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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黄锦冲着曾毅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跪下听旨吧。”
没有过多的话,以黄锦的身份,还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去夸赞曾毅几句的。
别说曾毅只不过是青词得了皇帝奖赏,就是如今内阁首辅严嵩,权势滔天,同样写的一手好青词,可黄锦照样可以不抬举他。
不为别的,黄锦是内官,其根本是皇帝,和外臣走的进反而是祸事。
“今有……年少……其才可勘……忠于国事,其心可嘉,特晋为翰林编修,钦此。”
翰林院编修,是七品官,但是没有定员,是历来一甲第二和第三名的授予的官职,如今曾毅一跃,就等于和今科的榜眼和探花的官职一样了。
而且翰林官的品级最为难升。
当然,翰林官品级虽然难升,可八品、九品的官职却并不会单独授予,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一般都是兼任。
也就是进了翰林院的翰林,要么是庶吉士,要么一旦有品级,那最低就是从七品的官职,而不会是九品或者八品。
有的庶吉士甚至在翰林院呆了好几年,直到外放为官的时候还是庶吉士,而曾毅,这才刚来翰林院几天?哪怕八品九品的官职都是兼任,可还有一个从七品呢,结果,直接跳过了从七品,成了七品,这可是极为罕见的。
(本章完)
第42章 不悔()
往日里,也并非是没有翰林写的青词能入当今圣上的龙目,只不过赏赐却没这么让人震惊,一般都是赏赐金银珠宝等等。
像是曾毅这般赏赐的,也有,但是极少,除非是其所写青词极为让当今圣上喜好,才会如此恩典的。
“臣曾毅领旨谢恩。”
曾毅以头触地,然后双手举起,接过了黄锦手里的圣旨。
“好一个年轻才俊,难怪能写出让陛下称赞的青词来。”
黄锦这个时候才算是夸赞了几句,不过,这也算是例行公事的夸赞,算不得什么。
“黄总管里面请……。”
陈以勤在旁边笑着开口,虽然这圣旨是传给曾毅的,可曾毅在翰林院可是没什么话语权的,所以,自然是要他陈以勤开口往里让一让黄锦的。
“不了,不了,杂家回去还要伺候陛下呢。”
黄锦冲着陈以勤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曾毅一眼,然后方才施施然离去。
一直到黄锦离开,陈以勤才笑着转身,看着曾毅道:“不错,不错。”
“咱们翰林院如今也算是出了个能以青词为长的了。”
陈以勤又说了几句夸奖曾毅的话,也就离开了,毕竟他是翰林院的首官,底下出了个被皇帝奖赏的官员,肯定是要说几句夸赞的话。
至于更多的话,就算是要说,也是私下里了。
陈以勤一走,没了威慑,衷贞吉和张烈等人就围了过来,不停的冲着曾毅道喜,就算是往日那些个不待见曾毅的翰林,也都过来冲着曾毅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才离开的。
这些个翰林们哪个都不傻,自然知道曾毅如今这个情况,肯定是已经在当今圣上那边有了印象的,日后只要不出什么大错,在做出几副让皇帝满意的青词来,这官职肯定是一路往上的。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严家怕是也要有所收敛的。
毕竟严家也不傻,皇帝那边已经对曾毅有了印象,若是严家在轻易动手,那肯定会让陛下厌恶的。
当然,这不代表严家就会善罢甘休,只不过不会像是之前那般毫无顾忌的对付曾毅了。
如此一来,日后曾毅到底能走多远,没人知道,这种情况下,这些个翰林们自然不愿意在既然和曾毅僵着了。
而且,看到这种情况的又不只是哪一位翰林,而是翰林院内几乎所有的翰林,如此一来,严家也不可能针对所有翰林下手不是。
而且,严家应该也清楚症结所在。
这些个翰林们如今的表现和心里的想法,其实就是所谓的大势所趋。
“师弟,好样的。”
张居正一直笑着,等到最后所有人都离开,才满是欣赏的冲着曾毅开口。
“如此一来,咱们翰林院当中,能得陛下如此重赏的,你非是第一个,可却是这些年来的头一遭了。”
“如此一来,严家那边肯定也要有所顾忌了。”
曾毅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挠了挠头,虽然早就知道这青词肯定能入了嘉靖的双眼,可却根本没想到会有如此重的恩赐。
所以,此时曾毅也是有些激动的,七品官啊,这个官职虽然不大,可却是在翰林院当中,一旦熬个一两年,外放为官,那就是五品或者六品的官职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直接跨过了从七品,这意味着在嘉靖皇帝那,他已经挂上号了,这才是最为主要的。
“看来今个又要劳烦师兄往恩师那走上一遭了。”
曾毅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在京城翰林院是好,可如今对他而言,却并非是最好的地方。
而且,曾毅也是知道他写青词的水准的,总不能每次都有恰逢其境的青词让他剽窃吧?
