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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得裤裆浸湿。
几个人蜂拥而上,将陈仲卿围成一个圆弧,为的泼皮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声说道,“你就是什么狗屁才子陈仲卿?”
“正是在下。”
陈仲卿从腰间解下钱袋子,双手捧奉递到对方面前,恭敬的说道,“各位壮士都是绿林好汉,劫富济贫,在下知道晓得如何,一点薄礼,还望笑纳。”
连被勒索都还能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就连泼皮也稍稍有些意外。
不过陈仲卿的谦虚并没有让他们满意,而是一手打翻了对方的钱袋子,还未系紧的口子里洒落一把的碎银,滚落一地。
居高临下的泼皮盯着他,冷笑说道,“陈公子,对不住了,钱我们收下了。不过今天在下受人之托,要在你身上开几个洞。收了你的钱不办事,我回去不好交代,你说是么?来,就捅几刀而已,一点也不痛。回头哥几个给你烧点纸,黄泉路上走的安心点。”
原本表情平和的陈仲卿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褪去,反而变成了一种冷漠的神色,他盯着对方,语气平淡的问道,“哦?既然各位执意动手,在下也没有法子,不过身上还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希望你们拿去,捅刀时能避开要害,饶我一命,这个交易如何?反正你们也不吃亏。”
几个泼皮一愣,从未想过在这样的险恶环境下还能跟他们讨价还价,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为的那位嘴角勾勒一下,心想先哄骗着他拿出来,到最后再给他几刀。反正现在兵荒马乱的,死几个人埋了压根没人在意。何况雇主洪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倘若没有完成任务,他们会死的很惨。
想到这里,他假意同意说道,“你拿出来吧,我们最多不会动手。”
陈仲卿慢慢的将手伸出口袋之中,掏出一个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瓶口用塞子封的严实,听摇晃的声音,似乎里面是某种汁液。
他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瓶盖打开,然后伸到对方面前,语气假装惊慌的说道,“你们是这东西。”
几个泼皮把头凑了过来,泼皮无意之中眼往上瞟,却前读书人脸色骤变,从平静温和的神色变得跟洪哥一样的阴鸷神情。他刚想说一句不好有诈。
“找死。”
陈仲卿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一句,泼皮只见面前拿着瓶子的手狠狠一挥,待过一个弧形,里面的汁液瞬间朝着他们几人的脸上泼了过去。,。请: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伺机而动的内奸()
第四更
原本那瓶绿矾油是带给张逊的礼物,老人家听闻仲卿在弄一些炼丹方术表示感兴趣,问是否能给他带些过来。Ω.M谁知半路上出现意外,急中生智之下陈仲卿便将这一瓶绿矾油狠狠的泼在他们脸上。
痛苦的叫喊声不绝如缕,虽然绿矾油是没有提纯的硫酸,但腐蚀性依旧可怕。被浇了一脸绿矾油的泼皮捂着脸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嘴里嚎嚎大叫,沾染液体的皮肤迅失去光泽,暗淡脱落,硫酸的腐蚀性和脱水性让他们的整张脸呈现出烧伤的可怕模样。
手中的小瓶子被丢下,陈仲卿从衣袖里抽出了短刀,一脚踹翻了其中一人,鞋跟踩在他的胸口,慢慢方的脸从变成没有一片完整的烧伤脸,褪去了表层皮肤之后留下一张扭曲狰狞的脸。
陈仲卿只怪自己出门让老贾别跟着,却没想到戒备森严的杭州城也不安全,里面居然还隐藏着一个危险人物。
“嘘嘘,别动。”
一只眼被绿矾油沾染,永远的失去了光明,透过另外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泼皮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读书人踩在自己身上,神情阴鸷的望着自己。他只在那些刀尖舔血的悍匪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陈仲卿将手中的短刀刀尖朝下,猝不及防的插向他的左手小臂,小臂突然爆的疼痛迅的传遍全身,加上整张脸都是痛苦的灼烧感,泼皮几乎疼的昏死过去。这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堵住他的嘴巴,陈仲卿轻声说道,“嘘,别说话,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待会官兵来了难办了。你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用手去擦脸,因为等下你的手跟你的脸没有多少区别了。”
