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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毅不得不这么做,别看张居正现在神情诚恳,可却瞒不过曾毅这个后世之人。
徐阶可是倒台的中坚力量,只不过一直隐藏的很深罢了,就算到了后来,也是暗中指使弟子邹应龙弹劾严家父子,以至于严家彻底倒台。
可就算是如此,最终徐阶也没对严家喊打喊杀,由此可见徐阶的城府之深。
而张居正是被徐阶当做掌舵人培养的,试问,既然能被徐阶当做是日后的掌舵人培养,那张居正岂会和徐阶二心?
这个时候,曾毅若是敢答应了让张居正去筹银子,那最后肯定是银子也没,同时也会被徐阶这边抛弃的。
这个时候,选择就非常重要了。
“哎。”
张居正无奈叹了口气,不过看向曾毅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和善了:“你这性子,和为兄初为官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张居正这话倒是实话,他初为官的时候,也是性子刚硬,正因为此,才会在前些年的时候向朝廷请病假离京,直近年来才回翰林院供职。
“你既然想要弹劾严家父子,这也的确是自保的一种手段。”
“可你要清楚,你这弹劾必须要有效果才行,最好能够让世人瞩目,如此一来,日后就算严家父子真的加害于你,也定然会有几分顾忌,且那些不满严家的官员也才会可能在暗中帮你。”
张居正这话,说的很实际,既然已经确定了曾毅的立场,而且曾毅还愿在老师门下以他为这个师兄为尊,那张居正自然是要出力一番的。
“小弟已经有了一番想法,还请师兄指正。”
曾毅点头,对于张居正的话,是十分认同的,只不过,由于是后世之人,所以曾毅很清楚的知道弹劾的奏折该如何写,才能让皇帝动怒,更能起到保护自己的效果。
毕竟,皇帝对严嵩十分宠信,多数弹劾严家的折子都被皇帝压了下来。
“严嵩深得陛下宠信,想要弹劾严嵩,怕是最终奏折仍旧会被陛下压下来,最终了无音讯。”
“而严世藩则不同,其为人行事猖獗跋扈,朝中那么多弹劾严家的折子,哪怕陛下压下,怕心中也是有数的。”
“既然陛下宠信严嵩,且弹劾严家的奏折又非是一人之手,日渐久积,陛下会否把这事认为是旁人瞒着严阁老所为?”
“历来官宦权贵人家当中不乏那些肆意妄为的公子哥,想来,这点陛下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小弟愚以为,不弹劾严嵩,只弹劾严世藩。”
张居正的表情随着曾毅的话,逐渐变的严肃了起来,朝中那么多弹劾严家的,可从来都没有曾毅这个想法的,全都是直接弹劾严家父子二人,从来都没人只弹劾严世藩的。
可现在曾毅的话,却是让张居正眼前一亮,虽然不知道这个法子效果如何,可却也能一试。
“你认为能弹劾倒严世藩么?”
张居正问了曾毅一个十分实际的问题。
“不能。”
曾毅毫不犹豫的回答,只是脸上却仍旧充斥着笑意:“严家势大,又岂是小弟这一个庶吉士的一道奏折就能弹劾倒的?”
“有严嵩在陛下跟前的宠信,除非十恶不赦的大罪,不然陛下肯定会给严阁老留几分情面的。”
曾毅的这个分析让张居正十分吃惊,似乎有些跟不上曾毅的思路了,不过,还是十分认真的听着。
在张居正看来,曾毅的想法虽然很新颖,但是却可以一试。
“只要严嵩不倒,严世藩就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可只要弹劾严世藩的罪名足够了,严世藩肯定也要收敛的。”
曾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严世藩是不可能被他这次给弹劾倒的,毕竟他也没什么真凭实据。
可他也不需要把严世藩给弹劾倒了,他需要的是让严世藩有所顾忌,仅此而已。
只不过,曾毅并非言官,没有风闻奏事的权力,很容易被人抓住这个把柄的,而且,曾毅需要有人帮忙把他的奏折送进宫去,若不然,他一个庶吉士弹劾严世藩的奏折,在通政司肯定是要被人给拦下来的,这其实才是曾毅来张居正这求助的原因。
张居正显然也明白这两个问题,闭目沉思,半晌,方才苦笑着对曾毅道:“师弟你这可是给愚兄出难题了。”
“这样,你先回去,等明天,为兄给你答复,如何?”
