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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箭的板车被推了出来,一架架投石机也被推到预定阵地开始架设。
赵子良放下观察用的望远镜,从马腹一侧拿出一个水袋,拔出塞子后往嘴里灌了几口,喊道:“攻城营统领韩树森来了吗?”
一员四十多岁的大将打马上前抱拳道:“大王,微臣在!”
赵子良指着远处耶路撒冷城的城门问道:“你看看这做城门,它有什么不同寻常么?”
韩树森一愣,随即向远处城门看过去,刚开始他还觉得这城门与其他城门没什么区别,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发现确实有些不同,这城门不是在整段城墙的中间位置,而是向南偏离了一段距离,他立即抱拳道:“大王,这城门似乎更靠近南边,与整段城墙的中间位置相距大约三十丈左右!”
赵子良点点头:“不错,但是一般来说,城门的位置应该在城墙的正中间连接城内的中轴线街道,这个城门却往南挪了三十丈,你再看看城墙的中间位置,看到了什么?”
“似乎······似乎有重新建造的痕迹!”韩树森观察了一阵之后说道。
赵子良说道:“不是重新建造,而是修补!探子报告说两年前马赫迪率军撤离之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地震,把这个城门震塌了,当时耶路撒冷根本就没有人统治,直到东罗马帝国大军到来之前,城内的几个教派才联合起来组成自治委员会,当时为了抵御东罗马人,自治委员会匆匆组织人手把倒塌的城门从新修补了一次,但因为时间仓促,只是在城墙两侧重新修建了两堵墙,中间却是空的,原来的城门洞也没有被填起来。东罗马军撤走之后,自治委员会为了把城门和城中的主街道连接起来,就直接在主街道的尽头重新修筑了城门,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城门,而原来的城门却被人遗忘了!你去给攻城营的投石机组下达命令,一旦攻城的命令下达,让他们集中火力用石弹攻击原城门位置,直到把它轰倒为止!”
“臣遵命!”韩树森抱拳答应后立即打马掉头向攻城营方向飞奔而去。
这边赵子良对三个被安排过去做奴隶军的千夫长招了招手,三人打马过来抱拳道:“大王!”
赵子良指着城墙的中间位置说道:“待会攻城开始之后,让奴隶们避开城墙中间位置十丈范围,在其他城墙段进攻,把这段城墙空出来!”
“是,大王!”
赵子良又安排进攻任务:“把你们各自的人马分成三个梯队,各个梯队依次进攻。梁超,你的人马进攻左侧城墙;顾成,你的人马进攻右侧城墙,就以空出来的中间段为界;白刚,你的人推进到距离中间段城墙一箭之地待命!在攻城时,以各十人小队为作战单位,百夫长负责在前面指挥,你们三个千夫长居中调度,及时调第二第三梯队接替和支援;告诉各个百夫长,在攻上城墙之后要以每个十人小队当中最勇猛的人打头阵,其他人在左右掩护!对奴隶们进行编队之后,他们就会自动以十人为一个作战团体,互相团结,这不需要教,他们的生存本能会让他们自动团结在一起,百夫长的作用极为关键,他们需要不断指挥手下往守军兵力薄弱之处进行突破,一旦受到众多守军阻挡,就必须调集其他小队过去进行增援,突破他们的阻拦,杀散他们!”
三人抱拳答应:“遵命!”
这些奴隶虽然以前都是一些农夫、牧民、手工业者,但是中东地区长期局势混乱,盗匪横生,当地百姓为了自保,多少都有一点求生自保的手段,因此民风剽悍,当地人家中男子和女子几乎都随身携带刀剑,一旦有盗匪来袭,他们都能手持兵刃与盗匪厮杀,有时候还与抢劫财物的官军厮杀。这些人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赵子良知道他们并不缺乏悍勇之气,他需要做的只是把他们组织起来,让他们发挥最大的力量。
陈青这时打马走过来抱拳道:“大王,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攻!”
赵子良举手向前一挥:“进攻!”
