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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今个被曾毅顶撞的事情他肯定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自然会另外寻了别的由头在收拾曾毅的。
“恭送知府大人。”
曾毅冲着葛飞昂的背影拱手,眼睛余光扫过了两旁,今个虽然没打王氏,可原本打王氏板子就不是他的目的,这威已经立下了,这就足够了。
在下面官员的眼里,还有什么比胆敢顶撞上官更厉害的事情?
“王氏,你也退下吧,今个之事,不可在有第二次,若不然,绝不轻饶。”
曾毅看了眼站在原地发呆,竟然没跟着葛飞昂离开的王氏一眼,不由的叹了口气,虽说是悍妇,可到底是女流之辈,曾毅还真不愿意和他计较那么多。
王氏也没吭声,只是满含怨毒的看了曾毅一眼,然后小跑着离开了,大堂外,还能看到王主薄在探头探脑的等着王氏。
“退堂吧,莫县丞留一留,其他人都散了吧。”
曾毅站在身子没动,只是开口吩咐让人都散了。
等公堂上在没别人的时候,莫高才上去一步,站在曾毅身边,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大人,您真不该这么和知府大人……。”
话到最后,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莫高也知道,这事情还轮不到他插嘴呢。
“既然王主薄的事情都归了你管,第一件事就是查账。”
曾毅脸上不见有丝毫担心之色,反倒是十分凝重的看着王主薄,道:“本官可是不相信王主薄这样的官员会真的身家清白。”
“仔细的查,同时隐秘一些,别那么大张旗鼓。”
莫高楞了一下,满脸的错愕之色,似乎没想到曾毅竟然会死追着王主薄不放了,这要是真查账查出些什么端倪来,那王主薄是生是死,那可就真由曾毅拿捏了。
不过,曾毅这个县令想做什么,可就不是他这个县丞能管的住的了,他只需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已经被排挤的什么权力都没有了,如今是曾毅给予了他权力,更是他报仇的时候到了,这就足够了。
“大人放心,下官定然小心谨慎,绝对不会泄露此事,依着下官来看,王科不过一个小小主薄,这些年却有不少银钱萧敬,在县里更是大肆置办田地,肯定是来路不正。”
既然是站在曾毅这边的,莫高自然知道该怎么才能成为一个合适的下官。
曾毅脸上仍旧满是凝重之色,双眼盯着莫高,沉声道:“务必实事求是,不可弄虚作假,有问题就是有问题,若是没问题,哪怕本官不喜他,那也仍旧是没问题。”
曾毅不担心查不出问题,上面有知府在撑腰,一个主薄能膨胀到把县丞给彻底排挤了,而且还不把他这个新来的县令放在眼里,可想而知,王主薄内心是何等的自傲。
这等人若是说不贪,曾毅是绝对不信的,只不过,他是怕莫县丞能力有限查不出问题,然后编排些假账出来。
“大人放心,轻重下官是懂得,下官虽与王主薄有私仇,可却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闹出什么乱子的。”
莫县丞拍着胸脯保证,这其实也很简单,他脑袋很正常,甚至算的上聪慧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作假的,若不然总是会被查出端倪的,更何况县令大人明显是要对王主薄穷追猛打。
而王主薄背后更是站着知府大人,这种情况下若是作假,那不是找死么?