泼皮被吓得拼命摇头,原本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作威作福,却没想到当场被一个读书人反杀,这人背后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一股骚味从身后传来,陈仲卿回过头方吓得裤裆浸湿,不由自主的摇摇头,“没胆识的家伙,一群乌合之众还想学人杀人灭口。说吧,我跟你们几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陈仲卿捂紧的手松开了破布,只见被硫酸灼烧的闭合不稳的嘴上下起合,缓缓说出两个字,“洪……洪哥……叫我们来办你,还说……还说要是不干就让我们死。”
“洪哥。”
陈仲卿重复了一遍,似乎自己印象中并没有得罪过此人,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把刀抵住他的下巴,“哪个洪哥,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倒在地上的人断断续续的说道,“就是张贴榜……那晚秦家灭门逃掉的……杀人犯……他要杀……你。”
陈仲卿面无表情的说道,“哦,是李洪啊,他终于忍不住回来杀人了吗?”
“是是是,陈公子大人有,放过我们吧。”
不理会其他人的哀嚎,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之前裴朝阳设的局果然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不过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怕暴露身份,怂恿一群无经验的泼皮刺杀自己,背后似乎有更深一层含义。
真要刺杀自己,李洪会选一个绝佳的机会动手,身为悍匪绝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怂恿一批没有杀人经验的泼皮只是告诉自己,杭州城内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他甚至不怕陈仲卿展开调查,有恃无恐的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是有人在给他庇护,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
陈仲卿想起了什么,他松开对方的嘴,丢到手中的破布,预感潜伏在背后的势力终于开露出狰狞的嘴脸,或许杭州城的内应流民之中,甚至那份名单上,而是躲藏在深不可测的深渊阴影中,打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还知道什么?如果不知道我就动手了,反正你们抢劫杀人再先,即便官府追究下来我也是无罪处理。”
假装语气随意的说话,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与那人同样的狠辣恶毒。
“等等,别杀我。我只知道他说什么这是第一次,还说以后太平五斗教的人进了城,我非但能够保你们不死,甚至还能升官财。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太平五斗教?”
“对,太平五斗道,就是那什么从江南东路过来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别杀我!”
从泼皮嘴里听到太平五斗道时,陈仲卿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一切都与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样,杭州城内的确有人暗中通敌,充当内应角色。北辽谍子将谋逆做到这一步朝廷还丝毫没有察觉,只能说他们当中已经不是简单的搜集情报,而是要在背后狠狠的捅南晋一刀,直挫北伐的锐气。
搞不好接下来会出现一个国中国,太平五斗道,绿林,愚昧无知的流民,加上背后出谋划策的北辽谍子,这盘棋要是赢了,拔出来的不单单只盘根错杂的两浙路豪强大户人家,甚至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这是当今圣上手中最大的一张牌,不但能压死了九千岁,甚至还能摧垮这年以来声势做大的豪强贵族。
陈仲卿和宋官子,都在这盘局里充当着棋手的角色。
“你们不会死,留你一条命等着回去告诉姓李的一句话。”
陈仲卿附在耳边,轻声说道,“告诉李洪,我等着,他什么时候露面,我就什么时候一刀杀了他。”
巷道里冷清的除了花开花落之外,只有一个读书人玉树临风的背影,还有满地恸哭哀嚎的泼皮。他们只剩下一张残缺不全的狰狞面孔,彻底没救了。
陈仲卿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严厉的呵斥,蹲在地上的陈仲卿抬起头,恰好逻的士卒往这边赶过来,望着倒地不起的几个人,手摁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出鞘。
“这是怎么回事!”
