,但马翰不允,所以才杀死了他!”
赵子良闻言沉默了一阵,过后又问:“一共死了多少人?”
王灿道:“经过清点,马翰带来的人死了三十八个,二十五人投降,您的扈从死了四个,五人受伤!”
为了这次行动的保密,赵子良没有动用驻军,而是全部用的自己的扈从,一百多扈从全部调来了,才能让这次行动这么完美,如果动用驻军,只怕消息早就走漏了。
赵子良摆摆手:“把尸体都抬回兵营,另外派人去马翰的府邸,抄了他的家,如果在他家发现外人,一律抓起来再说!”
“诺!”王灿答应,一边安排人手运走尸体,一边带着一些扈从赶往马翰的家。
第90章 收拾人心()
王灿在赵子良的命令下带人抄了马翰的府邸,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马翰的家人、家丁侍女等下人一个都没跑,全部被抓。
深夜时分,兵营内原本一片寂静,突然被押送进去的二十多个蒙面匪徒和近四十具尸体让整个兵营打破了平静,一阵鼓声将所有熟睡的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又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披甲携带兵器跑到校场集合。
不久,赵子良带着几个校尉和扈从们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问:“将士们都集合完毕了吗?”
当值校尉、第二营校尉雷武答道:“是的,将士们已经全部集合完毕!”
赵子良道:“让各营清查人数,有哪些人没来,都记录下来!”
“诺!”
“刚刚被送来的二十多个蒙面俘虏关在哪里?”
“关在左边第六间营房内,将军要去看看吗?”
赵子良想了想,点头:“嗯,带路!”
“将军请跟我来!”
来到左手边第六间营房,几个士卒手持长枪站在门口,还有四个士卒来回巡逻,让士卒把门打开后,几个士卒举着火把走了进去,大喊:“起来起来,都起来,将军来了!”
营房内一阵慌乱,这些投降的二十多个蒙面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横七竖八,乱糟糟的,看得赵子良直皱眉头。
他大喝道:“看看你们,你们自己看看,都像什么样子?站没站相,还是我大唐的士卒吗?给我站成四排,站整齐了!”
在赵子良的呵斥下,这些蒙面人都迅速排成四排,站得整齐了。
赵子良这才对手下扈从和其他几个校尉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全都出去!”
王灿见状有些担忧,“将军······”
赵子良眼睛一瞪,怒道:“你以为他们会伤害他们的将军吗?我让你们都出去,出去!”
王灿、雷武等人带着扈从们都从营房内退了出来。
赵子良关上门,转身走到这些人面前说道:“我既然承诺给你们机会将功赎罪,就绝对不会食言!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只有我,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们的真面目,我是你们的将军,你们是我的兵,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见?你们是不是应该将面罩都摘下来?”
众蒙面人犹豫了几秒,最先有一个人摘下了面罩,紧接着第二个摘下面罩的人出现了,很快所有人都取下了面罩。
赵子良一一打量他们的面容,他叹道:“一个个都是好后生啊,多谢尔等信任我。比起被射杀在客栈门口的那些人,尔等是幸运的!你们最后选择了丢下兵器出来投降,说明你们是聪明的,你们这么聪明,为什么当初就受到了马翰的蛊惑和欺骗呢?你们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和心态,多想想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们是来建功立业的,不是来帮助某些居心叵测之人行不轨之事的。今晚之事,城主府肯定会知道,城主也肯定会派人过来找我要人,今天我豁出去这张脸和官位不保的风险保下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效忠我,不是为了图你们的报答,而是因为大唐养着你们、把你们操练成精锐士卒不容易,你们的父母生养你们也不容易,死在客栈门口的那三十多人没在与大唐的敌人作战中战死,却冤死在自己人手中,太可悲了!我不想你们重蹈他们的覆辙,功名利禄,谁都喜欢,但我们是军人,功名但凭马上取,这是唯一正确的途径,别无他法!我们大唐王朝是当今世上最强大、最伟大的国家,周边小国、蛮夷都要向我大唐俯首称臣,尊称我们的皇帝为天可汗,万邦来朝这种盛世局面有你们每一个人的一份功劳,大唐的荣光和伟大需要你们这些悍勇的战士去守护,你们身上的责任和使命是极为重大的,你们明白吗?”