张居正就算是认同曾毅的法子,想要帮曾毅,可弹劾严世藩,这里面牵扯的太多了,他自己是绝对不能单独拿主意的,肯定是要去见徐阶的。
可若是这个时候告诉曾毅,他说了不算,要老师点头才行,那他在曾毅跟前的位置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曾毅脸上满满的感激之情,冲着张居正拱手,道:“如此,小弟就先行谢过师兄了,不管成与不成,小弟都会记得师兄的这份恩情。”
亲自起身,将曾毅送了出去,关上院门,张居正的脸色已经凝重了起来,刚才曾毅所说的弹劾严家的法子,也算是另辟蹊径。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曾毅肯定要用这个法子的,毕竟这关乎了曾毅的前程甚至性命。
而现在张居正要做的,其实就是去徐阶府上,帮曾毅找到一些严世藩的罪证,同时,在想法子让曾毅的奏折可以顺利的送到皇帝跟前,这两件事,只要老师点头了,那就很容易办到
(本章完)
第14章 再送贵礼()
从张居正府上出来,曾毅的神色轻松了不少,他其实清楚,这件事,张居正最后肯定是要请教徐阶的。
可曾毅其实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张居正可以说是徐阶的爱徒了,曾毅想要说服徐阶不容易,可只要说服了张居正,让张居正在去说服徐阶,这就要容易一些了。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曾毅认为他这个弹劾对于徐阶而言,哪怕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牵扯。
想要给曾毅提供几条严世藩的罪证,这对徐阶而言,是非常容易的,严世藩平日里行事猖狂霸道,根本就不知道收敛。
以至于诸多事情严世藩都是留下了不少把柄的。
甚至,有些事情被诸多御史多次弹劾过,可严世藩毫不在意,毕竟,最终的结果是那些个御史或者朝中官员锒铛入狱,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丢官罢职,甚至丢了性命的都有。
反观严世藩,如今照样手握重权猖狂霸道。
以至于到了如今,严世藩有时候根本就不在意是否会留下什么罪证,关键是谁敢弹劾他?
所以,对于徐阶而言,收集几条曾毅能够接触到的严世藩的罪证,是很容易的事情,唯独有些麻烦的,是如何不漏声色的把曾毅的奏折给送进宫去,送到皇帝的跟前。
而徐阶此人十分善于隐忍,若是曾毅去他府上,怕是徐阶直接就拒绝了此事,而若是张居正前去,就有极大的可能说动徐阶想法子把曾毅的奏折送入宫去。
丁士美从翰林院离开之后,直接回了在京城内的宅子当中。
他族中有长辈曾经在京城为官,如今虽然外放为官了,可是这宅子还是留着呢,如今丁士美就暂时住在这宅子内。
“去库房瞧瞧,还有没什么稀罕的玩意了。”
丁士美脸色阴沉,严世藩那边胃口可是大着呢,昨晚到最后也没说一句知己的话,这让丁士美心里有些不稳定。
至于曾毅,丁士美其实并不把曾毅当做是对手的,不过是一个庶吉士罢了,和他这个从六品的翰林比起来,差的远了。
更何况,三天三千两,丁士美不认为曾毅能够凑齐,就算是真能够凑齐了,那也好,这些银子从何而来?到时候这就又是把柄了。
所以,对于曾毅,丁士美还真没放在心上。
可讨好严世藩,这个可不能耽误,昨个晚上才送出去那么贵重的礼物,或许在严世藩眼里,那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对于丁家而言,那已经是了不得的宝贝了,或者说已经是丁家耗费了巨资才得到的。
若是最终在严世藩这打了水漂,什么都没落着,那可就亏大了。
所以丁士美才想着趁着现在,他刚中状元这股风头还没过去,借着这个名头多去严家走动一番。
若不然等在过段时间,他状元郎这个风头过去了,在去严家,除非带着重礼,若不然严世藩都未必会见他。
借势。
这两个字出生于官宦世家的丁士美是非常清楚该如何运用的。
他现在所借的,其实就是他状元郎这个名头的势。
“少爷,没了。”
负责在这边看守宅子的管家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脸色略显难堪的从家中库房那边走了过来。
“就剩下几百两银子了,其余的稀奇的玩意也没了。”
“不过还有个古玩,就是不知道真假。”
管家说这话可是一点没错,古玩这种东西,除非是行家,若不然真没几个能分辨出真假来,而且,就算是行家,也有走眼的时候。
丁士美眉头皱了起来,族里那边得知他中了状元以后,送来的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其实也不大清楚的。
倒不是瞒着丁士美,东西都是给他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瞒着他了。
只不过,丁士美认为自己既然是状元了,这些东西自然有府里的管家打理,而且跟来的也是族里的老管家了,定然也不会在这上面使诈什么的。
且跟着一个状元郎不比什么都强?
