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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不一会儿工夫,刘道乾就被家丁领了进来,见到李希烈之后拱手道:“草民见过将军!”
李希烈打量了刘道乾一番,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一个游方郎中,皱眉道:“你就是刚才在外面叫喊的郎中?”
“是,正是草民!”
李希烈道:“你刚才喊,你有祖传秘方,包治百病,一切疑难杂症都可以治好,若是治不好不要钱?”
刘道乾仰头望天,一副很牛逼的样子:“当然!”
李希烈虎着脸:“若是把本将军的病越治越重,又当如何?本将军砍你狗头,如何?”
刘道乾哈哈大笑,“······若说别人的病,草民可能没有把握,但是将军的病,草民绝对能治好!”
李希烈看着刘道乾这副样子,一直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真有绝世医术,还是故意冒充、来骗取钱财的,想了想说道:“好,你给本将军治治看,若是治不好,本将军就砍了你!”
“将军,不要动不动就发怒,这对你的病情很不利,它会加重病情!”刘道乾说着上前坐在李希烈的旁边给他号脉。
刘道乾装模作样给了李希烈号了脉,收手说道:“将军啊,你这是肝气郁结之症,此症状多是由于情绪抑郁所致!”
李希烈感觉这家伙说得还像那么一回事,问道:“可能治好?”
刘道乾道:“将军,情绪抑郁多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将军肯定是心里藏着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开,时间久了,这病就来了!将军不若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草民只要一副药就可以让将军药到病除!”
李希烈却是开始烦躁起来,摆手道:“这病你治不好,来人,送客!”
刘道乾笑道:“将军,草民还没有开始治呢,你怎么就说治不好?将军其实知道自己的病根,却是不好对人言吧?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对于将军之事,市井中略有传言,有人说淮西节度使李忠臣玩弄部下妻妾,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将军知道这件事情?难道将军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病了?”
李希烈脸色一变,把侍女家丁都赶了出去,然后豁然起身冷声道:“你是谁?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草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将军的病根是李忠臣这个人,只要李忠臣这个人不死,将军你的病就好不了,而且还会也来越重,最后你会郁郁而终!”
李希烈大怒,转身伸手拔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架在刘道乾的脖子上大怒道:“你到底是谁?”
“鸿胪寺少卿刘道乾!”刘道乾说着拿出官凭鱼符向李希烈出示,又继续说道:“将军就算杀了我,你的病也好不了!”
李希烈一惊:“鸿胪寺少卿刘道乾?朝廷派你来做什么?”
刘道乾摇了摇头:“李将军,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朝廷派我来当然是为了救你。若你继续跟着李忠臣混下去,早晚都得死,就算你不被朝廷剿灭,也会因为李忠臣郁郁而终。你若归顺朝廷,还有一条活路,说不定日后前途广大,你说呢?当然了,你若自己想死了,朝廷当然拿你没办法,你只管砍了我!”
李希烈盯着刘道乾,拿着宝剑的手颤抖不止。半响,他叹了一口气,把宝剑从刘道乾脖子上取下来插回剑鞘之中,对刘道乾道:“刘大人,李某失礼了,请上座!来人,奉茶!”
刘道乾舒舒服服坐在了主位上,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美美的喝了一口。李希烈坐在旁边,有些焦急的问道:“刘大人,我该怎么做?”
刘道乾放下茶盏,神情严肃的对李希烈道:“李将军,你跟着李忠臣的时间不短了,你若不大罪立功,拿出点实际行动出来,朝廷怎么能相信你?”
李希烈想了想点头道:“刘大人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刘道乾问:“将军现在手里有多少兵马?”
“现在留守蔡州的兵马一共有五千人,超过六成都归我统辖,剩下的都是张惠光父子的兵马!”
刘道乾略作沉吟,抬头对李希烈道:“将军若能趁着李忠臣不在淮西之际夺了淮西六州,让李忠臣无家可归,这比杀了他还会让他更难受!而且李忠臣没有了根基之后就会如同丧家之犬,败亡是迟早的事情!”