所以,这个时候离京是最好的选择,不但能在皇帝那边挂上号,更能在张居正和徐阶两人跟前留下知分寸,懂隐忍,舍小己顾大局的好印象。
要知道,徐阶可是未来的内阁首辅,能在这位跟前留下好印象,日后在朝堂上可是少不了好处的。
而且,他外放为官,也算是在履历上多记下一笔,日后在回京的时候,总也是一个资历。
张居正的笑意戛然而止,双眼圆瞪,最终叹了口气,看向曾毅道:“师弟你可要想好了?”
“这事一旦做了决定,可就后悔不成了。”
也不怪张居正这么说,昨个曾毅虽然提了这事,可那时候张居正也没当真,而且,那个时候岂会想到当今圣上会如此欣赏曾毅的青词?
原本张居正虽然认为曾毅的青词写的不错,可在他看来,至多也就是得些银两的赏赐罢了,若是如此,离京倒也算可行。
可如今,曾毅的青词得了如此重的恩典,这个时候他完全没必要离京了,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时机,多写几幅青词呈上,以在陛下跟前博得恩宠。
“想要除魔,总要有人去做吧?”
曾毅苦笑着道:“若奸佞不除,日后朝堂岂能安宁?”
“只是,这事还要恩师点头才行。”
“且,这事恩师那边的风险更大,万万不能让人看出是小弟自愿离京的。”
张居正深吸了口气,眼眶发红,冲着曾毅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只是使劲的拍了拍曾毅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甚至张居正都有些不敢直视曾毅了,并非是他觉得亏欠曾毅什么,也不是他做了什么愧对曾毅的事情。
而是此时曾毅的身影,在张居正的心中瞬间高大了许多,让张居正有些自惭了。
当初他刚为官的时候,因为目睹朝廷的一些龌龊事,而不能接受,以至于告病回乡,其实是游玩各地,过了这些年,才算是回京,在恩师的帮助下,在这翰林院任职了。
甚至,如今严家祸乱朝廷,可他张居正想的却是和一些同门师兄弟在恩师面前争宠。
而和曾毅对比起来,同样是刚为官,同样是离京。
而曾毅却是宁愿抛弃前程,而在刚刚得到圣宠的时候,自愿离京以此来换取对严家的一刀,这一刀的作用暂不可知。
可曾毅的这种所作所为,却是他张居正远远所不及的。
(本章完)
第43章 看透与否()
都说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可这五月的天气却也没差多少,白天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可傍晚的时候已经是狂风大作,暴雨滂沱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暴雨砸落地面及狂风呼啸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忍不住心里有些发颤。
“谁啊?”
徐府看门的门子已经年迈,今个又碰到这这鬼天气,更是早早的睡下了,这个时候却不得不重新穿好衣服,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是我,赵叔赶紧开门啊。”
张居正一手撑着伞,一手使劲的敲门,只不过今个这狂风暴雨的天气,他手里油纸做的伞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身上全都湿透了。
门子听着外面叫门的声音有些急促而且熟悉,从门缝里瞄了一眼,随即赶紧把门给打开了:“哎哟,我的少爷啊,您今个怎么过来了?”