“恩,去吧。”
曾毅点了点头,示意莫县丞下去,并非是他真的就十分相信莫县丞了,而是这事也只有莫县丞才能去做。
总不能他这个县令亲自前去查账,更何况,他也不懂得查账之法,总不能现学。
而且,莫县丞也算是县里的老人了,县里面有什么猫腻,他心里肯定是清楚的,就冲这点,查账起来就会方便很多,毕竟什么地方看着是真的,但是明显不对劲,他就会仔细琢磨一番的。
而且,曾毅相信,莫县丞不傻,自然知道尽力与敷衍的结果会是如何。
“哎,希望今个的情形,能让葛知府多想一一些吧。”
曾毅叹了口气,低声自语,葛飞昂是聪明人,这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
正因为是聪明人,所以才会想的更多,想的多了,顾虑自然也就多了,也正因此,他今个才会和葛飞昂闹的那么僵,为的就是让葛飞昂把他曾毅想成是有背影,有恃无恐的那种。
如此一来,葛飞昂真要对他下手,也要考虑下哪怕成功了,可面对他曾毅背后势力的报复之下,严家能否保住他。
(本章完)
第69章 重要官职()
京城。
自从曾毅离京,如今也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京城内权力的又一次交锋。
随着皇帝表现出了对严家的不满,甚至龙颜大怒,将吏部左侍郎鄢懋卿这个严家的嫡系高官给贬去南京,原本被严家折腾过或者是对严家不满的官员或者是真正忠君爱国的大臣,这个时候全都看到了希望的可能。
而此的后果就是京城这个汇聚了大明朝权力巅峰的城池内掀起了一波任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的风浪。
“你这小师弟可真是了不得啊。”
徐府,徐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也十分的轻松,很显然,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严家如今已经是站在风浪的顶端了,各方势力全都在暗中搅动,已经彻底把水给搅浑了,这其中,有的是真正想扳倒严家的,可有的是想浑水摸鱼的。
就连徐阶都有些看不清楚这里面的错综复杂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徐阶在这场风波中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这不是他自傲,而是可悲,因为他这个派系的官员如今没几个占据有重要位置。
唯一算是重要位置的,就是他这个内阁次辅的位置了,可是,在严家倒台之前,他这个内阁次辅没人会算计他,毕竟很多事情还要他这个内阁次辅去扛呢。
可严家占据的位置太多了,可以说朝中只要有油水的位置和关键的位置全都有严家安插进去的官员。
所以,这场风波最后,只能是严家被啃下来几块肉来结局。
至于严家到底能损失多少,这个不到最后是没人清楚的。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徐阶可以肯定,严家这次绝对不会就此倒下,毕竟权倾朝野这么多年了,而且,陛下敲打了严家之后也在没别的动作,这就更能看出陛下现在还不愿意彻底动了严家的。
但是,就算如此,徐阶的心情也是这些年来少有的轻松,毕竟这已经是难得的成效了。
“小师弟的确厉害。”
张居正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全是绿叶的老树,脸上泛起了一丝的笑意,不过却没有丝毫的嫉妒之色:“刚刚为官,却能在绝境之下搅动起如此风云来,虽说有几分运气使然,可却也要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才成啊。”
“若非是明知此事是小师弟自己一人一步步算计好的,学生怕都以为是哪个朝中的高官在幕后策划的了。”
张居正对于曾毅这一步步的策划十分的佩服,虽说曾毅也是被逼着走到这一步的,可是换成是旁人,哪怕是拿刀架在脖子上,又有几个能有这样的算计?
甚至,他这些日子不停的琢磨着,就算是把他换成是曾毅,也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的。
“为师这个弟子,的确不简单啊。”
徐阶捋着下巴处的胡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个年代讲究的就是天地君亲师,若是曾毅之前不认他这个座师,那没人会说什么,可现在既然已经认下了,那就代表日后也不可能反悔了,不然会被天下读书人所唾弃。
所以,徐阶自然不用因为他这个弟子才刚刚入他门下时日不多,就有所薄待。
更何况曾毅在京城的时候,虽然时间不多,可对他这个座师却是极为尊重的,如此弟子,徐阶岂能不喜欢?
