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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藩这番话,若是敢传了出去,别说到时候严嵩肯定保不住他这个独子,就是他自己,也要受到牵连的。
严嵩虽然也猖狂过,可对当今圣上却是忠心耿耿,根本就不敢,也就从来都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如今,可不是什么东汉末年的乱世,如今国泰民安,敢有这种想法,分明是活腻味了啊。
“父亲啊,你就是太想不开了。”
严世藩仍旧坐在椅子上,也不见有丝毫变色,笑眯眯的道:“当今圣上沉迷修道炼丹,朝野上下对此早就是怨声载道了。”
“而咱们严家权势滔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
“可咱们这权势,终究不是长久的。”
“咱们的权势,全都要看宫中那位的心情。”
“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谋划一番?”
“若是能成功了,日后咱们父子也能称孤道寡。”
“若是事不可为,孩儿不动声色的收手也就是了,不被人觉察出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祸端了。”
说完这话,不等严嵩在说什么,严世藩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独眼中精光闪烁,脸上更是满满的不在乎之色:“朝廷如今哪个官员敢不听从咱们严家的?”
“朝中如今咱们严家的嫡系也是有不少的,这些人的身上,可都是烙着咱们严家的标记呢,和咱们严家荣损与共。”
“只不过,如今他们还没彻底成长起来,他们的官职还不够高。”
“如今,恰恰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最好是让那些个牛鬼蛇神的都给蹦跶出来,到时候,孩儿一口气全都给收拾了。”
“等咱们严家的人马补了空缺,坐稳之后,就是咱们父子二人称孤道寡的时候了。”
严世藩最后的这番话,证明他今天所说的这些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有所安排了,今个,只不过是他和严嵩摊牌的时候。
之所以摊牌,是有些事情,严世藩做不到,必须要严嵩亲自点头才行,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时候和他老爹严嵩摊牌。
“您好好想想吧。”
“若是孩儿能够成功,日后您百年之后,牌位可是也能被供奉在太庙之中,永享香火的。”
严世藩打着哈欠,说完这话,扭头就走了,不在多说什么,今个,他并不准备在多说什么,只不过是先摊牌,让他老爹心里有个缓冲的时间,别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定。
(本章完)
第32章 嘉靖的心思()
严世藩的心思,若是他自己不说出来,在没人会知道的,就算是严嵩,在今天之前,也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个忤逆子竟然有如此泼天的胆子。
直到严世藩从屋内出去,严嵩仍旧没有在说什么,不是不想说什么,而是严嵩被他这独子刚才话给吓到了。
严嵩虽然贵为内阁首辅,可刚才严世藩的那番话却是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这话,别说是严嵩了,换成是满朝文武任何一人前来,都要被吓住的。
想着篡权夺位啊,这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忤逆子啊。”
过了许久,屋内才传来严嵩悠悠的叹息声,若是换成是旁人敢说这番话,严嵩第一个就派人把他给拿了,可偏偏这个人是他的独子。
西苑,永寿宫。
平日里因为嘉靖修道的原因,所以永寿宫的门窗不管是春夏秋冬全都紧闭,就像是一个密封的空间一般。
可今个,出乎意料的,天色已经大晚了,永寿宫的门窗却是全部都被从里面给打开了。
“陛下,您在这坐了几个时辰了,已经夜深了,不如先歇了吧,龙体为重啊。”
黄锦面色担忧的看着盘腿坐在殿内正中央的嘉靖皇帝,心里却是把那些个道士快给骂了个遍。
原本,殿内长久不开门窗,所以全都是腐朽的味道,大开门窗通风是好事,可架不住这是那帮子道士们提出来的。
而且,还说这个时节正是吸纳天地灵气的好时机,每年也就这两三天的时候,是最好的时间,错过了,就要等来年了。
以助于这几天,哪怕是夜里睡觉,这门窗嘉靖也是没让关过的。
如今虽然天气已经转热,可到底还没真的热起来呢,尤其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若是在这么下去,陛下身体有个三长两短可就糟了。
要知道,陛下的身体原本就不怎么好的,长期服用丹药的原因,按照太医的说法,更是体内燥热,这个时间在敢如此吹风,那是要大病的啊。
嘉靖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眉头紧皱,斜看了黄锦一眼,只吓的黄锦赶紧跪在地上:“老奴是担心陛下您的龙体啊。”
也不怪黄锦会如此害怕,他伺候在嘉靖身边这么多年了,可也正因为此,嘉靖的脾气如何,他心里才会清楚的很。
嘉靖最不喜的,就是有谁以忠心为主为名,然后就可以不守规矩。
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黄锦,嘉靖盯着大殿外的夜色看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今个下午朕那奶兄弟求见,可是有何要事?”
