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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强行动了曾毅,会让陛下那边心里有些不痛快,可在严嵩看来,这却是很划算的,陛下的心思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更何况,这事又不可能是他这个内阁首辅亲自出面,至多是在损一个官员罢了。
可这个时候动了曾毅,那所起到的效果,绝对是巨大的,让那些原本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对严家动手的官员们一个个把眼睛睁大一些,都看清楚了,这朝廷之上,到底是谁说了算。
胆敢忤逆严家的,哪怕是风头正盛,哪怕是立了功劳,也照样没有好下场。
这不仅会让严家前段时间丢失的威严尽数回来,更能让严家在朝中的权威更上一层楼。
这若是换成以前,严嵩不会选择这么直接了当的法子,毕竟这结果可能是严家这边在损一个官员,而且怕还是朝廷内有分量的官员,且甚至皇帝那边或许还会对他严嵩生出几分不满。
毕竟身为皇帝,岂会看不清朝堂之上这些臣子们的心思?
最起码当今圣上是绝对能看透的。
可如今这一个小小七品官蹦跶的太过厉害了,所造成的影响已经不小心了,这个时候必须快刀斩乱麻。
“你户部那边别出什么差错就成了。”
严嵩缓缓开口:“一个七品官,如今倒是折腾起了如此的风浪,就算是丢官罢职,哪怕是掉了脑袋,也算是值了。”
马坤点头,没有接腔,不过却对接下来朝堂上争执多了几分的小心,曾毅不过是一个七品官罢了,的确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偏偏,曾毅是徐阶的门人。
而且,如今来看,肯定也算是徐阶的得意弟子了。
虽说徐阶不过是内阁次辅,在严老恩师跟前算不得什么,且其平日里也算知趣,可问题是,若是曾毅出事,徐阶坐视不理,会让那些依附在他麾下的门人弟子包括其他官员心寒的。
所以,只要动曾毅,徐阶绝对会尽力去保的。
到时候,肯定是要折腾出一片风浪的。
这点很显然,他的老恩师严阁老早就已经想到了,而且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曾毅还没进京,京城这边的气氛就已经开始变的诡异起来了,朝堂之上更是弥漫着一股任谁都说不透的怪异气氛来。
而这边,曾毅他们还是押送着犯官和银两,慢悠悠的赶路。
主要是押送白银用的马车,赶路太慢,拖累了,若不然曾毅他们现在最起码能在多走两倍的路程。
不过虽然如此,这路上倒也安稳太平,毕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皆朝廷的钦差队伍,除非是不要命了。
别说是没多少人知道这钦差队伍里的马车上装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就算是知道,也没人敢来抢。
真要是抢了这银子,那就形同造反,朝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只能是有命抢,没命花了。
更何况,这押送银子的几乎就是锦衣卫的人在负责,没到一个百户所在,就有千户所早就分配好的人手过来接替的。
而且周围方圆更是有锦衣卫的探子在探路,毕竟这么多银子的押送,若是半路出了意外,锦衣卫肯定也是要被责罚的。
小心些总是好的,没人愿意出事。
而曾毅和曾宣主仆两人倒是轻松,只不过却是无聊的很,整日就是坐在马车上赶路。
刚开始的时候,曾宣还能好奇的问些问题,可现如今,曾宣的好奇心也给磨的差不多了,整天就是坐在马车上盯着外面发愣。
也只有投宿的时候,曾宣才显得活跃一些。
而曾毅,则是一直都是抱着一些书籍翻看,增加些学识这总是没错的,而且还能打磨这赶路的枯燥。
“曾大人,刚才钦差大人传话,前面城里,咱们休息整天两天,然后在行赶路。”
刘博厚策马到了曾毅的马车旁边,笑着开口,他是武官,自然是不坐马车的,若不然还怕被人笑话,这和官职高低无关。
闻言曾毅从马车门内露出脑袋,脸上也算是露出了几分笑意,这几天一直就是赶路,除了晚上,就在没停下过。
这暂停赶路两天,在城里逛一逛,也算是能缓解一下心情,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几天连续赶路,他都有些麻木了,整天坐在马车里晃荡,身子感觉都快散架了。
“这感情好,要是在这么赶路下去,怕是到京城的时候,下官这身子也都该散架了。”
曾毅语气轻松的开了个玩笑,显然这个消息让他心情也是轻松了不少。