再者,这些日子,徐阶可是没少在一些老友跟前因为这个弟子而得到称赞的。
要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慢慢的,旁人也就琢磨出味道来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旁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孩子在湖州那边,也不知道能否安定。”
徐阶叹了口气,脸上浮出了担忧之色,如此一个杰出的弟子,他自然不希望轻易出事的,可偏偏那边他还鞭长莫及,根本就管不到。
张居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之色,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他惊讶于恩师对曾毅的称呼。
这孩子。
这三个字,代表了在徐阶的心里,曾毅已经有了不轻的地位了。
不过,对此,张居正并没有什么嫉妒之情,他还没有那么小气,更何况,他比曾毅要大上一轮,这就注定了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竞争。
而且,在京城的时候,曾毅对他这个做师兄的颇为尊敬,他自然也不能小气了。
“肯定是不会好过,就看能不能撑过去了。”
张居正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这是实话,湖州知府是严家的人,现在曾毅刚去,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过上一段时间,肯定要慢慢给曾毅安插罪名的,而且还肯定是那种有口难辩的罪名。
到时候,他这个小师弟能否撑过去,如同在京城这般逢凶化吉,可就真要全靠他自己了,他这个做师兄的,包括他们的恩师都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湖州离京城太远了,他们鞭长莫及。
“你的官职,为师也准备给你动一动了,毕竟在翰林院你也呆了这么久了,也该换个地方了。”
徐阶看着张居正,他这个一直以来都十分欣赏的弟子,道:“右春坊右谕德兼国子监司业,你看如何?”
张居正楞了一下,一直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忙冲着徐阶躬身,语气甚至有些颤抖:“弟子谢过恩师栽培。”
右春坊右谕德是从五品的官职,和张居正现在的官职品级相当,最主要的,右春坊是詹事府的官职,而詹事府则有教导太子的职责,虽然如今太子未立,可这是早晚的事情。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国子监的司业,这虽然只不过是个六品官,可却是国子监的二把手了,在这之上只有一个国子监忌酒是从四品的,两者虽然官职品级差了不少,可却一个是首官一个是二把手。
而且,在国子监内任司业,对于结交人脉而言,绝对是一大利器,徐阶的这个举动让张居正最为激动的就是如此。
而且恩师已经准备把他往前开始推了,若不然,也不会把他放在国子监这个位置,这也代表了另外一重更深的意思。
(本章完)
第70章 点醒()
面对得意弟子的惊喜,徐阶只是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还是太过年轻了,还没到喜怒不露于色的地步。
“裕王和景王之争*9,你意如何?”
徐阶这个问题,如同重锤直接砸在了张居正的脑袋上,直接把他给砸的有些发蒙。
当今圣上曾经立过太子,只可惜早夭而亡,如今当今圣上还有两位皇子,而裕王为长,按照规矩,自然是立长不立幼,可架不住当今圣上不喜裕王,反喜次子景王,以至于如今朝臣站队也是不一。
甚至,如严嵩这般臣子,大多数都是站在景王这边的,以至于如今裕王势弱,而景王原本已经该去藩地了,可却在去年有找了借口回京。
不为别的,自然是为了太子的位置,若是真的在藩地呆着,这太子的位置,可就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哪怕是朝臣选择站队,这个问题也是十分敏感的,都是知道也就罢了,不会正大光明的提及,除非是私下。
而徐阶和张居正师徒关系,提起这个,倒也不算贸然。
只不过对于张居正而言,很显然他还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此时,面对徐阶的问话,张居正脸上浮出苦涩之意,过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学生是中意裕王殿下的,只是,陛下圣心难测,且如今裕王殿下处境不妙,反倒是景王殿下风光无限……。”
“原本该去就藩,可却寻了借口呆在京中,而当今圣上对此却是熟视无睹,此对裕王更是不利啊。”
徐阶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得意弟子还是太过年轻了,朝堂之上哪有什么永远的风光无限,凡事都是一时罢了。
有时候眨眼睛胜负翻转,让诸多人空欢喜一场。
“景王殿下那边全是靠着严家在后边撑着,若是抛开严家去瞧,景王和裕王两位殿下,又是谁强谁弱?”
徐阶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可说出来这话,其实是在教导张居正了。
毕竟还年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