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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个时候找谁送信啊?”
“咱们只是听说了他的大概住处,总不能在一个个打听吧。”
“万一被人注意到了,那可遭了。”
翠儿说的是实情,她只是从传言中知道了曾毅大概是住在翰林院附近的,可具体位置可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具体住处怎么送信?总不能满大街的打听吧?
她虽然是丫鬟,可到底也是姑娘家家的,总不能真的不知羞啊,而且这事若是拜托给了别人,指不定就会被捅到老爷那边去的。
“也是啊。”
严妙涵双眼中的神采消退,变的有些失色了,直接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嘴里轻轻的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只是可以肯定,此时她心里肯定十分的失落。
小丫鬟翠儿嘟着小嘴,看着自家小姐在那发呆,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说在多也是没用,自家小姐的一颗芳心是落在那曾毅的身上了。
可这事她一个小丫鬟能有什么法子啊。
这个时候她要是真敢替小姐送信,一旦被发现了,到时候老爷肯定是要活活打死她的。
府里头的规矩,翠儿还是懂的,平时没那么严,可一旦老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是还牵扯到惹到老爷的人,最好是不要有任何的牵扯才好。
(本章完)
第38章 急促()
翰林院的藏书楼内,其实平日里最为清闲,当然也是最没前程的地方。
而且能为翰林者,多为博学之才,这个时候都不会在来藏书楼看什么书了,除非是需要用到什么记载的时候,才会来。
更何况曾毅这个煞星在藏书楼坐镇,就更没人愿意来了。
除非有必要的事情,非来不可,若不然来藏书楼了,哪怕是没和曾毅说什么话,旁人也肯定不信的。
“曾贤弟,曾贤弟。”
曾毅刚看过一本史记,正闭目休息,就听到有人喊他,睁眼一看,衷贞吉正带着笑意站在他跟前的桌子旁边。
“贞吉兄今个怎么来了?”
曾毅打了个哈欠,对于衷贞吉,他还是十分欣赏的,这位也算是历史上记载的有名人物了,日后前途不小的。
而且衷贞吉为人刚正,是个可交之人。
最近这些日子,衷贞吉虽然没怎么来藏书楼,可偶尔在翰林院碰到了,还会笑着和他打个招呼,比起大多数看到他就恨不得立即躲开的同僚要强的多。
“是侍读学士张大人让来喊你的。”
衷贞吉压低声音,笑着道:“今个上午来了些外藩使臣,进献给了陛下不少奇珍异宝,陛下心中大喜,命咱们翰林院写青词上呈。”
“陈学士说了,咱们翰林院所有人都写一篇青词,然后一起呈送给陛下。”
“若是写的好了,可是能在陛下跟前涨脸的。”
当今圣上嘉靖,尤为喜欢青词,对青词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偏爱,青词不限文体……但却并不代表这好写,尤其是嘉靖胃口刁钻。
平日里,嘉靖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看青词。
尤其是碰到这种让嘉靖心情好的时候,那下面的臣子迎合奉承,写青词的数量也就不限了,就像是翰林院这般,一人一篇青词,全部呈送给陛下。
哪怕写的差,当今圣上不满意,可总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当然,若是嘉靖心情不好的时候,让写青词,那个时候就要找那些平日里写的青词能和陛下胃口的官员了,而且还要精心琢磨才行。
“奇珍异宝?青词?”