刘博厚点了点头,就策马离开了,仍旧回了钦差的轿子旁边,在这么多人跟前,他不可能露出和曾毅关系很好的痕迹。
(本章完)
第139章 裕王()
裕王府内。
如今已经入秋,裕王府后花园内也是一片萧条之色,虽然有宫女不停的打扫枯黄的落叶,可这落叶尚未落尽,一阵微风就能飘下来几片泛黄的叶子。
园内的花草全都是枯黄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心中情绪忍不住有些沉重。
“下去吧,等多了在扫也不迟。”
裕王冲着正在打扫落叶的宫女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不用在打扫了,反正不到深秋,这树上的落叶也不可能落完,一天打扫个一两次也就成了,没必要一直清扫。
裕王虽然贵为皇子,可是对下面的人却是很好的。
“是。”
几个正在清扫落叶的宫女面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毕竟没谁愿意不停的在这扫落叶,尤其是落叶还不多。
如今裕王殿下既然开口了,那就意味着他们可以休息一会了,当然,裕王殿下仁慈,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敢失了本分,虽然可以休息了,可她们肯定也会隔一会来园子里看一看的,若是落叶多了,肯定会及时打扫的。
“殿下慈悲心肠啊。”
高拱捋着下巴处的山羊胡须,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他也是站在裕王这一边的,可以说是裕王的左膀右臂了。
而且裕王平日里性格和善,而高拱性格火爆刚直,裕王府的许多事情,都是由高拱出面去做的。
可以说,高拱是裕王府这边的铁杆了。
做臣子的,谁会不希望未来的皇帝容易相处?而裕王的行为恰恰是高拱等臣子最为满意的。
裕王笑了笑,也没过多的谦虚什么,缓缓的在园子里走着,过了一会,方才开口道:“前些日子听张先生言讲,说是他在乌程县的师弟要进京了。”
裕王看着高拱没有任何变化的脸色,继续道:“说起来,张先生的这位师弟也算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了,年初的时候,才搅动了京城的风雨,因此还连累了一位吏部侍郎被贬去了南京。”
“这次更是以一介县令的身份,查出了牵扯整个湖州府的大案,涉案银两多达三十多万两白银。”
“如此种种,也算的上是一位能臣了。”
高拱听到这里,脸上方才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他的性子刚直的很,所以对于曾毅的行为,他是十分认同的。
哪怕官职卑微,可照样不为所惧,照样能为国效力,而不是畏惧权势,被迫同流合污,对此,高拱是十分满意的。
其实在今个之前,高拱就已经知道了这事情了,虽说这案子不过是一个府的案子,如今还没到京城,不该有多大的影响。
可问题是这案子背后所牵扯的靠山分量太重了。
虽说知府葛飞昂已经自缢,可任谁都知道,葛飞昂是严家的亲戚,其所作所为,可不就是和严家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么?
如今葛飞昂虽然自缢了,这案子不可能往严家身上牵扯了,这让不少的官员有些失望,可是,也因为严家的原因,这个案子被满朝文武所关注着。
谁都知道,这次严家若是在没什么反应,那其在朝堂上的威严可就要大幅下落了。
毕竟葛飞昂不同于别的严党官员,他是在明处的,更是严家的亲戚,查他之前,就该先考虑严家的,既然查他了,那就是准备和严家撕破脸了。
“这曾毅倒是不畏权势,难得、少见啊。”
“如今朝中敢两次三番不给严家面子的,怕也就这么一人了。”
“而且偏偏还能屡次落了严家的脸面,这就更难得了。”
高拱笑呵呵的说着,他原本就视严家如朝廷毒瘤,如今有人占了出来,不畏权势,更能让严家连连失利,他自然是高兴的。
“有勇有谋,有如此的年轻,若是日后加以磨砺,定能成为朝廷栋梁之才。”
高拱最后这一句话,等于是给刚才裕王的那一段话下了个基调,也等于是说出了他自己的意见。
虽说刚才裕王的话没有彻底说完,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说话根本就没必要把前因后果全都说出来。
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那也就太过啰嗦了,也有失身份。
张居正如今是裕王府这边当差,而且不止一次提起过他的那位小师弟,由此可见其师兄弟两人之间关系很是不错。
而这里面的另外一层意思,何尝不是张居正在向裕王举荐他的那位小师弟?