所以,丁士美倒是真不知道库房那边具体有什么,只是知道个大概罢了。
“既然是族里送来的古玩,应该不会有假吧?”
丁士美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别看他是状元,可是对此是真的不擅长。
管家犹豫了一会,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既然是族里送来的,肯定是让少爷您用来打理关系的,假的,肯定是不可能。”
“就怕是族里那边也没分辨出真假来。”
丁士美闻言双眼一亮,这还真是关心则乱了。
族里那边根本不可能害他,所以,送来的这些古玩哪怕是有假的,那也是足以乱真的那种,这种足以乱真的假古玩哪怕是拿出去最终被确认为假的,也不妨事的。
相反还能体现出那鉴赏之人的眼光之高,若是真的,自然是最好。
“行,就那几样古玩了,挑选一样。”
“算了,我亲自去选一样。”
丁士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觉得念头通达,严世藩那等人物,自然眼光极为毒辣,送古玩,倒也是不错的法子。
丁家的宅子不算大,只不过几步路,就到了库房前,管家用钥匙打开库房的门,进了库房之后,并不是直接所有的东西就摆在里面。
库房内其实是一派书房的装扮,管家在书柜旁转动了一个机关,书柜缓缓移动,发出嗡鸣声,紧接着一个足够一人走过的小门漏了出来,只不过这小门仍旧是被锁着的。
古人家大多数小心的官员,其实都是建有密室的,若不然真把钱财都光明正大的拜访在一个房间内,那也太过招摇了,很容易出事的。
用钥匙打开密室的门,管家拿了个火折子,在前面带路,下了一个台阶,才是一个半间屋子大小的地窖。
地窖里拜访着几个箱子,其中一个箱子里面就是管家刚才所说的古玩了。
“少爷您看。”
管家说着,打开了箱子,里面的几样东西也都漏了出来,供丁士美挑选。
(本章完)
第15章 进展()
第二天早起,曾毅照样是去翰林院点卯,根本就没有一点忧愁之色。
曾毅到点卯房的时候,张居正已经在那了,很显然,张居正是在那等人的,此时正和负责点卯的徐波闲聊着。
这点卯看似是闲职,可对于翰林院这等衙门,却是也绝对不可能交给普通庶吉士等人负责的。
所以,就由徐波这个六品的侍讲负责了。
瞧见曾毅进来,张居正停下了和徐波的话头,笑着道:“你可算是来了,为兄可是在这等许久了,毕竟是新近翰林院,早些来熟悉也好。”
曾毅赶紧拱手道:“劳烦师兄久等,小弟惭愧。”
说完这话又冲着徐波拱手见礼,方才提笔在点卯薄上签下名字。
“年轻人,总是有些懒的,现在其实也还早着呢。”
徐波笑着开口,意味深长的看了曾毅一眼,能让张居正这个五品侍读学士在这专门等候,看来,这曾毅是真入了徐阶门下啊。
张居正是徐阶的得意门生,这并非是什么秘密,如今张居正在这专门等着曾毅,且刚才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已经把曾毅当成了自己人,这意味着曾毅肯定也成了徐阶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