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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邹应龙和张居正这两个同门师兄弟在这言辞交锋。
曾毅那边,曾毅早已经把行礼放在了他买下的那个独院,留下曾宣在那收拾房子,他自己去了翰林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尤其是这几天曾毅原本就成了翰林院内众人关注的焦点,以至于曾毅前脚还没踏进翰林院,严家对付曾毅的法子就已经被传了开来。
若说翰林院的消息,原本其实是没这么灵通的,只不过这次所有人都特意关注着呢,都想知道严家这次准备怎么还击。
所以,这次的消息才会这么快,毕竟严家那边又没什么隐瞒。
严家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就是要让满朝文武瞧瞧,他们怎么玩死曾毅,而且严家用的手段,就算曾毅心里明知顾问,可也不可能在上奏折弹劾。
曾毅这次若是敢因此弹劾严家,严家就敢亲自把曾毅的奏折给送到皇帝手里,让皇帝瞧瞧什么叫做只会哭喊,这样的官员,要了何用?
而且,锦衣卫那边也不可能把这么小的事情禀告给皇帝,严世藩虽然恼怒至极,可到底也是掐算好了的。
“曾贤弟留步。”
曾毅前脚刚踏进藏书楼,丁士美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笑眯眯的叫住了曾毅。
眉头微微一挑,曾毅同样客气的冲着丁士美拱手:“丁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两人之间和和睦睦,若是不知道的外人,肯定以为两人关系不错呢,谁又能想到,这两人其实是水火不容,恨不得弄死对方才能甘心。
“贤弟可是太客气了。”
丁士美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亲切,甚至带着一丝真挚的意味在里面:“咱们可是同年了。”
“愚兄痴长几岁,若是贤弟不嫌弃,日后不妨叫声丁兄就是了。”
旁边原本路过准备进入藏书楼的几人,也都停下了脚步,只不过却没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很显然,曾毅和丁士美的恩怨,如今翰林院内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所以对于他们两人这会的表现,可一个个都是看好戏的模样。
“丁大人抬爱,小弟惶恐啊,既如此,日后还请丁兄多多照拂,毕竟小弟尚且年幼。”
曾毅这一番话,说的远处围观和偷听的翰林已经忍不住想要笑了,丁士美也没比曾毅大几岁,可曾毅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丁士美已经上了年纪一般。
丁士美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刚才曾毅的那番话,对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今个晚上,为兄在杏花楼摆下酒宴,想邀几位同年赴宴,不知贤弟可否赏脸?”
“咱们几个同年不醉不归,到时候咱们尽管敞开狂饮,不醉不归,为兄早以安排好人手,将咱们一个个安全送回府上。”
丁士美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却让所有人吸了口凉气,这是明知道曾毅没地方住了,特意来在伤口撒盐啊。
“今晚怕是不行。”
曾毅嘿嘿笑着,脸上泛着一丝喜色:“今个早上出来,恰巧碰到有人急着卖宅子,虽是个独院,不过价在便宜,小弟也就买下了,日后总不能一直住客栈不是?今个晚上怕是还要回去收拾一番才行。”
曾毅这话让丁士美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不仅是丁士美,所有听到曾毅这话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议,若是曾毅这话是真的,那可是摆明了有人在暗中帮他啊。
(本章完)
第26章 兄友弟恭()
严家在京城权势滔天,近些年来,可以说满朝文武无人胆敢不尊严家的命令。
皇帝的圣旨,或许下面的官员还敢阳奉阴违,可是严家的命令,没有哪个官员敢又丝毫不从,哪怕心里在不愿意,也要把事情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对于皇帝的圣旨,阳奉阴违还能得些好处,而且多打通些关节,好处都送到了,还不会有人捅到皇帝那去。
可对于严家的命令,谁若是敢不听了,严家可是盯的仔细呢,而且一旦发现,那可都是丢官罢职的,略微严重一些的,那是充军掉脑袋了。
可以说,严家的权势对于那些入不得朝的官员而言,更甚于皇帝的威严。
如今,出了个曾毅这般胆大包天胆敢以庶吉士的身份弹劾严家的,且还多少有了效果,就已经让满朝文武震惊了。
可今个,竟然还有人胆敢在严家盛怒的情况下,去卖地契给曾毅,这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没人会怀疑曾毅这话的真假,毕竟,这个时候说假话没有丝毫的意义,今天晚上就能分辨清楚,若是说了假话,到时候曾毅可就该掉面子了。
丁士美脸色阴沉,不过,却仍旧是冲着曾毅拱了拱手,一副惊喜异常的模样:“如此说来,倒是可惜了。”
“只是,不知是哪户人家这么急着卖宅子?曾贤弟可千万莫被骗了的好啊。”
丁士美看似好意的提醒,其实并非如此,而是在告诉曾毅,别得意太早了,这事啊,里面肯定有蹊跷,这会有谁敢冒着得罪严家的风险来帮他?