曾毅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在听到这几个关键词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如今来到这个朝代也这么长时间了,曾毅也知道历史上不少有记载的在嘉靖跟前有名的青词,还并未出世。
而奇珍异宝这四个字,更是让曾毅想起了一副未来内阁大学士袁炜所写的青词,这青词是一副长联,深得嘉靖喜爱,如今尚且未曾问世。
“贤弟,你若是能把握此次机会……。”
衷贞吉见曾毅脸上露出几丝兴奋之色,在旁边也不由得有几分高兴,他对曾毅的处境十分同情,可却没有丝毫法子,如今,的确是曾毅的一个机会。
曾毅随着衷贞吉去了翰林院的正衙,每个衙门都有一个如此的地方,是用来接客的地方。
曾毅和衷贞吉到的时候,屋内早就聚满了人,笔墨纸砚皆有好几幅,一张张写好的青词就摆在旁边等着晾干,然后收集起来,让人送去宫中。
屋内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面色苍老的穿着蟒袍腰缠玉带的老人,身后站着两个身穿太监衣物的小太监在旁边服侍,此时正面含微笑的和旁边的陈以勤说着什么。
不用多问,曾毅就知道这位肯定是宫中来的,而宫中过来的,还能穿蟒袍的,如今怕也就只有那一直在嘉靖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黄锦了。
曾毅来的晚,前面的青词几乎都写好了,不过他却也不着急,先是冲着陈以勤及那首位坐着的穿着蟒袍的老者行礼,之后才找了一处已经空闲了的桌子跟前站了下来。
“曾贤弟今个可是来晚了。”
丁士美笑眯眯的凑到了曾毅的跟前:“咱们这些人,半个时辰前可就开始写了,张大人刚从外面回来,发现你没到,才让人去喊的你。”
“张大人谦虚,一时半刻尚且写不下青词,这次也就作罢了,难不成你比张大人还要厉害不成?”
“这可最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青词可就要收起来给陛下送去了啊。”
丁士美这话,虽然是在讽刺曾毅,或者是故意扰乱曾毅心神的,可却也让曾毅明白了事情经过,难怪他来的时候其余人的青词都已经写好了,原来是张师兄之前不再啊,自己被人忽略了。
青词可不是那么好写的,站在那就能写出来的,正如丁士美所说,张居正都因为回来的晚,时间不够,不能落笔了,他……。
当然,若是正常情况,这青词,今个曾毅肯定也不能写的,可他脑海里却是有那么一副还未曾问世的青词,恰逢其境,自然是难不住他的。
“写过了就先回去候着吧。”
张居正从旁边走了过来,淡淡的看了丁士美一眼,脸色不悲不喜。
“小弟这也是瞧曾师弟来的晚,宽慰几句罢了,师兄提醒的也对,小弟先行告退了,以免打扰了曾师弟的思绪。”
丁士美笑眯眯的开口,也是以师兄师弟称呼,这个还真没错,毕竟他和曾毅都是同科的士子,按规矩,都该称呼徐阶为座师的。
只不过,丁士美如今倾向严家那边,张居正不喜他罢了,所以素来不已师弟称呼丁士美。
等丁士美离开,张居正方才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之色:“今个恰巧有事离开,谁知,竟然出了这等事情。”
“若不然,以师弟你的才能,总也能写出一幅不错的青词,可惜了。”
“若是想不出来,也就算了。”
“刚才让衷贞吉去喊你之后,为兄也就后悔了。”
张居正满脸懊悔之色,其实,他是知道这么短时间内让写出一幅青词,很难,可他必须要让衷贞吉去喊曾毅。
之前他没在翰林院就不说了,可若回来了,知道了这事,还不赶紧去喊曾毅,哪怕没有时间了,日后一旦让曾毅知道了,师兄弟之间万一生出间隙可就不好了。
(本章完)
第39章 青词()
张居正话还没说完,一直坐在主位上的黄锦已经开口了,声音虽然不大,可却也不复刚才那低不可闻的声音。
“今个时间也算到了,不能让陛下等着咱们不是?”
“这些青词,杂家就带回去让陛下过目了。”
耳听黄锦开口,曾毅没来得急回张居正的话,直接一手展开跟前的宣旨,用镇纸压住上面,提笔沾了沾浓墨,毫不犹豫的挥笔而下。
“咦?”