从嘉靖嘴里能说出奶兄弟二字来,由此可见陆炳在嘉靖心里的地位了。
黄锦仍旧跪在地上,不过身子却是往前挪了一下,以便嘉靖起身的时候,可以扶着,闻言赶紧开口道:“陆大人说是有严世藩的事情要禀告。”
黄锦抬头小心的看着嘉靖,在嘉靖皇帝修道的时候,除非是有非常紧急的军政大事,若不然,任谁来了也是不见的。
也正因为此,嘉靖才会得了一个不喜江山,为得道的名声。
“只不过陆大人说也并非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也就不敢扰了陛下您的清修,等改日在来面圣。”
嘉靖微微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还是朕的奶兄弟知道为朕着想。”
“瞧瞧朝中那些个一品二品的重臣,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来烦朕,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不成?”
“若是不见他们,还落个昏庸的名声。”
“难不成他们这些个一品二品的大臣们,平日就没有从衙门回家的时候不成?朕身为皇帝,坐拥天下,却还不如他们这些个一品二品的大臣了。”
说完这话,嘉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严世藩,怕是又惹出了什么乱子了吧?”
说完这话,嘉靖侧脸看向了一直跪着的黄锦身上,笑骂道:“你这老奴,动不动就跪什么?”
“从兴王府伺候朕到现在,朕老了,你也老了啊。”
“你的忠心朕岂会不知?”
“起来吧。”
说完这话,嘉靖也随即起身,黄锦则是赶紧爬着站了起来,双手扶着嘉靖的胳膊,生怕嘉靖因为长时间打坐而双腿发麻,站不稳当。
“严家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嘉靖笑着道:“严嵩那个老家伙,知道这个时候来见朕,定然讨不得好,肯定是要被朕骂的,也滑溜的躲着朕,不来见朕了。”
从嘉靖这话里,其实就能够听出来嘉靖和严嵩君臣之间的关系如何了。
“只是可惜了,怎么生出了如此个不争气的逆子。”
“若非是想着他这老东西就这么一个独子,日后还要靠这独子养老送终,朕早就把他这独子个下狱了。”
也不怪嘉靖这么说,原本嘉靖对严世藩的印象就不好,这些年虽然没人弹劾了,可前些年的时候,弹劾严家的奏折可是不断的,既然是弹劾,肯定是严嵩和严世藩两人都有名的。
那个时候,嘉靖就认为严嵩忠君,肯定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多数应该都是他那逆子严世藩所为。
而之所以没动严世藩,其一是看在严嵩的面上,其二,则是因为嘉靖也不认为严家真能做出奏折上那些个所谓的罪大恶极的罪名。
在嘉靖看来,之所以严家被如此弹劾,肯定是因为严嵩手中权势过大,所以被满朝文武给嫉恨了。
要说小毛病,严家肯定有,可是却绝对不会像是弹劾的那些个奏折上所说的那么严重。
而如今,前些日子曾毅的奏折,更是坚定了嘉靖心里的想法,那就是严嵩还是好臣子的,只可惜,却教子无法,而严世藩果然不是个东西。
“老奴听下面人说,严世藩闭门思过了,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黄锦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东厂不是锦衣卫,有些事情,他不该知道,所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说,不然就是惹祸上身。
(本章完)
第33章 安排()
徐府。
虽然徐阶清廉,可其到底是内阁次辅,这宅子,也是皇帝赐下来的,所以这宅子可是不小,后花园内还有个不大的凉亭。
此时,徐阶和张居正师徒两人就趁着月色,坐在这凉亭下面对弈。
张居正手持黑子,面对徐阶相让一子的情况下,仍旧节节败退。
“叔大啊,你这棋艺可还是没什么长进。”
徐阶笑着按下一子,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心里在想着什么事?”