传令兵一声大吼:“攻——”
慢行到一箭之地的奴隶们听到号令之后立即举着兵器、抬着攻城云梯拔腿就向城墙方向快步奔跑而去,口中大喊着:“杀、杀、杀······”
“呼呼呼······”一颗颗石弹从西秦军军阵中的投石机阵地被抛出向城墙方向呼啸而去。
“咚咚咚······”石弹先后落在了中间城墙段的三十丈范围之内的墙壁上,毕竟是两年前仓促修补的墙面,相比其他城墙段的实心城墙要脆弱得多,一颗颗石弹砸在这一段墙壁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这是空心强发出的声音,墙壁上被砸出一个个坑洞,大量砖石碎屑四处飞溅。
第1247章 耶路撒冷之战(10)()
“准备战斗!”居伊看见西秦军的大量奴隶向城墙冲过来,这次明显与以前不同,这些奴隶们结成一伙一伙的,这可不是奴隶自己能够做得到的,此前的攻城中,那些奴隶都是乱糟糟的,要么一窝蜂的冲过来,要么各自为战,这次的奴隶们显然好像已经被组织起来,作为一直从事组织教众参加各种教务活动的长老,居伊当然明白有组织的集体行动绝对不可轻视。
守军兵士们在居伊的吆喝下开始集中精神准备迎接奴隶们的攻击,城墙上的开水已经烧得滚烫滚烫的,士兵们的箭矢也已经拉满弓。
这时基督教的主教佩里奇带着几个教士怒气冲冲的登上城墙大叫:“居伊、居伊、该死的居伊,你在哪儿!”
居伊扭头一看,见是佩里奇,不由眉头一皱,向居伊走过去极为不满道:“佩里奇,你不在城中安抚居民,跑到城墙上来添什么乱?”
佩里奇一副恼火的样子,不耐烦的摆手:“你先别管我来干什么,我问你,我听说西秦王让你出去会面,商量投降的事情,你为何要拒绝?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我们所有人,这场仗打到现在,我们原来的人马已经损失了大半,现在补充的都是从来没有拿过兵器的市井之徒,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耶路撒冷已经是一座孤城,周围全部被西秦攻占了,我们得不到任何增援,西秦人可不会在乎这是哪里,这可不是他们的圣城,他们才不会管什么圣堂、清真寺、教堂,惹怒了他们,他们会把这里夷为平地的,你当真以为他们没有能力攻破这座城吗?你别做梦了,西秦人一直在保持克制,只用奴隶进攻,没有动用他们的精锐本部人马,也没有让投石机对城内纵深方向发射,连我这个不懂军事的人都看得出来,西秦王已经给我们留了余地,你这么做是给脸不要脸,你明白吗?”
居伊脸色难看,“佩里奇,我们早就说好了,你负责民政,我和穆里撒丁负责军务,我们不要随便插手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你跑到城墙上来问罪,是不是有些越权了?”
佩里奇怒道:“居伊,这件事情可不仅仅军事方面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耶路撒冷和城内十几万人的生死,难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决定他们的未来吗?你去问问他们,看他们是不是都愿意跟着你死在这里!”
“佩里奇主教大人,当初我们三教早就说好的,要共同进退,一起守住这座圣城,不管来的是多么强大的敌人,想要从我们手中把圣城夺走就要问问我们手里的刀剑答不答应!怎么,现在你要反悔了吗?你害怕了吗?你这个懦夫!”
佩里奇听了居伊的话气势弱了下来,他叹道:“居伊,我知道你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也是一个不轻易认输的人,但是现在的局势跟当初不同,西秦国跟我们三教之间都没有任何牵连和瓜葛,我们用对付尼塞鲁斯的手段对西秦人不管用,尼塞鲁斯慑于教廷的压力,不强攻耶路撒冷,但是西秦王却不会给教廷面子!一场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战争,你真的认为还有必要打下去吗?我希望你理智一些,我们可以投降,只要能保住圣城内的一切,只要西秦人不加害城内的居民,只要他们不破坏城内的建筑,我们投降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真的要跟这座城一起下地狱吗?”
居伊铁青着脸,对旁边的兵士大吼道:“战事紧急,佩里奇大人在城墙上太危险,来人,把佩里奇大人送回教堂,他要为我们所有人祈祷,祈祷主保佑我们战胜西秦人,保住我们的家园!”
