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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拍着追风的脖子,十分嫌弃的开口说道:“南宫副使,这个比喻虽然贴切,但是却有侮辱战马之嫌,该罚!”
“世子所言极是,我认罚,我认罚,晚上的宴会,我就借这匈奴的羊肉,好好的罚一罚我这张嘴!”
刘岳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愉快,那中行悦却是在寒风中等得有些不耐,军臣单于本来也不想让他前来,但是他却是自告奋勇的非要过来,正是想要认一认那前来和亲的公主到底是不是真公主。
刘岳熟知历史上这一桥段,这中行悦使用毒计策反了使团中的一个护卫,请他出面指认这隆庆公主并非刘启亲生,于是单于王大怒,不仅将这个假公主投入火海,还将随行臣护一并杀绝。
现如今,他刘岳既然接了这个差事,自然不会让这件事情再发生一回,于是拍马走上前去,冲着这中行悦一拱手,就是一声“总管!”言语中讽刺之味令那厮脸色一阵变幻。
“这位想必就是梁王的小世子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敢赴这北漠之地,真是令我刮目想看呀!”
中行悦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阴邪,令人听了一阵反胃,虽然这厮满脸的笑意,但刘岳却是毫不客气的来了一句:“吆,能让你刮目,可真是折了我好几年阳寿,真真是不敢当呢!”
一句话让这老太监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眼神越过刘岳,就盯上了隆庆公主的马车,然后直接就要打马过去掀马车帘子。
“嘿,小爷我跟你说话呢,这么不尊重我,你虽然到了这连天的草原之中,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那个把儿,似乎还留在我大汉朝国境之内吧!”刘岳此刻轴劲儿上来了,也不管自己是在人家匈奴的地盘上,直接就阴阳怪气的开骂了。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中行悦怒气升腾,恨不能一刀将这个小东西给砍下马来,但是他不能够,因为他还没有确定马车中公主的身份。
刘岳身后的韩安国一头冷汗,这中行悦虽然在匈奴中也是以奴自称,但却深得单于王赏识,激怒他明显不是一个上策,但是他却不明白,这正是刘岳的高明之处。
那中行悦此行必是为了甄别公主身份,这样一来,刘岳越是跋扈,越是显得有底气,就越是会让对方觉得这公主的身份不会有假,毕竟有个词叫做有恃无恐!
第15章 用毒!()
“我不过是你们汉朝的一个弃子,以残躯被流放至这荒漠野地,得单于王一口饭吃,才苟活至今。汉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何不妥!”中行悦拼命压下怒气,为自己开脱,只是他的话语落在刘岳的耳中,更增了后者对他的厌恶。
刘岳冷哼一声,拨转马头挡住他的去路,讥诮的看着他:“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没了男人的根,现在看来,你是没有了人的魂!”
被一个少年连番讽刺,中行悦终于忍不住了,扯着他那尖锐的嗓子吼叫道“黄口小儿,给我让开,我奉大单于之命前来校验公主身份,不想死的话,就滚一边去!”
“哼,你不过我汉家一条丧脊之犬,安敢在此狺狺狂吠,大汉的公主也是你这等贱婢能够一睹天颜的!”
刘岳探出手,狠狠的揪住他的马嚼头,追风知道自己的主人要发力了,四蹄一支,牢牢的将身体钉在地上。
中行悦只觉身下骏马忽然焦躁起来,正要拉缰绳,却看见刘岳脖子上青筋暴起,竟是猛地一抬手,生生将他的坐骑给提了起来。
南宫羽震惊的看着中行悦所乘马匹的两条前蹄猛然腾空离地,然后整体往前一栽,狠狠的摔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叫好,对刘岳的佩服之情直线上升。
“铮”刀剑出鞘的声音随着草原劲烈的秋风飞近,刘岳抽出马鞍旁边的汉剑,一泓青芒挡住了来袭的两道刀光,刁钻的暗劲震得那匈奴勇士的弯刀几近脱手,两人齐齐拨马后退,看着刘岳的目光里充满惊骇。
“匈奴人,你们敢对大汉公主刀兵相向,是要破坏这场汉匈和亲吗!”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中行悦立刻挣扎着从那匹已经折断脖子的骏马身下钻了出来,摆着手大叫:“小世子手下留情,我们只是来迎亲,冲撞之处还请海涵!”
