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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看到那封奏呈的时候,心里简直就要乐开花了,不为那上面忧国忧民的文字,只为那张白中泛着微黄的纸张。
这种神奇的东西,自然是要越多越好,目光敏锐的他直接就看到了纸的好处,不得不说他现在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个明君的眼光了。
“小三子,你有没有那种神物的制作方法,要是有的话,你可不能藏私,一定要贡献出来,这东西一定会成为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东西”
说到这里,刘彻忽然停住了,脸上有着一丝尴尬,虽然是夜晚,但是刘岳可是身怀异术之人,自然是看清楚了太子脸上的那丝变化。
“这家伙什么时候脸这么薄了?不对,这其中应该是有着什么猫腻在里面,不会又是和刘启有关吧,这个老狐狸到底是想要怎样?”
刘岳停住了脚步,心中现在非常的烦乱,但是再看向太子的时候,他已经面色如常了,远处已经有着长长的灯笼队伍走了过来,应该是那些上朝的官员正在赶来。
“那些纸张,我有很多,那造纸之术我也有好几套,而且还在改进,所以等你当上皇帝的时候,这大汉的疆域之中都可以用这种白纸黑字来传达政令了,但是我们现在还是要先去上朝,一会儿要站在我这一边!”
刘岳叫过了一个侍卫,对他交代了一番之后,他就拿着自己的信物前去取韩安国手上的东西了,不管怎样,自己已经把大礼都准备好了,还是先送礼再说吧。
刘岳跪坐在众臣中间的位置,看着穿的五颜六色的众官员,他的心里只想笑,而高座上的那位皇帝陛下看着下面老老实实的刘岳,心中也是只想发笑。
“梁王世子,听闻你昨日出使归来,急不可耐的就跑到太后那里说自己准备了大礼,你的大礼呢?拿上来我瞧瞧!”
虽然话是对刘岳说的,但是刘启的目光却盯着宣室殿的大门,急切的期待着那传说之物,还有那心恨之人的出现。
一大摞一大摞的纸张被侍卫抱了进来,还有一个风尘仆仆的人也被带了上来,看着殿下的两样东西,刘启霍然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好。
“小三子,不错,朕喜欢你送的聘礼,这是婚书,春坨,宣旨吧!”一抹玩味的笑意在刘启角升起。
殿下的刘岳此刻却是一阵愣怔:“这怎么就成聘礼了,我的封地,我的计划,我的宏图大业啊!”
心中悲呼一阵,但是一想起刘璇那姣好的容颜,还有她那善解人意的笑脸,刘岳多少还是感觉有些慰藉。
第21章 睿侯()
“嗐,我这未过门的媳妇儿还真让我倾了城了!”刘岳总觉得到手的鸭子飞了,心中那阵慰藉过去之后,顿时又有些难受,皇帝陛下就算是想要聘礼,这东西也不应该是自己来送呀。
脑中想的事情太多,以至于春坨宣旨完了他都没有听,还站在那里自顾的想着心事,直到一旁的刘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回过神来。
“咋了?”刘岳看着大殿之中有些安静的气氛,忍不住低头向刘彻询问,刚才可不是这样,所有人都还是闹哄哄的呢。
“还不赶紧谢恩!”刘彻一头黑线,这娃也不知道在想啥,竟然都出神了,就连陛下都收起了笑容了。
“谢恩?你老子讹了我这么多的东西,还要我谢恩,这是何道理!”刘岳跪在地上,一边低头一边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抱怨了一句。
“你,真不知好歹,父皇刚才封你为少梁睿侯,领关内两县食邑,你还不满足吗?”
刘彻已经有些气愤了,他深知自己父皇做这个决定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毕竟汉朝历史上少年封侯之人绝无仅有,而且这个侯爵以后还会承袭梁王爵!这不已经有言官跃跃欲试,急于想要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呃,臣,谢陛下隆恩,愿我皇千秋永世,江山万载!”刘岳知道汉朝并没有高呼万岁的习惯,所以就自己篡改一下祝语,这下刘启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陛下,梁王世子虽然立下大功,但是少年封侯恐助长其跋扈之势,况且将来梁王驾鹤之后,他必定会承袭王爵封地,削藩令刚刚作罢,此时陛下的作为无异于在增加梁国封地呀!”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言官拿着玉笏,声色慷慨,大有一种要推翻刘启决定的态度,汉家立朝以来,从不会因为言官反对帝王的决定而被降罪,但是这个家伙恐怕要开这个先河了。
“你这家伙,莫非是眼红我的功劳?大殿之上先是污蔑于我,而后又咒我父王,我梁国招你惹你了!”