“是,大人!”几个兵士答应,推开旁边几个教士,架起佩里奇就往城墙下走去。
佩里奇手脚乱蹬,大喊大叫:“居伊,你这么做会害死所有人的!居伊疯了,居伊疯了······”
居伊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得失了,奴隶大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一具具攻城云梯搭在了城墙墙壁上,下面一个个奴隶顺着攻城云梯不断往上爬,但上面守城的兵士们不断往下面泼开水,阻止了奴隶们,一些奴隶躲避不及,被烫得从云梯上跌落下去,摔成重伤或摔死,其他奴隶们不得不用盾牌顶在头顶挡住开水。
经过近一个月的守城作战,守军能够动用的守城物资和器械已经见底,火油、雷木、滚石、箭矢都差不多已经用光,现在守军们只能用往城下泼开水,但开水也有泼完的时候,等到城墙上再也没有开水泼下,城下的奴隶们在十夫长和百夫长的喝令下又继续向云梯上攀爬,城墙上的守军们不得不严阵以待。
远处西秦军的攻城井栏在慢慢推过来向城墙靠近,井栏上的西秦弓箭手不停的向城墙上射箭,守城士兵们被射中者非死即伤,井栏的靠近给守城士兵们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和压力,这些弓箭手为用云梯攻城的奴隶们提供了极大的掩护,他们的弓箭甚至射得守军士兵们不敢冒头。
赵子良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觉得这次攻城的效果不错,特别是守军的箭矢已经用尽,无法用弓箭对井栏上的西秦弓箭手进行反压制,那些西秦弓箭手在进攻过程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赵子良对韩树森下令道:“命令井栏攻城队暂时不要接靠城墙,先弓箭给用云梯攻城的奴隶们提供远程掩护,待足够的奴隶登上城墙与守军混战在一起之后再靠近并撤离弓箭手,用井栏输送奴隶登城作战!另外,命令投石机组不间断发射石弹,中间那段城墙撑不了多久了!”
“是!”
这场战斗打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停止,赵子良下令撤兵回营之后通过清点,白天的战斗伤亡超过了八百人,剩下的奴隶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了,不过赵子良对于今天的攻城效果很满意,这次攻城差点就攻破城城墙防御,如果不是居伊从城内调来更多的居民协助守城,他们就顶不住了。
四月十五日,上午,攻城继续。
这次赵子良投入了全部的奴隶兵力,还把预备队白刚的人马分出一半分配给梁超和顾成,增加他们的兵力。
战斗只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已经杀了火气,不断投入兵力,由于守军已然用尽了守城器械,奴隶们很快就登上城墙与守军展开混战争夺城墙。
上午巳时刚到,投石机组连续两天来投射石弹终于有了成果,城墙中间段的一截近二十米的外墙终于被大量的石弹砸塌了,大量的砖石垮塌下来,上面的守军纷纷随之跌落,许多人被淹没在砖渣和碎石之中,不但如此,城墙下这两日来就堆积了许多石弹,这些石弹堆积得很高,垮塌下来的砖石也把这些石弹淹没,但外面就形成了一道凹凸不平的斜坡,但这不妨碍西秦军从这里进攻。
赵子良见状大喜,立即指着垮塌出大声命令道:“传令,让投石机组立即对内墙进行投射,争取尽快砸塌内墙!”
“是,大王!”
实际上,单面墙的防御力非常弱,投石机组只是连续投射了三轮石弹,内墙的那单面墙就被砸塌了,这样一来,这个位置的城墙全部垮塌,砖石垮下来在两侧形成了斜坡。
白刚早就等着这个时候了,他的人马已经在这附近等了两天,他立即拔出战刀向前一指:“用到我们的时候到了,所有人跟我向这个豁口杀进城去!”
“杀——”在白刚的带领下,奴隶们嘶吼着跟着他冲向豁口。
但此时豁口后面聚集了大量的守军,这两天西秦军不断用石弹轰击这段城墙,居伊他们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见,他们也猜得到西秦王的意图,但是他们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阻止,重新修筑这段城墙已经不可能,只能聚集重兵堵在这面城墙的后面,只要城墙被砸塌,他们就准备跟西秦军拼命。
双方在城墙的豁口处进行了惨烈的争夺,尸体堆积得越来越高。
一起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