“早服软多好!”刘岳翻身下马,伸手去扶那中行悦,这倒是令韩安国有些诧异,自家世子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难道是害怕将这阉人得罪的太死?
刘岳当然不是怕将这太监得罪的太死,因为他巴不得这家伙现在就死了,他伸手去扶这家伙自然是有着目的的,就连中行悦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发现,那只拍着自己肩膀的手上还夹着一截奇怪的东西。
将他扶起来之后,刘岳就再次退回到马车旁边,示意他前面带路,看着韩安国吃惊的脸,诡异一笑,将一个黑色的针管扔到了草地中间。
就在刚才,他已经借着这家伙被摔得七荤八素,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机会,将自己花了一万功勋值兑换出来的毒药注射进了那中行悦的身体之中。
这是一种隐毒,并不会立即发作,只有当中毒之人痛饮烈酒的时候才会猛烈爆发,但是这种毒就算是爆发了,也不会彻底的致死中毒者,而只是令中毒的人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
中行悦换了一匹马,远远地躲开刘岳,这是他离开大汉之后吃的最大的一次亏,现在,他正在心里暗自的盘算,看有什么机会能够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刘岳叫过临走时父王交代过的几个梁国甲士,要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公主的马车,同时还让南宫羽和韩安国严密的注意那些随行宫女内侍的动静。
跟着中行悦疾走了近两日的时间,一行人终于到了匈奴的王庭,,这里早已是欢宴之地,毕竟是单于王大婚的日子,他们没有理由不庆祝。
刚一到地方,中行悦就灰溜溜的钻进了王帐,应该是去汇报自己的发现去了,不过这货刚刚受了挫,应该不会在使什么坏,毕竟刘岳已经给他造成了一种假象,一种马车里就是尊贵的大汉公主这样一种假象。
果然,这中行悦进入王帐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很是魁梧的家伙从帐中走了出来,这人看起来和梁王年岁不相上下,目光锐利如鹰隼,正是草原人目前气运正盛的军臣单于。
“大单于好,我代大汉皇帝祝你身体健康,福泽绵长!”刘岳一手扯起旌节,走到大单于面前微微欠身行礼,这是国事,不能让人家说汉朝人不懂礼数,所以该尽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
那军臣单于只是嗯了一声,抬手虚扶了一下刘岳,直接就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大马车上,那里是大汉朝的公主,在他眼里这是大汉朝向自己屈服的象征。
刘岳看着单于眼中的急切,心中一阵冷笑,暗道:“只要我管住身边的人,再堵上这个汉奸的嘴,你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想睡我大汉朝的公主,做梦!”
“大单于,我送皇帝陛下幼女前来与你匈奴和亲,你不会就让我等在此餐风饮露吧!”刘岳出声打断了这单于王的遐思,看着那一堆堆篝火,忍不住搓了搓手。
“哦,大汉的使者,我远道而来的朋友,来吧,让我们尽情的畅饮美酒,为我们汉匈的和平庆祝吧!”
这大单于一开口,顿时就让刘岳觉得他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阴险狡诈,相反,他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叔那样,甚至还有些和蔼。
刘岳当然知道这只是这头狡诈的草原狼在伪装自己,这就更见得他的狡诈,因为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半大少年,而在一个少年面前他竟然还要伪装,这样的人,不是太没有安全感,就是心机太深。
围着篝火坐下,那大单于找了几个健妇将盖着红纱的隆庆公主送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喜帐,自己则是留下来陪着刘岳几人开始畅饮。
故作为难的看了看面前的酒水,刘岳冲着韩安国使了一个眼色,这家伙立刻就会意,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酒。
“哎,这位汉朝的副使,你怎的这样没有规矩,这是我大单于赐给你们正使的美酒,你怎么挡下来来了。”
边上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匈奴汉子操着生硬的汉朝话,挑起了刘岳的不是,旁边的中行悦立刻应和,摇头晃脑的捏着嗓子说道:“小世子,你不用害怕这酒不合你的口味,这可是两个月前我匈奴大军在雁门关内搜缴来的汉朝美酒,今天刚好就拿来款待你了。”
这句话真是把刘岳给恶心到了,但是他却没有生气,而是一提旁边的酒坛子,冲着那中行悦摆了一个轻蔑的的眼神:“既是汉朝美酒,你这汉朝旧人是不是也来陪我痛饮一番呀!”