刘岳虽然得了一个爵位,还有两个县的封地,但是心中的郁闷并没有完全释放出来,这时就听这货在那里呜哇乱叫,竟然反对自己封侯,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脾气一上来,立刻就怼了回去。
“呃,世子见谅,但我并未中伤于你,更不敢诅咒梁王,还请你不要如此信口雌黄,我虽为言官,身份不比你尊贵,但却也是有风骨的!”
“我去,风骨?来来来,你告诉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跋扈了,还有我父王正值年壮之时,驾鹤一说从何而来,你这些言论是何居心,莫不是容不下我这个小有功勋的少年!”
听见这厮说话,刘岳直想他一顿,满朝文武,就他一个人儿能,皇帝陛下都颁布诏书了,他居然还敢跳出来反对,情商不高,还不长眼,刘岳决定要好好的拾掇拾掇他。
“曹大夫,朕问你,自汉有朝以来,何事可封侯!”刘启满脸的寒霜,这个姓曹的家伙莫不是知道自己有动他的打算,现在就跳将出来,这样自己为免落一个诛杀言官的话柄就会暂时饶他一命?
这曹大夫姓曹名荐岳,虽然只是小小的郎中令属官,但是个人行为却很不检点,刘岳呈奏中的那个地方跟他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自从看了那封奏呈,刘启的心情就很不好,向丞相询问了属地之事后,发现了这个曹荐岳竟然勾结乡里的恶霸,占田杀人。
一口恶气堵在胸中,刘启正准备今天好好的查一下这个家伙呢,他还不知死活的在那里蹦跶。
事实上,曹荐岳的心理刚好也被刘启猜中了,昨晚半夜时分他得到了一个密报,密报上竟然是刘岳奏呈的全部内容。
这家伙闻报立刻就心惊胆战起来,本想就此逃亡,但是心中却有不甘,于是便到了朝堂孤注一掷。
事实上他之所以并不逃亡,就是因为在赌皇帝不会那么早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他太小瞧当朝宰相卫绾了,此人那可是一个文武全才。
虽说他并无大的建树,但却有一个绝对令人钦佩的特点,那就是脑中装着大汉的大小事宜,只要是他听过见过的,那就一定会保存在他的脑海中。
这要是放在刘岳那个时代,那绝对是一个超级学霸之类的人物,而这个超级学霸,刚好就知道了天子属地的几件杂事,这几件杂事又都是这曹荐岳搞出来的。
“宰相,出来说说吧,让我们大家都看看,这位曹大夫,不仅敢公然反对朕的诏令,而且还做出了许多天怒人怨的恶事!”
曹大夫一见卫绾出班,立刻面色如土,这家伙也是知道卫绾的能力的,他出面,自己的那点破事一定会被他翻个底儿掉的。
卫绾早有准备,玉笏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篆,写的都是那姓曹的罪过,等卫绾详细的陈述一遍之后,那曹荐岳立刻瘫倒在地上,廷尉的人马上就冲进来将他带走了。
“陛下圣明!”众官将齐声高呼,心中各有想法,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者大有所在很多人都认为这是皇帝陛下要扶持自己的这个小侄子,甚至连反对的声音都听不得。
“恭喜了睿侯!”
“恭喜!”
“恭喜!”
走出宣室殿,很多刘岳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围了上来,一个劲儿的跟他道贺,顿时弄得他有些头大,一一回应过后,看着后面又涌上来的一堆,立刻落荒而逃。
“睿侯请留步,陛下召你入未央宫觐见,随老奴来吧!”刘启的贴身黄门太监春坨笑意盈盈的看着刘岳,心中生出的敬佩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这不光是因为纸张和中行悦的事情,更是因为皇帝的痨病已经近乎痊愈了,作为刘启的跟班,他现在相当清楚对方的身体,可是最近几天不知为何,皇帝的病情竟然又有了加重的趋势。
第22章 过分了就不好了()
“你说什么?陛下的病情有些加重!”刘岳和刘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句话,但是话说出后,立刻就转头四顾,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人心稳则朝政稳,朝政稳则天下安!