陈仲卿放下手中的刀,举起双手慢慢站起,转过身示意自己没有威胁,并且大声喊道,“我是杭州士子陈仲卿,这里有几个歹人想谋财害命。”的!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不留()
“啧啧,这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这脸已经没救了。.*M你是沾染上绿矾油的下场,脸部已经被全然腐蚀,左眼已经失明,不过旁边几个家伙就没这么幸运,能不能熬过今晚都难说。听天由命吧,哎,这是多狠心的人,才会往脸上浇灌绿矾油。只要沾染上一星半点,整张脸就彻底的没用了。”
被绿矾油浇灌满脸的泼皮被缠上了纱布,监牢里只剩下痛苦的哀嚎声,在空荡的不断回传,医馆郎中面前的人伸出手比划了几下,想开口却只听到喉头里传来“咕咕”的声响,便再也没有下半句话,他的舌头只剩下半截的焦黑,再也没法开口说话了。
站在郎中身后的韦知府目惊心,不禁暗中握紧拳头,把脸转了过去,不想在番地狱般的景象。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才会随身携带如此危险的东西。
医馆郎中往他们的脸上抹上了药膏,希望能够缓和对方的痛楚,等到伤口缠满了纱布之后才站起身,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能活下来吗?”
韦南庐轻声问道,“这种严重的伤势,在下担心……”
“韦大人。”
郎中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向身后的韦南庐拱手告辞,“在下已经尽力了,这几人能否熬过今晚,就的造化了。即便是华佗扁鹊在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他们伤得太重,也没得到及时的医治,在耽搁片刻怕是……”
“先谢过李郎中了。”
韦南庐点点头,吩咐医馆郎中先出去忙活。郎中也起身告辞,向门外走去。
整个收监房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打量那几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家伙。韦南庐已经调查过了他们的背景,都是无依无靠的泼皮,现在正值杭州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际,谁都不会知道其他掺杂的阴谋。
“自作孽不可活,连对方的路数都没有打探清楚就随便招惹,被折磨成这样也是活该,就不知道那人动了动手指头,能让杭州最跋扈的豪强贵族销声匿迹,你以为自己能斗得过他一个人?”
韦南庐像是在自顾自的说话,又好像对着某个不知的阴影在攀谈。他对躺在监牢里的泼皮不感兴趣,更不用说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我托人打探了关系,汴梁的陈家的确不是省油的灯。能在汴梁摇摇欲坠的政变局势之中摇身一变成为九千岁身边的红人,躲过被清算的危险,这样八面玲珑的家族出来的后生,大抵都不算差。陈仲虚在两浙路担任经略使的位置这么多年,有几个人能把他扳倒?想扳倒他的人现在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贸然出手?在等一段时间,萧大人和玉虚大人拿下了两浙路的南部,挥师北上,破了这座城池,你想怎么弄死他,就怎么弄死他。今天弄死他事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坏了接下来的攻城,你能担当得起罪责?还算你识相,只是叫了几个无家可归游手好闲的泼皮而已,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就当这件事从没生过。”
韦南庐的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的阴沉的冷哼。
“我就只想让姓陈的死在手中,他设局弄死了我一帮兄弟,现在我要让他血债血偿!这些人只是信,我要让他活在担惊受怕的阴影里,一辈子别想走出去。”
李洪从阴影之中现身,轮廓慢慢的浮现在知府的面前。
站在韦南庐面前的人,经过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事败之后李洪慌不择路往江南东路逃亡,半路上遇到了流贼张玉虚的部队,处于某些大局的考虑,随军的萧姓北辽男子让他重新潜回杭州城,配合着他们布置在杭州境内的棋子进行潜伏布局,为接下来的夺城做最后的打算。
“你也不能坏了萧大人的好事。”
韦南庐沉声说道,“别忘了杭州城里是谁在庇护着你。”
“姓韦的你敢在我面前嚣张试试?老子当年杀过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李洪刚说完,韦南庐一个凌厉的眼神,就吓得对方后退一步,如临