此时此刻,刘岳心中急切的期待这个阉人回应自己的挑衅,那样的话,或许等不到宴会结束,他就会毒发“死亡”,到那时自己的计划就成了一半了。
第16章 事成了()
之前刘岳的手段中行悦还记忆犹新,此刻眯眼看着这个少年,他不相信在烈酒之下,对方还能稳稳的站在那里。
对于刘岳的邀约,中行悦欣然答应,竟然也提着酒坛子走了过来:“小世子,想当年高祖可是凭智计战胜了力拔山兮的楚霸王,我中行悦不服莽夫,只服谋士!”
这厮居然自比高祖,刘岳心中生出浓重的厌恶,要不是那隐毒需要烈酒催发,他此刻很想将手中的酒坛砸到这货阴险的脸上。
“高祖要是知道有一个没根又没骨的家伙拿他作比,恐怕会气得从陵寝中跳出来吧!”刘岳扬了扬手上的酒坛仰头就是一大口。
“噗”这也能称为烈酒?刘岳心中诧异,不是说汉代的酿酒工艺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了吗,这样的带着廖糟味儿的东西怎能入喉!
他本是抱怨酒液难喝,却不想这样的情景落在中行悦的眼中却成了不胜酒力,招来了他一阵嘲笑,而后就是这厮仰头痛饮的画面。
“多喝点!多喝点!这样的酒精度,恐怕得一坛多才能将那药效催发出来,你要是敢半路停下我就诅咒你拉不出屎来!”
刘岳心中冷笑,大汉朝屡屡栽在这样的一个阉人的计谋之中,实在是有些冤枉,看起来这中行悦虽然没有了男性的特征,但是争强好胜之心还是很强烈的。
不一会儿,两小坛所谓的烈酒就被这家伙灌进了肚中,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了,这一幕看得郎刘岳心中大喜,只怕等明天早上醒来,这家伙就会成为一句硬挺挺的“尸体”了。
“你虽然品行不咋好,但是这酒量嘛小爷我还是十分佩服的!这一局,我认输!”刘岳故作大方的将那小酒坛子放在地上,冲着这个已经中毒颇深的家伙拱了拱手,胡乱的塞了几口羊肉,就钻进汉使帐中去歇息了。
临走之前,他很是不情愿的冲着那大单于说了几声恭喜,心里默默地对那隆庆公主说了声抱歉,虽然大帐之中生着炉火,他却还是感觉一阵阵凉意。
已至深夜,帐外传来了低低的虫鸣,刘岳依然无法入睡,只得盘坐在毯子上,开始按照那秘本上面的功法修炼。
这是刘岳静心的不二法门,每回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练习那神奇的功法,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夜的光景就悄悄的流逝了。
第二天清早,刘岳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打断练功过程,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掀开帘子,向在自己帐外放哨的匈奴士兵询问外面杂乱景象的原因。
“客人,我们的国师昨晚死了!”那匈奴兵士眼含悲痛,似乎很为这个阉人惋惜。
虽然心中狂喜,但是刘岳还是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拍着那士兵的肩膀说道:“国师一生颠沛,现在客死他乡,我想去祭拜一番不知足下能否通禀一声!”
对于自己文绉绉的说辞很是反感,但是很无奈,这是外交场合,必须注意辞令,否则激生变故就不美了。
那士兵匆匆前去通禀,不一会儿就来招呼刘岳,说大单于准了他的请求,请他去为国师送行。
刘岳赶到中行悦的帐中,顿时觉得这货还真是受单于的器重,华丽的毛皮贴满了整个帐篷内墙,甚至还有几张十分完整的紫貂皮。
一个巫师模样的人正在检查中行悦的身体,最后嘀嘀咕咕的在那大单于耳边说了几句,惊得那单于王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刘岳当然知道这单于为何惊惧,因为他那隐毒经过酒精催发之后,中毒之人身体就会呈现出一种非常恐怖的毒斑,这种毒斑类似于感染天花之后皮肤将要溃烂的模样。
草原上的人最惧怕的就是瘟疫,这样的病状几乎令所有匈奴人闻风丧胆,毕竟身份再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