李希烈心中一抖,但一想到李忠臣竟然欺辱他的妻妾,他心中的害怕马上消失不见,变成了满腔的愤怒。
第1042章 反常的陈仙奇()
愤怒无法击败现实,李希烈冷静下来,他对刘道乾道:“刘大人,现在蔡州城内并非是我说了算,还有张惠光父子,张惠光是李忠臣的妹夫,是淮西节度副使,而且其他五州的将领也不归我统辖,想要凭我手里的三千人夺取淮西六州谈何容易?”
刘道乾笑道:“将军只要有这个决心,我来帮将军谋划,保管万无一失!”
李希烈看了看刘道乾,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问道:“大人有何办法?”
“将军下定决心了?”
李希烈权衡许久,终于咬牙道:“好!”
刘道乾道:“分两步走,第一步,先杀了张惠光父子,占据蔡州全境。再以张惠光的名义召集另外五州镇守大将过来议事,由本官来说服他们一起反了李忠臣!当然,他们中间可能有李忠臣的铁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人来了,还能让他们返回?对于李忠臣的铁杆,只能杀掉,以绝后患!”
李希烈仔细想着刘道乾说出的这个办法,然后说:“刘大人说的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能不能成功还得看执行情况以及是否有变故,若是执行不利,刘大人自然可以跑回长安,但我就死定了!”
刘道乾端起茶杯道:“将军,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一丝不苟的执行,我保管你能成功!将军啊,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搏一把,死定了,搏一把,有很大的生存希望,而且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前途,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男人大丈夫,做事最忌讳的就是犹豫不决,因为机会总是在犹豫中悄然而逝!”
李希烈被这番话说得脸色开始变得狞狰起来,狠声道:“好!无毒不丈夫,那就先干掉张惠光父子,再夺了淮西,最好是把李忠臣这狗贼也给弄死了!不弄死他,我寝食难安!”
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刘道乾发现李希烈此人性格残忍、毒辣、冷酷。这可不是什么好货!他心里嘀咕,嘴上笑道:“将军放心,只要我们夺了淮西,他就成了丧家之犬,没几天活头了,如果将军真想让他立刻死,咱们再想办法,只要动动脑子,总会想到办法的!”
李希烈沉默了片刻,对外面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家丁走过来行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李希烈吩咐道:“去把陈仙奇叫来!”
“是,将军!”
不久,一个二十余许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对李希烈抱拳道:“将军,您找我?”
“这是我的部将,斥候营统领陈仙奇!”李希烈向刘道乾介绍了一番,然后对陈仙奇说道:“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请将军吩咐!”
“从今日起,派人全天十二个时辰监视张惠光父子,每日向本将军报告一次,不得有误!”
“是,将军!”
陈仙奇走后,刘道乾对李希烈道:“陈仙奇是一个忠正果敢之人!”
“刘大人也看出来了?”李希烈笑着点点头,说道:“他是我从行伍之中提拔起来的,曾多次劝过我弃了李忠臣而归顺朝廷,但是你知道,并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一家老小都在这里,岂能随意就反水?算了,不说这件事情了,刘大人就安心在这里住几天,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
刘道乾摇头拒绝道:“将军,你能派人盯着张惠光父子,你就断定他们没有像这样对付你?现在是非常时期啊,等将军摸清了张惠光父子的出行规律之后,我们再敲定一下详细的细节,我就先去外面找一家客栈,若有事咱们再私下里见面商谈!”
李希烈觉得刘道乾心思缜密,说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好吧,刘大人考虑得周到,那就这么定了!”