张居正对着棋盘看了许久,苦笑着把手中的棋子放下,随即道:“还是恩师明白学生啊。”
“小师弟……。”
张居正刚说了个开头,徐阶就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在往下继续说。
“这事,并非是为师让人做的。”
徐阶眉头皱了起来,他在得到消息以后,也在推测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曾毅,可到最后也没有个结果。
毕竟曾毅在京城根本就没有什么根基,所以,想从这上面推测出个缘由来,是不可能的。
而除此外,那自然就是有人想要借助曾毅来落了严家的面子,甚至有更大的针对严家的图谋,若是这样的话,那能出手的人可就多了。
但是,虽然猜不出到底是谁出手帮了曾毅,可有一点,徐阶基本上是肯定了的,那就是出手之人的意图,八九不离十是要借助曾毅来对付严家。
这事,徐阶其实心里是不乐意的,毕竟曾毅是他的学生,这等于是算计了他的学生啊。
不过,这话徐阶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而是看着张居正道:“今个也就咱们师徒二人,你不妨说说看,那暗中帮助曾毅的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徐阶这话,其实就是考究张居正了,如今徐阶心里早就准备培养张居正了,把张居正当成是日后接替他在朝堂当中的弟子。
培养弟子这事,很难,并不是看见一个才思敏捷的就能培养起来的。
最起码师徒二人要有共同的政治理念,如此一来,才能把这个弟子当成是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而且,还要选准了人,只有如此,日后自己告老还乡了,在朝中才会有人照拂一二。
“学生以为,此时帮助小师弟,无非是…看中小师弟的潜力……但是这个可能不大。”
“而以小师弟来落严家……。”
张居正款款而谈,他自然也知道徐阶这话是考究他,所幸这事情他之前就已经猜测过了,而且,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这个时候说出来,倒也不算是没有准备。
徐阶笑眯眯的看着张居正,心里对他这个早已认定了的接班弟子是越加的满意了。
他这弟子对此事的判断虽然和他不大一样,可整体而言,却也相差不多,这点差别徐阶是可以允许的。
毕竟人与人不同,而且年纪不同,位置不同,所看所想自然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如此的相似,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看的倒是透彻。”
徐阶轻叹了口气,师徒两人已经没有继续在往棋盘上落子的心思了。
“你小师弟如今看似暂时安稳,其实,已经处在风波的中央了。”
“随时随地,一个不慎,你小师弟怕就要遭殃了。”
说完这话,徐阶从石墩上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高高挂起散发着柔光的明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你小师弟是功臣一个,可惜,为师也不能护他周全。”
“甚至,这个时候为师根本就不能出手相助,若不然……。”
这些话,徐阶必须要说出来,毕竟他是内阁次辅,而且今个他跟前的又是他的得意弟子,这话若是不说出来,会让他的那些个弟子如何看他?
弟子有难,做恩师的去冷眼旁观,这让那些弟子日后如今依附在他这个恩师周围?
张居正赶紧躬身,道:“恩师您这话严重了,小师弟其实是明白您的难处的。”
“今个下午在翰林院的时候,小师弟还曾让弟子代他拜谢恩师,望恩师宽恕他不能前来拜见的罪过。”
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