“噗通”一声,站在最前面一排的一个兵士跪在地上,痛哭道:“将军,我错了!”
见状,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惭愧地大哭:“我等知错了,罪该万死啊!”
赵子良心下感叹,人心是复杂的,这些兵士原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是极为强悍的勇士,却因为一点点利益被马翰等人收买而走错了路。
他上前几步,将一个兵士扶起来说道:“起来,大家都起来!”
“知道错了,现在改正还不算晚!从现在起,没有人知道你们今晚参与其中,本将军会忘记,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本将军希望你们能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如果有人再来联系、蛊惑你们,不要上当受骗,要及时禀报于本将军,可否?”
“谨遵将军令!”
赵子良欣慰地点点头:“好好,都别哭了,男儿汉,流血不流泪,都回自己的营房换上铠甲、戴上头盔、全副武装,本将军在校场等你们,去吧!”
赵子良来到校场高台上,魏猛、霍堪、王灿、李文通、雷武、李嗣业、梁琦等人全都向他拱手行礼。
雷武说道:“将军,全军集结完毕,请将军训示”。
赵子良道:“还有人没有来,稍等片刻!”
说着,赵子良问道:“截止今日为止,将士们已经有多少日子没有领到粮饷了?”
李文通、雷武、李嗣业、梁琦等人互相对视一样,由李文通站出来道:“将军,将士们倒是每月都领到一些粮饷,只不过都没有全额发放!”
赵子良又道:“那么折算成银钱,一共欠响多少?有没有具体的数目?”
各营管事的校尉、副尉等一合计,很快把欠响的数目给统计出来了,还是李文通向赵子良汇报道:“将军,我们经过合计,一共拖欠将士们三千二百四十八贯!”
赵子良看见参军郝家林站在一旁,便问道:“郝大人,守捉府府库还有多少银钱?”
郝家林吓得浑身一震,结结巴巴道:“将、将军,府库存银不足一千贯了!”
赵子良冷哼一声,大怒道:“哼,郝家林,你好大的胆子,守捉府府库这么大的家当在你手中,怎么到现在不足一千贯了?你说,是不是你等贪墨了,你今天不给本将一个交代,不给台下全体将士一个交代,就别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
“噗通”一声,郝家林吓得跪下了,大声哭着狡辩道:“将军,属下虽然管着府库,却无权使用府库内的银钱啊,都是马翰那该死的,他以各种名目逼着属下从府库拿钱给他,他是守捉副使,官职在属下之上,属下怎么都斗得过他?属下跟他同流合污,都是他给逼的啊,还请将军明鉴啊!”
好吧,这家伙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马翰这个死人身上,还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受害者,赵子良气得浑身直哆嗦,却暂时没有办法对付他。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赵子良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即便如此,你这个参军做得也是不合格,本将军给你找一个副手帮帮你,你不会反对吧?郑三何在?”
站在旁边的郑三立即站出来道:“属下在!”
“从现在起,你做郝大人的副手,帮助他处理守捉府府库事宜,马上将所有账目封存起来,找人将所有账目整理出来、查清楚!以后任何银钱的使用都必须报本将军知道,本将军同意才可以动用!”
“诺!”