要知道,这个时候谁敢帮曾毅,迎来的肯定是严家无边的怒火。
曾毅这边,严家多少会有些顾忌,有些手段不会用出来,不会吃香那么难堪,可那这个时候还敢帮曾毅的人,可就没这个好下场了,到时候严家千般手段肯定都会用出来的,怎么快,怎么迅速,就怎么来。
充军发配或者是命丧黄泉,这已经是注定了的下场。
曾毅闻言,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扯,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这个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应该也没人胆敢造假房契吧?”
“要么,丢不起那人,要么,被抓住了可就是砍头的啊。”
曾毅这话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丁士美,这房契绝对没问题,严世藩敢造假,可他是不会这么做,用这个方法对付曾毅,他丢不起这个人。
旁的普通百姓敢作假这个,那是不想要脑袋了,而且,若是普通百姓,又岂会如此巧合?
“不过还是要多谢丁兄的关心了。”
曾毅叹了口气,满是感激的看着丁士美:“咱们虽是同年,可丁兄你却为一甲一名状元郎,小弟可是差你太远了。”
“小弟学识不如丁兄,可叹为人处事更不如丁兄了。”
“原本,小弟还想多学一学丁兄你,也好有所进步,只是后来才发现,有些东西,小弟着实是学不会啊。”
“毕竟,小弟尚且年幼,还惜命着呢。”
曾毅这话,听起来话里话外全都是在夸丁士美的,可若是仔细的琢磨品味一番,就会发现,这其实是在损丁氏美呢,在说丁士美活腻了。
曾毅自认不如丁士美,同时他尚且年幼惜命,这反过来,岂不就是丁士美不知道珍惜性命?所作所为是在寻死么?
被曾毅这么拿话挤兑,丁士美也不生气,在他看来,曾毅得罪严家,已经是没了前程之人,甚至连性命都未必能够保住,和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
和将死之人生气,不仅是自降身份,更是给曾毅抬身份,所以,这事丁士美绝对不会去做。
“贤弟啊,你要知道,有些时候,不是年幼惜命就能活的久了。”
“这世上从不乏夭折的幼童,也从不乏白发苍苍的老者。”
“既然今个贤弟有事,那为兄改日在邀宴于你,只是希望到时候还有这机会啊。”
“莫要到时候贤弟芝麻开花节节高,已经不在翰林院了。”
说完这话,丁士美冲着曾毅拱了拱手,把礼节做足了,方才转身离去,若是不知情的,肯定以为丁士美是个礼仪十足的翩翩公子。
目送丁士美离去,面对丁士美的还击,曾毅仍旧是笑着,冲着丁士美的背影拱手:“放心吧丁兄,小弟岂会是不知礼数之人?”
“丁兄为状元郎,就算是要离开翰林院,咱们这些同年当中,丁兄也定然是第一个,到时候我等定然亲自提酒前去为丁兄送行!”
所谓送行,有两个意思,第一个,自然是真正的远行或者离别时候的送行,而第二个意思,则是砍头时候的送行了。
而砍头之时,犯人一般都会允许和一碗酒的,所以,曾毅这话里的意思,则是更偏向这第二种了。
其实,哪怕是不提酒字,丁士美也知道曾毅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们两个已经是死对头了,又岂会真的希望对方好了?