从李希烈的府邸出来后,刘道乾走在大街上想起他出发之前赵子良对他说过的话,他此行前来的目的是搅乱淮西、覆灭李忠臣,但不能搞掉李忠臣之后再捧起来另一个李忠臣,赵子良的意思很明确,淮西诸将之中不能再出现另外一个像李忠臣这样不听朝廷调遣的人。
但从刚才与李希烈接触的这段时间,刘道乾发现,如果搞掉了李忠臣,日后李希烈这个人只怕不太好控制,此人性格残忍、狠毒、冷酷,也不是什么好鸟。看来,布局的时候要多布置一环才行啊。
一连好几天,刘道乾都在蔡州城内四处乱转,他很快摸清楚了蔡州城内的城防部署和兵力分布情况,在这几天内,他又与李希烈见过两次,在与李希烈见面的过程中,他也见到了陈仙奇这个人。
从陈仙奇的种种表现来看,此人从心里上是忠心于朝廷的,要不然此人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劝李希烈归顺朝廷。
这天从李希烈府邸回到客栈之后找来几个随从,说道:“我知道你们这几个人都非一般人,都是有本事的,那位玄将军派你们跟着来,只怕不只是当我的随从这么简单。我现在有一个难事需要你们帮我!”
随从队长抱拳道:“请大人吩咐!”
刘道乾说:“李希烈身边有一个叫陈仙奇的将军,他是斥候营统领,我要你们查清这个人的所有底细,包括他祖上三代!”
随从队长道:“小人等尽力而为!”
张惠光父子在淮西弄权、恣意妄为,得罪了很多人,但是因为有李忠臣罩着,其他人都只能暗暗隐忍。李希烈最是看不起张惠光父子,但这二人与李忠臣的关系要比他亲近得多,他只是李忠臣的族侄,而张惠光是李忠臣的妹夫,亲疏一目了然!尽管李希烈很是瞧不起张惠光父子,而且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和愤恨,但他却不能因此与二人交恶,但他也对张惠光父子从不假以辞色。张惠光父子对李希烈也有些惧怕,李希烈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比他们父子靠着李忠臣的亲戚关系上位要体面得多,淮西军将对他都比较敬畏。张惠光父子在李希烈面前还是比较老实的,从不像对待其他人一样蛮横无理。
陈仙奇派人对张惠光父子进行五六天的全天候跟踪盯梢,发现了张惠光父子的一些有规律的行踪,他向李希烈报告:“这几天张惠光倒是没什么,他的行踪没有什么规律,但是他的儿子张远这几天却经常从东门出去城外,弟兄们跟了他好几天,发现他每次都是带人前往东门外小石桥村骚扰一个叫柳翠的姑娘,这家伙应该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但那姑娘看不上他这个恶棍!按照张远的性子,要是从前只怕早就抢回家中了,这次竟然会变得这么斯文,这让我和弟兄们大惑不解!”
站在旁边的刘道乾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次张远只怕是动了真感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以后可能每天都会去小石桥村!”
李希烈问道:“刘大人,你觉得这事怎么样?有没有搞头?”
粗人果然是粗人,说话满嘴的粗话,半点文雅都不懂!刘道乾心里对李希烈极为鄙视,嘴上说道:“这事可以做一做文章!将军,明日派人出城去埋伏在前往小石桥的必经之路上,都要化装成强盗土匪的模样,只要张远出现,埋伏的人就立即动手,绑了张远再说!”
李希烈追问:“然后呢?”
“抓了小的,难道不能引出老的吗?事情办成之后逼着张远写信给张惠光,让其亲自带赎金赎人,否则就撕票!只要张惠光出城,事情就好办了,总比他一直呆在城内,要对他动手容易得多!”
李希烈想了想,点头道:“刘大人说得不错,只是具体要如何做呢?”
“你这样······”刘道乾在李希烈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李希烈听得连连点头,待刘道乾说完,他略作权衡就同意道:“好,就这么办!”
陈仙奇先走之后,刘道乾又与李希烈商量了片刻才离开。刚刚从李希烈府邸走出来不久,陈仙奇就从一条巷子口走出来拦住了刘道乾的去路。
刘道乾疑惑道:“陈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陈仙奇道:“末将有些话想跟大人谈谈!”
刘道乾沉吟片刻,左右看了看,对陈仙奇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先找一家酒肆,一边吃酒一边说!”
“末将知道一家酒肆不错,大人请跟我来!”陈仙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