只不过由于张居正才刚来裕王府没多久,不像是高拱和陈以勤等这些老人,所以就算是举荐,也不能说的太过直白。
尤其是所举荐之人还是他的小师弟,虽说自古就有内举不避亲一说,可真到到时候了,总是要有所顾忌,以免旁人背后说些什么。
更何况,曾毅虽然是翰林出身,可到底如今是去做县令了,这就等于是地方官了,又和张居正的身份大有不同了。
所以张居正的举荐才没有那么直白,而是隔三差五的提上那么一次,让人心里都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这也就成了。
之前,在张居正刚来裕王府的时候,他曾经提过一次他的那个小师弟,只不过那个时候还不知曾毅何时才能回京,所以后来也就不再提了。
可如今,曾毅已经即将回京了,这事张居正自然也就找机会又旁敲侧击的提了一次。
其实这事私下里高拱和陈以勤两人也聊过几句,毕竟他们两个是裕王府的老人了,张居正的意思又那么明显,他们两个自然要提前商量一下了。
而陈以勤对曾毅的评价,也是非常之高的。
裕王闻言,脸上的笑容更胜:“有先生这句话,本王也就放心了。”
原本在高拱等先生的跟前,裕王是以学生自称的,可是高拱及陈以勤等人自是不敢的,最终,也就只能如此了。
“本王现在道是也有些想见一见那位搅动京城风云的七品官了。”
裕王呵呵笑着,眼神中倒是真的有那么几分的期待之色,毕竟能让严家多次失利,这可是非常难得的。
(本章完)
第140章 离心离德()
“你们一个个的都精神点,把账目都在重新检查一遍,这次若是真出了事,到时候谁可都救不了咱们。”
户部负责账目的主事官员嘴里不停的啰嗦着:“看好了都,把眼睛睁大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给改了。”
“账目上可不能找出有差错的地方来。”
“湖州那边出了个兔崽子,倒是把咱们这群爷给牵扯进去了。”
“这兔崽子要是死在进京的路上才算是好了,也省的给咱们招惹这些麻烦了。”
说着话,主事的官员还一个个的站在这几个户部账房的身后一个个的也不管能不能看的明白,非是要盯着看上一会方才放心。
“要是这次不找咱们的麻烦,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若是找了,咱们提前准备好了,也能平安渡过。”
“诸位就多辛苦一些。”
主事官员嘴里仍旧唠叨着,这管着户部的账目可是个肥差,平日里也是捞的瓢满钵满的。
离钦差押送湖州府犯官进京的时间越来越近,户部这边气氛也就越来越凝重了,虽说陛下对尚书大人进行了罚俸,按理说已经处罚过了,就不会在追究此事。
可近些年来,当今圣上脾气多变,更何况这案子还没开审,谁也不知道案子审到最后会不会在有什么人给牵扯进来。
小心总无大错,反正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当初就肯定是有所准备的,只不过如今在查看一番看看有无遗漏疏忽的地方,这也就够了。
除了户部这边,其他的严系官员倒是没有多大的动静,甚至旁观的也是居多。
近些年来,严党的领头羊严嵩严阁老已经逐渐年迈,身体精力也逐渐的跟不上了,严党的大多事情都是由其独子严世藩决定的。
这其实就涉及到了日后严党领头羊的过渡问题。
严党虽然是因严家而起,可这并不意味着就必须只能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