别看两人相见之时俱是面带笑意,言辞之间更是宛若亲兄弟一般,可其实,文人之间就是如此,自持清高,哪怕是仇敌,也不会轻易的撕破脸面当面大吵大骂的。
曾毅和丁士美两人说话这会,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偷听两人谈话了,只不过,都是假装各自有事,总不能真的就站在那围观吧?
如今,丁士美转身离开,曾毅进了藏书楼,那些偷听两人谈话的翰林也都一个个的露了面,全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什么叫做波澜不惊,什么叫做处事不惊,什么叫做面不改色。
这些在曾毅和丁士美两人的身上发挥的是淋漓尽致,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自然早已经传开,可以说两人已经成了死敌。
可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单从他们两人的对话里,有又几个能听出来他俩的关系,尤其是两人刚才一个个全都是面带笑意,兄友弟恭。
若是不知情的,肯定会把这两人当成是真正关系十分和睦的好朋友。
(本章完)
第27章 徐波()
曾毅和丁士美两人之间,谁好谁坏,其实翰林院的这些官员在知道两人恩怨以后,心里已经做出了判断。
只不过,朝堂之上,从来都不是什么区分好坏的地方。
所以,虽然翰林院不少官员同情曾毅甚至是佩服曾毅,可在丁士美和曾毅说话的时候,却也不会站出来帮曾毅多说一句。
毕竟,丁士美身后是站着严家这个权倾朝野的庞然大物的,而曾毅身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
或者说,就算有人敢在暗中帮助曾毅,可是和严家的权势比起来,又能有多大用处?
至多,不过是把曾毅当成是出头鸟用罢了。
“都聚在这作甚?还不赶紧散了。”
徐波人尚未过来,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的,刚才这边围了这么多翰林,他身为翰林院的侍讲,岂会不知此事?
对于曾毅和丁士美的恩怨,徐波自然也已经知道了,若是单纯他们两个的恩怨,徐波未必会知道。
可关键是曾毅弹劾了严家,这事闹开了,自然会有人追根溯源的。
而且,当天晚上可并非只有曾毅和严世藩同丁士美三人,人多嘴杂,这事,自然会有人说出来的。
对于曾毅两人的恩怨,徐波不评价谁对谁错,更不会去评价谁好谁坏。
毕竟朝堂之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对错和好坏。
但是,有一点,如今翰林院内的一应杂事是由他暂时负责的,这个差事听起来不好,可在翰林院内,却是个好差事了。
翰林院内能有什么杂事?
翰林院不像是别的一些衙门,还有诸多的政务需要处理,翰林院可是没有这些事情的,所以,翰林院内所谓的杂事,就是上下沟通。
这可是个好差事的,可不是谁都能担任的,就像是曾毅他们这些个庶吉士是根本就别想的。
就算丁士美是状元郎,进了翰林院内也有了官职,也是不可能担着这个差事的。
必须是在翰林院内已经呆过几年,虽不算德高望重,可却也有几分威望的才行。
这说是杂事的差事,其实是积攒人脉的最好差事了。
当初张居正就管过这个差事的,不过后来位置往上走了一步,这个差事才算是交给了徐波来接手。
徐波此人,在朝中还算正直,最主要的,徐波其实等于是老好人了,从来都不会主动去得罪人,且广结善缘,所以翰林院杂事交给他管,也是最合适不过的。
而曾毅和丁士美的恩怨,徐波不会去管谁对谁错,甚至根本就不会去问那么多,只要他们两个别在翰林院里闹起来,那徐波就当做没看到。
毕竟这私人恩怨别说是翰林院了,就是内阁也管不着的。
看着一群翰林都散去了,徐波才轻轻叹了口气,摇头转身离开。
在徐波眼里,曾毅还是太年轻了,要知道,朝堂之上可不是冲动的地方。
冲动一时,后悔一世,甚至一时的冲动连脑袋都没了,这并不是没有的事情。
而曾毅,就是太冲动了,以他庶吉士的身份,不难借到三千里白银,当然,如此一来,曾毅日后怕也不能真的就干净了。
可两相对比之下,总比弹劾严家要强的多。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