黄锦口中发出一声惊疑,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曾毅这边。
他虽然还不知道曾毅的名字,可刚才瞧见这个来晚的翰林冲着他和陈以勤行礼之后,站在这桌案前不过三两句话的时间,难不成就已经想了出来?还是听到自己要回宫,赶紧胡乱落笔的。
黄锦也不急,他如今的身份,除非是在当今圣上跟前,不然别的地方是不用他亲自动手做什么的。
他话落地,旁边跟随的小太监就开始收拢那些青词了。
而黄锦则是迈着步子走到了曾毅的旁边,陈以勤自然也跟着过来,那些还未散去的翰林,也都围了过来,想瞧瞧曾毅在这片刻能写出什么。
“洛水玄龟初献瑞,阴数九,阳数九……。”
随着曾毅一笔一划的落地,黄锦及陈以勤两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之色,那些围观的翰林,也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单看这前几句,写的可是非常不错了,能在呼吸见写出如此青词,实属难得,可惜,没有过多时间给他琢磨,这青词后面定然不佳。
一些翰林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嫉妒了。
“洛水玄龟初献瑞,阴数九,阳数九,九九八十一数,数通乎道,道合元始天尊,一诚有感;岐山丹凤两呈祥,雄鸣六,雌鸣六,六六三十六声,声闻于天。天生嘉靖皇帝,万寿无疆。”
“好。”
曾毅最后一笔刚落,陈以勤就忍不住喝彩了,在看向曾毅的眼神,已经光彩夺目了,能在片刻间写出如此惊人的青词,实属不易啊。
而黄锦则是看着曾毅在后面写下他的名字,眼中方才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这个时候才知道,眼前这个才思敏捷的小翰林,竟然是前些日子弹劾严家的那位。
“收了这副青词。”
黄锦冲着旁边的小太监看了一眼,立时小太监过来,捧起宣旨,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放在了旁边的那一摞青词里面。
黄锦不同于陈以勤,他是内官,所以曾毅这青词写的好于不好,他都不会评价的,重要是皇帝看了好,那才叫好。
陈以勤亲自出去送黄锦离开。
旁的翰林多数只是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然后说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他们惧怕曾毅和严家的事情连累到他们,可曾毅刚才写的一副好青词,让他们也不好对曾毅过于排斥,所以,不冷不淡,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这些张居正可不怕,目送所有人离开之后,使劲的拍着曾毅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师弟,你可是了不得啊,片刻间竟然能写出如此青词,实为罕见啊。”
曾毅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谦虚道:“这也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师兄莫要在取笑小弟罢了,若是别的时候,指不定小弟可是写不出这些青词的。”
说这话的时候,曾毅心里可是在默默忏悔呢,他这可是把如今的礼部右侍郎袁炜的词给用了,只希望这位袁大人日后能想出更好的青词!
“只希望你这青词,陛下能够喜欢吧。”
张居正叹了口气,青词的好坏,并非是他们说了算,而是当今圣上说了算,哪怕写的天花乱坠,可只要皇帝不满意,那就没用。
“当今圣上极为喜好青词,若是你的青词能让陛下满意,那严家定然会投鼠忌器,甚至你不用离京也成了。”
从内心而言,张居正是不想曾毅离京了,虽然和这个小师弟认识没多久,可曾毅懂礼,识礼,知进退,才思敏捷。
这些都让张居正对曾毅十分欣赏,且张居正更是从曾毅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对朝廷充满了期待,对朝廷的黑暗不能容忍等等。
更何况,张居正这个时候虽然得徐阶看重,可身边却是没谁向他靠拢的,而曾毅却等于是旗帜鲜明的站在张居正身边当小弟呢,这自然会让他更加偏向曾毅了。
“还是离京的好啊。”
曾毅笑着,脸上闪过一丝沉着之色:“若是这青词真能有幸得到陛下青睐,还望师兄转告恩师,定然要想进一切法子,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小弟离京。”
“只有如此,才能在给严家捅上一刀啊。”
曾毅这话,说的满腔热血,更是充斥着一股舍己为人的味道,张居正又不傻,岂会不明白曾毅这话里的意思。
曾毅这么做,是要让皇帝从心里厌恶严家,试想,刚给皇帝写出一幅好青词的翰林,紧接着被严家给赶出京城了,皇帝心里会怎么想?
尤其是之前因为这个臣子的奏折,皇帝还敲打了严家,而且,这个臣子还在奏折里向皇帝请求庇护。
只要曾毅离京,不管是不是严家所为,在旁人看来,肯定是严家所为。
“师弟高义。”
张居正深吸了口气,冲着曾毅拱手,躬身行了一礼,在起身的时候,眼眶已经有些发红了:“师兄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