“这么大雨,您怎么过来了?您可紧着身子骨啊。”
被张居正称为赵叔的门子一把拉着张居正的胳膊就往里面拽,平日里张居正也是常来的,所以这门子也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态度,自然对张居正恭敬有加。
“没事,没事,到是这么晚了饶了赵叔的清梦了。”
张居正冲着赵叔赔笑,然后方才问道:“恩师可在?”
“在,在呢。”
门子连连点头:“应该还在书房呢,老爷平日里睡的晚。”
“你等着,我这就……。”
还不待门子说完话,张居正直接就撑着油伞跑进了院子,同时喊道:“我直接过去见恩师。”
先不说张居正今晚来的急,就是以门子这年纪,他也不敢让其在这么狂风暴雨的时候去给自己通报啊,万一在淋雨病了,那就是他张居正的罪过了。
徐阶的府上又不是什么王府之类的,晚上自然是没有巡夜的,就算是丫鬟仆人,碰到这天气,除非是必要,不然也都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的。
张居正直奔书房而去,路上倒是没人拦着。
好在,书房那边还是亮着烛光呢,若不然,徐阶真要是休息了,那张居正只能是返回门子那边,让门子去在喊人了。
毕竟书房这边只有恩师一个人在,所以没那么多顾忌,可若是徐阶已经睡下,那就要有所顾忌了。
“师父,师父。”
张居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砸在了徐阶的书房上。
“进来。”
徐阶在屋内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疑惑,不过还是开口让人进去。
张居正推门而进,徐阶的眉头立时就皱在了一起:“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话,徐阶已经从桌案前站起了身子:“这么大雨,可是有什么急事?”
徐阶能在朝廷熬了这么多年,而且在严家的权势下还能稳坐内阁次辅的位置,除了当今圣上需要平衡和牵制严家以外,他自身的能力肯定也是不必多提的。
他这个爱徒冒雨急促而来,定然是有急事的,所以今个这事虽然有些失了礼节,可徐阶却也不会多说什么,除非是等会张居正说的话没有任何的价值,若是那样,徐阶就该和他这个爱徒好好算一算失礼之罪了。
“幸好了这一场大雨啊。”
张居正虽然浑身湿透了,可脸上却满是笑意:“如此一来,又有谁会注意到学生的行踪?”
徐阶闻言双眼眯了起来,不过却也没说话,继续等着张居正往下说,不过刚才那番话,却是证实了张居正今个来肯定是有要事的。
“今个小师弟曾毅写的青词入了陛下的龙目,小师弟更是得了陛下恩典为七品翰林,不知老师可否知晓?”
张居正直接开门见山,毕竟跟前站着的他的老师,更是他的靠山,自然不必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话。
“为师自然知道。”
徐阶点了点头,脸上带了一丝的笑意:“这曾毅,倒是没让为师失望啊,你今夜来此,又和你这小师弟有何干系?”
张居正拱手,道:“老师有所不知……,小师弟……。”
“如今,只等恩师定下此计可行否。”
直到张居正把所有事情都给说完,徐阶眼里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之色,若是碰到朝廷的那些老狐狸用这个法子,徐阶根本不会有如此的震撼。
可是,一个刚入朝廷的年轻官员,竟然能放弃前程,和严家死磕到底,就是所谓的正义,这让徐阶有所动容。
“为师这弟子,不简单啊。”
过了许久,徐阶方才长长叹了口气,幽幽开口:“如此年纪,竟然能有如此的算计,堪比一些朝堂上的老家伙了。”
“若是能够渡过这个劫难,日后怕是要超过你啊。”
说这话的时候,徐阶双眼虽然仍旧是眯着,可却是盯着张居正的。
“小师弟心怀社稷,我这个做师兄的,却是远远不如,若是日后小师弟能够超越学生,那是恩师之幸事,是社稷之幸事。”
张居正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可见他内心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之所以和邹应龙争,那是双方谁都不服谁。
可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