“你都不知道!”虽然刘岳对于皇帝封锁消息的做法感到理解,但是他没有理由不告诉自己的儿子呀,而且这个儿子还是太子。
“我不知道,但是这几日父皇从外表上看,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呀?”刘彻盯着春坨,希望这个老黄门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关系到陛下的隐私,我不能说!”春坨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找了个借口,但对于事实却守口如瓶。
“走,我们去看看!”刘岳一拍太子的肩膀,就示意春坨前面带路,可是这老家伙却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看着太子欲言又止。
“怎么,我不能去吗?”刘彻有些愤怒,自己的父皇病了,他这个当儿子的却不能去看望,这是何道理。
“是的,太子殿下,陛下特意交代过,只让睿侯一个人去,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夹在皇帝和未来皇帝之间肯定是非常艰难的,这个时候刘岳就出来解围了。
将太子送走之后,春坨就领着刘岳很快赶到了未央宫,这时,就看见刘启穿着内衫,半躺在榻上,但是双眼火赤,面色潮红,就像一个害了春病的小姑娘一样。
看到刘启这幅模样,刘岳一下子就乐了,敢情这皇帝陛下在服用药鳗期间还开了别的荤腥,这下可倒好肾精泄泻,心火逆行,他能不突然感觉虚弱嘛!
“陛下,你这红光满面的,不像是生病了呀,到底是吃什么好东西了?”刘岳将“吃了什么好东西”这几个字咬得很重,刘启一下子脸色就更加红润了,只不过是那种病态的红。
“小三子,我是吃了你的药才变成这样子的,你要是不赶紧想办法医好我,我就治你个谋逆大罪,先将你的屁股打烂了,然后再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这句话刘启明显是说笑,但是他的不悦已经表现了出来,毕竟自己的那点事是个医者都能看出来,可是却都无法对症下药,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就找到了他这个小侄儿。
“陛下,行医之人讲究望闻问切,我只看到了你的起色不佳,但是还没听你阐述病情,而且你现在还威胁臣,臣惶恐之余,要是再出错,恐怕!!!”
说着话,刘岳促狭的看了一眼刘启的下身,好在后者没有注意到他这一个猥琐的动作,只是在想着要不要将这个问题告诉他。
“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话,要是再有另外一个人知道,我一定不会轻饶你!”最终刘启咬了咬牙,决定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刘岳,突然就看见这小家伙竟然一副听故事的样子竟然还自己搬来了小凳,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感觉。
“你给我站着听!”看着他的痞样,刘启气都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他给薅了起来,这小东西明显是知道大概事情的,但是却还打着医者的旗号来为难他。
“什么?什么?你宠幸了一个美姬,还再三,你行,你真行,老当益壮呀,白瞎了我那肥美的鳝鱼了,本以为我出使匈奴,回来你老人家的身体就会大愈,可是你却不遵医嘱,竟然在服药期间干这事,你就不能忍忍吗?”
这下刘岳算是抓住了把柄,义愤填膺的开始大声说话,几乎都是他在呵斥皇帝了,但是刘启自知有些理亏,毕竟先夺了人家大功还有神物,现在还有求于人,就算自恃身份,他也还是得忍着。
“呃,睿侯,就不要在这里说这些了,赶紧给陛下诊治是重要的!”正当刘岳说的兴起,春坨却看不下去了,哪有一个臣子加晚辈敢这样在皇帝面前说话的。
再说了,有什么医嘱,当初他可是压根就没有听过刘岳多余交代什么注意事项的,就算你是医者,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吧。
“春坨,你也是,跟随陛下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劝着他点,有时候那些事情忍忍也就过去了,你这么放任陛下纵欲,可是有罪的你知道不!”
“嘿,这捎带脚把我也给裹里面了!”春坨急忙点头称是,现在不是和这小祖宗生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