郝家林还没有同意,赵子良就把这事情敲定下来了,这等于是要将他架空,根本不容他反对。
不久,二十多个换了一身铠甲的士卒们跑进了校场内,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队伍站好。
赵子良这才走到高台中间大声道:“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将士们都清楚了,今晚又有人蒙面袭击关押马匪头子的客栈,被本将军设下陷阱全部拿下,其中有两个蒙面人却是我们军中大人物,他们其中一个是守捉副使马翰,如今已经被人从背后射杀灭口;另一个是第一营校尉宇文长浩,他和马翰起了内讧,被马翰斩杀!关于杀死马翰的幕后主谋,我们会继续追查!以前马翰等人作威作福、克扣将士们的粮饷、荒废兵事,如今他们已经遭到了报应,刚才本将军已经问了各营校尉、副尉等人询问清楚,将士们一共有三千二百四十八贯粮饷被克扣了,本将军承诺,三天之内给所有人补发齐全,如果三天之后本将军没有若现承诺,在场任何人都可以监督,到时候本将军也没脸呆在这里,自己会卷铺盖走人!如果本将军兑现了承诺,你们领到了足额的粮饷,那么本将军定下的规矩,你们必须要执行,规定的操练强度、数量必须完成,军令要无条件服从和执行,如果有谁敢阳奉阴违,本将军只好用他的人头来明正典刑!”
“好!”
“好!”
“好!”
将士们用兵器跺地不停地起身大喊,整个校场一片欢腾。
第91章 查抄()
鉴于第一营校尉宇文长浩身死,第一营不能没有校尉统领,而且由于第二营、第三营和第四营几个校尉和副尉在昨晚抓捕逃犯的行动中玩忽职守、借机收刮钱财、欺压百姓,昨晚巡视时赵子良就下令将他们撤职查办并关了起来,如今第二、三、四营中只有第二营校尉雷武幸免,第三和第四营校尉和副尉都被拿下了,为了彻底掌控第三和第四营,赵子良当时就任命了魏猛和霍堪两人分别临时接任第三和第四营校尉之职,如今诸事已定,赵子良当着台下所有将士的面,正式任命魏猛接任第一营校尉,任命梁琦为第一营副尉,升第一营原副尉李嗣业接任第三营校尉,任命霍堪为第三营副尉,任命郑三为第四营(辎重营)校尉,如此一番任命下来,赵子良对拨换城驻军指挥系统几乎是大换血了。
经过两天时间的整理和清算,郑三带着几个从城内各商铺请来是账房先生终于将守捉府府库的账目查清楚。
“将军,账目已经全部查清楚了,府库亏空达八千八百二十五贯,其中大部分银钱的出库都是以给兵士发响为名目,而实际上将士们根本就没有拿到响钱,从这一点上来看,即便郝家林是身不由己,他也难辞其咎!”
也怪马翰和郝家林克扣粮饷太严重了,在其他一些军镇就算克扣粮饷,但士卒们多多少少能够领到一些,士卒们虽然不满,但还不至于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而马翰和郝家林等人却太贪心,不仅自己贪,还胁迫连续几任守捉使跟着他们一起贪,弄得天怒人怨,不仅士卒们恨死他们,就连上头也对他们猜忌甚深。赵子良也一直奇怪,都连续好几个月没有领到粮饷了,这里却没有发生兵变,这已经是奇迹。
听了郑三的汇报,赵子良摸了摸下巴,脑子里思索一番,扭头问王灿:“这两天郝家林有什么动静?”
王灿道:“除了准时点卯处理公务之外,他都没有其他动作,倒是他家里有两个下人频繁外出!”
“两个下人?”赵子良闻言眼睛一亮,难道那两个下人有什么动作?想了想对王灿道:“马上派人去查查,这两个下人这两天都去了哪儿,干了什么!一定要查清楚!我就奇怪了,郝家林跟马翰明显是一伙狼狈为奸了,马翰都被人暗算了,他却不跑,难道他不担心幕后之人再杀他灭口?不害怕本将军治他的罪?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哈哈哈,将军好敏锐的嗅觉!”门口传来一声大笑。
赵子良扭头一看,却是岑参,起身笑道:“是岑公子啊,岑公子这两天好些了吗?”
岑参拍了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